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山又想,这孩子的娘亲被那魔物所害,哪怕任其展,也当不会堕入魔道,与他们同流合污。再说这孩子虽不是颖悟绝伦,却也目达耳通,该不会傻到自毁前程吧!

思即此,不禁心情大好,脸色也不再紧绷,晃了晃夏一衡道:“一衡,你若他日堕入魔道,当真对不起恩人和我对你的一片苦心!”他所说的这个恩人,是指夏母。

夏一衡哪里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听那话里有他和娘亲,便愣愣的点了点头。

世间之事尽是如此,往往一个关乎一生的决定,肯的那一刻也只是一念之差,夏一衡饶是如此,不同的是,他这轻轻一点,却改变了无数人一生的命运!

这次,薄西山再没犹豫,而是直接将那乾坤猪猡袋从怀里掏了出来,单手一探,掏出了一件事物… …

看到这件东西,让夏一衡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吓的急退了两步,然后又瞪圆了双眼,挺胸站了回来。这一切仅仅只是一瞬,却让他的心情**万变,千回百转。

薄西山所拿出的,正是那魔物当日所持的“九纹九绞刃”,见到夏一衡能迅的克服心理上的恐惧,薄西山的眼中满是赞许,关心的问道:“一衡,你怕吗?”

夏一衡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件兵刃,听到他的问话,呆呆的点了点头,又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到底怕是不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薄西山看他模棱两可,也是一阵心酸。但箭在弦上不得不,既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索性和他说个明白,道:“我理解你为什么害怕这件兵刃,也明白你为什么摇了摇头,你是在和那份恐惧较劲,对不对?”

夏一衡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那好,你先将它拿着,看看它能不能吃了你!”其实这刃即便再好,也终究是件死物,让他拿着试试,总不至于受伤。

夏一衡伸出右手,用指尖试探性的戳了戳刀柄,又是害怕,又是气愤。害怕是本能,气愤却是恨自己胆小如鼠,连件兵刃都不敢碰,又何谈为母报仇。当下闭上眼睛,一把就握了上去。

他刚接到手里,这“九纹九绞刃”似是有了感应,“嗡”的一声震颤,而后精光闪闪,只是这光并非先前的猩红,而是淡蓝的光晕,祥和了许多。

即便如此,夏一衡还是受了大惊,赶忙松开了手。这兵刃还没掉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光芒,颜色却从以前的红色变成了深黑,多了一份沉着的霸气!

半晌,薄西山和夏一衡都没作声,只是死死的盯着那件兵刃。大惊的不止是夏一衡,就连薄西山也看呆了… …他二话没说,伸手就往那乾坤猪猡袋里掏去,拿出了一本精致的玉薄,这是玉薄是一本由翠玉制成的书典,很是厚重,夏一衡还在愣,他已经转过身去,伏在桌上快的翻阅起来。

“神兵认主!”薄西山一拍桌案,失声惊叫了出来,他一生历战无数,所见的兵器也是无数,可这神兵认主确是头一遭见,激动的面部扭曲,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

“夏一衡啊夏一衡,你可知道,这真的是件神兵!”薄西山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顿摇晃,道:“如今,它愿认你为主,你快去认它!!”

夏一衡本就是在愣,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愣了。认?怎么认?说话还是聊天?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让他这么一摇一晃,登时伫在那里,蒙了!

“握它,快去握它!”薄西山还是那么激动。

“哦”,夏一衡傻傻的蹲了下去,又将那兵刃握在手里。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看到异象,他并没怎么害怕,紧紧的握在手里,眼睛瞅着薄西山,显是在等他号施令呢。

薄西山原地转了两圈,低头一看,才现那桌子已经被他拍的粉碎,杯盘也崩的满地都是,好在玉薄还完好无损,他一边连连窃喜,一边细细的观看:

天裂八分,精元四散,纵喷坤宇,斗转星移。

三百甲子之功,倾刻毁于一旦。

七大元君各持一器,欲予收还。

怎奈天有定数,终需皈依,覆水难收已成定局。

元君之力尚可难为,九九八十一道精元,仅七十气收予归天,另五气造化成神,又有余气遁入兵刃,化作:九玄九冰杵、九命九罗盘、九生九死笔、九羽九鬃扇、九纹九绞刃、九九归一环。

此六大神兵若入凡夫之手,定当周旋噬主,安排宿命,欲寻真君。当真有害无益,扬威一时而已。得者切记切记!

“嗯??”没了?薄西山来来回回的翻了好几遍,还是不甘心,可这上面的记载真的只有这些,确实没了,后面的几页很是古怪,共有六篇,前后共一十二页,每篇正反面同写着一大神器的名字,或有圆孔,或有方眼,参差不齐,种种不一。

“嗨!”薄西山一声叹息,看样子很不甘心,可又没有办法,只得作罢。

夏一衡站在一边,兀自握着那还在光的兵刃,没了薄西山,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衡,你握着它,有什么感觉没有?”薄西山仍不死心。

夏一衡摇了摇头,一副呆傻。

“手热不热?脚冷不冷?头晕不晕?心疼不疼?… …”薄西山还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下去,换来的结果全是一样―――摇头。

“神兵在手,认不了主,你还不心疼?”薄西山气到。

其实夏一衡的脑袋里根本还不明白什么叫神兵,只道是个好东西而已,确实不觉得心疼,可他不心疼,薄西山却是疼的要命,连连惋惜。

眼下没有办法已成定局,薄西山拿出袋子,就打算把它装进去,玉薄还是翻开的状态,恰好又是九纹九绞刃的那带着方孔的一页,他这一合,夏一衡这呆子忽觉灵光一闪,嘀咕了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

薄西山赶忙回过头去,切切的问道:“怎么怎么?怎么回事儿?”

夏一衡也没吭声,只是把这玉薄对折了过去按在桌上,将手中的九纹九绞刃刀尖朝上,柄朝下,按了下去,没曾想这刀柄的末端正是一个方印,丝毫不差的契合在那方孔上面。

只见那翠玉书页渐渐变的瓦蓝,忽而又转为深紫,最后竟和那兵刃一样变成了精纯的黑色,先是围着刀柄的一圈古怪符印亮了起来,接着又有五列文字慢慢显现,字中红色的液体徐徐流转,像是人的血管,互通互连,循环不息。

忽听啪的一声,那页翠玉碎裂开来―――

“完完完”薄西山连声惊叫,心道肯定是方法不对,把这玉给毁了!这本玉薄恐怕天下只此一份,再还到哪里去找!

他正叹息,却见夏一衡双眼紧闭,表情阴沉,竟是盘着双腿坐在半空!

再朝那玉薄看去,其它的书页到是还在,唯那写着九纹九绞刃的一页消失殆尽,没了踪影。

可玉薄碎去的地方,那圈古怪的符印和五列文字竟也虚浮在桌面,只是里面像是人血的液体流转的更快,出隐隐的光芒。

薄西山闭上眼睛,又快的睁开,果然不是错觉,那圈符印也开始转动,缓缓的附上了刀柄,变成一个“夏”字。那五列文字到是没停,顺着夏一衡的手有规有矩的升到了他的后心,透过衣服渗了进去… …

陡的,夏一衡猛一用力,将兵刃抛至与他身体平行之处,松开双手,让它横着虚浮在自己的面前,两掌顺着刀面一拍,那九纹九绞刃登时异光流彩,光芒大炽,良久才暗了下来。上面却衍生了许多卷曲不一的白色的花纹,其形似云,煞是好看!

“呯―――”,是夏一衡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他一手握着兵刃,一手揉着屁股,嘴里还不停的滴咕:“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等他回头一看,却现薄西山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眼神像要把他撕开探个究竟。

根本轮不到夏一衡开口问话,薄西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也不管那件衣服有多名贵,拽着夏一衡的后心处“刺啦”就撕了个口,往里看去,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那进到夏一衡后心处的五列文字到底写着什么。

“嗯?哪去了呢?”薄西山拍了拍,又按了按,弄了好一会儿,出一声疑问。原来夏一衡的后心非但没有什么文字,连个红印都没有。

“爹,你在找什么呢?”

“你先别问我,我且问你,你怎么知道那刀柄是应该插在玉薄上的?”薄西山始终不明白这块木头怎么聪明起来。

夏一衡挠了挠头,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把刀柄翻过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了个夏字,字中的红色液体缓缓流动,像是活的一般。笑道:“我看这刀柄是方的,那玉簿上的孔也是方的,不是把它放到孔里,那是什么?”

“嘿!你小子是在耻笑我蠢不成?”薄西山横眉一挑,佯装怒道:“罢了,这事以后再说!我再问你,你刚才掉到地上的时候,嘴里又在滴咕着什么?”他现在有一千个问题不明白,表情就像天上的云彩,一会儿一变。

“哦,那到好说。”夏一衡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道:“刚才我将那刀柄放到玉簿的孔里,起初并没什么感觉,慢慢的我觉着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了进去,难受极了!就像你教我吐呐时一样,混身也不能动,本以为你会救我,谁知你始终也不吱声,急得我要命。我身上一会儿变热,一会儿又凉,到了后来又很舒服。也不知道多长时间,就觉着自己昏昏睡去,做了一个特别特别真实的梦,梦里有一道气围着我转,说不清什么颜色,奇怪的是它没开口说话,我却能够明白,一些听也听不懂的古文灌到我脑子里,大致的意思也就是,我是它的主人,它要和我合体,问我行不行。”

他说到这儿,薄西山一把将他掐住,紧张的问:“那你说的行还是不行?”

夏一衡乐道:“你别急嘛,听我说啊。”这会儿,他到有机会命令起薄西山来,心中暗爽。脸上笑着,嘴上接着说到:“我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看它围着我转,十分害怕,就想挣脱。”他说到这儿,薄西山更是紧张,手上不觉又用了几分力。

夏一衡向后侧了侧,躲到他掐不着的地方,道:“后来我想,既然你之前你说它是神兵,神兵自然是好的,也就没什么可怕,我就壮着胆,心里算是答应了。我嘴上没说,它却好像明白,过来就将我围住,然后我就没了知觉… …”

“再然后呢?”薄西山追问到。

“再然后?再然后我就醒了,一转头就现你在死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撕开”。

“没了?”薄西山仍不死心。

“没了啊,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撕破我的衣服呢?”夏一衡眨着眼睛,朝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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