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到里头去后,火速靠近裹尸布,前世的蒲月见过尸体,所以做好了心里设防。

此刻进入草棚子后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放在了一张简陋的木床上。

曾几何时,梁月新是多么喜欢打扮自己,然而如今她天生丽质的美貌已被彻底剥夺了。

她从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她拿出那根捡到的钗头凤,“这个钗头凤是我捡到的,如今物归原主吧。”

她刚把钗头凤放到尸体的旁边,就有一道凌厉的女声传了过来。

“好你个杀人凶手,蒲月,要不是你勾三搭四,我们家的小月怎么可能会这样?当日你气走了她,如今她这样了,你心满意足了吗?”

“夫人,那日是我做了吃的给他们,我总以为他们会好好聊一聊的,哪里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些事情。”

知道梁夫人痛失爱女,语气难免不好,蒲月也不计较,只是解释了一番。

“胡言乱语,就是你,就是你!”梁夫人戟指怒目。

“夫人,此事我可以解释的。”蒲月还想要解释,但是梁夫人已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只见她手中拿着一根钗头凤,伸出手指着蒲月,愤愤道:

“想不到你果真是杀人凶手,我们竟还以为我女儿是被野兽荼毒的,想不到竟是你蒲月。”梁夫人咄咄逼人。

“蒲月,我已报官了,你就等着吃挂落吧,物证都有了,看你还怎么狡辩!”梁老爷鄙夷的指了指蒲月。

蒲月知这些事情一旦等官府到了就不好处理了,难不保这些人会背后使刀子。

她想了想,还是先逃出这里再说,也许祁钰他们会有什么好办法。

然而那些家丁里头也有武功过人的,那群人火速包围了过来。

蒲月指东打西,左萦右拂,很快几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哎呦”“啊”“疼啊”之声不绝于耳,蒲月已完好无损的跳出了圈子。

但梁夫人却怒吼起来,“家丁们,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谁将蒲月给我拿下,白银一百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一听可以得赏金一个比一个还疯癫。

大家竭尽全力去追,蒲月看众人来势汹汹,急忙逃窜。

那众人叠罗汉一般压了过来,蒲月苦苦挣扎,好不容易从下面那一层蠕动了出来。

“去你的!”她用力一脚踹开了人,转身就逃离。

院子里,祁钰还在和元放聊天,顿时看到蒲月魂不附体的跑了出来。

两人瞬时间脸色一变,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快走,他们疯了!”

蒲月抓了祁钰的手,两人虎虎生风很快就逃离到远处去了。

在安全的地带,蒲月丢开了祁钰。

祁钰身体刚刚恢复,状态还不达标,这心急火燎一跑,此刻浑身难受。

“怎?到底怎么了啊?”对局面一无所知的祁钰急忙问。

“那群人、”蒲月扼腕叹息,“他们竟误以为是我谋杀了她,这怎么可能?”

“你没解释?”祁钰皱眉问。

蒲月冷笑,“解释?你以为他们在气头上会听我的话,他们竟说我在饭菜里下毒了,而后我谋杀了这可怜虫。”

蒲月想笑,而祁钰已笑了。

“这怎么可能?”祁钰拿出了证据,“如果说饭菜里下毒了,我们不也都完蛋了,

再说了,元放可吃了的不少,怎么大家都好好的呢?”

那日的饭菜色香味俱全,简直是名副其实的“光盘行动”。

如果下毒,每个人都将死于非命。

蒲月自然是清白的,但此刻人家怀疑她,污蔑她,自然也有人家的说道。

“再退一步讲,你如果真的下毒了,为何不索性毒杀了她,还要等她出门去后在外面暗杀呢?”

祁钰的意思,蒲月应该回头给众人去解释。

但蒲月却领教了梁夫人的胡搅蛮缠,她清楚地很,此刻一回头就万劫不复。

“算了,这些事我能说的清楚吗?我悔不当初,昨日就该听和婶的话早早的离开。”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不着急,现在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你先藏起来,我和他们去解释。”

祁钰相信凭借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清楚。

蒲月看已无计可施,这也未尝不是最好的办法,只能点点头。

现在那些人都处于愤怒之中,她要是出现说不定还会火上浇油,还是先等他们稍稍冷静下来再说。

两人继续往前走,在这荒郊野岭之内想要找个藏身之所真是难上加难。

好不容易看到远处有个山洞,两人互相扶持进入。

那山洞里头并没有寄居的野兽,蒲月躲好后示意祁钰离开。

祁钰找了一些野果子过来,“你先垫垫肚子,我去去就来,晚上记得点篝火,不然会有野兽。”

祁钰将一切都考虑过了,蒲月点点头。

但见祁钰那雪白的脸颊上有被荆棘划破的痕迹,蒲月只感觉难受。

他是富家子弟,从未遭遇过这等离奇的事,在她看来,她就是衰运女王。

她满心满眼想要带祁钰离开,带祁钰到洛阳城去。

但却想不到一路上会发生这样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无疑拉长了到终点的距离和时间,好在祁钰似乎并不着急回去。

“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模样?”蒲月伸手摸了摸那伤口,“还疼不疼?”

“这有什么?在野外这样的伤不是家常便饭吗?更何况有你和我在一起。”

祁钰这话太暧昧了,听得蒲月心中一动。

两人的脑袋很近很近,他的呼吸喷到了蒲月的脸上。

蒲月只感觉意乱情迷,她竟微微闭上了眼睛。

看蒲月这样,全宇宙第一直男竟以为蒲月犯困了,叮嘱蒲月好生休息,而后起身离开了。

离开了。

他离开了!

目送祁钰离开,蒲月喊话让祁钰保护和婶和喜乐,必要的时候带她们一起在这里躲避。

祁钰连连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这两人自聚合后鲜少分开,虽平日里蒲月忙的四脚朝天,但毕竟日日下工后两人会见面。

如今她要一个人生活几天,而究竟是“几天”,谁知道呢?

一想到这里,蒲月有点难受,鼻子酸酸涩涩的。

因为她有了他,所以她的七情六欲似乎比之前更丰富了。

而那些伤感的、悲恸的情绪也似乎更容易被撩拨出来了。

看祁钰离开,蒲月回到了“屋子”。

她是细心的人,在这“屋子”内各种观察,设定了陷阱和边防。

实在是无事可做,点了火把在里头参观。

这洞穴内有很多用植物颜料画的壁画。

有人和动物打斗的,有动物受伤后奄奄一息的图景,蒲月看的津津有味。

浏览完毕后,眼看着洞穴内黑压压的了,她点了篝火在洞口,用枯枝败叶为自己铺了一张床,而后呼呼大睡。

在前世,师父曾丢他在热带雨林中训练过,在那艰苦卓绝的环境里。

蒲月的对手不仅仅是神出鬼没的动物,还有严苛的自然环境。

她逐渐适应了一切,学会了如何和原始人一般“钻木取火”,学会了辨认动物遗留下来的痕迹。

可以辨认什么植物是可以充饥的盘中餐,而什么东西是坚决敬而远之的。

如今,这里青山绿水,乃是正儿八经的洞天福地,她且好生休息,不管三七二十一。

对外界发生的事情,蒲月已无能为力,她相信祁钰会处理好这一切。

在一片朦朦胧胧里,蒲月进入了久违了的黑甜乡。

或许只有在梦境里,她才是轻松惬意的,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丢弃自己不想要的吧。

话分两头,另一边祁钰已小心翼翼走到了住处。

梁老爷和梁夫人已报官了,公差是一群唯利是图的狗腿子。

大家知梁夫人和梁老爷是远近闻名的财东,因此很乐意为他们追凶。

而梁夫人为寻凶手在所不惜,她开出的花红金额庞大,史无前例。

这也无疑推动了众人的寻找欲望。

等祁钰到的时候,喜乐和和婶已被抓了起来。

按理说,此等事即便是凶手落网也该第一时间送到县衙去。

但梁夫人强烈要求必须手刃了凶手,那新的典史大人看了看尸体,不禁毛骨悚然。

他心头也有不少的疑惑,但梁夫人已将证据拿了出来。

“大人啊,蒲月罪不胜诛,我女儿就是被她弄死的啊,您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这是蒲月身上落下来的,这就是强有力的证据啊。”

梁夫人哭哭啼啼,将钗头凤送了过去。

那典史大人是识货的人,将那钗头凤翻来覆去看了看。

明白这等物品非官宦之家不可能有另外身份之人会用。

再看梁夫人和梁老爷,发觉两人气愤填膺,又见梁老爷是刚正不阿之人,料这两人不会含血喷人。

“那就先将从犯收监起来,切不可让她们胡作非为。”

接着,对面屋子里的和婶和喜乐就被硬生生捆了起来。

屋子也鹊巢鸠占,被梁夫人和梁老爷当做了指挥所。

和婶看了看尸体,嗟叹了一声。

喜乐是鲜少见尸体的,对和婶道:

“您老过去给搬一下,怪吓人的。”那尸体的确足够吓唬人。

虽是被裹尸布包裹着的,但放在这偏僻而简陋的小屋子里,外面山风肆无忌惮这么一吹。

那裹尸布竟动了起来,似乎下面的无头女尸随时可能会跳起来。

那种恐惧感,让人胆战心惊。

惶遽之色从喜乐黑瞳内划过,和婶道: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你我都被五花大绑了,谁能靠近那个?再说了,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喜乐憋着嘴巴不说话,她连一只死狗都怕呢,更不要说旁边还是个惨不忍睹的女尸了。

两人还在说话呢,梁夫人已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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