花猫儿领着冷不语离开了这京州紫禁城,周遭画面再次变幻,二人再次回到了原先打斗的地方。冷不语环顾四周,路边绿树依旧,那宅子的墙体完好,一切,好似是黄粱梦境,一场虚幻。

花猫儿的手中再次化出了那面甲,面甲上头那头细纹实实在在,这细纹证明着方才经历的一切,并非梦幻。

花猫儿戴上鬼面,也不说话,正要转身离去,冷不语喊住了他。随后,却再次陷入沉默,他张了张口,依旧没有问出口。花猫儿哈哈笑了笑,随后道:“你我缘深,不日,会再相见。”

语落,黑风起,人影已散。

“你究竟是何人?”

花猫儿走后,冷不语才将这几个字缓缓吐了出来。这黑衣鬼面是龙历一百六十年至一百九十四年的人么?原来在数百年前,大邺还有一族,唤作游龙。冷不语的手再次摁上了自己后腰的黑白双剑,他在思考,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能将剑拔出,将那白衣睡服之人一剑封喉,那事情,可会简单?

可随后,冷不语哈哈大笑,他自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冷不语,也是这般天真了。

还未思索到何处去,有人喊住了他,回头,是那桦莺夫人,她的身侧,是两个小丫头,其中一个,还背着把剑。这背剑的丫头看到冷不语,不由眼中流露欣喜,看向了桦莺夫人。桦莺夫人并未与她对视,只是摇了摇头。

知道了桦莺夫人的意思,这背剑丫头不由皱眉噘嘴,一脸不悦。

冷不语的神情恢复了一往冰冷,问:“夫人这般,何意?”

言语冰冷,却未散出杀气,这倒令桦莺夫人有些讶异。可不等这桦莺夫人开口,冷不语已转过了身去,他再次开口,道:“夭子算过命,命似千年王八,等他伤好归来,夫人可要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二人。”

这等大不敬的话语,惹得桦莺夫人身侧那两个丫头均是皱眉,一脸怒意。那个背剑的丫头也是不顾阻拦,利剑出鞘,人若离弦之箭射向了冷不语。

一剑挥斩,冷不语轻松避过。这丫头身子回旋又递出一剑,冷不语胸前一把短剑飞出,一记格挡。才听得兵刃交接的声音,却是破风声起,这丫头从与他相斗的这把剑上,分离出了另一把剑。

本事奇袭,可冷不语却只是步子微微一动,令这丫头的偷袭落了空。

小丫头终究年少气盛,突袭未见效,手握双剑接连挥斩而来。冷不语避让十几剑,也是赞叹这小丫头剑道一途天资卓绝,可惜啊可惜,没有名师指导,这天赋,怕要被浪费了。

爱才惜才,也只是因为他冷不语,好剑。可纵然他再好剑,这丫头,也是桦莺夫人的人。冷不语再不留情,趁丫头空档,一脚抬出。纵然这小丫头反应迅速,双剑格挡,冷不语这一脚踹在了剑上,可力道过猛,这小丫头还是被一脚踢飞了出去。

桦莺夫人身侧另一丫头出手化去持剑丫头倒飞而来的力道,将她稳稳接住。随后,只听金属碎裂声,持剑丫头手中双剑的剑刃,龟裂碎了了一地。

这小丫头先是惊讶,随后一脸怒意看着冷不语,喘着粗气,胸口不断起伏。

而冷不语,依旧那如同冰雕,冷冷伫立,不出一语。

桦莺夫人有些埋怨看了这两个丫头一眼,随后又看向了冷不语,正要开口,却见冷不语一个凶戾眼神,牙齿缝吐出一字:“滚!”

语落,冷不语迈步离去,而桦莺夫人唯有叹息,却不敢上前将之拦截。

等回了城主府,白翎正在书房里头批复公文,虽是一目十行,可手中的笔,从未停下动作。他的眉眼随着文书上的内容而变化,有时欢愉兴奋,有时愁云密布,也有些睚眦欲裂想杀人。17

没有人通禀,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吱嘎”的声音,桦莺夫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甜汤走了进来。看到是自己心爱之人进来,白翎放下了笔,将先前万般情绪抹去,只留下一张笑脸,向桦莺夫人走来。

二人坐到了茶桌旁,白翎端起甜汤,轻轻吹了几口,随后“咕咚咕咚”,将甜汤喝了个底朝天。

“夫人做的银耳汤,可真好喝。”

桦莺夫人掩嘴轻轻一笑,幽怨道:“明明不好喝,也就只有你会这般说。”

白翎一改往日严肃,嬉笑道:“那是因为为夫与别人对甜汤的要求不同,夫人专门做给为夫喝的,对为夫胃口,不对别人胃口。别人不喜欢喝,那大可以去厨房或者外头,寻自己喜欢的喝去。”

桦莺夫人伸出手指在白翎眉心轻轻戳了戳,道:“又是哄骗人的甜言蜜语,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

白翎依旧嬉笑,可随后,神情有变,愁云密布。

桦莺夫人看到了,也是秀眉微皱,问:“可是那些东西,出了事?”

白翎不愿相瞒,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哀声道:“也不知能瞒住那些人多久,若是催命寒风愿意继续追查下去,倒也是好事。”

听到白翎这般说,桦莺夫人有些讶异,看着白翎,瞳孔微微放大,声音颤抖,道:“你,你是说,吴子谦······”

白翎并未打算瞒着,点了点头,随后道:“猎蜥吴子谦,的确是将内府的人引向岔路的所在。可,吴子谦的家底太过干净,不久,催命寒风也好,别的内府闲人也好,都会发现是被我白翎蒙骗。可当他们查到了真相,再折回来,晚矣。”

桦莺夫人没有埋怨白翎,她知晓白翎为人,可吴子谦,终究是为他白翎而死。桦莺夫人伸手手,摁在了白翎手背上,声音温柔道:“夫君,你想万人之上,妾身陪着你。若你想篱笆小院,奴家依旧与你一道。”

白翎凝望着自己夫人,眼神之中满是爱意,微微一笑,道:“天下再大,荣华富贵,名声权位,都不及我妻万分之一。可,恩人之情,不可不报。”

桦莺夫人点了点头,什么权势地位,金银珠宝,她并不在乎,只要眼前人在,就足矣。可随后桦莺夫人秀美微皱,咬了咬唇,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到自己夫人这般模样,白翎却是笑了笑,随后长长吁了口气,道:“可是,花家的人离开了古崴城?”

桦莺夫人眼中惊恐看向了白翎,明明那密信是送到了自己地方,可,他还是知道了。可随后桦莺夫人想到了,因为从始至终,这寒城的最高掌权者,是他白翎,而非自己。

白翎还是笑脸,声音依旧温柔,道:“花家的人,要来,那就来吧。夫人,你可知道,我多想让你见见红红,可惜啊,终究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负了他。”

想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想到了这受族人排挤的小跛子,想到了花少红练箭练到手指皮破,鲜血不止,白翎的心头就是颤动,万分疼痛。

桦莺夫人看到自己夫君这般愁容,也知道,他一直觉得亏欠他那个天生残疾的弟弟。虽听闻这花少红盗取了花家传世宝弓离开了花家,可无奈,不论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还是没有寻到她这个小叔子。

不等二人再伤春悲秋,有人轻扣门扉,是个少年郎,听这少年郎恭敬轻声道:“城主,府上来了一位着紫衣的小少爷,见他面容,与城主几分相似······”

不等这少年郎将话说完,白翎几个箭步,推开了门,言语难掩兴奋,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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