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小子知道,一般大夫这样说,怕是这病人要不行了,莫不是我这也没几天好活了?”铁风见那表情僵硬的老者,调侃的说道。

“那倒不是这个这个不过”

“墨神医,你也不必忌讳什么,我这兄弟虽说年纪不大,但也是在生死关上走过好几道的人了,神医直言便是。”

墨神医见这两人都这般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不提“借一步说话”的事情来了。

铁风见了心里却犯了嘀咕:这上了年纪的人怎么都喜欢摇头叹气,不知是什么毛病。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墨神医问道。

铁风听了这句话满脸黑线,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觉得很别扭。

“咳,我叫铁风。”

“铁风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墨神医转向蒙天,又问道:“他说的对么?”

蒙天僵硬的点了点头,不知何意。

只见那墨神医又伸出来两根手指,朝着铁风问道:

“这是几?”

“二。”

“那这又是几?”墨神医又伸出来另一只手,问道。

“四。”

墨神医点了点头,脸上却带着一丝疑惑。

“那这两个加一起是多少?”

“老头,我是没读过多少书但也不代表我是个弱智好么!”铁风再也忍不住这些怪异的问题,没好气的叫道。

“咦?这就怪异的很了怪异的很了”

“墨神医”这是蒙天也有点耐不住性子了“还请您老说的直白些,我这兄弟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两位稍等,容老夫翻阅一本医书”

此言一出,铁风和蒙天均是面面相觑,就算是平常大夫,哪怕是庸医,也决然没有出诊到一半去翻书的道理,这老者名气恁大,况且也是确确实实治好了无数病患,这点绝对作伪不得,却怎又行事如此的出人意表?

这江湖上出名的医书也就那么几本,难不成他行医这么多年来,连这些医书还没记得下来?

只见那老者转身在后堂折腾了好半天,才从药柜子后面掏出了一本土黄色的牛皮本子来,屋里本就不暗,他却依然点了盏烛灯,用袖袍把那书皮上灰尘擦的干干净净,整齐的平摆在了桌子上,而后双手合十,对那牛皮书认真的拜了三拜,这才满脸肃穆的阅读了起来。

蒙天看不清书名,只觉这老者行为举止甚是匪夷所思,仿佛那黄本子不是医书,而是什么比性命还值钱的宝贝一般。

铁风却是明明白白瞧见了上面写着“杂学三”三个大字,心想着:这医书名字实在奇怪。

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墨神医才小心翼翼的将那医书收了回去,倒也没因为两个外人在这有什么避讳,还是放到了原处。

“两位久等了”墨神医又说道:“依老夫看来,这位小友五脏六腑均无碍,经脉强横更是匪夷所思,气血略有亏空,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就是说,我这小兄弟的伤势不打紧?”蒙天闻言,急不可耐的问到。

墨神医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兄弟有两处大损,虽都不会伤及性命,但但这后果也是唉。”

铁风对这墨神医吞吞吐吐的行为极其不耐,若不是人家好心为自己瞧病,换做别人恐怕早就给踢了出去。

“神医老爷子,咱能不能有什么事情一口气说完喽,经您这么一拖,我这头怕是一会都要炸掉了。”

“铁小友,你这丹田处有一大损,似乎是因你修炼了某种特殊的内功而不得其法,导致丹田涨毁,丹田破损犹如断肢难续,恐怕这一点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不过倒当真是第一次见过丹田破裂却经脉不断,还能好好活着的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据我那医术所记载,你这种情况罕见却甚是凶险,至于怎么个凶险法,怎么治疗,那医书上却是没写,而老夫也是不知,当真惭愧的紧”

“墨神医,不知另一处‘大损’又是哪里了,我这头痛可有医法?”对于丹田破损的事情铁风早已了然,至于书中所记载的凶险余余却是并未在乎,毕竟这么久以来,除了使不出内力外倒也没什么不适的,甚至还因此练成了“泥马入海神功”。

“这第二处大损,也是老夫想不通的地方,小友‘髓’‘骨’‘脉’‘胆’均无碍,但这奇恒之府却大损却不知却不知小友说话怎还能与常人无异。”

“这是什么意思,神医老先生,您能不能说的简单一点?”

铁风话音刚落,蒙天却抢先说道:“这句话我倒是懂得,墨神医是说你四肢发达,脑子却有了问题简单的说,就是成了傻子了,哈哈。”

蒙天刚说完,没忍住大笑了两声,终在铁风那要喷出火的眼神注视下,才住了口。

妈的,被一个大夫诊断出自己是一个傻子,换谁也都很不爽吧。

除非真傻了。

铁风此时终于明白了这墨神医开始时问那些怪异问题的原因。

“这个这位蒙天小友说的话虽糙,但确实不假,但铁小友言语行事却又不像是不像是”

“不像是个傻子是吧!你这老家伙是不是谁请来故意挖苦我来的,小爷我就是头疼些,怎地叫你一看就成傻子了?”

蒙天拦下了愤而离座的铁风,对着墨神医说道:“神医莫怪,我这小兄弟性子冲动了些。”

“不妨事,不妨事,确是我医术不精了”

墨神医说罢,又回头把那本牛皮医术翻了出来,却不打开,直对着那土黄色书皮发愣,若有所思。

蒙天稍稍安慰了铁风了两句,见他似乎脸色不佳,不想多言,索性便坐在了一旁,暗自的盘算着要不要直接驱车去荒都,寻求高人相助。

后堂内半晌无语,各有所想。

过了一阵子,那王姓伙计进来在药柜上取了两副草药,见墨神医手中的牛皮本子先是一愣,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副怪异的表情,纠结了一会,拿着草药出去了,临走前还皱着眉头看了铁风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墨神医拿着那个牛皮本子缓缓的走了过来,蒙天点头示意了一下。

“我虽治不好这位小兄弟,但有一人或许可以。”

蒙天闻言精神一震:“难不成这附近还有比您老高明的神医?”

“她是不是神医不知道,却是比老夫要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墨神医摇了摇头,又缓缓的说道:“其实老夫本就不是什么神医,而是一个教书先生。”

铁风与蒙天对视了一眼,却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我十二年前染了恶疾,初时四肢麻木,三个月后话也讲不出来了,又过了三月每日呕血不止,请了无数大夫郎中瞧过,谁也说不出个道道来,我膝下又无儿无女,想着左右是活不成了,索性就去这镇北二十里的一处凶地‘绝音涧’准备了却此生,想着那里人烟罕至,到时死后无人打扰,却不想在那‘绝音涧’里竟遇到了一人,那人本来见面就想杀我,但见我是一心求死而来,竟不知怎地又不杀了,随手丢给我一本书,并讲了一堆威胁我的话余余,总之是不准我死在那地方。”

两人听了顿觉大奇,只听过有人被威胁致死,却不知这人是如何威胁别人才能让他不准死的。

“我拿着那本书回来,照着书上记载的内容自学,或许是求生心切,依着那书上所写,竟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给医好了,古人曾道‘医者难自医’,现在看来也未必准不过我当时也不是什么医者,这么说却也是有失偏颇”

或许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偏题,墨神医顿了顿,把手中那牛皮本子摆到了两人面前:

“这本医书,就是那位神人给我的了乡亲们听说我自己把自己恶疾给医好了,便有些什么怪病的也都找我瞧,而我也依着这医书里记载的法子,倒是十例里面能医好九例,这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这神医之名便传开了,这自古以来‘神医’甚多,恐怕也就我这当得最为莫名其妙了”

墨神医说罢,苦笑了两声。

蒙天此时才看清了那“杂学三”三字,暗自琢磨:医学一道博大精深,丝毫不次于武学,凭借着这么不起眼的医书便能成了神医,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况且这书名为“杂学三”,难不成还有“杂学一”、“杂学二”?这杂学就如此强悍,却不知那人的“主学”又是什么。

问道:“不知这奇人现在还能不能找得到?”

墨神医闻言,笃定的答道:“这神人曾给我说,她就在那‘绝音涧’内,不过”

正当他话说一半时,那王姓伙计走了进来,说道:“这位大爷,还劳烦您把门口马车挪上一挪,一会要有病人来此,马车把门挡住了,怕是一会不好进那。”

蒙天猛地一拍大腿:

“抱歉,我竟给这茬忘了,墨神医,铁兄弟,等我去去就来!”

蒙天走后,铁风道:“神医老爷子,您继续讲,到时我转达给他就好了。”

“好,好我刚才讲到哪里了来着?”

“您讲到那‘绝音涧’。”铁风提醒道。

“对对,那绝音涧,百姓都传言那里是个十足的凶地,之所以叫‘绝音涧’,是因为那里偶有奇音传出,离远些还好,只是有些心烦意乱,而踏进那绝音涧范围则闻声则亡,临死前听到的声音也自然便是‘绝音’了。而我们‘仙音镇’名字的由来,也和这奇怪声音有着莫大的关系,至于那神人为何能在绝音涧里生活,老夫却也是不知了,但她老人家高深莫测,自是凡人难”

还不待墨神医话音落下,铁风就猛地感觉一股杀气。

只见那王姓伙计面目狰狞,突然发难,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自己刺来。

铁风虽说头痛欲裂,身上却没什么大伤,那伙计并没有练过武功,匕首到胸前,便被铁风一把制住了手腕,轻轻松松的便给夺了下来。

这般变故当真可谓电光火石,当墨神医反应过来时,那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架到了那伙计的脖子上。

“你是谁,与我有什么仇?!”

铁风问话间,蒙天也从外面闪了进来,伸手封住了那伙计三处穴道,拖到了一旁。

“王五你这是?”墨神医半抬着右手,却也是极为不解。

那伙计一使力,发觉浑身动弹不得,满脸愤恨的对着铁风叫道:

“哼,我不认识你,也没什么仇,但你要害我师傅,我王五却是第一个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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