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之间,典韦就从房里走了出来,不过这回出来什么也没带,连那大双戟也没拿出来。

“典韦,怎么,不和俺打了么。”

张飞坐在树下朝着典韦吼道。

“刀剑无眼,某家不想打出火气,激情肉搏,这才是真汉子。”

典韦口气也没刚开始那么冲了,说完,典韦朝着自己手掌吐了两口吐沫,搓了搓手,就站在张飞面前开始挑衅。

其实典韦现在已经差不多摸清了,面前这些人来找自己所谓何事,不就是想拉自己入伙么,以前地方官员来拉拢过,军中也有过人来。

最近的一次就是黄巾过来拉拢自己,但是自己都没同意,一群废物,没有自己的一合之敌,就这也配拉拢自己?

“来就来,俺拳脚方面,没怂过任何人。”

说着,张飞就把蛇矛冲着子虎那里一撇,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两只胳膊在那轮了几圈,瞬间发力,只见弘二头肌鼓了起来,抬拳就往典韦方向冲去。

“打服我,我就跟你们走。”

典韦边说也抬拳冲着张飞冲了过来,根本没有闪躲张飞的拳头,只见两只拳头对轰到一起。

咚!

只听一声如敲鼓般的闷响,两人胳膊上的肉一震乱颤,各自退后一步,随后又大步向前,拳脚就开始往对方身上招呼,接连不断的产生闷响。

轰的一声。

典韦飞起身抬起脚,一脚揣在张飞胸口,张飞直接双臂十字交叉,挡住了这一脚,但是也后退了数步。

“再来。”典韦见张飞,实打实的挨了自己两下,自信自己这力气,就是耕牛都能一脚踹死,想来够张飞喝一壶的了。

张飞此时硬接典韦一脚,也是手臂发麻,甩了甩胳膊,又摆开架势。

随后典韦一个蟒蛇缠身,直接与张飞抱在一起,后腰一使劲,把张飞抱摔在身后,地面都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这一下把张飞摔得有点懵,典韦转身就骑在张飞身上

眼见典韦骑着他身上,挥拳对着他的黑脸就要招呼,顿时大怒,双手架住典韦的拳头,深吸一口气,双脚离地,直接锁住典韦脖子,双腿一使劲,就把典韦从自己身上掀飞出去。

不过古之恶来就是古之恶来,见张飞抬拳就冲过来,虽然摔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的,但依然卯足力气,两只手掌,接住了张飞两拳,用自己脑袋狠狠的撞在张飞脑袋上。

直接把张飞撞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墩,又坐会自己刚才摔的那个人形大坑里了。

做完这个之后典韦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铁头功这玩意要不得啊。

好一会,两人才挣扎着站起来,就因为典韦站起来的慢了一点,结果被头晕目眩,两眼昏花倒在地上的张飞竭尽全力的一拳砸在了脸上,来了一个滚地葫芦,又躺在了地上,两人两脚相抵,好像指南针一样,南北各躺一个。

不过好的一点就是张飞整个人就躺在人形坑里,典韦就那么平躺在地上。

两人现在都是头晕目眩,两耳嗡鸣,眼冒金星,虽然我脑子现在不好使了,但是我嘴还好使啊,两人继续开始满嘴跑火车,各种之乎者也张嘴就来。

“典韦,咱们下次在比,下次俺老张要继续向你请教请教。”

张飞现在虽然躺在地上,头晕目眩,但是嘴上依然不含糊,满嘴跑火车,俺不怂谁。

“嘿嘿,那黑汉子,子曰:以德服人,凡是不服我的,全被我打死了,你是第一个不服我,还没被我打死的。”

典韦现在一样,虽然这场战斗,自己小败那么一奈奈,但是问题大吗?问题不大,万一以后自己弄到一匹宝马,马战,自己吊锤天下人。

“你居然还看论语?”

张飞此时从坑里坐起来了,惊奇的看着典韦。

“某家可是经过高人的传授,名人的指点,什么中庸,荀子可能不精,但是说到论语,那可是某家的看家本事,就是大儒在这里,我也敢和他辩上一辩。”

典韦此时也坐起身,高傲的看着张飞,毕竟这年代,有本书看的人,统称为文化人,要是在精通一二,足以称雄一县。

“俺也对论语略通一二,也是受过名师的指点,咱俩探讨探讨。”

说到论语,张飞瞬间就不累了,二哥的春秋自己看不懂,以前和二哥探讨的时候,显得自己中华田园犬一样,但是论语自己懂啊。

“来来来,院子里请,咱们喝口水,边喝边聊。”

典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对着张飞和骑在马上的刘备,赵风邀请到。

众人走进院子,看典韦着院子,不说一贫如洗吧,只能说贼都不愿意来,刘备众人坐在院子里喝着水,听着张飞和典韦开始在那跑火车了。

张飞此时高人一般,气定神闲,捋着下巴那点胡子,对典韦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此话怎讲?”

“简单,三个人行礼,必有一个是拜我为师的。选择其中有特长有能力的服侍我,没特长的没能力的要加强培训力度改正过来。”

典韦一副大儒模样,边在那用大碗喝水,边说话,边吧唧嘴,彷佛说的是仙法,喝的是琼浆,回味无穷。

“噗,咳咳咳!”

此时刘备受不了了,差点没叫嘴里这口水呛死自己。

这什么鬼,这句话的意思是这个?哪家子高人这么给你解释的,误人子弟,半吊子都是抬举了,取某家双剑来,某要砍死他。

张飞眼前一亮啊,这奇才啊,虽然和自己悟出来的论语,差那么一点点。

某家当年手拿论语,问了半个涿郡,都没人和自己有一点点相似之处,面前这人,与自己的理解如此相似,这岂不是知己?

“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此何解。”

张飞拿出自己想了好久没都没想明白的问题,打算难为一下典韦。

典韦此时不屑的看着张飞说,心想,某家手握论语十几载,早悟透了。

“简单,这是孔子教学的收费标准。

三十而立:交三十根肉条,只能站着上课!四十不惑:交四十根肉条,可以让你有问题,不在疑惑!五十知天命:交根肉条可以知道明天的命题!六十耳顺:交六十根肉条,你想听什么都顺从你,七十随心更简单了,交七十个肉条,你想干嘛都行,我都能给你当保镖。”

张飞一拍大腿,此乃大才啊,某之军师,非他莫属了。

“我的知心好友,你不错,你非常不错,今天晚上我要和你抵足而眠。

俺燕人张翼德盛情邀请你和我大哥混,我大哥要匡扶汉室,就需要的就是像你这样文武双全之士,到时候跟着我大哥,咱俩就能天天探讨文武艺了,此不妙哉。”

“好!”典韦伸手拍向张飞的手背,看着张飞那真诚的眼神,然后大笑,“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熟读论语之人,岂能不是谦谦君子?君子怎么会骗某家。”

“大哥,让这典韦跟着我吧,我的副将兼军师非他莫属了。”

张飞转头狂热的看着刘备。

刘备抬头看了看天,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以前三弟和我说他会论语,我还信了...

这么看来,二弟和我说的某家熟读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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