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了然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即使瑶瑶启程了也可以追回来嘛,又没有走多远,然后带着她一起去京城,何况是新婚,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显然是吴家有人不愿意。明白了这一点的李夫人不动声色的送走吴文逸立即赶往李管家家中。

迷迷糊糊中李雨瑶被李夫人摇醒,醉眼惺忪中李雨瑶听母亲说明来意,然后塞给她吴文逸的玉佩。混混沌沌的李雨瑶依然没有转回弯,她不明白吴文逸为什么送她玉佩,母亲说是他的随身之物,什么意思?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

母亲见她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只好说到:”先不要跟生意了,回吴家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算了,母亲,他们要干什么就由着他们去吧。反正我是走定了,留下来能改变什么?如果他们早就有了计划。以不变应万变最好的策略就是自己的强大。与其傻乎乎的等待命运的安排,任人宰割,还不如干点实际的。再说了我们的生意日程也早就订好了。”

:“就是知道了,娘,你告诉我,我们可以和吴县令斗吗?有胜算吗?没意思,我不想浪费时间。”李雨瑶似乎清醒了点,说道。

李夫人看无法说服女儿就只好作罢先回去了,实在不好打扰李管家家人的休息了。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墙角处的吴文逸看得清清楚楚,听的明明白白。

吴文逸躲在李家门外的一颗树后,尾随李夫人到了李管家家。还好是子夜,李管家的家人都睡了,李夫人来时又额外嘱咐门房小厮不必叫醒李管家。吴文逸等李夫人进去后,待小厮回屋睡去,他翻墙而入,而后在窗外偷听了她们的谈话,待李夫人出来后,他躲在墙角处。

待李夫人走后,他依然站在原处,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他的心很疼很疼,原来瑶瑶的心里没有他,她不信任他,甚至不肖去守候,她从未将她那颗善良,坚韧,些许狡诈的心交给他。

吴文逸等所有的声音都沉睡去,轻轻的推开瑶瑶的房门,走进她,坐在她的床边,摸着熟睡中瑶瑶那美丽的面孔,一遍又一遍,心揪得很紧,最后留下一吻,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牧戒指套在了瑶瑶的手指上就离去了。他的转身不是毅然,是不舍,回头一眼,似乎想将这个倔强的妻子揉进眼睛,永远定格。

他慢慢地走,心里说道:瑶瑶,我喜欢你,可能第一次时因为美丽。现在喜欢你,是因为你住进了我的心里。你知道吗?可是我不敢让你知道。

屋外吴文逸的小厮早已焦急不安,心急火燎,左顾右盼间看见少爷出来,急忙迎上前去。

小厮名叫勤哥儿,勤哥儿看得出少爷的伤心,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如何不晓得少爷的秉性。可是他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伤心,不就是暂时和少夫人分开吗。想不明白的他默不作声跟随少爷回府了。

李雨瑶从睡梦中醒来,梦中的吴文逸对她说了很多话,而且是流着泪说的,至于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但是感觉在,自己的心很难过。

突然她看见手指上的戒指:“杏儿,这个是母亲给我的?”她问旁边忙碌的丫鬟:“没啊。”杏儿瞅了一眼说到。

:“那母亲走后又回来了?”李雨瑶问道

:“没有啊。”杏儿回答。

:“杏儿,你认识这枚戒指吗?”李雨瑶问道

:“噢,看着眼熟,但是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娘子的陪嫁物吧。”杏儿回答到。

听到杏儿如此回答,李雨瑶也不再纠结。反正这也没什么重要的,戴在自己的手上应该就是自己的。用过早膳后,李雨瑶一行和李掌柜就上路了,他们走水陆。

在李雨瑶用早膳的时候吴文逸已经出发了。这天的他没有骑马,爬上马车径直睡去了。昨夜他迷迷糊糊的从李雨瑶处归来,难以入眠,天刚刚亮应该起床时却有了睡意。

出门前小厮问他:“少爷,这个要带吗?”吴文逸看去,原来是李雨瑶送她的砚台和银票。:“带上。“

相对于吴文逸的状态李雨瑶是兴奋的,除了梦醒时的一丝不快。出了马车上船时,李雨瑶已经变了一个样,她看起来没有往日的风采,也不再那么惊艳,略带点黄的肌肤上有许多的麻子点点。头发简单的挽起只用一个素净的银簪固定。衣服是男士的,只是花纹不一样,不是男性惯用的花色,而是女性的花色,所以看起来有了另类风采。李雨瑶并不想裹胸破坏生理健康,穿男士的衣服只是为了出门方便,所以人们看到的是一个并不出众的姑娘为了方便出行而穿男装。

沿着运河南下,李雨瑶目睹了北宋的繁华和富硕。也知道了为什么只有古人能写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人们真诚而热情,认识不认识的见了面点个头就算打招呼了,看对眼了聊几句也司空见惯,完全没有现在都市的冷漠。人来人往,人山人海,李雨瑶只能跟紧李管家,她的身后是刁武,杏儿拉着她的胳膊,小厮拉着李管家因为那是他的父亲,一行人就上了船,船舱是预定好的。李雨瑶的房间是套间,她和杏儿住里间,刁武住外间。

这是一艘很大的船,船上有女眷的并不止他们一家,所以去船舱外透气时就会看见别的女人,以前刚来这个世界,李雨瑶满眼都是好奇哪有时间打量这个世界的女人,人啊,就是这样遇到挫折才会寻求良方,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良方呢?

于是静下心来细细打量才发现自己与他们还真是不一样。倒不是三头六臂,而是行为方式以及言谈举止。

李雨瑶伫立许久,沉思了许久然后就回船舱。”想不通就不想了,再说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一样就不一样,谁说女子就一定是一个模式,我又没有杀人越货,碍谁眼了。“李雨瑶心里想到。

:“杏儿,如果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将饭菜送进屋子。我们在这儿用膳,我想看看书。”李雨瑶躺在小塌上,翘着二郎腿,散着头发透过窗子看着粼粼波动的河面,微风夹杂着水珠徐徐拂过脸庞甚是惬意。本来打算看书的李雨瑶又有了睡意,杏儿走上前去给自家娘子盖上薄被,慢慢放下窗棂,悄悄退出屋子掩上门。

看见刁武走过来她做了一个缄声的动作。拉着刁武走了出去。:“什么事?”杏儿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怕小娘子有什么需要,我看刚才她站在外面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刁武说到。

:“李掌柜让我告诉娘子,今晚大家一起用膳。”刁武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

:“知道了,刁师傅。”杏儿说到。

:“刁师傅看着年龄不大但是很能干,一定有个贤内助了。”说完调皮的看向刁武。

刁武避开杏儿的眼睛说到:“小生尚未成亲。只是有再议亲事。”

:”哦,是哪家的娇娘子”杏儿紧追不舍。

:“是咱们那儿钱庄吴掌柜的小女儿。”刁武说到。

杏儿想起了那个钱掌柜,心想他的女儿能好看吗,瞧那吴掌柜眼睛就是一条线。:”你见过他的小女儿?“杏儿问道。

:”没有。“刁武说到。

:”我去船头看看,你去吗?“杏儿问道。

:”不必了,我去找李掌柜的儿子看看有什么需要。“刁武目不斜视的走了。

杏儿也觉得无趣,悄悄的返回屋子拿了针线坐在外屋给娘子修改衣服。这一觉李雨瑶睡了很久,醒来时心旷神怡,躺在床上还是不想动:”杏儿“

:”娘子醒了?“杏儿走上前去支起窗棂,扶起娘子顺手拿过一件披风披在李雨瑶身上然后去拿水。

接过杏儿递来的水,李雨瑶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未时初。“杏儿答道

:”不会吧,我睡了将近3个小时?“李雨瑶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猪了,吃了睡,睡了吃。

:”哦,娘子,你睡的时候刁武来了说李掌柜让我们一起用晚膳。“杏儿说道。

:”嗯,我知道了。“李雨瑶说。随便吃了一些东西李雨瑶整理了一下头绪决定好好的和李掌柜学习也问一些自己疑惑的事情,就当是把自己对历史的理解和真正的历史做一次对照看什么是自己考虑到的,什么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无迹可循的,确切的说就是我们认为的古人以及他们的社会结构,经济结构和生活方式是什么样的,但是在真正的历史中这一切又是什么样子。

做好思想准备的李雨瑶看距吃晚膳的时间还早,就在船上来回踱步,当是活动筋骨。依旧是刁武不紧不慢的保持距离跟着她。此时的李雨瑶抬着头,挺着胸,目视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李雨瑶与人前端庄大方,少言语,而且严肃。与人后,她是活泼可爱,尽显少女娇态,也常常和杏儿嬉闹,不顾仪态,随心所欲。

那天的晚膳吃了很久,因为一问一答倒也不无聊。李雨瑶知道了这条运河有皇家驻军而且开启亦有时间,每条船是要登记在案的,有官家和私家之分。官船在特殊情况下是可以畅通无阻的,但是私船是绝对不行的,除非这人不要命了。

而且船因为大小不一,自然到达港口的时间不一,这样也就刚好错开了港口停泊的时间。拿他们的这艘船来说不是一般老百姓的首选,因为一个字贵而且行驶慢,且站站停,稍微大一点的港口会过夜,再大一些的就停好几天。所以船上的人非富即贵,这样可能也好,大家坐这条船的人都一样,也觉安全。

而且,由北到南,语言就开始难懂了,即使李掌柜告诉李雨瑶只需在一些音调上变化,而且有些地方加些卷舌音,或者儿化音,李雨瑶还是听的云里雾里,反正就是听不懂也不会运用。还好李掌柜说官场上的人说的都是开封话,虽然还是有差异,交流是没问题。

也是,他们住的地方也是和开封话有区别。看来在古代就是语言这一块,都让人流动起来受挫,所以外地人,如果不会讲本地的语言,也听不懂,还是很明显会被看出来的,生存倒不是很难,但是融入就难了。

心里也给李掌柜打赞,看来这掌柜还是名副其实的。李掌柜可以说,听所有的方言,即使不是很地道,但可以交流,她李雨瑶就是一个睁眼瞎。

而且饮食习惯,自北向南,口味逐渐变淡,南方是很难吃到自家的口味,所以吃这块也要李掌柜做主,起码他点的菜应该能吃,考虑到了南北差异。而且习俗也不一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一切听李掌柜的,看李掌柜的,这点大家没有异议。

顿时觉得旅途充满探险,李雨瑶是兴致勃勃,初生牛犊不怕虎。

接下来的几天就像预料的那样李雨瑶和李掌柜在船停泊时抽空去巡视自家的店面,李雨瑶主要看李掌柜巡查什么看什么,以及自己如果是掌柜的应该怎么做,是如何理解的,从下属的话中辨真伪。几趟下来后李雨瑶觉得自己这个现代人虽然来到古代好像也没有比古人有多聪明,但是现代的知识得确给了她睿智的头脑,敏锐的观察力。

想想自己怎么也是个理工女,虽然现实生活中好像数学,物理没有多少实际的用途,但是却让她考虑问题更加逻辑性。总而言之生意的事情她渐渐有了眉目,也能做到心里有数。前途看起来似乎一片光明,那种紧迫感随着自己对古代生活的更多了解而逐渐减弱。

事情往往是这样当你放下防备,生活就给你一个教训。那天发生的事情让后来回想起来的李雨瑶有了一丝后怕。事情是这样的。船停泊在一个大的港口,而且有几天的休盹时间,船家也要补足补给,船上的人也想活动活动筋骨而且想上岸去吃吃当地特产和新鲜的瓜果蔬菜,女人们也想洗漱一番因为船上毕竟吃水有限,洗洗换洗的衣服,可能还要添置一些胭脂,水粉等等女人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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