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脚踏出来的,历史是人写出来的,人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

——吉鸿昌

“一开始都是知道情况的亲戚朋友们给介绍生意,然后我事先印一些名片,每次出车都随着分发一些。零七年农村有车的人家并不多,所以生意还可以,每天都不闲着,慢慢的生意就越来越多了。”老马往上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上开始讲起来。

“人们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身子也就越来越娇贵。冬天天太冷,所以坐车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一开始生意还不错。”

“若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谁不是这样想的呀,可老天爷对我不厚啊。”

“您这是有苦衷啊。”

“这就要说一说零七年正月十五晚上发生的事情了。”马家驹抬头向斜上方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那天是小年,我记得很清楚,鹏鹏妈包的猪肉萝卜馅的饺子,萝卜馅是用挖萝卜灯剩下的萝卜心绞的。吃过晚饭,鹏鹏妈像往常一样将挖好形态各异的萝卜灯插好灯芯,缠上棉绒,浇上棉油,放在大门和各处需要上供的地方,一时间,整个家里亮堂堂的。

看了会元宵晚会,我就睡去了。大约十点半到十一点前后的时候,就听见鹏鹏妈唤我起床。原来是有活,大半夜的,我本来不想接,可是对方打电话说多给钱,现在想想还真应了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看来是有危险。”我大体上猜到了一些事情,可是让我没有想到是事情发生的要远比我想象的惊险。

“电话是原来坐过车有我名片的人打的,到了地点差不多夜里十一点半多了,也没有进村,人就在村口等着我呢,最终也不知道打电话的人家在哪里。”

“什么样的人?”

“一停下车,我就后悔了,副驾驶上先上来一个彪形大汉,一脸凶相,虎背熊腰的光头,脖子上一条金链子晃晃悠悠,左手带一个大金戒指,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我就知道麻烦了。”老马叹了口气,“后来,后座上又上来三个人。驾驶座后面一个人,个子挺高,大长脸,左脸上有道疤很明显,皮肤较黑。中间那位戴一副金丝边眼镜,面皮白净,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文质彬彬。右边是个瘦子,个不高,深眼窝看起来很阴。”

“您这是遇到歹人了吧。”我有点替他担心。

“我从看到他们那一刻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了。”老马仍然有点后悔地说,“可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干到底了。”

“‘你,你们这是要去哪?我的车油可能不多了,远道去不了,要不你们再找别人吧。’我心里想这趟活不能接啊。

‘你别害怕啊,我们不是坏人。’中间那个戴眼镜的人开口说话了,‘听说你是个老司机,这附近的道都比较熟,就麻烦你把我们送到Z城天玺娱乐城就行。到了地方,钱,我们会多付你两倍,但是请你不要走大道。您,明白我的意思吗?’看起来他应该是他们的头。”

“‘各位大哥,你们就饶了小弟吧,我知道规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谁也没有见过,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当时,我满脑子里嗡嗡的,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您可别笑我,这种情况下,一般人腿都软了,谁不害怕。”

“‘废什么话,赶紧开车。’副驾上的光头凶巴巴地冲着我嚷了一句。

‘哎,你别吓唬他,没事您只管开车就行。’眼镜男说话声音不大,但他们都没再作声。小瘦子给我换了前后的车牌,我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路了。”

“这一路可折磨人!”我都替他捏把汗。

“一开始很紧张、很害怕,因为不经意间我看到光头后腰别着什么东西,鼓鼓的,不是枪就是刀。后来经过几个大路口虽有警察检查,但好在由于我很熟悉各个小路,及时地改变道路躲了过去。说警察而不是交警,是因为我很熟悉交警的警服不是那样的。”

“‘你做的很好,车开得也很好,我们不会亏待你的。’看着我开车绕过了几处检查之后,眼镜男看似安慰我说。

‘谢谢,谢谢啊。’可能随着我专注于开车,我紧张的内心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别的不敢说,要说开车,我绝对敢说没几个人能比我强,就这附近的小道比我熟悉的人没几个。’我也开始骄傲于自己对道路的熟悉,‘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头,然后右转,然后再直走五百米左右有座桥,过了桥就是Z城地界了。’我也为这一路的顺利感到些许的幸运,可谁知我高兴得有点早。”

“‘坏了,’车子开到桥前,我才看到桥因年久失修坏掉了,为了重修堵住。,一块大牌子在车灯的照射下,几个大字很显眼——桥梁维修,道路不通,请绕行;带来不便,敬请谅解。‘路堵了。’”

“‘别着急,你再想想这附近还有其他路吗?’眼镜男声音显得还算平静。”

“‘我知道的应该就只有这一条。’我想了一会才说。我原本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他妈的,你这是要误老子的事啊,信不信,我弄死你。’光头一下子暴躁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攥了一把刀。”

“‘啪!’眼镜男狠狠地搧了光头一巴掌,眼镜男刚想回头说了一个“我”,‘啪!’又是一巴掌,眼镜男狠狠地瞪了光头一眼,没说话。”说实话当时我差点尿了。

“过了一会,‘嗯——’眼镜男右手半蜷大拇指和四指分开托在下巴上,声音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别害怕,你再好好想想。’转头对我说。”我只能冷静下来再好好想一想。

“‘好像还有一条道,不过好像有红灯。我很久没从那里走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冷静下来又想起了一条道。”

“‘好,那就去你说的这条路看看。

“我只能改变方向。”老马显得有点无奈,“可谁知接下来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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