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激,这婀娜小蛮仿佛来了脾气,自己堂堂金玉,还就怕了他这登徒子不成?于是莲足一抬,用力的踩在了夏一衡的脚面上。这一脚,用上了她吃奶的力气,夏一衡只觉整个左腿都没知了知觉,单剩一个脚面疼的要死,混身一紧不知不觉就收回了双臂。

那少女慌忙推开夏一衡,两手提裙,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刚到门口,却又转了回来,向夏一衡的脸上扔了什么东西,也没管那些带来的所谓高手,兀自下了楼,想是回府去了。

薄西山一看没了好戏,可惜的摇了摇头,笑道:“一衡,天赐良缘啊,还不快追?”果然他在一边,早就看出了端倪。

夏一衡哼哼呀呀的揉着脚,嘴里竟冒出了句:“下次再让我碰见,定饶不了她!”却还以为那少女刚刚是来找他寻衅报仇的呢。

“好,非常好,这孩子从小就是块木头,不简单,不简单啊… …”,薄西山忍俊不禁,摸着夏一衡的头呵呵笑道:

平波碧水荡涟漪,

天陬之畔莫谈隅。

脉脉芳心碎满地,

乾坤自在锦帕里。

说罢,从夏一衡的后颈拽出一条锦帕,帕上绣着一汪秋水,水边青柳依依,柳后深处隐约见一女子抚琴,当真精致无比。锦帕的左上角绣了几行绢绢小字:德阳靖康王府 司马雯静。

薄西山又将锦帕放回他的肩上,大笑着走下楼去。夏一衡还道是薄西山给了他个手帕擦脸,一把抓过来擦了擦汗。

“嗯?”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引起了夏一衡的注意,他四下看了看,又把那锦帕凑上去嗅了嗅,还真是好闻。闻了好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打开看看―――

“司马雯静?司马雯静!”夏一衡笑的前仰后合,她哪里文静了?却叫这个名字,一想她那刁蛮的模样,更是捧腹大笑,半天不能自已。

傍晚时分,客栈楼下的饭厅里,两人正在用膳。

“一衡,你对那司马雯静有何想法?”薄西山吃着吃着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夏一衡略一抬头,好不容易咽下了嘴里的饭,讶道:“我对她能有什么看法,她就是个疯丫头,不仅刁蛮,而且任性,还不懂什么事情。”

“什么?她不懂事情?我看她比起你来啊,不知强出几百倍喽!”薄西山喝了口茶,啐道。

夏一衡也没反驳,只顾吃他的饭,打了整整一天的架,他现在急需补充体力,哪里有空和薄西山闲扯,边点着头边夹了口菜,捧着饭碗一幅很忙的样子。

薄西山见他丝毫不懂人家的意思,暗暗替那姑娘叫苦,看来这些饭菜在夏一衡的眼里更有吸引力,任你貌比天仙,早被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夏一衡拍了拍肚皮,用那司马雯静的锦帕抹了抹嘴上的油,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儿,陪笑道:“好饱好饱!爹,咱们到外面走动走动消消食儿吧?”

薄西山眉头一皱,骂道:“消食儿?消你!不是告诉你不要吃的太饱,食有度、食有时的吗?啊?”说着就要敲他。

“呃―――”夏一衡又打了个饱嗝,吓的赶忙捂住了嘴,支支唔唔的道:“我今天确实太累了啊,下次吧,下次我少吃就是了。”

“那好,我就饶你这么一次,下次再这样,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薄西山把手捏的咯咯作响,站起身道:“走,跟我上楼去,我还有些事情和你交待。”

夏一衡到是乖巧,起身漱了漱口,就跟着爹爹上楼去了。

到了楼上,薄西山突然正色说道:“一衡,咱爷俩儿在这德阳城中待了足足一个多月,我的毒也逼的差不多了,该是上路的时候了!”

“上路?上哪?”夏一衡听他这么一说,马上瞪大眼睛。在他觉得,来这客栈也只是昨天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要上路了呢?再者说了,他看了看窗子外面,这大半夜的又赶什么路啊?

薄西山一看他曲解了意思,骂道:“我又没说今晚就走,你脑子就不会转转弯么?”他看夏一衡的态度还是不错,就没动手。又继续说到:“我打算带你回趟流云宗,一来见见各位道尊,也就是你的师祖们,二来也好学些本事,你可愿意?”

在夏一衡的心里,虽不知那流云宗所在何处,却认为那是神仙的住处,凡人是进不去的,听爹爹的意思,他不但可以去住,还能学些上天入地的本领,更是求之不得。眼中灵光一闪,迫不及待的拉着薄西山的手道:“愿意,愿意!”殷切的喜悦不免溢于言表。

“可我流云宗派上千年来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欲入山者,必须自行闯过那护山仙阵,此仙阵暗含天机,内有九门,走错一门则九生一死,走错两门则九死一生,而且只有三次机会,若是不能,就再没有这个缘份了!这并非小事,你可要想好再说。”薄西山声音低沉,表情凝重,看样子很是认真。

夏一衡只道是要去那流云宗,后面的话全然没听,不假思索的乐道:“别说还有三次机会,就是只有一次,我也得闯闯试试!”

薄西山看他全没害怕,心中生了三分傲气,感慨自己收了个胆有谋的好儿子,便道:“好!这才像话!一衡啊,我和你讲,九道门中间的那一道,名为必生门,只要你从那道门进去,定可安然无恙,毫无伤!”

“哦?哈哈,谢谢爹爹”夏一衡心中暗喜,对薄西山的感激竟是又多了一分。

等夏一衡朝他望去,却现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于是问道:“爹,这事不让说吗?”

薄西山叹了口气,道:“中间的那道确是必生门,可惜―――”

“可惜什么?”夏一衡现在对流云山的向往,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

薄西山附在夏一衡的耳边轻声道:“可惜会变的不男不女… …”这句话声音虽轻,份量可是不小!不男不女是个什么概念?

夏一衡想了一想都觉得心惊肉跳,别说做了!当下鼓足勇气道:“贪生怕死不是好汉,我可不做那不男不女的东西!”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有些失落的样子。

薄西山成心逗他,登时笑的前俯后仰,好不开心!

其实这九道门确是有的,只是没有那道不男不女门,这九道门的出现方法根本无从选择,能进哪一道完全视修为而定,只有达到了一定的层次,并且知道其中的法诀,才能分别从此门进入流云山中的九处地点。不用说,法决是山中绝密,宗外之人是绝不知道的。

以薄西山现在的修为,也只能进入第五道枢星门,其后的四道,连见都没有见过,更别说是进去了。

他之所以用这个来逗夏一衡,其实并非全是玩笑,而是想从中试探他是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如果他宁可不男不女也要进流云宗的话,那此事就要从长计议了。

试探的结果薄西山自然很是满意,可对于夏一衡的培养,他却有着另一个主意,前晚自己不惜耗费百年元气为他重塑筋骨,其实这里面大有原因!若不是因为这事儿,他清晨的时候也不会不在屋里,却飞到云中静思去了。

薄西山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那乾坤猪猡袋,又下意识的将手向外收了收,显是犹疑不定,没了主意。这事儿事关重大,该不该做,全凭一念之间!他将心一横,两手搭在了夏一衡的肩上,道:“一衡,你入我宗后,能不能做到惩恶扬善,嫉恶如仇?”

夏一衡正值热血沸腾的血性年纪,听爹爹这么一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舔了舔嘴唇,表情坚定的正色道:“我当然会惩恶场善,嫌恶如仇,不仅如此,我还要杀光这天下魔物,以慰我娘亲的在天之灵!”

他这话听在薄西山的耳中本应高兴,可夏一衡说到杀光天下魔物之处,他的脸色却是一冷。心道:这孩子确实有份骨气,人品也没有问题,只可惜戾气太重,时刻难忘报仇之心,一旦他日坠了魔道,将三大正派搅个天翻地覆也不是不能。

这险到底冒是不冒?他怅然若失,更是没了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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