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靖远王修剪子盆栽里的的梅枝。

“她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当众殴打济王世子,那可是死罪。”

靖远王放下手中的剪刀,摩擦手掌:“她是有意的。”

靖远王妃抬起秀眉:“有意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自己送进大牢里,岂不是让豫王有机可乘。”

靖远王嘴里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皇叔早就对她有所怀疑,她这么做,又让人特意来王府让我救她,还拿着江南水灾贪污证据来交易,你说她是不是有意的。”

“妾身愚昧,不明白。”

靖远王拉着靖远王妃坐下来:“她是料定本王会救她。也知道只有本王能救她,本王一旦出手救了她,那无论是百腾阁还是皇叔,或是温远升,都会以为她是本王的人。”

“她这是寻求王爷您的庇护?”

靖远王拿下靖远王妃头顶上刚刚飘落下来的树叶:“她从来不需要别人庇护,她只是把刀都指在本王这。皇叔一旦认定她是我的人,便不会再追根查底。”

靖远王妃秀眉蹙得更紧:“王爷,那这忙您打算帮还是不帮?”

“帮,这么本王自然是要帮。本王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到这种法子,先前是本王太过小瞧她了。”

怀清站在门口,看见王府里走出一个小厮急忙忙的往衙门方向去,才算松了一口气。

南羌被关在大牢,这大佬底下铺的全都是稻草杆,上面的老鼠窜来窜去,时不时的发出吱吱声。

牢房里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一股浓浓的霉味,还有角落里早就爬满青苔,长了密密麻麻白色的菌群。

牢房里连个像样的木板都没有,隔着不远的牢房里还发出阵阵恶臭。

南羌捏着鼻子,进来不久就熏吐了好几遍。

南羌看见一群捕头打开她的牢房,那一群捕快一进来就把她押了出去。

南羌被押送到底下最暗的房间,那里摆满了刑具,有些刑具上面还沾着血琳琳未干的血迹。

整个屋子里腥臭无比,地上到处是黏糊糊的。

南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快把她擒制着,将他按在凳子上面铐上手铐。

南羌不停扭动着身子,支支吾吾,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要严刑逼供吗?她都招呀!不用刑,他们只要问什么她一定如实回答。

南羌看着火盆里烤的通红的铁烙,一边捕快磨着一把又长又薄又锋利的刀。

刀子跟石头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南羌已经感受到那刀子在她身上一块一块肉割下来的毛骨悚然。

南羌吞了吞口水,难不成她千算万算,算错了???

这压根就不是严刑逼供,这是杀人灭口呀!

杀人灭口有也就算了,那干嘛不来的干脆一些,难不成是要她受尽这十八大刑才让她断气?

南羌失神的时候,一边的捕快昂头喝了一口酒喷在刀上:“济王来话,你哪只手打了世子爷就要你哪只手。识趣的赶紧指一指,要不然两只手都砍了!”

南羌错愕过来,看着那一把刀,四肢被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死法还真是折磨。

南羌心里正掂量着左手还是右,看着刀快落下的时候,南羌把头转过左边。

这左手没了顶多是影响美观,这要是右手没了还拿那只手提剑?

捕快等到快落下的时候停了一下,其余的小捕快看了过来。

捕快看着南羌:“你当我是傻呢?左手怎么可能是左手?”

南羌抬着脸,似乎在说:“怎么就不可能是左手,老娘就是用左手打的他,就他那窝囊废,还不配老娘用右手。”

捕快对上南羌的眼神来了劲:“你耍我呢?信不信我要你把这里的刑具都试一个遍?”

一边的小捕快低声提醒:“头,王爷那正等着我们交差呢,还是别跟他磨叽了,赶紧砍了送过去吧。”

南羌瞪了一眼那小捕快,长得尖嘴猴腮的,她算是记住了!

真当把这里当菜市场呢,以为是杀猪啊?这可是人手呀,说砍就砍。

况且济王那老东西等等又怎么了,等个一个半个时辰他会死?又不是见着她的手才能投胎。

南羌心里愤懑绯腹,捕快转过头去:“你这是在教老子做事?!”

“小的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刀给你,你来!”

捕头把刀扔给小捕快,捕头在温远升底下做事多年,刚刚济王府来人,温远升便在屋里多停留了几盏茶功夫。

眼前这人,敢当众殴打济王世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要今天他真是砍了她一只手,功劳不功劳且不说,这要是这人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出去,他肯定是小命难保。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刻,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小捕快哪能悟到这种心思,拿着刀,手虽然有些抖,还是壮着胆上去。

南羌看着那小捕快越靠越近,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正当手起刀快落时,南羌一闭眼,外头就传来一阵声音。

“梁捕头!”

小捕快听见声音还不停手,睁圆双眼咬着牙齿,一边捕头一把将人撞开:“你他娘疯了!”

后面进来的人也是吓了一身冷汗,后面赶来的温远升看着南羌。

“快把人放了。带去轻劳牢狱。”

南羌抒了一口气,只觉得喉咙干涩。

南羌到了牢房,怀清站在牢房外,怀清将手里的包袱扔给南羌,面色凝重。

南羌露出一笑意,怀清目光更为阴鸷。

南羌有些发虚的摸了摸鼻尖,怀清转身给将钱袋塞给捕快:“贫道有几句话要跟这位善人说,劳烦诸位善人行个方便。”

不快拿了钱袋子打开看了一眼,识趣的走了出去。

南羌靠近围栏,怀清负手而立:“果然不出你所料,是靖远王出面。”

南羌松了一口气,看怀清面色,南羌心里总是有些发虚。

“下回你要做什么事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南羌听后,抬起头,怀清转过身去:“靖远王让你在牢房好好反省反省。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除了我带来的东西别的东西你都不能吃。就连水也不能喝。”

怀清说完就走,南羌打开包袱,里头只有一件衣衫,几个馒头,一壶水。

南羌躺在木板上面。这牢房比刚刚那个牢房好的多了,至少没有死老鼠,还有床,还能看见外头透进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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