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愚人节，眨眼间就四月了，时间过的还挺快的……
晚上十一点，小酒馆准备打烊了，段临祺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穆芍药。
皱眉给顾寻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和之前一样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依旧五人接听。
“娜姐，算账！”
段临祺抬手挥了挥，在打扫卫生的娜姐闻声走了过来。
“呀，这姑娘怎么睡着了？”
段临祺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下：“还不是娜姐你们家的酒太厉害了么，瞧瞧把人家给喝的……”
娜姐看着嘴贫的段临祺翻了个白眼，笑着说：“你咋嘴那么能呢，话说回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往姐这带女孩子过来，看她年纪也不大，该不会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吧！”
打烊的小酒馆安静极了，杰哥在后厨收拾餐具发出的碰撞声都听得十分清晰。
段临祺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愣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小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舌头有点不利索的说：“娜，娜姐这话可不敢乱说，不然我的小命了就不保了！”
娜姐诧异的看了一眼段临祺，他们认识也好几年了，对于段临祺的身份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就开了一个玩笑，这小子用得着这么恐慌不？
“谁敢要你小命啊？”
他好歹也算得上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嗯哼，你觉得我怕谁？”
段临祺幽幽开口，语气里颇有些心酸。
娜姐想了半天，脑海里便浮现出了一个冷清少年模样的男生。
“你说的该不会是顾寻吧？”
段临祺撇了撇嘴，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的无奈表情。
“娜姐，做人呢，有时候还是糊涂点的好。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喜欢寻哥喜欢了几年了女生啊。再说了，你看看她……长得跟豆芽菜一样，我喜欢哪种女的，娜姐你应该清楚的吧。”
说着，冲着小酒馆外面贴着的一张女明星的海报怒了努嘴。
娜姐好奇的回头，就看到店外面路灯下那张放大了n倍的当红女星何洛洛的照片。
心想着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可人家大明星怎么会看的上他呢。
“哦对了，你给顾寻打电话了吗？”
毕竟是他喜欢的女孩，这大晚上的就算段临祺不喜欢她，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打了，可寻哥一直不接啊，娜姐实在不行您帮帮兄弟我吧？”
段临祺谄媚的起身拉着娜姐的胳膊晃了晃，小眼睛里皆是精明。
“我怎么帮你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杰哥晚上住在哪？”
虽然在京城这座城市开小酒馆也有些年头了，可前几年的时候，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一直没办法生育。
为了看病，花了不少钱，所以这住房方面，一直是在租房。
后来他们夫妻俩就干脆住在了店里，一是方便，二也是为了省钱。
这不，上个月刚去医院复查，说是已经有了胚芽着床的迹象。
如果成功的话，十个月后他们就会成为一对新手爸妈。
为此，他们拿了手里所有的积蓄，在距离小酒馆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套刚开发的楼盘。
可是还没有装修，最近正打算装修，等到时候孩子出生了，他们刚好可以搬进去。
“哦，也是啊，那算了，等会儿，实在不行，我就直接给她找个酒店住一晚得了。”
付了酒钱，段临祺扶着喝醉了的穆芍药走出了小酒馆。
寒风吹过，段临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侧眸看了一眼靠在他怀里的女生。
丝毫察觉不到她的魅力之处，也不知道这样的女生顾寻是怎么喜欢上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终究还是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了穆芍药的身上。
喝了酒，身为警察的段临祺更加不能知法犯法。
站在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去哪？”
段临祺把穆芍药塞到了后车厢，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开出租车的是个和段临祺年纪差不多的司机。
立马递过去了一支烟，段临祺瞄了他一眼，没有接，蹙了蹙眉说：“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哦，这样啊，现在像你这样不抽烟的哥们不多见啊。”
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
段临祺迅速的伸出一只手夺了过来：“忘了告诉你，我不是不会抽烟，而是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抽烟。也请你不要抽烟……”
许是段临祺的模样太过严肃，年轻的司机被他虎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段临祺把烟从窗户扔了出去，他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开车，去最近的酒店。”
司机回了神，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倒在后座上睡着的女孩，心里经过一番自己的脑补。
把坐在自己身边的段临祺想象成了一个人模狗样，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可他只是一个司机，能怎么办呢？
很快，他便发动车子朝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家酒店驶去。
另一边，顾寻拉着于洋从医院里离开后。
同样去了一家酒店。
距离医院不太远，说是酒店吧，也就是平时吃饭的小饭馆。
由于离医院比较近，所以晚上通宵二十四小时营业。
顾寻拉着于洋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店员和老板之外一个客人都没有。
“两位随便看看吃点啥。”
顾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结果店员递过来的菜单看都没看说：“来几个你们店的招牌菜，然后再拿两瓶你们店最好的酒来。”
“好咧，两位请稍等。”
于洋全程看着顾寻，说实话挺意外的。
大晚上的他正在医院值班，接到顾寻电话的时候，他就觉得惊讶。
在电话里听到顾寻说要装病做检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情况。
所以答应的很爽快，可没想到等他见到顾寻的时候。
居然就剩下了他自己，而且一见面什么都不说。
拉着他就要喝酒……
“哎，我说你今晚上到底什么情况啊？”
凉菜上的很快，凉拌黄瓜松花蛋，花生米杏仁青芹，还有两瓶饭店里价位最高的白酒。
顾寻打开盒子，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便直接把酒瓶推到了于洋的跟前。
“我干杯，你随意。”
“等下！不带你这样喝的，这一杯下去三两多酒呢，你是想等下直接进医院急诊室吧你。”
“放心，我身体好的很。”
他现在巴不得自己真的生病，那样的话穆芍药就不会走，就不会生他的气！
“那也不能这样糟蹋啊，哪有你这样子的啊。”
“你不懂的。”
顾寻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吓得于洋时刻盯着他的手看。
就害怕他真的一口气喝完，时刻准备这上去夺。
好在，顾寻没有真的那么做。
于洋跟着松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懂啊，说吧，是不是因为女人？”
顾寻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第一个掉桌子上了他没吃。
第二颗刚夹起来掉盘子里了，他也没吃到。
第三颗好不容易夹到嘴边了，结果一张嘴，手一抖又没了。
“shit，一粒花生米也欺负我啊。”
于洋被这幅模样的顾寻给逗笑了，他笑的时候，习惯性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然后眼睛微微眯着：“你说说你啊，怎么比大学时候还要幼稚。”
不提大学还好，一提大学，顾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疼的。
他那双深邃漆黑的双眸里都是伤痛和失落，他又灌了一口酒，然后苦笑问：“于洋你说，这女人啊到底有没有心啊，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她，她就是看不到呢。”
于洋握着酒杯的手一颤，下意识的看了顾寻一眼。
虽然一早就想到，顾寻这模样可能是为情所困。
可转念一想，顾寻这人吧。
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喜欢他的女生从大学时候就多的不下百人。
按理说这小子应该交过很多女朋友才对。
可目前这个情况，貌似有点不对劲。
“哎朋友，你该不会暗恋人家女生，人家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学那会儿我可是给她写过情书的。可惜被人给拒绝了……”
于洋想，要不是顾寻真的心情不好，估计这等糗事他是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的。
要知道当年他写情书被拒，可足足成为了他们大学最后一段时期，最大的笑柄。
等下，于洋还没来得及回想当初那段青葱岁月。
就蓦地想起了一个关键词。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寻问：“你刚才说的那个她，该不会就是你大学时候写过情书的那个女孩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微的期待，还有一丝得知秘密时候的激动。
虽然只有一点，可还是被顾寻察觉到了。
他倏地厉眸一扫，冷冷的看着于洋：“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我喝，我喝……”
他酒量不是很好，可这个时候他也知道和顾寻反着来，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自寻死路。
一杯酒大概三两左右，于洋的脸就红的跟猴屁屁一样了。
他傻笑的看着顾寻：“唔，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于洋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顾寻看了他一眼，眼神都不带动了，没有了于洋这个话唠，他一个人喝也挺痛快的。
期间手机铃声响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听到。
以至于在他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在医院于洋休息室醒来时。
看到手机上那么多未接电话，还有一条段临祺发来的短息时。
酒意瞬间清醒！
电话都是段临祺发来的，他并没放在心上。
可那条他发来的短信，愣是让他看了好几遍。
时间是昨晚上的二十三点十一分三十七秒。
短信的内容如下：
寻哥，您老在忙什么呢？也不接小弟电话。哦对了，晚上的时候，小弟在酒吧门口遇到了穆芍药，见她想喝酒，就带她去了小酒馆。
谁知道她酒力那么不好，一杯还没有喝完就醉倒了。
给寻哥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没办法我只能好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
随便找了个酒店，让她住一晚！
你的好兄弟：段临祺！
“该死，我昨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他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穿上鞋子，门就响了。
一身白衣大褂的于洋拿了一个本子走了进来，看到顾寻起床，笑着问：“你醒了？看起来精神不错，我还以为你要在这睡上一天呢。”
“我怎么会在你这？”
“不会吧？你全忘了？”
顾寻整理了下衣服，浑身的酒气熏的他难受。可这又没有衣服换，估计连洗澡都没办法。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穆芍药，一想到段临祺那小子把她一个人扔酒店，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
顾寻发誓，一定要让段临祺已死谢罪。
“没时间听你讲故事，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
顾寻走出医院的时候，刚刚早上七点半。
他昨晚是跟穆芍药坐出租车一起来的医院，这会儿正站在医院前的路口等车。
一边等车，一边给穆芍药打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你稍后再拨……”
顾寻不死心，又打了一遍，可结果还是熟悉的语音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该死，怎么会关机呢，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说着他便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段临祺。
接到顾寻电话的时候，段临祺刚进警局办公室，听到手机铃声他看了一眼，立马笑着接通了：“喂，寻哥怎么这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啊。”
“废话少说，我问你穆芍药在哪个酒店？酒店号码给我。”
“你怎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啊，不是我说你，我昨晚上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说不定你那小学妹早就不知道在酒吧醉倒在哪个男人的怀里你。说真的，她的酒量真是有够差的……”
“闭嘴，段临祺我问你酒店号码，快给我。”
许是注意到顾寻的语气不太一样，段临祺也不跟他废话，快速的报了一串数字后。
果断的，选择了挂断电话，不然一会儿被进来的警局同事看到了。
他面子要往哪摆呢。
顶点
晚上十一点，小酒馆准备打烊了，段临祺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穆芍药。
皱眉给顾寻打了一个电话，还是和之前一样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依旧五人接听。
“娜姐，算账！”
段临祺抬手挥了挥，在打扫卫生的娜姐闻声走了过来。
“呀，这姑娘怎么睡着了？”
段临祺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下：“还不是娜姐你们家的酒太厉害了么，瞧瞧把人家给喝的……”
娜姐看着嘴贫的段临祺翻了个白眼，笑着说：“你咋嘴那么能呢，话说回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往姐这带女孩子过来，看她年纪也不大，该不会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吧！”
打烊的小酒馆安静极了，杰哥在后厨收拾餐具发出的碰撞声都听得十分清晰。
段临祺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愣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小脑袋瓜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舌头有点不利索的说：“娜，娜姐这话可不敢乱说，不然我的小命了就不保了！”
娜姐诧异的看了一眼段临祺，他们认识也好几年了，对于段临祺的身份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过就开了一个玩笑，这小子用得着这么恐慌不？
“谁敢要你小命啊？”
他好歹也算得上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嗯哼，你觉得我怕谁？”
段临祺幽幽开口，语气里颇有些心酸。
娜姐想了半天，脑海里便浮现出了一个冷清少年模样的男生。
“你说的该不会是顾寻吧？”
段临祺撇了撇嘴，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聪明的无奈表情。
“娜姐，做人呢，有时候还是糊涂点的好。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喜欢寻哥喜欢了几年了女生啊。再说了，你看看她……长得跟豆芽菜一样，我喜欢哪种女的，娜姐你应该清楚的吧。”
说着，冲着小酒馆外面贴着的一张女明星的海报怒了努嘴。
娜姐好奇的回头，就看到店外面路灯下那张放大了n倍的当红女星何洛洛的照片。
心想着这小子眼光倒是不错，可人家大明星怎么会看的上他呢。
“哦对了，你给顾寻打电话了吗？”
毕竟是他喜欢的女孩，这大晚上的就算段临祺不喜欢她，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打了，可寻哥一直不接啊，娜姐实在不行您帮帮兄弟我吧？”
段临祺谄媚的起身拉着娜姐的胳膊晃了晃，小眼睛里皆是精明。
“我怎么帮你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杰哥晚上住在哪？”
虽然在京城这座城市开小酒馆也有些年头了，可前几年的时候，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一直没办法生育。
为了看病，花了不少钱，所以这住房方面，一直是在租房。
后来他们夫妻俩就干脆住在了店里，一是方便，二也是为了省钱。
这不，上个月刚去医院复查，说是已经有了胚芽着床的迹象。
如果成功的话，十个月后他们就会成为一对新手爸妈。
为此，他们拿了手里所有的积蓄，在距离小酒馆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套刚开发的楼盘。
可是还没有装修，最近正打算装修，等到时候孩子出生了，他们刚好可以搬进去。
“哦，也是啊，那算了，等会儿，实在不行，我就直接给她找个酒店住一晚得了。”
付了酒钱，段临祺扶着喝醉了的穆芍药走出了小酒馆。
寒风吹过，段临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侧眸看了一眼靠在他怀里的女生。
丝毫察觉不到她的魅力之处，也不知道这样的女生顾寻是怎么喜欢上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终究还是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了穆芍药的身上。
喝了酒，身为警察的段临祺更加不能知法犯法。
站在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去哪？”
段临祺把穆芍药塞到了后车厢，然后自己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开出租车的是个和段临祺年纪差不多的司机。
立马递过去了一支烟，段临祺瞄了他一眼，没有接，蹙了蹙眉说：“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哦，这样啊，现在像你这样不抽烟的哥们不多见啊。”
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
段临祺迅速的伸出一只手夺了过来：“忘了告诉你，我不是不会抽烟，而是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抽烟。也请你不要抽烟……”
许是段临祺的模样太过严肃，年轻的司机被他虎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段临祺把烟从窗户扔了出去，他愣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开车，去最近的酒店。”
司机回了神，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倒在后座上睡着的女孩，心里经过一番自己的脑补。
把坐在自己身边的段临祺想象成了一个人模狗样，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
可他只是一个司机，能怎么办呢？
很快，他便发动车子朝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家酒店驶去。
另一边，顾寻拉着于洋从医院里离开后。
同样去了一家酒店。
距离医院不太远，说是酒店吧，也就是平时吃饭的小饭馆。
由于离医院比较近，所以晚上通宵二十四小时营业。
顾寻拉着于洋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店员和老板之外一个客人都没有。
“两位随便看看吃点啥。”
顾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结果店员递过来的菜单看都没看说：“来几个你们店的招牌菜，然后再拿两瓶你们店最好的酒来。”
“好咧，两位请稍等。”
于洋全程看着顾寻，说实话挺意外的。
大晚上的他正在医院值班，接到顾寻电话的时候，他就觉得惊讶。
在电话里听到顾寻说要装病做检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情况。
所以答应的很爽快，可没想到等他见到顾寻的时候。
居然就剩下了他自己，而且一见面什么都不说。
拉着他就要喝酒……
“哎，我说你今晚上到底什么情况啊？”
凉菜上的很快，凉拌黄瓜松花蛋，花生米杏仁青芹，还有两瓶饭店里价位最高的白酒。
顾寻打开盒子，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便直接把酒瓶推到了于洋的跟前。
“我干杯，你随意。”
“等下！不带你这样喝的，这一杯下去三两多酒呢，你是想等下直接进医院急诊室吧你。”
“放心，我身体好的很。”
他现在巴不得自己真的生病，那样的话穆芍药就不会走，就不会生他的气！
“那也不能这样糟蹋啊，哪有你这样子的啊。”
“你不懂的。”
顾寻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吓得于洋时刻盯着他的手看。
就害怕他真的一口气喝完，时刻准备这上去夺。
好在，顾寻没有真的那么做。
于洋跟着松了一口气：“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懂啊，说吧，是不是因为女人？”
顾寻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第一个掉桌子上了他没吃。
第二颗刚夹起来掉盘子里了，他也没吃到。
第三颗好不容易夹到嘴边了，结果一张嘴，手一抖又没了。
“shit，一粒花生米也欺负我啊。”
于洋被这幅模样的顾寻给逗笑了，他笑的时候，习惯性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然后眼睛微微眯着：“你说说你啊，怎么比大学时候还要幼稚。”
不提大学还好，一提大学，顾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疼的。
他那双深邃漆黑的双眸里都是伤痛和失落，他又灌了一口酒，然后苦笑问：“于洋你说，这女人啊到底有没有心啊，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她，她就是看不到呢。”
于洋握着酒杯的手一颤，下意识的看了顾寻一眼。
虽然一早就想到，顾寻这模样可能是为情所困。
可转念一想，顾寻这人吧。
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喜欢他的女生从大学时候就多的不下百人。
按理说这小子应该交过很多女朋友才对。
可目前这个情况，貌似有点不对劲。
“哎朋友，你该不会暗恋人家女生，人家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学那会儿我可是给她写过情书的。可惜被人给拒绝了……”
于洋想，要不是顾寻真的心情不好，估计这等糗事他是绝对不会再说第二遍的。
要知道当年他写情书被拒，可足足成为了他们大学最后一段时期，最大的笑柄。
等下，于洋还没来得及回想当初那段青葱岁月。
就蓦地想起了一个关键词。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寻问：“你刚才说的那个她，该不会就是你大学时候写过情书的那个女孩吧?”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微的期待，还有一丝得知秘密时候的激动。
虽然只有一点，可还是被顾寻察觉到了。
他倏地厉眸一扫，冷冷的看着于洋：“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我喝，我喝……”
他酒量不是很好，可这个时候他也知道和顾寻反着来，无疑是在老虎头上拔毛自寻死路。
一杯酒大概三两左右，于洋的脸就红的跟猴屁屁一样了。
他傻笑的看着顾寻：“唔，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于洋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顾寻看了他一眼，眼神都不带动了，没有了于洋这个话唠，他一个人喝也挺痛快的。
期间手机铃声响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听到。
以至于在他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在医院于洋休息室醒来时。
看到手机上那么多未接电话，还有一条段临祺发来的短息时。
酒意瞬间清醒！
电话都是段临祺发来的，他并没放在心上。
可那条他发来的短信，愣是让他看了好几遍。
时间是昨晚上的二十三点十一分三十七秒。
短信的内容如下：
寻哥，您老在忙什么呢？也不接小弟电话。哦对了，晚上的时候，小弟在酒吧门口遇到了穆芍药，见她想喝酒，就带她去了小酒馆。
谁知道她酒力那么不好，一杯还没有喝完就醉倒了。
给寻哥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没办法我只能好人当到底，送佛送到西。
随便找了个酒店，让她住一晚！
你的好兄弟：段临祺！
“该死，我昨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他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刚穿上鞋子，门就响了。
一身白衣大褂的于洋拿了一个本子走了进来，看到顾寻起床，笑着问：“你醒了？看起来精神不错，我还以为你要在这睡上一天呢。”
“我怎么会在你这？”
“不会吧？你全忘了？”
顾寻整理了下衣服，浑身的酒气熏的他难受。可这又没有衣服换，估计连洗澡都没办法。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穆芍药，一想到段临祺那小子把她一个人扔酒店，万一发生点什么意外。
顾寻发誓，一定要让段临祺已死谢罪。
“没时间听你讲故事，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
顾寻走出医院的时候，刚刚早上七点半。
他昨晚是跟穆芍药坐出租车一起来的医院，这会儿正站在医院前的路口等车。
一边等车，一边给穆芍药打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你稍后再拨……”
顾寻不死心，又打了一遍，可结果还是熟悉的语音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该死，怎么会关机呢，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说着他便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段临祺。
接到顾寻电话的时候，段临祺刚进警局办公室，听到手机铃声他看了一眼，立马笑着接通了：“喂，寻哥怎么这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啊。”
“废话少说，我问你穆芍药在哪个酒店？酒店号码给我。”
“你怎么不直接给她打电话啊，不是我说你，我昨晚上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说不定你那小学妹早就不知道在酒吧醉倒在哪个男人的怀里你。说真的，她的酒量真是有够差的……”
“闭嘴，段临祺我问你酒店号码，快给我。”
许是注意到顾寻的语气不太一样，段临祺也不跟他废话，快速的报了一串数字后。
果断的，选择了挂断电话，不然一会儿被进来的警局同事看到了。
他面子要往哪摆呢。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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