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没想到小姐竟然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出来,小姐自从嫁到了秦王府,整个人都变得懂事了很多,黯了黯神色,“哎,老爷是被铺子的事气的。”

“铺子的事?”卢月忽然想起之前福伯说自家的生意不好了,难道是铺子出了大问题了?

卢月接着追问,福伯这才一一道来,原来自卢月嫁入秦王府之后,她们家的生意就出了很大的问题,甚至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就只一个天府城就损失了五六家铺子的客源,现在已经有好几个铺子连着亏了好几个月。

卢月一听到这,立马瞪大了眼珠子,“怎么可能?我们家家底殷实,可是天府城的第一首富。”

怎么可能到如此地步?卢月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福伯。

福伯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王妃有所不知,现在这天府城早就已经是顾家的天下了,卢家的生意处处受压制不说,而且老爷之前从东边买了一批茶叶,想等着春天上新茶,可谁知道那几条船在海上遇见海盗,船毁人亡了,这银子亏了一大笔不说,还直接影响了几家茶店的生意。”

“顾家?茶叶?”卢月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这些事情她怎么不知道?她爹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就是洺香楼的东家顾骁远,这人为人处世圆滑,近两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福伯叹息道。

“这....”卢月杏眸闪了闪,这不就是之前那独眼口中的第一首富顾..骁远吗?居然真的有此人?她还以为是那些人胡编乱造的。

怪不得她爹都能不管身体安危去找什么七彩..蛛,还中了毒,原来她们家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可是她待在秦王府,却什么也不知道。

卢月想到此处,脸上的神色有些愧疚,她真不是一个好女儿。

“王妃不要多想,老爷只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说这些事情。”福伯忍不住出声安慰。

“福伯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卢月心中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帮她爹渡过难关,她倒要看看是那些妖魔鬼怪在背后捣鬼。

“王妃严重了,这些都是老奴应该做的。”福伯躬身道。

卢月又问了会府中的情况,便让福伯下去歇着了。

绿儿找了半天人,最后才在书房中发现了卢月一个人静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茶早就凉透了。

“小姐,你怎么坐在这儿?”绿儿几步跨来进来,这屋子凉飕飕的,让绿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卢月静坐着没有动,绿儿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姐想什么呢?居然这么入神。

她上前正准备伸手吓一吓卢月,手刚伸出去,却被人抓住,卢月瞥了一眼绿儿,“什么事?”

“咦?小姐你手怎么这么凉?”绿儿反手拉住了卢月的手,忍不住叫道。

卢月拍了拍绿儿的手,“没事,你怎么来了?”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今晚回王府去吗?”绿儿问道。

“不回去了,你让人给秦王府送份信,就说我爹病了,我要在卢府住几天。”卢月思索片刻道。

“是,小姐。”绿儿乖巧答道。

卢月站了起来,绿儿跟上,两人一起出来书房。

等卢月再走进卢老爷的屋子时,卢老爷已经醒了,她正靠在床头喝丫鬟喂的参汤。他抬眼见卢月进来,出声问:“月儿你刚去哪里了?”

“屋里闷,我出去在院子里转了转。”卢月走过来坐在床头,她伸手接过丫鬟手中的碗,小心地给卢老爷喂了起来。

卢老爷眼神闪了闪,自己女儿什么脾性他还能不知道?可见女儿藏起心事,不欲说的模样,他便没有多问。

可等他吃完,见卢月还是一脸欲言又止,便主动问道:“月儿,你可是遇见什么难事?”

卢月抬起眸子,眼眶瞬间红了,“爹,我全都知道了。”

卢老爷嗓子里关心的话瞬间被噎住了,两人相对沉默无言,许久 ,卢老爷伸手拉住卢月的手,“月儿,只要你好,爹就没事。”

“爹,我想要接管那些生意。”卢月轻声道。

卢老爷一听,当即变了脸色,摇头道:“胡闹,你一个女儿家,况且现在还是秦王妃,怎么能抛头露面?”

“爹”卢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她双眼汪着一团水雾,委屈地看着卢老爷。

“月儿,不行。”卢老爷再次张口拒绝,他这女儿从小被他娇惯长大,单纯善良,哪里能跟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来往?再说这样传出去,女儿的名声怎么办?

卢月一把拉住卢老爷的手道:“爹,这可是咱们家的家业,女儿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一生的心血逐渐被消磨干净,就算父亲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们那卢府上上下下的下人着想。”

卢月说得声泪俱下,卢老爷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脸上坚决的态度微微有了松动。

卢月一看,心中暗道:这事有门。她继续道:“爹,你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咱们家的铺子还没有起色,您当即收回铺子,女儿绝无半点怨言。”

卢老爷沉默良久,终于说了一声好,卢月当即脸上露出了笑意,拉着卢老爷手道:“爹,你放心,我绝不会丢爹的脸。”

看着女儿这样一副信誓旦旦、干劲满满的脸,卢老爷也会心一笑。

第二日一大清早,卢月就带着绿儿和李虎兄弟二人,去了暗中探查铺子。

临走之前,卢月找管家福伯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这所有掌柜中,她这表大舅李富贵手下的几家铺子亏得最多。

她爹就是昨天听了下人汇报这才气得吐了血,生了病。

卢月便打定注意,先乔装去她那表大舅的几家铺子里转转。

几人去了一家德贵米行,卢月他们进去了半响,结果没见一个小二出来招呼,她再瞧了两眼对面别人家的米行,这大清早就人头攒动。

而他们家的米行却无人问津。

果然有问题,卢月给绿儿递过一个眼神,绿儿会意后张嘴就道:“有人吗?”

结果话音刚落,那柜台就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嚷什么嚷?米在那儿,自己先挑。”

几人面面相觑,卢月更是嘴角抽搐,就这样的服务,谁会来店里买米?

卢月不再理人,她转身低头看着地上的米袋,随手抓起一把,却感觉这米好像有些潮了。

再瞧了其他的米,多少有点微潮的感觉,而且这米好像比她们府中吃得米,颜色差了一点,颗粒不仅小,还色泽暗淡,看着不像去年的米。

“小二,这米怎么买?”卢月出声。

这时,那柜台这才趴起来了一个懒洋洋的人影,那小二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揉了揉了眼睛,懒洋洋的语气道:“你不认识牌子上的字吗?一石大米600文。”

他的眼神看卢月几人带着一丝轻蔑,什么嘛,看穿着像个富家小姐,居然连字不认识,真是可笑。

“嗯?”李虎当即护在卢月的面前,不客气地瞪着那店小二。

“这是你们店里最好的米?”卢月又道。

“是啊,我给你们说,我们这米可是米中的珍珠,煮熟了那味道能飘到二里地远,嚼起来又甜又香。”

卢月抓了一把闻了一下,见过什么都没有闻到,反而闻到一股子其他味道,那种味道卢月也有些说不上来,不好闻,也不难闻。

卢月嘴里冷笑了一声,示意李虎退下,她盯着那店小二,“你们掌柜呢?”

小二眼神微变,警惕道:“你找我们掌柜做什么?我们掌柜不在。”

“你们这种米都能说最好的?”卢月随手把米扔进来了布袋。

那小二一听卢月这口气,心中暗想:这几人不会是来找茬的吧?他顿时变了,一脸嫌弃地就跟赶苍蝇似的挥手,“去,去~不买米就给我滚出去~”

他一副打发叫花子的口吻,让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

见卢月几人站着不动,那店小二又眼神鄙夷道:“你们不买米,还死皮赖脸呆在这儿干什么?”

“嗬,你们...”那小二顿时撸起袖子,动作粗鲁地过来推搡,被千钧一发之际,李虎伸刀挡住,眼神赤裸裸瞪视:你想干什么?

那店小二瞬间怂了,可一想到这可青天白日,是他们家店,有什么好怕的?

顿时小二的腰板子又硬起来了,怒骂道:“瞧瞧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儿的,敢在这闹事?小爷我就请你们好好去那大狱中吃顿板子。”

“你真是好的大口气。”卢月瞄着那小声骂骂咧咧的小二道。

她当即呵呵冷笑了一声,这样子看着真是欠揍,“我是卢府的大小姐卢月,既然你们掌柜不在,那你把你们的账册拿出来~”

小二一听这,眼睛忽闪两下,这一行人看着衣着确实不像普通人。难道真的是卢小姐?

他进米行时间较短,就是卢老爷也没有见过几面,更别说什么卢小姐了。

于是他立刻变了脸色,笑脸相迎:“原来是小姐,快请坐,小人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一副特别狗腿的模样,看得众人暗自鄙夷。

卢月坐了下来,敲了敲桌子,“账本拿上来。”

“嘿嘿....卢小姐明察,这账本一般是掌柜管着,我....我确实不知道在哪?”那店小二在卢月旁边连忙赔笑。

卢月一个眼神,李虎当即上前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领,“你们店的账本来哪里?”

那店小二被李虎手上的劲瞬间吓得脸色变了,连忙摇脑袋,“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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