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洁想要趁着涂止睡着了,偷偷的从他房间离开,她把被子往外掀开一点,同时密切关注的他的动静,发现他似乎睡的很熟,她便挪动身体,打算从被子里出去。

没想到她一动,他抱得更紧了,甚至连脚都搭在了被子上,四肢把她抱得紧紧的,把她勒的呼吸都不太顺畅。

不仅如此,他的一脚下来时,狠狠的砸在她的双脚处,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他砸断了,好在包裹着她的被子不算太薄,不然她说不定就成了一个瘸子。

妖怪无意识的动作都拥有这么的力气?那要是被他认真的踹一脚,别说骨折了,得瞬间就挂了吧,林牧洁忍着痛喘着气看着他那只搭在自己大腿上的长腿,无奈的叹了叹气。

休息了一会儿,眼看涂止似乎睡熟了,她又开始行动了,她先尝试着挪开他的大长腿,但悲催的发现,就她现在的姿势,还有她的双手和他双腿的距离,要挪开他那只又长又重的腿,不仅太吃力了,还容易把他弄醒,无奈之下她只好想别的办法。

要用什么办法让他主动松开自己呢?她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挠他痒痒,她伸手到他胳肢窝下,轻轻的挠了两下,发现他居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会吧,难道他不怕痒?她不死心,又接着挠了几下,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她顿时就泄气了,他果真不怕痒。

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她指着他俊秀的脸颊,小声嘟囔着:“我听别人说过,如果男人不怕痒的话,说明他不会疼老婆,而你就是一个不会疼老婆的渣男……”

对着他一阵罗里吧嗦后,心里的气总算顺了点,她又开始尝试如何让他动起来,不要一直抱着被子,不然她很难从这儿逃出去。

挠胳肢窝的痒痒是行不通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放手呢?想不到办法的她左看看右看看,视线突然停留在他的耳朵上。

挠他胳肢窝没用,也不知道耳朵管不管用,她想了想,或许可以试一试?说不定身为妖怪的他还真的不怕别人挠他胳肢窝,但怕别人挠他耳朵呢。

她往他的耳朵里面看了看,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心想,这次不能用手,得用他的头发,不然效果不明显。

她抓起一缕他的长发,向着他的耳朵伸了进去,刚刚碰到呢,他的耳朵就动了动。

哎,有反应?有反应好啊,她继续再往里面放,发现他的耳朵动的更厉害了,她捂住嘴巴笑了,这会儿她不再继续往下伸了,而是用他的头发戳他的耳朵壁。

戳过之后,立马把头发拿出来,接着她就看到涂止先是皱了皱眉头,不耐的嗯了一声,接着用手摸了摸被她用头发戳过的那只耳朵。

摸过耳朵的那只手并没有在放回被子上,而是顺手搭在了耳朵上。

哦耶,她做出胜利的手势,这算是成功了三分之一吧,接下来再接再厉,继续把他另一只手戳走,最后再来动他的猪蹄。

只不过,她为难的看着被他用手遮住的耳朵,她到底要不要把他的手拿来?拿吧,怕吵醒他,不拿吧,她也戳不进去啊,纠结了一会儿,她决定拿,不然之前的就前功尽弃了。

在她决定小心翼翼的拿来他那只放在耳朵上的手时,她突然就欲哭无泪了,因为她现在才发现,那是他的右手,他就是用这只手扭断了陈方的脖子的,她不想和这样的手有直接的接触。

纠结,深深的纠结,叹气,不停的叹气,在给自己做了一次有一次的心里建设后,她终于想通了,她注定是一个不凡的人,坚决不能被这点小事打倒,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勇于面对,而不是畏畏缩缩,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准备用捻的方式拿开他的右手。

她捻住他的大拇指,小心翼翼的移动着,眼看都要成功了,他居然动了,右手手掌打开,和她十指交扣,并再次把她抱在了怀里。

我去,前功尽弃了不算,对方还变本加厉了,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的林牧洁生气归生气,但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怕她呼出的气体会吵醒他。

在她思考要怎么从她怀里出来的时候,涂止却有了新的动作。

几百年没有做梦的涂止居然做梦了,对,做的还是带了点颜色的梦,他梦到了林牧洁第一次进他澡房,用他洗澡桶洗澡的时候,只不过结尾并不是她摔倒在地,他跑了出去,而是她摔在了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眼波流转,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她闭上了眼睛,他慢慢的俯身下去。

咦,她怎么感觉他的身体僵硬了很多呢?是身体出问题了,快要挂了,原本还想着如何逃跑的林牧洁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涂止的身体,他该不会是因为酗酒过度,牵引出身体其它的问题,准备在不知不觉中完蛋吧?

她不知道妖怪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据她所知,好像极个别的人就会出现这种问题。

她要不要叫醒他?可是,如果叫醒了,他要是问起来她为什么会在他房间,她要怎么回答?

哎呀,都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还在乎这些干嘛,救人要紧啊,她两手抓着他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焦急万分说到:“涂止,你快醒来,不然晚了你可能就要死翘翘啦。”

好聒噪,涂止不耐的睁开眼睛,立马就看到了眼前的林牧洁,和梦中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他也不知道是受梦里的影响,还是受到酒的影响,又或者是两者皆有,总之,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立马把脸凑了过去,他吻上了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林牧洁瞪大眼睛看着和她零距离的那张脸,他不是快不行了吗?为什么会在醒来之后对她做这种事?

看她没有其它的动作,他的动作更多了,不单止局限于唇部动作,手也不安分起来,上下摸索着,还好她身上还裹着被子,他摸来摸去摸的也只是被子,不然这亏就吃大了。

我去,看不出来啊,这臭狐狸长的人模人样的,其实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平时装出一副高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就是色胚一个,她伸手推开他,还用手擦了擦嘴巴,从床上坐起来后,指着他的鼻子一脸气愤说到:“臭狐狸,我把你当上司,可你居然想潜规则我,不要脸,你赶紧凉凉吧。”说完后,她站起来,从他身上垮了过去,逃离这个让人不愉快的地方。

虽说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上了,但这是他第一次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对她做这种事,并且地点还是在床上,还对她动手动脚了,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涂止正亲的过瘾呢,突然被推开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林牧洁正从被子里钻出来,他先是愣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后,他终于明白过来了,脸色变得通红,一脸的囧样。

林牧洁可不会管他囧不囧,也不管他脸不脸红,她从床上下来后就想离开,怕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会被他吃咯。

可她还没移动脚步呢,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她用力甩都甩不出来,她回头,冲着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涂止没好气说到:“臭狐狸,放开你的脏手。”

涂止忍着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难受,哑着嗓音回:“不放,除非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看他一副她若不肯听,他誓不罢手的模样,她只能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看着他:“好,我不走了,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好说的。”

见她不走了,涂止的心才慢慢安稳下来,他揉了揉太阳穴,浓重的鼻音传入她的耳中:“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原本还一脸嚣张的林牧洁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她嘟着小嘴支支吾吾回答:“我,我找你是有点事儿想跟你说,没想到你不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你又回来了,不想听你的罗里吧嗦,就想躲起来,等你不注意的时候再离开,没想到就,就这样了。”

原来是这样啊,他还以为她是在看到他喝醉之后,想过来安慰他呢,没想到在他回来之前,她就已经在他房间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略带着疲惫回:“下次不必这样,把事情说清楚了就行。”

那么简单?早知道她就不躲了,害的自己被白白占了便宜不说,以后两人见面都尴尬。

“好了,你的事情我也回答完了,现在轮到你解释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涂止抬头,一双迷人深邃的眼光直视着她,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还有淡淡的心慌,他干嘛会用这种眼光看自己?她想了想,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上,难不成他还是抵挡不住她身上的神使肉带来的诱惑?

她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皱着一张苦瓜脸,可怜兮兮说到:“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能不能别吃我啊。”

嗯?涂止愣住了,她是怎么做到从那种事联想到吃她这件事上的?

“唉……”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她都跟他相处那么久了,也成了一名真正的神使,按理来说,她的智商也应该稍微提上来一点才对,怎么她的智商跟来之前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蠢呢?

“你放心,就你这智商,我不会吃你的,因为我怕吃了你之后,我也会变得跟你一样蠢,得不偿失啊。”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蠢?”林牧洁还认真的想了想,才确定下来他是在说她蠢。

“哎不对。”她皱了皱眉:“你不是得向我解释,刚才为什么会,会那样对我么?怎么突然扯到我蠢不蠢的问题上了?

说,你是不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她再改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伸手指着他,气势汹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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