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差不多正好两点钟左右的样子,我姐让我把刘佩佩的餐盒洗了,给她送过去。

小姑娘吃的很慢,也很温柔,咬着筷子皱着眉头,红扑扑的小脸上纠结的的模样,很像我姐痛经的时候的样子。

我把精致的餐盒放在她面前,说了声,“谢谢,很好吃。”她抬头瞅了瞅我,又迅速的耷拉下了小脑袋,没有说话。

或许男人都喜欢这种能激起人强烈保护欲望的女孩子,我也不例外,但我发誓,我对她更多的是好奇。

我和三个女孩子七手八脚的收拾完了饭店里的卫生,我姐让我坐在空调下写卷子,她自己跑到楼上的包间里去补觉。我很心疼她,她晚上还有一份工作要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还记得五年前我们最困难的那段时间,她年龄不够,找不到什么工作,她抱着我哭,说要带我去找我妈。

那时我很害怕,怕我姐会抱着我去跳南湖。

我现在能让我姐欣慰的就是听她话,好好学习了。

“这个应该选B的吧,口语之间不应该用的这么正式,主语是可以省略的。”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戳在我的卷子上。

我细细思索了一番,还真如她所说,把C改成了B,对她说了声“谢谢”。

女孩儿扎着细长的马尾,长睫大眼小圆脸,嘴唇有点厚,笑起来梨涡炫目,声音又脆又甜,我记得她是叫马丹。

马丹抿了抿嘴,坐在我身边,“我是师院的学生,暑假没回家,在这边打工的。”

我哑然,“你是东北那边的吧?”

她点了点头,曲着一条雪白的美腿,小拳头轻轻的敲着,仰着脑袋似乎是在回忆,“是啊!牡丹江的。你可真用功,闺臣是你姐吧?”

“嗯。”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和我姐本来就有点像,我女孩子的样貌跟她就更像了。

马丹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你用功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就在这儿躺会儿。”

我说,“你为什么不去楼上睡?她们好像是都去楼上睡的。”

马丹侧着身子躺在廊椽上,脑袋跟我的大腿隔着半米远,“这儿有空调啊,我怕热。”

看她闭上了眼睛,我就没再找她说话。我抬头望了望,刘佩佩萎靡的坐在吧台后面,似乎是在看电影,幽幽的荧光映衬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再配上那波澜不惊的表情,显得很落寞。

我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吧台前。

她似乎吓了一跳,慌乱的把页面叉掉,垂着小脑袋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我更好奇了,这妹子难道在看小电影?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

我懵比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流了。

“我我我在看《绣花鞋》,怕怕吓到你。”她解释。

原来是恐怖电影,看不出来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有这方面的爱好。而且我还得知了一个信息,她是个小结巴,怪不得不爱说话,又处处都流露出一股浓浓的自卑。

我说,“你怎么这么害羞呀,动不动就脸红。”

她不说话。

我说,“陈闺臣是我姐,我叫陈九儿,你可以叫我九姐!”是啊,这幅身体,总不能让人家叫哥吧。

刘佩佩眼睛中闪过一丝惊吓,似乎她很怕我姐。难道我姐对这个小姑娘做过什么?天啊,她还是个孩子啊,而且还是女孩子。

我觉得我和她之间似乎无法继续交流下去了,待会儿谁知道她会不会误会我“我爸是李刚”。

三个换回便装的男孩子从后厨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嘴里议论着到底是蛮王厉害还是武器厉害,这其中还有那个给我樱桃吃的那个男孩子。他看到我,眼中一亮,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我瞅着他们从身边经过,还听到了几句轻佻的交谈。

“嘿,这乃子可真大一定很爽宁愿少活五年。”

“这腿我能玩儿一年。”

“双马尾”

“陈姐的妹妹”

好吧,我知道他们是在讨论我了。

我眯着眼睛,觑着他们扬长而去,说不上生气更说不上羞愤。我本来就是男孩子,要是以前的我遇到现在的我,心里估计也会像打了鸡血的疯狗一样这么想,但是我绝对不会说出来。

“你你不生气呀?”刘佩佩似乎很惊讶。

我摇头,抿着嘴笑,“我生什么气啊,嘴长在人家身上。再说我知道就行了,这反而给我提了个醒儿,以后我会对他们敬而远之的。”

刘佩佩低着头又不说话了,这妹子似乎还有些交流障碍。

我悻悻的回到空调底下,开始写我的卷子。跟刘佩佩说了几句话,感觉自己像偷腥未遂的猫儿。

说实在的,我想睡觉,但是我怕睡着了尿裤子

马丹歪着脑袋支撑在手掌上,半眯着大眼睛瞅着我轻声说,“她精神不大好,犯病的时候会疯魔的,听说是因为小时候受到过什么刺激,这也是大家为什么对她敬而远之的原因。”

“啊!”我很是为这个女孩子感到惋惜,本来我的脑容量就不大,实在幻想不出她遇到过什么样的经历。大约我姐也是听说过这件事的,但她没有跟我说。

“你想和她做朋友?”

我听得出马丹语气中略带着些规劝的意味,也对,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免得会惹火烧身。但我的心里却对她生不出感激之情。

我想我此刻确实有这种想法。或许真如我姐说的那样,我不仅是一个绿茶婊,我还是一个传说中的圣母婊,要不为什么昨晚她一直喊我小/婊/子。但依据我姐的那个性格,她是不大乐意我和这样的女孩子交朋友的吧,她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她。

很抱歉,我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我的心情也很容易受到外物的影响,这都是我姐给我惯的。

此刻我没心情继续写卷子了,看着那一行行的鸟字,我就觉得它们面目可憎。

马丹弯着眼睛,瞄着我的胸脯,“你的胸怎么那么大,闺臣是不是经常给你吃木瓜啊?”

这话锋转变的似乎有点快,我下意识的低头瞅了瞅我那对不逊于**女主的大白兔,用手托了托,说:“我姐确实给我吃过几次木瓜,不过我这是天生的。”

确实是天生的,我变成女孩子的时候就这么大。同时我也明白了,她这是在故意转移有关刘佩佩的话题。既然她不想说,我还是等着去问我姐吧。

马丹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我有一个发小,她的胸比你的还大,足足有五斤重,后来她不堪忍受别人的骚扰,一怒之下就做了缩乳手术”

我很是惊讶,这东西还能称的出重量来?五斤重?不知道我的能有几斤

“唉,其实大了也很麻烦的。”

马丹转了个身子,脑袋仍旧对着我,“你们这真是大胸不知贫乳的苦啊。”

那有什么苦的,我倒希望我女孩子的身体是个贫乳,昨天在网吧我就发现了,她们除了崩扣子、乳摇之外还有一个能让键盘自动打字的技能。

崩溃!想想就觉得没脸见人了。

跟马丹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睡着了。我很羡慕她,因为我也困了,我一犯困大脑就容易当机,迷迷糊糊的半靠在墙壁上打着瞌睡,却又不敢真的睡过去。

倒不是我怕有人跑过来强/奸我,而是担心自己会失/禁。

然而我还是失/禁了,没有一点点预兆的,一股热流从我的双腿间缓缓流出,我吓了一跳,一瞬间就清醒了。

我想哭,静静的大厅里,马丹打着轻微的鼾声,刘佩佩坐在吧台后双眼无神的盯着电脑屏幕,而我,下身湿答答的滴着水珠,有一股淡淡的骚味儿。

我赶紧撕了一截餐巾纸,把廊椽上的水渍擦干净,捂着鼓鼓的小腹往厕所里跑。很悲剧,我没带备用的内裤,要是脱下来,我就成半真空的了。

这具女孩子的身体确实有点问题,这个世上果然没有完美的人么?我很美,身材很好,声音也动听,但我却动不动就会失/禁。相比之下,我倒是希望我这具身体健健康康的,即使相貌普通一些也无所谓。

我又不敢去看医生,单纯的我害怕医生会看出我的秘密。

我翻出我姐给我的湿巾,把双腿间也擦干净,提上湿答答的内裤和裙子去二楼找我姐。

我摇醒了睡的五迷三道的她,咬着嘴唇,带着哭腔的说,“姐,我尿裤子了,你去给我买条内裤。”

我姐很是烦躁的挠了挠头,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血丝,大概她还没清醒过来,从裙子侧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扔给我两张十块的,说:“自己去!出门就是超市。”说完又倒在长条沙发上蜷着身子呼呼的睡了过去。

我捏着钱很是过意不去,我姐为了我们两个人的生存都到了这种地步,我却还为这种小事情打扰她,我很自责,以前的我也太不懂事了。

我咬了咬牙,一狠心,噔噔噔的自己跑去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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