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将屋子推掉,你们不是无家可归?”徐大叔不待他们说,就想到这个问题,转而说:“他们无法无天惯,将那伙人得罪,事惹大了。他们说明天来铲掉屋子,想来不是开玩笑的。你们不如先将东西转移到我那里,在我那先住一晚。”

“我那处虽不是长久落脚之地,但想来四、五天之内没有问题。”

“徐大叔,多谢了。我们暂时没这个打算。我的家园,我不会让任何人侵占!”

“他们是韩家的人,你们无权无势,怎么和人家对抗。王所呐,别意气冲动啊,该认软的还得认软。不论你是否吞得下这口气,我们只能够忍。这个社会,强权从不善良!”

“徐大叔,你放心,我有办法!一定不让对方得逞!明天若是坚持不住。我们会向你求助的。”

徐大叔见他父子俩意志坚决,不好再说什么,只道:“那听你们的,明天早上我上来支持你们。到时形势不妙,你们就赶紧跟我跑。”

他心里打定主意,若是明天对方人多势众,王所父子要拼命的话,他定要竭力阻止,不让他们以卵击石。

一株弱小的小草是不可能和韩家这样的大家族对抗,无谓的拼命只能白白丢了性命。他从小看着王所长大,而他无儿无女,对王所极之喜爱,他不想年青的王所出事。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

王所就听到山下隆隆的机器引擎声。

出外一看,王东和高个子领着一队队张牙舞爪的铲车在山下汹涌而来。

那队黑压压铲车有五、六台,气势恢宏,不要说将一座旧院子推平,就是推平半个山腰都不成问题。

现今才八点多,这队铲车就轰然而至,由此可见到昨夜回去后,王东在全力动作的力度。

徐磊叔早早被这动静惊醒赶了上来。

见到王所在外面向下眺望,急急说:“王所,对方来了这么多人,切莫和他们硬拼。你没反抗,对方不会动你,但是稍反抗,他们就趁机弄你。还是先报警,然后到我那屋子里避一避。

王所没有答谢,他目光眺望下方最前的一辆开蓬车上。

王东正站在车厢内,从车顶露出上半身。他目光同样远远地眺向王所院落的方向。

两束目光仿佛隔着空气在半空相遇,擦出激烈的火花。

“臭小子,今天我要你家破人亡!!!我领了这么多人,不将你那破屋夷为平地,将你殴断双腿,我王东就枉出来混这么多年。”

在城里的典当行,黄梦笔听到手下的回报,说王东领着浩浩荡的铲车,前去找王所收地。

他吓得从椅上跳起来:“不是吧?这个货是去找死呐?”

你去逗谁不好,去逼那个邪魔一样的人,还牛逼哄哄让人家家破人亡,不是找死吗?

“跟去的有谁?我们典当行,千万别趟这混水。”

“别趟这混水?那对瞎眼父子又不是啥复杂背景,有啥顾忌的?”回报的手下满头雾水,但还是老实地回答说:“我们这边人去了千军,还有两台铲车。”

“他吗的,谁叫他们去的?”他转而想到可能是昨天让千军临时陪同王东前去,所以千军就认为默许他全力协助,所以擅作自章。“我昨晚应该问一问,他陪去时当时生啥事情,昨晚忘了问。”

关键他一人去,不让典当行拖下水,让王锁拿掉脑袋喂狗没有什么事。但是他要是胡乱说什么,把我和典当行牵涉进去,那就操蛋了。

“你打千军的手机,让他不要乱动。无论王东和那对父子怎么生矛盾,都是他们之间的事,与典当行无关,让他只管远远看热闹。要是让我知道他插一丁点手,就告诉他别回来,随便找个水库跳进去自杀算了。”

他手下愕好一阵子,看着黄梦笔不像说笑,心底震惊:黄梦笔说出这样的狠活,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对父子有了不起的来头。

是什么的来头,让黄押头如此畏惧?竟然连得罪日天然都不怕,反而怕得罪那对父子?

他不敢再呆,匆匆转身而去。

“王所,怎么样?我说到做到!事到如今,面前这么多铲车,你还抱着侥幸能逃过一劫吗?昨晚给了了机会,你不懂珍惜,后悔了?我说过,让你家破人亡,就不打百分零点一的折扣!”

王东领着几个彪形大汉,慢条斯理上山来,来到王所的面前。

在他身后,是一台台缓缓向上爬驶的铲车。

“未必。高兴得太早不是好事。我赌一毛钱,你今天奈何不了我。”

“哈哈哈,还在白日梦呢?”

王所的说话惹得王东和一干手下哈哈哈大笑。

“你个土包子以为你是谁啊?口气这么大?死到临头,还他吗的牛逼哄哄。”王东翘着双臂,居高临下说:“这样吧。我再给你个机会,你现在趴地爬二十个圈,然后叫我三声亲爹。我心情好,说不定放过你一马。”

他说的是“说不定”而不是“必定”,目的就是耍王所。王所现今逢绝境,给点希望曙光,王所必然照做。他就能趁机羞辱一顿,当众挣回脸面。但是收地皮这事,他做不了主,他说的有机会,就是为稍后的反脸不认账埋下伏笔。

“不用你这么慷慨。你区区一个奴才,还没饶恕我的资格。”

“你……”

旁侧的徐大叔看得又焦又急,对方人多势众,王所怎么还倔强到一句句顶撞人家?

“这小娃子怎么就不会说软话。都这个时候,还逞强有何用?”

王所不理他气得五颜六色,只淡淡道:”你动不了我一根毫毛。很快你就知晓。“

王东见他处于如此劣势和孤立无援,却如此神色自若,不知是不安,还是愤恨,只想早将大局摆定早点安全。

他手一举,高声说:“将这小子架到一边,他敢反抗,就打断他狗腿!让他俩父子一个瞎瞎一个瘸!后面的铲车加点油门,把这破屋子给我全平了。”

“……小迟,不是说中午才让邀请他到,怎么这么早出去。不就是个小锁匠吗,他是否能打开,还不知晓呢。用得如此劳师动众?”韩业磊晨起散步,看到姜迟坐着家里的专车早早出去,问到是前去接王所,心底大为不满。

这种不满,透过脸上的神情透露出来。

“他是贵重的客人,早点前去接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尊重,礼节上做足点。”姜迟也是奇怪,昨晚她接到王所的电话,问些怪怪的事后,最后说:要务必今天在早上八点前到他家接他,如果迟一秒,那他就中止开启“五龙锁”的约定。

她对王所的认识,……稳重老练不像是好出风头的人,不做喜爱虚荣面子的事。以她的感觉,王所不应该如此在乎这种派头和摆架子。但是一时间,她没想出其它原因。

出了韩家精舍,她看腕表,七点三十分。

按王所昨晚留给的地址,应该勉强来得及。

他将手里地址递给司机:“度加快点,要八点前赶到。”

趁着空隙,她掏出化妆盒,细心补下妆。

出门前,她精心地挑选一件干练的西装套裙,里面是一件低胸的纯白色半毛衫。笔直的领口往内探,可以看到晃眼的一抹雪白胸脯和深深的沟壑。

单薄的低领羊毛衫将她丰满的胸脯包裹得更加的浑然高耸,形状饱满。

“姜经理,这地址是上次我领你前去察看郊外的那块地皮啊。这么早,你就去工作,让我们做下属的汗颜。有你这个榜样在,以后我们都不好意思偷懒。”

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后面的她聊起来。

姜迟一怔,收购地皮的地址?

“你将刚才的纸条拿来给我看看。”他拿笔记下王所的地址,自认为不认识地理和道路,没有细看,所以具体不知是哪个地方。听到司机一说,诧异起来。

……

“你们如此的横行霸道,伤天害理,难道就不怕国家,不怕法律吗?”

王所父亲站在大门口,以身挡着面前的铲车,破口骂着。

在他面前,“海子”呲着锐利长牙,出凶悍的咆哮,似乎随时要攻袭。

面前几个拿着长棍的男人,又想上前又怕上前。

“死瞎子,这次不说老天报应,扯国家、法律,有进步啊!可惜啊。在清平市,韩家就是法律,只手遮天,你叫破喉咙都没用。”王东笑着说,指着“海子”:“先把这条畜牲弄死了!”

“小子,怎么样?为啥不说话了?你不是挺横的吗?你是不是心疼,我等着你拦我啊?你越拦,我就偏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屋子推了!”王东得意地看着旁侧一言不,没有任何动作的王所,说:“……你别认为不反抗,任我推平屋子,你我的仇恨就过去,我就能放过你!你别抱着这异想天开的想法!我之所以不动你,是让你看看自已一无所有,自已的家变成废墟的疼心感觉!推完你这破屋子,我立马打断你的双腿!”

“——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他最后这句话说得响亮,整个半山腰,除了王所父子和他、徐大叔等,半山腰还有诸多一同前来的日天然同伴,以及一些围观的旁人。

他们清楚地将他这话收入耳内,情不自禁对王所父子投向同情的目光。

“这对父子委实可怜,谁都不得罪,竟然得罪韩家的人。而且还是得罪王东这个韩家有名的爪牙!”

“要是我碰到王东这种人,早逃得飞远,他让我跪就跪,让我躺就躺,那和他倔?激怒他?这种人渣杀人放火惯了,又背靠大家族,越得罪他就越找死!”

“王所毕竟是小伙子,不成熟啊。忍耐不住屈辱,热血冲动,最终给自已惹下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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