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你是被逼上崇阳山的。”

“你不是?”

“我肯定是啊。你是不是,就说不准了。”

虽然不甘承认,她和傅云辰相比,确实是弱势。弱被强拿捏,也是非常无可奈何的。但白沙禄看起来,绝不像是弱者。

“我是自己上山的。”白沙禄似遗憾叹道。

“为什么?”

“想知道?拿自己的秘密来换。”

“那就算了。”暮润想也不想的拒绝。

“呵呵~”

暮润左右张望着热闹的夜市,忽然看到一个摆卦摊儿的道士,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曹家时,自己被当成祭品……顿时有一股想要掀了道士卦摊儿的冲动。

白沙禄一直注意着她,所以她看着道士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忿怒,也被他捕捉到。

她和这个道士有仇?还是她对道士有成见?

就在他要问她时,她的目光又移开了,压抑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白沙禄微微挑了下眉梢。

又走了一段路后,白沙禄对暮润道:“就是这里了。”

“哪儿?”暮润顺着他所指看去,是一个高四层,灯光通明的酒楼,漆金的匾额,上书三个银钩铁画的大字——香橼斋。

香橼斋是闽州城有名的酒楼。酒楼里的掌勺师傅,教出过当御厨的徒弟,可想而知这出手的菜品,味道非同凡响。而香橼斋的东家也不一般,是闽州城知府的亲侄子,表姑是皇宫里通天的贵人,任谁也不敢在这里撒野耍泼。所以自香橼斋开业以来,就一直很红火,风评在当地排名第一,便是京城也有其声。

暮润进了酒楼,迎面是一个相貌俊秀的伙计,一脸的热情和气,上前招待。

“二位贵客,可预定了雅间儿?”

这酒楼没有乱哄哄的大堂,全是雅间儿,便能看出和普通的酒楼不一样。

暮润看向白沙禄。

白沙禄回道:“没有预定,可还有空地儿?”

“有,只是位置稍偏,窗外是一条巷子,没有河景可看。”

“无妨,我们是来吃饭的。”

“那二位客官跟小的来,在天字层亥字号雅间儿。”

香橼斋高四层,讲究的是天地人和,天字在第四层,亥字号是这一层最后一个房间。

暮润步上楼梯,打量着整个酒楼。忽然有一个喝醉了酒的客人从雅间里出来,踉踉跄跄的要下楼。专门伺候这个雅间儿的伙计忙扶住了他,防止他掉下去。

一上一下,难免在楼梯上相遇。

暮润堪堪避过那个浑身酒气走螃蟹步的客人,但跟在暮润身后的白沙禄却被他抓住了手臂。

“白少淮!”酒客惊讶的喊道。

“认错人了。”白沙禄甩袖挣开了对方的手,表情冷漠甚至透着一丝凜森可怕。

“你!”对方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了,幸有伙计扶着。

暮润闻声回头看白沙禄。

白沙禄瞬时又恢复如常,还是那个落拓不羁的样子,“怎么了?”

“没事,你小心点儿。”暮润抬手拢了下耳发,然后跟着前面引路的伙计继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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