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岗位的沈县令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提醒我了,那两个,立刻上路去矿上,这个刁民屡教不改,目无法度,让她去大牢里好好补补课,还有,午时将至,都傻愣着做什么?”

宁老太立刻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死啊!”

沈县令啧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宁家前头那位想死吗?你二儿子想死吗?去年差点被你弄死的将军府小姐想死吗?杀人的时候不手软,轮到自己倒是晓得怕了?”

这罪名一个比一个吓人,也清楚地让围观百姓知道了宁老太是个什么人品,别说替她鸣不平,没拿臭鸡蛋扔她就不错了。

正想着呢,冷不丁就真有一堆烂菜叶子臭鸡蛋横飞过去,砸在了宁老太脸上。

“哎哟哟,可算是老天开眼,终于要收了你这老虔婆!”

看着眼前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宁丰年差点没认出来。

曾经的宁二婶,如今的翠花姑娘抹着红唇,穿着鲜亮的衣裙,装扮特别喜庆朝人群挥帕子:“各位好,我是宁家老宅曾经的儿媳妇,如今在南城街湖三巷的花满楼挂牌子,今儿个但凡用菜叶扔过这老虔婆的,老娘免费陪他一晚!”

哎哟哟,百姓们连忙捂住自家孩儿的眼睛耳朵,直叹伤风败俗。

宁二婶就跟听不见似的,扯着嗓门就把她和宁家老宅的恩怨都给说了个门清,直听得宁老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官差拉走之前,他犹抱希望地看向宁丰年:“我可是你亲爹!”

宁丰年叹了口气,双膝跪地,给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今后就不是了。”

宁老头还想再说,宁丰年却已经起身:“有件事您和三弟可能不知道,倘若我再往上告,你们的罪行就不是发配去挖矿,而是……”

他指了指行刑台,宁老头双膝一软,差点跪下。

他二人恨不得快点走,沈县令却改变了主意:“来都来了,你们三个就先观礼吧。”

观,观什么?宁老头、宁老三和宁小姑颤颤巍巍看向行刑台,该不会……

沈从筠眯着眼拍了下宁安生:“那妇人是你叫来的?”

宁安生眼观地,没承认,也没否认。

老宅人脸皮厚,就需要个比他们脸皮还厚的镇着,经此一闹,他就不信日后那几人还敢再惹事。

哦,他们本来也没机会来着。

“时辰到!”一身腱子肉的刽子手含了口酒,朝刀刃喷过,寒光闪烁的大刀每一次落下,便造就血溅三尺的画面。

宁小姑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宁老三虽然还清醒着,但他和宁老头身上同时散发出一股令人尴尬的骚臭味——他们竟吓得失了禁。

在台下看的如此,近距离感受死亡威胁的宁老太更是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刑场上的衙役以目光询问,沈县令摆手:“先砍别人。”

这可不是优待,宁老太中途醒过来一回,可是刚睁眼就又看到人头落地,吓得魂都快散了,这种知道自己会死但是又不清楚什么时候死的感觉实在太折磨人,她哆哆嗦嗦,感觉度日如年,只觉得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时间越久,宁老太觉得越恐怖,宁老头、宁老三和宁小姑抖得更厉害。

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户人,这辈子别说看人砍头了,就是平时听说都要吓得抖三抖,过完今日,他们还不知道要做多久的噩梦!

所以当上头行刑官喊道宁老太的名字,他们居然有种将要解脱的古怪感觉。

宁老太想死又不想死,刚被人提起来就又晕了,沈县令平静吩咐:“用水泼醒。”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没道理被你害死的人无辜殒命,你却能在无知无觉中了却此生,那样,岂不是对死者大大的不公?”

围观百姓深以为然,宁二婶更是带头大呼:“县太爷英明!”

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宁老太想接着晕也不行,沈县令只是要她醒着受刑,并无折磨的打算,故而那刽子手手起刀落,便将她此生了结,沈县令看了眼宁丰年的表情,还是道:“宁兄不如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也改日再去叨扰,今儿个就先和师弟聊聊。”

宁丰年现在肯定心情复杂,这时候上门蹭饭着实不大合适,不过他有正事要办,不能延误,所以他将宁安生拉去“缘来是你”,又十分熟门熟路地点了一堆吃的,半饱之后才问他。

“你家田地的位置选好了吗?”

“没选好的话介意我帮你们选吗?”

“选好了的话,介意换一换吗?”

宁安生:……

回到家的宁丰年原以为自己会稍微失落或者愧疚那么一小会儿,可当他看见小腹微微有些突出的妻子提着水壶给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浇水,他发现自己满心只有解脱和松快。

听见夫君的声音,宋氏转过头来:“怎么样?麻烦吗?”

宁丰年大步上前,将妻子搂在怀中:“都解决了,以后,咱们就安心过咱们的小日子,养胎,带孩子,以后闲来无事,就再生几个小崽子。”

宋氏脸一红,啐了他一口。

看夫君的模样,事情应该是解决了:“安生呢?”

宁丰年告诉她:“跟沈县令走了,哦忘了告诉你,沈县令回来了,还当咱夕江县的县令,他还要在夕江县种新稻种。”

宋氏讶然:“到夕江县?你那些地,是不是也定在夕江县了?”

宁丰年一拍脑袋:“对哦,巧了!”

不是“巧了”,即便他没有将皇帝陛下上次的百亩良田选在夕江县,沈县令也是要劝他改一改的,因为这次奉旨种新稻种,沈县令需要一个庄稼把式来帮忙,而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宁丰年。

宁丰年被老宅蹉跎是真,可他那实打实练出来的种地本事,也是真。

他不像别人,被人扔了一大堆活就开始怨天尤人消极怠工,即便老宅都是群大懒货,把地里的活全丢给他,他也从未有一日想过随便应付着凑合交差,他这人勤恳,还虚心,若是有老人唠叨些种地的小诀窍,旁人或许懒得听,他却一字一句听得仔细。

他越是乐意听,老一辈就越是高兴教,这一来一往,还真就让他把本事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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