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仅是王爷知道,我还告诉了密谍司的严掌令。”

“严淞?”靖远王声音淡淡,思量片刻,才抬起头看着南羌,只是片刻,靖远王便明白过来。

南羌一出书房,就见靖远王妃端着茶水糕点走了上来。

南羌顺手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你们王府的糕点还真是挺好吃,做的精致口感不错。”

靖远王妃错愕片刻,回过神来笑着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把厨房的糕点都放进食盒里给公子拿回去吃。”

南羌也不客气,跟着就去了厨房。这底下的人看见了,纷纷肚子里绯腹议论。

也不知道温润如玉的王爷去哪结交了这样的毫无规矩没有半点体统的人。

外头缺衣少食,王府里没有半点影响,一进厨房,南羌就闻到肉味扑鼻而来。

这几天她吃天天吃都是鸡鸭,之前院子里的鸡总是叫,怕惹来不少饿红了眼的人闯进院子里。

南羌就让白芷把院子里的鸡都杀了,全都风干腊起来。分着一顿一顿吃。

南羌看到那猪肘子,吞了吞口水,南羌厚着脸皮,把厨房里的东西都打包了,只剩几个靖远王爱吃的,她偏不爱吃的。

丫鬟跟在身后,一副敢怒不敢言,脸色黑着,还得强颜欢笑的伺候着。

南羌提着食盒出府门,回到院子里,白芷老远就闻到一股菜香味。

就连关着门许多天宋青玉也顺着肉腥味儿一路到了大厅。

南羌打开食盒最底层,看见里头放着一块令牌,南羌心里莫名惊慌,像是偷了谁家的东西一样,惊慌地伸手去拿。

南羌还没碰到,就被怀清抢先一步。怀清面不改色的将令牌放到自己怀里。

白芷捧着碗进来,吃不好睡不好的宋青玉才过了两天,脸颊就消瘦了不少,就连面容都憔悴了。

南羌夹出几块肉让白芷送去杂物房门口。

南羌夹一块猪肘子给自己碗里,又夹了一个鸡腿给怀清。

宋青玉吃的狼吞虎咽:“畈楼开了?”

“这是靖远王的饭菜,畈楼差远了。”

宋青玉险些噎着,干咳几下。吞下去眼睛红红的。

王府饭菜这么好,早知道他就去投靠他那个姐姐,也比来投靠南羌强。

这吃不好睡不好也就罢了,院子里还放着一个感染瘟疫的病人。让他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个门就一命呜呼了。

南羌看穿宋青玉肚子里的小心思,揶揄道:“你姐姐南淮王妃府里伙食肯定也不差,要不等会儿我就送你去南淮王府?”

白芷默默吃着,好歹她也是南淮王府最体面的丫鬟。

现在沦落成这个鬼样子,还有家不能回,明明能吃香喝辣的,却要在这里做一个苦命的丫鬟,天天吃那些腊肉,还得熬药。

宋青玉翻了翻白眼:“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院子里那个人还不能好,我就去投靠南淮王府,我的命可金贵着呢。我要是出了三长两短,我娘肯定跑到你跟前天天哭。”

南羌咬着筷子:“是,览西宋家嫡出公子,谁不知道你的命金贵。要是你死在我院里头,我就在你房里挖个坑,把你埋了。

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你来我这了,真不知鬼不觉,你死了,谁知道呢。”

南羌的笑看的宋青玉毛骨悚然的,白芷幽幽来了一句:“宋公子你也别怕,我家公子她不敢。”

白芷觉得她家小姐,谋杀亲夫都敢,但谋杀舅舅,怕没那个胆。

览西宋家可是南淮王府的老亲家,先前的夫人也是宋家嫡女。严格来说,要是去捋一捋宋家的关系,眼前的宋青玉还不一定是堂舅,也许是正儿八经的亲舅也说不定。

白芷也是后来想到这么一点,这态度不知道怎么的就悄悄转变了,至少这几天宋青玉要什么就给什么,照顾的也算周到细心。当然,这些也是白芷自认为的。

一顿饭后,南羌蹑手蹑脚跟着怀清到了屋里。

南羌反手将门关上:“令牌呢?”

怀清也利索,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扔给南羌。

南羌看了看上面的字:“密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密谍司的令牌。”

南羌惊讶的看着怀清:“你怎么知道的?”

怀清压根不理南羌的装傻充楞,径直开口:“你这几天出去,见了密谍司的人?是严淞还是袁望淳。”

“严淞。”

南羌蹙眉:“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说吧,这又是打算干什么。”

“明天晚上我想去云桂山,探一探豫王的老巢。”

南羌以为怀清又是拦着她,怀清深深呼了一口气。

“明晚不行,今日朝廷刚下了命令,很多事还没有查严,今日容易出去,也容易进来。收拾点东西,等会就出去。”

南羌收拾了一堆止痛药,还有解毒丸,一小瓶酒。

怀清和南羌乔装打扮出了城,在城门口南羌看见不远处的严淞伫立在树荫下。

严淞看了一眼怀清:“那晚闯密谍司被我利刃所伤的人是你。”

怀清不屑:“是又怎样,无凭无据,你抓我啊?”

南羌看着怀清一脸痞子气,低头跟着走。

严淞面色好不到哪去,也坏不到哪去。

“你们是去云桂山?”

南羌闷闷应了一声,严淞停住脚步指了指另外一边:“被移除郊外的难民,就在云桂山山脚,你们最好小心一点,从那边绕道过去。”

南羌看着严淞指着的方向,心里暗喜,默契跟怀清相视一眼。

没想到,老天爷都在帮她,严淞后面又补了一句:“今晚是我守门,你们走南门,我放你们进城”

严淞看两个人影越走越远,瞳孔微缩,眼里阴鸷寒冷。

南羌绕道走的是小路,云桂山荒草重生,到了山脚,在林子里还能看见一两个苟延残喘的人躺在树底下。

南羌扔了几个野果子给他们,怀清眼里晦暗不明。

“这次你怎么就愿意跟着一块来了。”南羌转了一个圈,接住半空的野果子。

“在家里坐久了,出来松动一下筋骨。”

南羌刚想唏嘘几句,怀清紧接着道:“况且,这瘟疫闹得沸沸扬扬,大街上冷清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这生意已经好久没开摊了。”

林子一阵风,树林扑腾许多鸟儿。南羌与怀清突然回头看了一眼,两人停住脚步。

“百腾阁的人。”南羌声音有些沙哑。

第一时间更新《骄臣》最新章节。

其他类型相关阅读More+

凡世随笔

凤命难违

人在东京,收租从太太开始

误闯

满级重开,师妹靠养娃又又飞升了

一万个我纵横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