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此时手机又收到吴一凡的>“哥哥我只有一句话,别相信权赫!”

虽说他只是提醒我别信权赫,又没说别信夫仔,但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猫腻。怎么夫仔的电话刚挂断,吴一凡的>百思不得其解,孰不知……

身边的窥心者暗暗掌控着一切!

说回婚礼场地一事。

权家四口对这庄园很满意,魂不守舍的我也没啥意见。

庄园业主Leo是位四十来岁的法国华侨,旅行家、美食家、摄影家一大堆头衔。总之,是个喜欢享受生活的单身汉。

据说他的足迹已经遍布全球,因酷爱葡萄酒,所以他在全球不同地方都有这样的葡萄酒庄园。

业主和权氏父母以及权赫做了愉快的交流,并签订场地租赁协议。可当权许傲霜提出要看看房产证时,业主搪塞说证件在他老家巴黎,因我们时间紧,他来不及回去取。

见父母在迟疑,权赫来圆场:

“妈,Leo是我的老熟人。”

一句话立马打消父母的猜疑,所以大家都不知,这座庄园权赫在几天前从Leo手里买下来,现在的业主是:

我和他!

……

场地确定完后,一家人留在庄园用餐,Leo借口有事没有参与。

餐桌上,又发生小小的不愉快,起因是我随口问了句:

“权郁,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一张纸?”他白我一眼,轻声咕哝着怼回,“土不土?!”

“……”我被吃瘪,心里却也疑惑。

他不肯跟我领证,到底是不愿真心娶我?还是真的思想太前卫?又或者,怕我占他便宜?再或者,他不愿占我便宜?

毕竟老娘的身世已揭开,头上还有个莫名其妙的“部族圣女”头衔,亿万财富的继承人。

正想着,就听见权许傲霜来圆场……

“小飒,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时,权郁说过的一句话吗?婚姻的神圣不是一枚戒指能代表,同样也不是一张结婚证能诠释。”她一副深明大义的和蔼态度,谆谆劝道,“所以,别纠结太多好吗?不管怎样,在我和你爸心中,你都是我们权家正宗的儿媳。该给你的,我们一样也不会少。”

最后那句话让我有些囧,结结巴巴想解释:

“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权赫打断:“还叫伯母?该改口了!”

“……”我语塞,那个妈字还真叫不出口。

相信很多女人都有这种体会,不管老公是不是你爱的人,突然要你对一个陌生女人叫“妈”,总要克服那么一点心理障碍。

更何况我已经很多年没叫人妈了……

好在权许傲霜深明大义,忙圆场道:“没事,留到婚礼上再正式改口也不迟。”

我深深松口气,感激的冲她欣慰一笑,点点头。

却不知,她压根不介意我不改口,巴不得我别叫她“妈”!不仅仅是因为权郁并非她儿子,更多是……

她总觉得权赫催我改口,是因为心里还有我!

这时,权赫趁机抛出正题:

“爸,妈!既然把话说开了,我认为一家人有些事也没必要瞒着飒飒。新公司和外婆合作的项目即将启动,她老人家想让我和权郁去巴黎呆一阵,开个股东会。”

“不行!”权东海厉声打断,“权家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生意就是生意,不能把家庭关系带入进来,夫妻也一样!”

权赫争辩:“可外婆说米飒不懂时尚,而且权郁……”

“你外婆那边我自会解释。”权许傲霜打断,拍拍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劝道,“小赫你要记住,做生意和处理家庭关系不同,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啊!”

“……”权赫被喷住,皱紧眉头不语。

我身边的权郁嗤声冷笑了下,引得权东海立马放下筷子,拉长脸。

至于我,此时有点迷糊,搞不懂结婚证的话题,怎么被权赫扯到“和潘美玲合作”的话题上?

这两者有啥关系?

突然想起香港见外婆,权赫呈上计划书时说过的一句话:新公司大股东是她!

猛然意识到什么,可还没理清思路,就被权许傲霜对权赫语重心长的劝导打断:

“权氏集团从成立之初,我和你爸给你第一笔启动资金时,就定好了规矩。生意是你一个人的,家人不持股,不参与经营。小飒的股份既然是你们认识之初,她拿钱从你手中买的,作为父母,我们理解。但不能因为她现在要嫁给权郁,就破了之前的规矩,对吧?”

我张大嘴巴,听着甚是费解……

什么叫股份是我买的?三千块也能买那大一个公司51%的股份?

一脸懵逼的看向权赫,他却低着头眉宇紧锁?

猛然记起那天办公室他暴走时,和张妙涵争吵的场景……

秒懂!

在拳拳立风的股份结构上,权赫对父母说了谎。

可依旧不能肯定,他把股份给我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权郁?又或者,是冲他自己?

毕竟这其中牵扯到和潘美玲的合作……

脑子一团糟!

正想着,就听见权赫不服气的辩解:“可我就是觉得这次欺骗了外婆!”

“如果说欺骗,那也是权郁默认的!”权许傲霜立马接话,脸上的和蔼消失无踪,略带愤然的抱怨道,“如果他向你外婆说清楚了跟飒飒没领证,以你外婆那臭脾气,还会答应跟你合作吗?!”

听到这里,我才彻底顿悟……

原来权赫送我股份,是他商业上的一步棋!

毕竟这厮不受潘美玲待见,那份计划书如果不是以“拳拳立风”的名义跟潘氏集团合作,如果大股东不是权郁的合法妻子,潘美玲不会松口。

所以,外婆是冲着权郁!

而权赫,是为他自己!

好一个腹黑自私的薄情郎!

我暗暗偏激的骂着他,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股份是在认识之初,他就暗中相送了!

那时还没有权郁的插足,他还没打算筹划这门荒唐的婚姻!

所以权赫此举和权郁、潘美玲等一切其他因素无关,他的动机很单纯……

爱!

别说我蠢,也别怪我自私偏激,世间很多事都印证了蒲松龄那句话:

*

谎言,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

餐桌上权赫仍在和父母争辩,权郁见状只得找借口避开:

“我吃饱了,你们慢聊。”

低头撂下这句话后,他无限黯然的起身出门。

我能理解他心中的落寞和沉重,同是权家的儿子,父母这般防备他,却独宠哥哥?给谁心里能好受?

“我去看看权郁。”

于是,我也板着脸轻声丢下这句话后,起身撤,打算安慰下权郁。

……

那一家三口没人追出来,可我也没找到权郁。他就像有了凌波微步一般,我刚追出餐厅外的台阶上,就不见他的踪影。

猜想他指定是躲到哪个角落暗自忧伤去了,我只得一个人在庄园里胡逛,看能否撞上他。

本来不抱太大希望,毕竟我心里也一团乱麻。去安慰他,我也不在状态。

没曾想,还真让我撞上权郁“不可告人”的隐私……

走到庄园后院的墙角,我一眼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葡萄藤下,权郁和一个白裙飘飘的女人相对而立……

楚依依!

我一眼断定,刚才抵达庄园时不远处山丘上的白色身影,也是她!

这女人果真回来了,可她找的人为毛是权郁,不该是权赫吗?

难道权郁来帮哥哥“擦屁股”?

怀着疑惑我悄悄靠近了些,竖起耳朵使劲去偷听他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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