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场表演倒也算得上是上乘,即便是夏毓婉的手指受伤了,却还是可以灵活跳舞,她的双手在空中摇摆,歌声那般动人,若是吟欢是古赫勒王,只怕也会痴迷。

苍凛尘注视着依旧是一身红衣,却蜕变完美的夏毓婉,满意点头道:“你可愿意为了我大擎国的江山去漠北一遭?你这一去,只怕是回不来了,若是你愿意,便去得,若是不愿意,朕也不强求。”

夏毓婉,站在那里,痴痴望着地面。她紧咬着下嘴唇,的确她很想要说不愿意。但为了可以超越夏毓秋,为了可以让夏毓秋知道她所做的的决定是多么愚蠢,她还是点头了。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吟欢所承诺过的,要让她见到她相见的人,和他相处一段时间……

夏毓婉挪动着单薄的身姿,朝着吟欢和苍凛尘叩头道:“臣女愿意为了擎国江山万年的社稷,做出自己的牺牲。即便是臣女离开了擎国,依旧是爱着擎国,爱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我大擎国的江山社稷,将永久流传!”

苍凛尘龙颜大悦,当即赐封夏毓婉为多和公主。

吟欢满意点头,虽然夏毓婉有些任性,灵水寺的那场大火也脱离不了她的关系,但在听到了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之后,吟欢心中还是不免宽慰许多。

那日之后,夏毓婉便是在她的“毓秀大方”的偏殿里一直不肯出来。迦鹿曾经尝试着让她见见吟欢。吟欢却是没有强制要求,除了隔三差五让迦鹿去送东西之外,也别无它事。

吟欢这日正在房间中刺绣,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之后,吟欢总是被当做宝贝一般。做什么都是要被迦鹿盯得死死地,苍凛尘也总是日日来看她。

虽然吟欢总觉得最近困意十足,但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是安逸。就这样过去了三天,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是正午的时候,吟欢还在午睡,迦鹿面色焦急从门口进来,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但进门之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迦鹿闭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人,只见吟欢依旧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睡觉,她恬静的样子让迦鹿不忍心要打扰到。她闭上眼睛之后,睫毛长长的在空中摇摆,白皙的脸蛋很是温柔,温润的光泽照耀在她的脸蛋上,泛着母性特有的光辉。

“皇后娘娘……”迦鹿咬着牙在床边小声呼唤,却是见吟欢躺在那里,安静说道。

吟欢在坐着一个甜甜的梦,在睡梦中脸上带着温润的红色,让人看着心中一暖。现在还好是午后,天气还算是温热。

吟欢嘴角上扬,在逆光中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正在朝着这里笑着,眼睛中带着温热的笑容。吟欢的脚步由不得朝着那个人走去,却是看见那个人回眸一笑,那是一张和吟欢一模一样的脸!

“良妃……”吟欢震惊看着良妃的眼眸,那和她相识的人都是不一样的。这个良妃的眼中带着愤恨,不是那种平静,是一种让她难以抚慰的平静。

“皇后娘娘,你以为你还会有多少好日子可以过呢?你的孩子,终于有一天可以成为我的孩子,你会被封印,代替着我的所有苦难一起被封印……”良妃逆光的眼中带着猩红的血丝,对着吟欢的眼是一种想要震慑的冲动。

“不要!你不是已经……”吟欢对良妃的突然出现有些震惊,良妃不是已经被一场大火烧死了吗?那里的尸体,难道不是良妃?怎么会呢?吟欢特意去看过,她的体型和那尸体是一模一样的!

若是说她们不是同一个人,都还不错!可是怎么会这样呢?良妃……

“哈哈,你想要让本宫死是吗?你想要用你的大火将本宫烧死,本宫偏偏不顺了你的心意!本宫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本宫就有机会拿回来自己想要的一切!”良妃忽然一张白色的脸,朝着吟欢跑来。

吟欢想要朝着后边退去,却是怎么样都动不了。似乎手上有什么人在压着,她努力挣扎却是一直都躲不开,努力挣扎着身子:“不要!不要碰我!”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迦鹿抓着吟欢的手臂,见吟欢的额头一直在流汗,吟欢一直在大叫,这样的话会伤害到她腹中的孩子。

迦鹿越是着急,吟欢叫声就是越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秘密麻麻流出来,让吟欢想要躲开,却是一直都躲不开,只得自己勉强安慰自己,吟欢不会有事。

良妃从远处飞来,一把扑在了吟欢身上。只见她的眼眸中带着猩红,努力瞪着吟欢的脸,说道:“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你施加在本宫身上的痛苦,本宫会一样样还给你!”

吟欢摇摆着身子想要脱开,却是使不上力气,忽然良妃的嘴巴变成了倾盆大口,朝着吟欢咬过来。

“不要!救命啊!”吟欢无力挣扎,却是没有人来相救,只要是这个时候,便是可以看见良妃笑的很是猖狂,似乎想要看着吟欢这样无力的样子,她只要是看见吟欢无力的笑容,便会哈哈大笑,随即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迦鹿见吟欢这般着急,生怕她会动了胎气,腹中的胎儿已经不足三月,若是此时又什么差错,真的是白白可惜了一条生命!

吟欢的汗珠不断的流出,越来越大的汗滴滴在迦鹿的手臂上,迦鹿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伸手将吟欢左右摇晃,却是看不见吟欢醒来。

“没有办法了,皇后娘娘,我只能用这招了……”迦鹿闭眼,从吟欢的枕头下摸索了一会,随即便将那杯青紫色的袋子包好了的针灸带打开,取出一枚银针。

这针她也是第一次自己用,虽然平日里总会看着吟欢轻而易举将这些针扎在别人的手臂上,可如今看着吟欢自己受罪的时候,却是难以自己救出自己。心中便觉得很不是滋味。

“醒醒啊,皇后娘娘!”迦鹿又尝试着想要将吟欢推醒,却是怎么样都用不上力气。

迦鹿额头也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吟欢很难会有这么长的梦魇。难道是怀孕之后,人的感觉会变得很敏感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迦鹿知道,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吟欢一直在叫着良妃的名字。若是真的将这句话说出来,岂不是会将吟欢放在风口浪尖,毕竟那件事才过去不久……

迦鹿擦了擦额头的汗,将手中的针对着吟欢的额头慢慢挥去,对于那个她不懂的穴位,她不知道这么一针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咯吱——”门打开了,迦鹿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光芒从门口射进来,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吟欢昏睡着醒了过来。总是觉得脑子有些晕,扶着自己的脑袋支撑着身子想要起来:“迦鹿,现在是什么时辰?”

吟欢的声音有些虚弱,似乎是因为之前受过了些伤,所有身子变的很是虚弱,现在只觉得身子已经湿透了。一件粉色的锦绣也是被汗水浸透。身上散发着一阵阵薰衣草特别的香气。

“皇后娘娘,您醒了?”迦鹿如同受到了什么巨大的鼓舞一般,从桌子边转身,随即笑着靠近吟欢,手里端着一杯热茶一直在吹。

饮下些水之后,吟欢觉得自己的身子总算是好些了。没有之前那么虚弱无力,眼睛也是缓缓睁开。可一种莫名的感觉却是压迫着她必须要朝着门口看一眼。

果然,在门口站着一个丫鬟,丫鬟是背对着吟欢的,可她的身形却着实让吟欢有些慌乱。这个人的身形,这么像……

“皖诚,是你吗?”吟欢疑惑地说了一句,这么长时间未曾见面,可吟欢还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这么长时间,她都去了哪里?她若是被别人操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吟欢的手心紧紧攥住床单,心中一种不妙的感觉燃起。多半皖诚是背叛了她!

那个丫鬟的身子微微一震,慢慢转身,随即便是听到门口的人也用同样的语气惊讶道:“以为还要些时候才能醒过来,可你竟然这么早就醒了。看来你的身子对于毒性还是一样有着抵抗力。”

吟欢皱眉,什么时候她中毒了吗?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无力,虽然使不上力气,但也不能就这么确定她是中毒了啊!

吟欢淡淡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皖诚走过来的样子和原来没有变,但吟欢却是觉得她眼中有什么复杂的神情。这是什么呢?

“的确已经好多了,还以为你要昏睡上一天呢,至少这个样子很好。”皖诚将握着吟欢的手放开,笑了笑,心中也甚是宽慰。

迦鹿解释说,其实吟欢已经昏睡了两个时辰了,她想要救醒吟欢却是不得其法,后来皖诚来了,才是用银针将吟欢刺激醒过来。

吟欢有些纳闷,她不过是在睡觉,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房间中的所有气体都是和往常一样的,今日她吃的所有东西,都是由迦鹿一一检查过的。怎么会有问题呢?

皖诚见吟欢疑惑,便起身指了指今日用的熏香炉:“今日用的熏香是一种杏花的,这种东西本来是可以舒缓人的焦躁,让人可以安稳睡觉的。但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今日的熏香炉的颜色要比往日深一些吗?”

吟欢闻声也是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说道:“的确有些颜色不同,是本宫粗心了。”

迦鹿则是朝着熏香炉子走去,将炉子拿下来,随即便是感觉炉子比之前用的那个要轻了些。但无论是色泽还是其他都是上等,和原本用的那个紫砂琉璃的一致,只不过,这个炉子要比之前的沁色深些,也轻一些。

“这个炉子不是之前用的炉子!是被人掉包的!”迦鹿忽然看到了什么似的,叫了一声。

前些时候,因为迦鹿的不小心将炉子摔在了地上,这种紫砂琉璃的炉子最是脆弱,若是摔了都是会碎掉的,但它却因为原本被加固过没有碎,只不过原本光滑的身子在把手处留下了一条细纹。而这个瓶子却没有!

果然,吟欢从迦鹿手中接过来瓶子,也是发现如此!原本是好好的一个紫砂琉璃,因为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她还难过了好长时间。这个紫砂琉璃是从前萧剑送的,也很是珍贵。可如今这个熏香炉,显然是被掉包了的。

“的确如此。”吟欢将熏香炉拿到鼻子边嗅了嗅,却是闻不出来什么味道。奇怪,难道说……

“迦鹿,拿把小刀过来。”吟欢叫了一声迦鹿,眼神却是专注看着这个香炉的炉壁。沁色很深,但此时却有些不甚匀称,这不是在烧制瓷器的时候留下的纹路,而是因为在炉壁上的一些东西已经挥发掉了,才会这样斑驳不匀称。

果然,吟欢左右刮了一下,就有许多深紫色的粉末掉在纸上。吟欢将这些东西泡在酒水中,一股腥臭的味道忽然从瓶子中钻出来!

“这是?”迦鹿一晃神,却是被这刺激的味道激的鼻子难受,慌张将脸躲过去。

吟欢吩咐迦鹿将剩下的粉末保存好,不要让别人发现,这熏炉还放回原处去。

迦鹿不解,却也是照着做了。

吟欢眼神半眯着,脑海中却是将可以用这种方法的人,可以使用这种东西的人一定是不简单的,至少而言,一定共识懂医术的,后宫中懂医术的人不多。至少在人前显摆自己的医术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想要从中找出来还真的是很难。

吟欢恍惚间,忽然注意到了皖诚。二人的目光交织着,却一言不发,过了片刻,还是迦鹿将那酒水处理掉之后回来,才打破了宁静。

“那个东西真的很难闻,都不知道是什么,光是闻了闻就觉得有些刺鼻,若是人经久被这种熏香熏着,岂不是要怀了鼻子?”迦鹿一边抱怨,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味道,想要散去一些。

吟欢却是皱起眉头,亲启朱唇,淡淡道:“岂止是要毁伤了别人的鼻子,若是这种东西,在东宫中长时间存在,只怕不只是本宫,就连你们这些经常要出入这里的丫鬟太监都是会致死的。”

吟欢一句话让迦鹿骤然一惊!这小小的熏香还会有如此效果,究竟是何人所为?那个人想要用这种熏香达到什么效果?

吟欢将被子掀开,从被子中出来,披了衣服坐在炭火炉子的边儿上,淡然道:“不必惊讶,这炉子上的熏香不是真正的草药熏香,而是一种被用多种草药混合而成的香粉。这种香粉名唤为‘混大麻’。因为外边像是平日用的中草药,所以无人察觉,尤其是不懂得医术的人,就更加不会怀疑这种东西的存在性了。”

“它被当做是熏香带进来也不足为奇,而这次用的人却是很小心,似乎是害怕本宫发现,特意将它们磨成粉末,随后混合着紫砂泥涂在了瓶子的壁上,这种小心谨慎,实在是本宫学不来的。但若是让本宫知道是何人所为,本宫定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吟欢手握的紧紧地,眼神也变得空洞犀利。

若是平日里是她自己一个人,倒也是好说。她本来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只要是人欺负了她就必定会还回去!这次那个人不只是欺负了吟欢自己,更加让她恼怒的,是欺负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此长时间的幻觉存在,岂不是会让自己的孩子陷入苦难之中,若是这个孩子有什么危险,那么她一定会让这些背后操纵的人死的很难看!

皖诚注视着吟欢的侧脸,长久不见,如今她消瘦了不少,眼眸中虽然是凌厉的,却还是带着一种温和的光彩,大概是因为做了母亲而变得柔软了吧?不知道现在的吟欢,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那般憎恶分明呢?

气氛又重新陷入尴尬,吟欢分明知道皖诚在房间里,却是一句话都不问,只是静静烤火。而皖诚也是皱着眉头,一句话都不说出口。两人僵持了一会,直到迦鹿将火盆里重新放上炭火之后,才是皖诚幽幽开口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想要过来,可那件事没有发生,我也不能断定那个人的身份,如今我突然来,是不是让你心里难受了?”

皖诚声音有些哽咽,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句句都很低沉,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在皖诚身上,都不可而知,但隐约间,吟欢却是听出些无奈来。

但不管皖诚有着怎样的无奈,都无法弥补她伤害了萧格的事实!自从皖诚消失之后的很多天,萧格都是不见踪影,她原本以为可以很快找到他,就算是联系上他也好啊。可不知道为何,曾经用于他们之间联系的鸽子也是不复存在……

吟欢未曾开口,皖诚注视着吟欢没有表情的侧脸,心中有些忐忑。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她宁肯吟欢对她是又打又骂,都比这样不说一句话要好的多啊。

“你难道,还在恨我吗?”皖诚咬着下嘴唇,说话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眼角似乎流淌着些晶莹的泪珠,她的确不是故意的,但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将自己所有的使命完成。世间有很多种人有的人可以将自己做出的所有错事都一一忘记,但有些人却是不能。

皖诚无法忘记在冷傲天面前曾经给吟欢的承诺,也无法忘记曾经的一个时刻,吟欢救过她,将她从那个记忆的深坑中解脱出来。

吟欢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女子的面孔,那个女子不就是虞贵太妃吗?虞贵太妃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么长时间都将自己埋藏在幕后,她这么安静,反而让吟欢觉得心中不安宁。不管这个女子掩藏的多么好,但吟欢总是可以看得见她的眼中那种不用诉说的野心。

至于皖诚,这件事一定是多多少少当做是虞贵太妃的牺牲品吧?对了,方才皖诚说道的那个人?

吟欢眼角微微张开,不动声色面对着皖诚,轻声道:“那个人是谁?”

皖诚身子一愣,竟然听到了吟欢对于她的回答,这样的话实在是让她的内心欢腾不已,一时间已经将它当做是错觉。

迦鹿推了推皖诚,道:“皇后娘娘在问你话呢?”

皖诚愕然,犹如大梦初醒道:“那个人,是一个孩子,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说他像是一个太监,又不尽然,但说不是太监,他的出现又十分蹊跷。我曾经和那个人交过手,他的武功,实在是很高,十岁的身躯,竟然有着不输给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很难想象,这件事情究竟是因何而起。”

“果然如此。”吟欢忽然明白了什么似得,在皖诚耳边说了几句话,皖诚原本呆呆的眼眸瞪得老大,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结结巴巴应和了几声才出门去。

“皇上驾到!”一个太监高深尖叫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随即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吟欢正要起身接驾,却是看见了尾随在苍凛尘身后的夏毓秋,一时间所有的心思都化作了泡影。刚刚起身便又落座回去,倒是迦鹿带着皖诚低头迎驾。

“皇后娘娘吉祥。”依旧是那个温婉动人的声音,夏毓秋解除软禁之后,还是那样楚楚可人,就连吟欢都觉得这样无力的声音实在是让她难以狠心了呢。但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来找她,还是跟着苍凛尘,她的动机,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起身吧,本宫可不能让你拜,拜的时间和次数多了,本宫还真的害怕被你送去了阎罗殿,从此永远成了一个牌匾。”吟欢冷眼斜视夏毓秋,嘴角冰冷,面无表情。既然这个女人想要做娇滴滴的女子,总需要有恶人来冲面子吧?

苍凛尘既然是想要来看夏吟欢,就不应该带着别的女人来这个东宫!这里是一个女子的地盘,怎么容得下第二个主人?

果然,夏毓秋被吟欢这么一说,楚楚可怜委屈着泪滴,曲着半个身子在那里蹲着,不敢起身。好一个严厉不近人情的皇后和一个娇娇欲滴的宠妃!

“哎,吟欢,今日是秋嫔特意来请了朕,朕才抽空来的。朕这些时候一直处理国事,已经有三日没有来看你了,若不是秋嫔提醒,朕恐怕今日又要在义玄宫看奏章了。你们姐妹应该好生相处才是。”苍凛尘一脸柔和的笑容,搀扶着夏毓秋起身,另一边则是在数落着吟欢的不是。

本来就不愿意看见这个女人,何必在这个时候到自己的面前来秀恩爱!吟欢的双眼斜视着夏毓秋自鸣得意的眼,随即道:“既然秋嫔不愿意见到本宫,便回去好了。皇上若是相见本宫,便自然会过来的,你这样擅自将皇上请过来,是为了要来告诉本宫,在本宫怀孕的日子里,你可以独占圣宠了吗?与其有这样的骄傲,你倒是不如去学习些女德,好知道应该如何才是孝敬。”

吟欢依旧冷冰冰,将双手在火炉上烤着,尽量将心中的冰冷祛除。

苍凛尘就算是十天不来都没有关系,她大可以理解为是因为国事繁忙,反正这些时候也未曾召唤过一个女子侍寝。但若是苍凛尘带着一个女人来这里怜悯她,而这个女子还是夏毓秋,那么她不可原谅!

夏毓秋方才被苍凛尘哄好了的眼泪,又从眼角滴滴答答流出。娇嫩的粉色衣领被沾染的发红,淡淡的一股香味刺激到苍凛尘的鼻子中,苍凛尘有些烦躁斜视了一眼夏吟欢,道:“你这是何必呢?秋嫔前些时候的确是因为做了错事而被禁足,这些时候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寸步不离,就是为了要祷告你和孩子平安。今日终于出来了,倒是也想着你,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吟欢心中冷笑,咄咄逼人吗?不知道是夏毓秋自作主张成为了苍凛尘的女人咄咄逼人,还是她不过是说了一句事实而咄咄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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