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风自打醒来表情只有两个字:尴尬。

实在是太尴尬了,他也没想到自己醉了像个神经病一样,做出一连串的惊天糗事,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冷静冷静。

拽着许司燊坐上他面目全非的座驾,沈听风嘿嘿尬笑:“来嘞,小爷带你去搓一顿,带油水的那种。”

许司燊面无表情:“非要开你这么拉风的车去吗?”

“吃了饭顺便去修车啊。”

许司燊:……

许司燊那块玻璃昨晚已经碎了,太阳火辣辣地直照着他,他热到全身发烫。

沈听风歉意笑笑:“你等等,我给你弄块玻璃。”

许司燊就眼睁睁看着他在车里翻了又翻,翻出个月饼盒,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你了。”

沈听风抱着月饼盒满意极了,他抽出里边那张金黄色的绸布对着车窗比划了一下,“哎哟老天待我不薄,这长度刚刚好。”

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管胶水,他在四条边上都挤上胶水“啪叽”糊在车窗上。

光线变得金黄,许司燊觉得他对沈听风的认知又颠覆了一回,这特么整个一宝藏男孩啊!

沈听风还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啧啧。我发现我就是个天才,现在不热了吧?”

许司燊是真的想把他胖揍一顿然后送去医院挂脑科,这丫有毛病!

开车上路,沈听风一路收获了百分之九十九行人行车的行注目礼,许司燊觉得自己答应他出来吃饭就是个天大的错误。他坐在车里像公园里供人参观的猴子,尤其他旁边的窗口粘着一大块招摇的月饼绸布。

车里的空调已经坏了,沈听风不顾许司燊劝阻把车窗悉数打开,还振振有词:“开得快了不就有风了?”

许司燊已经被热到怀疑人生,偏偏这车还一会一颠簸跟上山路似的,可特么明明就是一条平平的柏油路还能颠成这样,感觉他在越野。

那块金黄色的月饼绸布一晃一晃的跟麦浪似的,哪就透风了?车窗悉数全开车内更热了好不好,搞不懂这沈妖孽的脑回路是怎样的清奇法。

实在是受不了来来往往的车辆的打量,许司燊摸摸饿得扁平的肚子皱着眉头说道:“我说,我们先吃饭好吧。”

“你很饿?我还想着先去修车,然后我俩再去好好搓一顿呢。”

“当然饿了,你不饿啊?反正我觉着你这车修不修都没关系了,干脆换一辆得了。”

沈听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换一辆?能修就修,反正也是报的保险,换一辆多费钱。”

“你缺那点钱吗?你们沈家就那么一辆车吗?”

“不缺,但是我不想换啊,我这车都八年了,都有感情了,你懂不懂什么叫情怀。”

许司燊腹诽:这年头你跟我讲情怀,情怀是个什么玩意儿?我特么只知道这小破车太特么惹人注目了,而且感觉随时要散架。

“我真的好饿啊,拜托你先拯救我的肚子再去修你的情怀爱车吧。”

“明明吃得一样多,我怎么不饿?你的胃怎么去了趟国外就变得这么大了?”

“……大概是你昨晚啃了我的脚,所以不饿。话说,我的脚是不是很香?”

沈听风一个激动踩了急刹,许司燊就又经历了一场沈听风所说的意外,撞上了三岔口的一棵大树。

挡风玻璃当时就四分五裂了,许司燊脑海里只有九个字:珍爱生命,远离沈听风!

“咱能不提这茬吗?我特么真是哔了狗了,居然上嘴啃你臭脚丫子,呸呸呸!”

许司燊探头看了看那棵倒霉催的大树叹气,好好的一棵树碰上了沈听风,不添点伤痕那真是不够荣幸。

“我特么才是受害者好吗?你说说你不好好在地上躺着,半个身子爬上来啃我的脚,我差点没当场吓到一命呜呼!”

沈听风调转车头,“吧嗒”一声,头上的镜子掉落下来摔了个粉碎。

许司燊就要抓狂了,这特么太可怕了,这车比那些废弃的车辆还要烂上几倍,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交代在这了。

“修车修车,老子不饿了!”

“诶,上道。”

一溜烟跑到了车行,修车的师傅一看那辆撞得极为惹眼的车颠簸着开进来就开始招呼他的徒弟们:“徒弟们打起精神来,大神的车又需要我们拯救了!”

这话一出,他的徒弟们就知道是那个每个月总要来那么一两回的二愣子又来了。

来了个急刹,许司燊身子前倾差点撞上挡风玻璃,他又是一头黑线,更糟的是硬糊上去的月饼绸布就被风吹落盖到了许司燊头上,有一种新娘头纱的即视感。

沈听风乐了,撩起一个角叫嚷着:“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许司燊一把扯下这黄到令他眼睛发疼的月饼绸布拧了好几下车门才艰难地下了车。

杨师傅带着徒弟们已经围观了许久,这车是一回比一回惨啊,副驾都是凹进去的,这要修的话还真是够呛。

“沈大夫又跟马路牙子来了个亲密接触还是?这车……”真够烂的。

沈听风有点尴尬,每次都是撞得惨不忍睹,可他就是舍不得换一辆啊。

许司燊觉得自己站在一旁都觉得尴尬得要命,“我说,你这二手夏利早就该换了,我都怕哪天开在路上散架了。”

没错,沈听风这车是八年前从二手市场买来的,当初年轻也就认为他是买来玩玩儿的,谁知道他这一开就是八年,看看这路面上谁还能见到这款式的车。

沈听风睨他一眼:“怎么?嫌丢面儿啊?”

许司燊轻飘飘一个眼神,那当然,这破车早就该消失在路面上了。

“还是人家于清好啊,也没嫌弃我车破,照样开得溜溜的。瞧瞧你这个势利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跟你一起长大!”

哟呵,到底是谁倒了八辈子霉,我就一个晚上与死神擦肩而过那么多回,又被你男版贞子惊魂一啃吓到脱形,倒八辈子霉的是他自己才对。

“还不知道是谁倒八辈子霉呢,你说说从小到大我跟你一起玩都出状况,你是来克我的么?还有啊,你别一口一个于清的,叫那么亲热,我昨天都想揍你了,人家可是嫂子,那么叫不合适。”

“多想了吧,我跟于清那可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你不懂。再说了,阿言会在乎这些个虚礼?”

“什么纯洁的革命友谊?我不在国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俩关系这么好了?”

“关系本来也不差啊,你不也是跟她关系还好么,人家可合眼缘着呢。”

许司燊没吭声,他说的确实是事实,穆于清跟他们关系也还不错,不知道怎么地看她就特别顺眼。

两人斗着嘴,修车的师傅已经把车看了个大概,这回这车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挡风玻璃四分五裂,车头扁得令人咋舌,开进来还一颠一颠的,零件已经老化,再怎么修也还是过不了几个月又得重新返修。这修来修去花费的时间也是挺多的,关键治标不治本啊,还不如直接换一辆新车,他又不是差钱的人。

“沈医生,这车呢撞得猛烈,您也开了很多年了,这车再修下去也是没什么用了,要不您换辆车得了?”

沈听风有点急:“你这是修不好的意思?”

“别的不说,您每个月都会过来修那么一两回,可是这回实在是太严重了,不是普通的剐蹭和凹陷。您看看这车都这样了,修起来是要花费很多时间的,零件差不多要全部换新,还不如换辆车呢。”

“…行吧,那就不修了。”

沈听风在吃饭的时候一脸郁郁,许司燊倒吃得不亦乐乎,天知道他有多饿,恨不得连盘子都一起吃了。

“唉,我的座驾就这么没了,以后我可怎么办?”

许司燊喝下一口汤满不在乎道:“就一辆车而已,你看看都那样了,一走一颠都要散架了,你又那么背时,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换新车来得好。”

“我没钱。”

许司燊像是听到了大笑话,“你没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工资多高啊,就凭你那些个杰出贡献,你腰包肯定殷实,买辆车还不是小意思。”

沈听风捂了捂口袋,“我还是不想换,都开出感情来了,它身上的每一个零件我都很熟悉,就这么换了觉得可惜。”

“那车已经不能再上路了,已经对你的人身安全带来隐患了,舍不得也不行。旧的东西总是要淘汰的,别想那么多,一辆车你又不是负担不起。”

沈听风痛定思痛,行,吃饱饭就去提一辆新车。

两人吃饱就直奔汽车之家,看了又看挑了又挑终于挑了辆红色的车卡一拍一刷,车就那么买了。

沈听风开着新车美滋滋的,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

“许三,这新车开起来就是不一样啊,感觉精气神都好了,路上风景都无端秀丽了。”

许司燊感觉自己都要无语了,“刚才还在缅怀你的八年二手小夏利,好说歹说都不肯换车。现在提了车倒是一点儿没看出来你有多不舍得那夏利,我说你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嘿嘿,这不是有了新车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嘛,这大红色多喜庆。”

“看车如看人,这骚包的颜色挺适合你,跟你的人一样。”

沈听风赏了他一个眼风,说谁明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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