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威胁容井胧,倘若她出了事故,永定必定有人追责。

就在此刻,丘岳揣着复杂的心绪出现了。

她内心茫然,一点土匪样儿都没有,反而像个业余的。

商桑见了禁不住唇角抽搐。

好歹也专业点呀喂。

“原来是容夫人呀,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可是日子无聊,又来给小的人送钱来了?”丘岳说着干巴巴的笑了。

她虽然是女子,可身形高大,比一般的男子还要魁梧一些。

换作平时她堪堪往那儿一站,便能给人增添无形压力。

笑了一阵,身后一群兄弟没反应。

便抬了抬手,后面围观的土匪像喊口号似的齐齐整整的‘笑’了起来。

顿时笑出了地动山摇之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使什么奇怪的招式。

“客气客气。”商桑回一句江湖味十足的话。

“这位是容家井少爷。”

她冷不丁的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容井胧身上。

一句话让两边人都听出了不同的意思。

丘岳:财神爷送上门了,抓住机会。

容井胧:这有个冤大头。

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会想来救她。

丘岳不敢与商桑眼神有交集,深怕容井胧看出端倪来。

同样是习武之人,她能感受到容井胧身上还有尚未平复的内力。

可事已至此,她已是进退维谷。

“呀!今日一下来两位财神爷,大伙杀鸡宰羊可以开荤了。”

容井胧早听闻西郊贼匪猖獗,却不想已到如此地步。

他将商桑推了一把,“出门没带银子,我将县主押在此处,稍后去取银子过来赎人。”

哪能想到他居然来这一出。

商桑一把拽住他,“井少爷可比我值钱多了。”

两人这是上了秤杆,非要比个高低。

丘岳额角流出冷汗,县主的机灵,没有井少爷的套路深。

“咱们也算生死之交,你可不能弃我不顾。”是一个人值钱还是两人值钱,这算盘商桑是打得噼啪响。

“哟!商县主今日穿的够简朴的。”丘岳有些意外,禁不住打断两人的话。

“若不然这样吧,井少爷留下,我回去取银子。”她一伸手,想将容井胧拖出去,奈何他好似石头一般硬,商桑推了推,他岿然不动。

还目带鄙夷的斜睨着她。

商桑就不信撼动不了他,抬脚对他踹了一屁股,容井胧重心不稳一连向前冲了好几步。

“你——”他差点气笑了。

丘岳恨不得准备瓜子板凳,这热闹她能看一天。

“得了,你们两个莫要争了,人人有机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劝架,还是想拱火。

这话一出,换来两人的白眼。

身后的弟兄在丘岳耳边嘀咕几句,眸光在商桑面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看向容井胧,逐道,“将这两人一同带走。”

两人被双双请去寨里喝茶。

容井胧回头又睇了她一眼:这下你满意了?

他本以为这群人不过是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一直到进了山寨,双眼上的纱布被取下。

映入眼帘的并非杂乱不堪的场景。

有人在训练操兵,有人领头在修缮房屋。

不远处,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容井胧一时以为自己进了部落。

“今日便委屈两位了。”

两人被丘岳推进了一栋石屋,她本想将两人分开关押,又担心被容井胧识穿。

屋子里头黑漆漆的只有一扇小窗户,透着微弱的光亮。

这里是土匪窝,商桑容貌出众,难免惹人惦记。

她担心商桑会出意外,便留了几个个性耿直的在门口看守。

还不忘嘱咐除她以外,任何人不准入内。

被关在石屋内的两人,好似进了旅游区,仰着头四面环视。

待适应屋里的光线后,容井胧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屋子只有那么点大,容井胧却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就好似避瘟神一样避着她。

“大伯……”商桑声音柔软动听,这一声轻唤,顿时让容井胧浑身一麻。

他警惕的看向商桑,“作甚?”

商桑十分识大体,“我们也算同病相怜,应当相互扶持。”

她坑他的时候怎不见她这般识大体,容井胧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心情,他面对子宁都不曾这般无语过。

半晌不见他回话,商桑定睛一看,他竟然闭着双眼假寐。

按道理来说两人此刻都是待宰的羔羊,不是应当惊慌失措,想办法逃出去?

他居然安逸的好似的度假一般。

盯了他半晌,商桑思索着要不要装个样子,至少翻旧账时,她也不至于被质疑。

“大伯……”

容井胧仿若未闻。

“我……害怕……”商桑声音软软糯糯的,好听极了。

容井胧表示怀疑,“哟!你还会害怕?”

商桑眨眨眼,努力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

在容井胧看来她就是一肚子坏水,心里还不知要算计什么。

“大伯就一点也不怕?”

容井胧发出一声轻笑,“生死有命。”

若是再问下去他兴许能讲上几段佛经。

见他不上当,商桑也识趣地闭上嘴。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被推开,发出刺耳声响。

“有请容夫人。”

容井胧眉头一紧,率先挡在她面前。

“你们要做什么?”

商桑想不到他还会护着自己,顿时有些惊讶。

那面上有刀疤的男子,说起话来倒是文质彬彬的,除了面相不善,其他方面与土匪形象格格不入,“两位不必紧张,不过是请容夫人过去问个话。”

“问我便好。”容井胧黑着脸。

商桑腆着一张脸,“多谢大伯相护。”

容井胧投给她凉凉一瞥,“我这么做并非为了你。”

“那我便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此话正中她下怀,商桑语气也十分轻快,当真好似卸下重担。

容井胧黝黑的眼眸紧了紧,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他从未遇到过好似商桑这么难伺候的人。

“请便!”

商桑禁不住感慨,男人心,海底针呀。

屋外霞光溢彩一片的橙红映红半边天。

商桑跟着男子走到一栋木屋前。

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容夫人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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