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舌战群雄
巴利斯坦爵士的“无畏”之名在七国中声名远扬，如今他还是劳勃国王的御林铁卫队长。有这位坚持荣誉的传奇骑士作为此次任命地见证人，月门堡大厅中的各位峡谷领主和贵族，也就不再对高远所拿出来的任命书抱有怀疑。
在简单的向峡谷各位领主们宣读完国王的敕令之后，巴利斯坦爵士转身走到高远面前，将手中的羊皮卷轴重新交还给高远，全然不顾背后传来的喧哗。
“再次感谢您, 巴利斯坦爵士。”郑重地起身接过任命书的高远向对方表示了感谢。
脸上带着轻松笑容的巴利斯坦爵士客气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高远大人！”
高远再次回以爵士感激的眼神，随后转头看向仍在各抒己见的各位峡谷领主，朗声说道：“诸位大人如若对此还有什么疑虑的话，现在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一定知无不答。请不要像菜集中的鱼贩屠夫一般喧闹不休, 这有失各位大人的贵族身份和礼仪。”
高远此言一出, 月门堡的大厅中便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六镇中势力最为强大的约恩伯爵身上。这位青铜约恩大人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诸位同僚的目光，明白他们都想要自己去为峡谷贵族打头阵。
只见青铜约恩从长椅上缓缓起身，神情严肃地问道：“我们此时对于过国王的任命已经没有了疑虑，但是我个人现在对你的目的有所怀疑。”
“高远大人，说出你此次召集我和诸位同僚前来的真正目的吧。”
面对来自青铜约恩的怀疑，高远心怀坦荡地回答道：“我此次召集峡谷中的诸位领主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得到诸位大人的支持，能够平稳地继任已经死去的琼恩·艾林大人的职位，帮助劳勃国王稳固东境的统治。”
“你这简直是在痴心妄想，峡谷是不会接受一个外来者统治的。”赛蒙·坦帕顿爵士冰蓝色的眼珠恶狠狠地瞪着高远，并高声呼喊道，“艾林家族对峡谷的统治，自安达尔人登陆维斯特洛便已开始，如今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莱莎·徒利夫人如今之所以能够让我们敬她为主，并以摄政的身份统治谷地，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琼恩·艾林大人的遗孀和劳勃·艾林公爵的母亲罢了。”
“而你只不过个峡谷的外来者，身上既没有艾林家族的血统，也与劳勃公爵没有丝毫的亲属关系, 凭什么由你来继任艾林家族, 传承三百年的东境守护和鹰巢城公爵职位。”
高远平静地看着贸然起身插嘴的坦帕顿爵士：“如若坦帕顿爵士您记忆不差的话，巴利斯坦爵士方才已经向诸位宣读了劳勃国王的任命，封我为东境守护和鹰巢城公爵。”
“那又如何？”小杭特伯爵反驳道：“劳勃·拜拉席恩虽然从小在峡谷中长大，但是他还没有资格插手谷地的事务。”
“他先前还想要让那位弑君者坐上这些个职位，让一个在荣誉上劣迹斑斑的背誓者，来担任峡谷的守护者和鹰巢城公爵，这简直是在侮辱他养父的家族和荣誉，同样也是在侮辱在座的各位峡谷领主。”
小杭特伯爵的发言，让那位曾经发誓维护国王荣誉的御林铁卫队长再也坐不下了，只见巴利斯坦爵士手握剑柄欺身上前：“爵士，请注意的你的发言！你现在是在诋毁劳勃陛下的荣誉。”
“劳勃陛下如今是七国的国王，他有权对他治下的七国领主进行任命。”
“难道我所说的有错吗？”小杭特继续向巴利斯坦爵士发起挑衅，嘴角流露出阴险的笑容。
眼见巴利斯坦爵士盛怒之下将要拔出腰间的佩剑，高远怒不可遏地拍在身前的长桌上：“都够了！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巴利斯坦爵士！”
“你现在的行为，简直是在给劳勃陛下么蒙羞。”高远大声斥责着巴利斯坦爵士，“虽然你和小杭特伯爵都是我此次邀请前来的宾客, 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在主人家的屋檐下, 威胁我所邀请的其他宾客。”
巴利斯坦爵士的冲动差点给高远惹下大祸, 如若他刚才真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那么高远辛苦组织的这场会谈将以失败告终。践踏宾客权利在维斯特洛上可是大忌，他必将会因为巴利斯坦爵士的冲动而被迫做出让步。
好在高远及时站出来阻止了更糟糕的情况发生，并用言语巧妙地将巴利斯坦爵士的身份，定义为自己所邀请的宾客。
不过，这也是在他未将刀剑拔出来的情况下。那些峡谷的领主们此刻都在下面冷眼旁观，他们都在等待着巴利斯坦爵士犯下致命的过错，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借机向高远发难了。
届时任凭高远舌绽莲花，如何将巴利斯坦爵士在这场会谈中的身份进行偷换都无济于事。
赛蒙·坦帕顿爵士与小杭特伯爵两人互视一眼，而后站在一起。
“高远大人请不要偷换概念，巴利斯坦爵士可是站在你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你所邀请的宾客了？”坦帕顿爵士出声质问道。
还不等高远开始反驳，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奈斯特·罗伊斯爵士却突然站了起来，出声为高远辩解道：“巴利斯坦爵士本就是高远大人所邀请来的宾客，他是受邀请来为高远大人的任命进行证明的，在诸位大人还未进入城堡的时候，他已经在城堡中接受了高远大人提供的面包和食盐。”
两位沆瀣一气的峡谷领主闻言还想反驳，却被高远所打断了：“巴利斯坦爵士是劳勃陛下的御林铁卫，只会效忠于如今的劳勃国王，又怎么可能与我有从属关系呢？”
“御林铁卫们都曾经誓言保卫国王的荣誉，他们所代表的是如今的劳勃陛下和整个七国的力量。”高远向二人发出警告，“坦帕顿爵士，小杭特伯爵！相信你们不会愿意招惹‘无畏的巴利斯坦’爵士的吧”
“你是在威胁我？”小杭特伯爵问道。
“我只是好心奉劝罢了。”高远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的威胁意味深长。
这时候青铜约恩站了出来，两只巨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两位峡谷领主的肩膀上：“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了！巴利斯坦爵士只是出于誓言对你二人进行威胁，并未在我们面前展示出他的刀剑，如果你们再如此纠缠不休下去，恐怕会得不偿失。”
青铜约恩说完便不再理会二人，而是转头看向台上的高远：“高远大人，您先前那些富丽堂皇的理由可不足以说服我们对您进行支持。相信您此次胸有成竹地邀请我们大家前来，一定是做好了说服我们的准备，请您将准备用来说服我们的理由都拿出来吧。”
“自从琼恩·艾林大人死后，劳勃国王就急需一位领主来稳固他在东境的统治，但是他又不可能将偌大的谷地与王国四分之一的兵力，交由如今只有六岁的劳勃公爵来统率。”
“之所以让我这个峡谷的外人，来担任东境守护和鹰巢城公爵的职位，并对我在该之位的任期加以限制，其实是为了替艾林家族保留他们家族的世袭职位和称号。”高远将劳勃国王为何任命自己和限制任期的理由，向大厅中的众人娓娓道来。
紧接着，高远又开始向他们叙述，自己为何会邀请诸位峡谷领主前来：“想要帮助劳勃国王稳固东境的统治，仅仅依靠我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在场诸位大人的配合与支持，这便是我邀请诸位领主大人前来的原因。”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选择支持你？”雷德佛伯爵轻声问道，“你在我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外人，我们有比你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琼恩·艾林大人的遗孀。莱莎·徒利夫人在我们诸位领主的支持下，依旧能够将谷地治理的和以前一样。”
韦伍德伯爵夫人赞同道：“霍顿伯爵说的没错，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英明的统治谷地！琼恩·艾林大人常年不在鹰巢城中，他在君临担任御前首相期间，谷地在我们这些峡谷领主的治理下，不照样是安然无恙。”
“只有合适的女人才可以！”高远意味深长地说道，“相信我，从君临城回来的莱莎夫人，已经和当初随被任命为首相的丈夫南下时的她，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韦伍德伯爵夫人疑惑地问道。
“恐怕诸位领主大人如今还不了解，莱莎夫人是如何治理艾林家族的领地吧？”高远反问道。
“莱莎夫人如今带着年幼的劳勃公爵，终日躲在鹰巢城的高塔之中闭门不出，她自君临归来后至今没有踏出鹰巢城半步；琼恩·艾林大人的死，似乎让这位可怜的寡妇吓破了胆，开始变得草木皆兵；她严令所有艾林家族的士兵都收缩在艾林谷中，就是为了守护高举鹰巢城的踪迹和劳勃公爵。”
高远开始一一细数莱莎·徒利的罪状：“她还禁止驻守血门的血门骑士和艾林谷中的骑士，带兵清剿躲藏在山中的高山氏族，仍由那些匪徒在艾林谷中肆意烧杀掠夺。导致往返于艾林谷与河间地的客商近乎消失殆尽；生活在艾林谷森林边缘的村庄，与村民则饱受高山氏族的侵扰。”
“这还只是我近日从下面的骑士们口中听闻的，或许还有更加骇人听闻的事情并未传入我的耳中。”高远大声叱问道，“难道诸位领主大人真的认为，莱莎夫人在统治艾林谷的这段期间，尽到了一个领主应尽的责任了吗？”
高远的话音刚落，月门堡大厅中的众人便开始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许多从其他领地赶来，尚且不了解现下情况的重镇领主与贵族们，找上了与自己相熟的艾林谷骑士和贵族，了解近期艾林谷中的情况。
就连青铜约恩也找上了自己的表弟奈斯特爵士开始询问，作为主管艾林谷事务十四年之久的艾林家族大管家，奈斯特·罗伊斯爵士对如今艾林谷中的情况，显然更加了解和拥有话语权。
当他们从那些艾林谷的骑士与贵族口中。了解到如今艾林谷中的真实情况，要比高远口中所说的要更加糟糕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呆愣住了。就连青铜约恩在倾听了自己表弟的讲述过后，脸色都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那只是我们最近有所疏忽罢了....”小杭特伯爵还试图为莱莎夫人狡辩。
不过被脸色铁青的约恩伯爵给打断了：“小杭特伯爵，我们没有必要为莱莎·徒利的失职进行开脱，这有辱我们的荣誉。”此刻青铜约恩的脸色真的变成青铜色了。
“你们口口声称，莱莎夫人在你们的支持和辅佐之下，可以将谷地治理得有条不紊。”高远则开始趁机火上浇油：“那么为什么，我在艾林谷中与你们所说的截然不同呢？”
高远的质问落地有声，使得不少恪守荣誉和看着子民的领主与贵族们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高远大人，这都是我们的错！”约恩伯爵首先站出来承认了错误。
高远不由点了点头，青铜约恩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这让他颇为赞赏。在大厅的众人中，恐怕就属青铜约恩最有担当了。
“莱莎夫人此刻恐怕还沉浸于琼恩·艾林大人的死中无法自拔，作为艾林家族的封臣，我们没有做到辅佐琼恩·艾林大人遗孀的责任。”约恩伯爵自责地说道，“我等当以此为戒，在往后的日子中尽力辅佐和监督，莱莎夫人和劳勃公爵尽到一个座位领主的责任。”
高远闻言不由眉头紧皱，自己的这一番话怎么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呢，他之所以与这些峡谷领主们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获得对方的支持。可是青铜约恩的这一番话，却又让事情回到了原点。
青铜约恩的油盐不进不由让高远暗叹一声，这位符石城的约恩·罗伊斯伯爵不愧是一个老狐狸。高远的金色双眸紧紧地盯着青铜约恩的那张虽老由坚的脸庞，既然自己的这般循循善诱不起作用，那么他就只好给这些峡谷领主们下一位猛药了。
在简单的向峡谷各位领主们宣读完国王的敕令之后，巴利斯坦爵士转身走到高远面前，将手中的羊皮卷轴重新交还给高远，全然不顾背后传来的喧哗。
“再次感谢您, 巴利斯坦爵士。”郑重地起身接过任命书的高远向对方表示了感谢。
脸上带着轻松笑容的巴利斯坦爵士客气道：“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高远大人！”
高远再次回以爵士感激的眼神，随后转头看向仍在各抒己见的各位峡谷领主，朗声说道：“诸位大人如若对此还有什么疑虑的话，现在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一定知无不答。请不要像菜集中的鱼贩屠夫一般喧闹不休, 这有失各位大人的贵族身份和礼仪。”
高远此言一出, 月门堡的大厅中便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六镇中势力最为强大的约恩伯爵身上。这位青铜约恩大人很显然也注意到了诸位同僚的目光，明白他们都想要自己去为峡谷贵族打头阵。
只见青铜约恩从长椅上缓缓起身，神情严肃地问道：“我们此时对于过国王的任命已经没有了疑虑，但是我个人现在对你的目的有所怀疑。”
“高远大人，说出你此次召集我和诸位同僚前来的真正目的吧。”
面对来自青铜约恩的怀疑，高远心怀坦荡地回答道：“我此次召集峡谷中的诸位领主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得到诸位大人的支持，能够平稳地继任已经死去的琼恩·艾林大人的职位，帮助劳勃国王稳固东境的统治。”
“你这简直是在痴心妄想，峡谷是不会接受一个外来者统治的。”赛蒙·坦帕顿爵士冰蓝色的眼珠恶狠狠地瞪着高远，并高声呼喊道，“艾林家族对峡谷的统治，自安达尔人登陆维斯特洛便已开始，如今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莱莎·徒利夫人如今之所以能够让我们敬她为主，并以摄政的身份统治谷地，也不过是因为她是琼恩·艾林大人的遗孀和劳勃·艾林公爵的母亲罢了。”
“而你只不过个峡谷的外来者，身上既没有艾林家族的血统，也与劳勃公爵没有丝毫的亲属关系, 凭什么由你来继任艾林家族, 传承三百年的东境守护和鹰巢城公爵职位。”
高远平静地看着贸然起身插嘴的坦帕顿爵士：“如若坦帕顿爵士您记忆不差的话，巴利斯坦爵士方才已经向诸位宣读了劳勃国王的任命，封我为东境守护和鹰巢城公爵。”
“那又如何？”小杭特伯爵反驳道：“劳勃·拜拉席恩虽然从小在峡谷中长大，但是他还没有资格插手谷地的事务。”
“他先前还想要让那位弑君者坐上这些个职位，让一个在荣誉上劣迹斑斑的背誓者，来担任峡谷的守护者和鹰巢城公爵，这简直是在侮辱他养父的家族和荣誉，同样也是在侮辱在座的各位峡谷领主。”
小杭特伯爵的发言，让那位曾经发誓维护国王荣誉的御林铁卫队长再也坐不下了，只见巴利斯坦爵士手握剑柄欺身上前：“爵士，请注意的你的发言！你现在是在诋毁劳勃陛下的荣誉。”
“劳勃陛下如今是七国的国王，他有权对他治下的七国领主进行任命。”
“难道我所说的有错吗？”小杭特继续向巴利斯坦爵士发起挑衅，嘴角流露出阴险的笑容。
眼见巴利斯坦爵士盛怒之下将要拔出腰间的佩剑，高远怒不可遏地拍在身前的长桌上：“都够了！放下你手中的武器，巴利斯坦爵士！”
“你现在的行为，简直是在给劳勃陛下么蒙羞。”高远大声斥责着巴利斯坦爵士，“虽然你和小杭特伯爵都是我此次邀请前来的宾客, 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在主人家的屋檐下, 威胁我所邀请的其他宾客。”
巴利斯坦爵士的冲动差点给高远惹下大祸, 如若他刚才真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那么高远辛苦组织的这场会谈将以失败告终。践踏宾客权利在维斯特洛上可是大忌，他必将会因为巴利斯坦爵士的冲动而被迫做出让步。
好在高远及时站出来阻止了更糟糕的情况发生，并用言语巧妙地将巴利斯坦爵士的身份，定义为自己所邀请的宾客。
不过，这也是在他未将刀剑拔出来的情况下。那些峡谷的领主们此刻都在下面冷眼旁观，他们都在等待着巴利斯坦爵士犯下致命的过错，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借机向高远发难了。
届时任凭高远舌绽莲花，如何将巴利斯坦爵士在这场会谈中的身份进行偷换都无济于事。
赛蒙·坦帕顿爵士与小杭特伯爵两人互视一眼，而后站在一起。
“高远大人请不要偷换概念，巴利斯坦爵士可是站在你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又变成了你所邀请的宾客了？”坦帕顿爵士出声质问道。
还不等高远开始反驳，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奈斯特·罗伊斯爵士却突然站了起来，出声为高远辩解道：“巴利斯坦爵士本就是高远大人所邀请来的宾客，他是受邀请来为高远大人的任命进行证明的，在诸位大人还未进入城堡的时候，他已经在城堡中接受了高远大人提供的面包和食盐。”
两位沆瀣一气的峡谷领主闻言还想反驳，却被高远所打断了：“巴利斯坦爵士是劳勃陛下的御林铁卫，只会效忠于如今的劳勃国王，又怎么可能与我有从属关系呢？”
“御林铁卫们都曾经誓言保卫国王的荣誉，他们所代表的是如今的劳勃陛下和整个七国的力量。”高远向二人发出警告，“坦帕顿爵士，小杭特伯爵！相信你们不会愿意招惹‘无畏的巴利斯坦’爵士的吧”
“你是在威胁我？”小杭特伯爵问道。
“我只是好心奉劝罢了。”高远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的威胁意味深长。
这时候青铜约恩站了出来，两只巨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两位峡谷领主的肩膀上：“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了！巴利斯坦爵士只是出于誓言对你二人进行威胁，并未在我们面前展示出他的刀剑，如果你们再如此纠缠不休下去，恐怕会得不偿失。”
青铜约恩说完便不再理会二人，而是转头看向台上的高远：“高远大人，您先前那些富丽堂皇的理由可不足以说服我们对您进行支持。相信您此次胸有成竹地邀请我们大家前来，一定是做好了说服我们的准备，请您将准备用来说服我们的理由都拿出来吧。”
“自从琼恩·艾林大人死后，劳勃国王就急需一位领主来稳固他在东境的统治，但是他又不可能将偌大的谷地与王国四分之一的兵力，交由如今只有六岁的劳勃公爵来统率。”
“之所以让我这个峡谷的外人，来担任东境守护和鹰巢城公爵的职位，并对我在该之位的任期加以限制，其实是为了替艾林家族保留他们家族的世袭职位和称号。”高远将劳勃国王为何任命自己和限制任期的理由，向大厅中的众人娓娓道来。
紧接着，高远又开始向他们叙述，自己为何会邀请诸位峡谷领主前来：“想要帮助劳勃国王稳固东境的统治，仅仅依靠我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在场诸位大人的配合与支持，这便是我邀请诸位领主大人前来的原因。”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选择支持你？”雷德佛伯爵轻声问道，“你在我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外人，我们有比你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琼恩·艾林大人的遗孀。莱莎·徒利夫人在我们诸位领主的支持下，依旧能够将谷地治理的和以前一样。”
韦伍德伯爵夫人赞同道：“霍顿伯爵说的没错，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英明的统治谷地！琼恩·艾林大人常年不在鹰巢城中，他在君临担任御前首相期间，谷地在我们这些峡谷领主的治理下，不照样是安然无恙。”
“只有合适的女人才可以！”高远意味深长地说道，“相信我，从君临城回来的莱莎夫人，已经和当初随被任命为首相的丈夫南下时的她，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韦伍德伯爵夫人疑惑地问道。
“恐怕诸位领主大人如今还不了解，莱莎夫人是如何治理艾林家族的领地吧？”高远反问道。
“莱莎夫人如今带着年幼的劳勃公爵，终日躲在鹰巢城的高塔之中闭门不出，她自君临归来后至今没有踏出鹰巢城半步；琼恩·艾林大人的死，似乎让这位可怜的寡妇吓破了胆，开始变得草木皆兵；她严令所有艾林家族的士兵都收缩在艾林谷中，就是为了守护高举鹰巢城的踪迹和劳勃公爵。”
高远开始一一细数莱莎·徒利的罪状：“她还禁止驻守血门的血门骑士和艾林谷中的骑士，带兵清剿躲藏在山中的高山氏族，仍由那些匪徒在艾林谷中肆意烧杀掠夺。导致往返于艾林谷与河间地的客商近乎消失殆尽；生活在艾林谷森林边缘的村庄，与村民则饱受高山氏族的侵扰。”
“这还只是我近日从下面的骑士们口中听闻的，或许还有更加骇人听闻的事情并未传入我的耳中。”高远大声叱问道，“难道诸位领主大人真的认为，莱莎夫人在统治艾林谷的这段期间，尽到了一个领主应尽的责任了吗？”
高远的话音刚落，月门堡大厅中的众人便开始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许多从其他领地赶来，尚且不了解现下情况的重镇领主与贵族们，找上了与自己相熟的艾林谷骑士和贵族，了解近期艾林谷中的情况。
就连青铜约恩也找上了自己的表弟奈斯特爵士开始询问，作为主管艾林谷事务十四年之久的艾林家族大管家，奈斯特·罗伊斯爵士对如今艾林谷中的情况，显然更加了解和拥有话语权。
当他们从那些艾林谷的骑士与贵族口中。了解到如今艾林谷中的真实情况，要比高远口中所说的要更加糟糕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呆愣住了。就连青铜约恩在倾听了自己表弟的讲述过后，脸色都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那只是我们最近有所疏忽罢了....”小杭特伯爵还试图为莱莎夫人狡辩。
不过被脸色铁青的约恩伯爵给打断了：“小杭特伯爵，我们没有必要为莱莎·徒利的失职进行开脱，这有辱我们的荣誉。”此刻青铜约恩的脸色真的变成青铜色了。
“你们口口声称，莱莎夫人在你们的支持和辅佐之下，可以将谷地治理得有条不紊。”高远则开始趁机火上浇油：“那么为什么，我在艾林谷中与你们所说的截然不同呢？”
高远的质问落地有声，使得不少恪守荣誉和看着子民的领主与贵族们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高远大人，这都是我们的错！”约恩伯爵首先站出来承认了错误。
高远不由点了点头，青铜约恩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这让他颇为赞赏。在大厅的众人中，恐怕就属青铜约恩最有担当了。
“莱莎夫人此刻恐怕还沉浸于琼恩·艾林大人的死中无法自拔，作为艾林家族的封臣，我们没有做到辅佐琼恩·艾林大人遗孀的责任。”约恩伯爵自责地说道，“我等当以此为戒，在往后的日子中尽力辅佐和监督，莱莎夫人和劳勃公爵尽到一个座位领主的责任。”
高远闻言不由眉头紧皱，自己的这一番话怎么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呢，他之所以与这些峡谷领主们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获得对方的支持。可是青铜约恩的这一番话，却又让事情回到了原点。
青铜约恩的油盐不进不由让高远暗叹一声，这位符石城的约恩·罗伊斯伯爵不愧是一个老狐狸。高远的金色双眸紧紧地盯着青铜约恩的那张虽老由坚的脸庞，既然自己的这般循循善诱不起作用，那么他就只好给这些峡谷领主们下一位猛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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