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了酒,这人毫不客气,直接将酒碗丢在了桌上。随后,这人抬起腿踩在长木凳上,冷不语余光瞥见,不由眉头一皱。

喝酒的是个女人,一个身着花衣的女人。这女人踩了双黑牛皮做的靴子,鞋底厚重,想来加装了铁板。女人的裙子右侧分叉,再有个半尺,快到大腿根的位置。不知这女人是没穿裤子亦或裤子偏短,裙子分叉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白嫩细腻,让人看了,也是不由热血上涌,遐想万千。

冷不语侧过了头,看向了这女人,女人的衣服一字齐肩,露出了白嫩肩膀同漂亮的锁骨,开领位置若隐若现的春光更是令人不由咽着口水。

看去这女人的脸,头发往后梳,扎了个简单的马尾。这女人露出的大腿同肩膀已经白嫩得令人恨不得掐一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相较大腿同肩膀,女人脸上的皮肤更是白皙细腻,怕是才剥壳的水煮蛋也没法比拟。

女人的嘴巴不小,唇略红,微微露出的一口贝齿倒是整齐。鼻梁微挺,鼻根两侧的双皮大眼黑亮黑亮,十分有神。可奇怪的是,这本该是个风情不差的狐媚儿,却没描蛾眉,反倒是最适合男子,那英气非凡的剑眉。

冷不语朝着女人伸出了手,女人有些纳闷,问:“作甚?”

冷不语开口,声音清冷,道:“酒钱。”

听到这寒冰般的蓝衣斗篷人竟是问自己讨要酒钱,这花衣女人不由一愣,随后直接坐在了桌子上。她伸出手,去抚摸冷不语刚毅脸颊。冷不语也不拦着,只觉当花衣女人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脸的时候,他发现这花衣女人的手指并非寻常富贵人家的姑娘一般,肤若凝脂,柔若无骨。

这花衣女人的手虽说白皙漂亮,可手指皮肤粗糙,若决明子的多宝阁里头用来打磨木头的砂纸,那手指硬度,竟与夭妄那等暗器大家的差不多。

花衣女人的手又游到冷不语下巴,微微用力,将冷不语的头抬起,与自己对视。花衣女人眼中魅惑神情,慢慢凑近了冷不语,那吐出的热气扑到了冷不语脸上。

掌柜的,跑堂的,还有用食的客人都被这花衣女人这魅惑动作吸引,纷纷停了动作,更有抵抗力差些的已经咽起了口水。

花衣女人微微一笑,虽非倾城倾国,却是万分媚态,更易惹人无限遐想。女人再次开口,这次听得真切,这么媚的一个女人,声音倒不似花楼的姑娘一般也带有狐媚儿劲,反倒如同春水里的鸭子,有些哑。

“当代剑圣,暮寒楼的七星剑主,冷不语,今日见到,当真年少有为。令奴家,好生喜欢啊。”

花衣女人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好似是故意说与众人听,果然,人群里头总会有那么些个仗着自个儿有些钱财,就控制不住自个儿下半身的。有个略显富态,一身华丽衣裳,员外模样的人起身,拎着一壶酒走了过来。

这富家翁嘿嘿笑了笑,随后冲花衣女人道:“小娘子,不如陪爷喝个小酒,酒喝好了,赏银少不了。”

冷不语未作态,这花衣女人倒是媚态尽显,含情脉脉看向了富家翁。富家翁看到这花衣女人这般诱人眼神,更是觉得下体热血膨胀,咽了口口水。

花衣少女故作柔声道:“不如,奴家同员外打个赌,员外若是赌赢了,那么今晚,奴家就是员外的人,分文不取。”

这富家翁一听,眼睛射出金光,又是咽了口口水,急忙点头,道:“好好好,小娘子说,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花衣少女伸出了手,要去触碰这富家翁。这时候,冷不语却是轻声咳嗽了声,把这富家翁从春梦幻境中拉了回来,冷不语也不去看着富家翁愤恨模样,自顾自道:“若想活命,就回去吃自个儿的饭,喝自个儿的酒。”

这富家翁不是没见过江湖豪侠,甚而他的保镖还是传闻中的大宗师元祖境界。他看着冷不语这蓝衣斗篷,故作高深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你这臭狗货色,爷同小娘子谈话,与你何干。”

冷不语哀叹一声,右手一伸,一拨,将花衣女人从自己面前拨开。他的力道不大,可这花衣女人却如受重力推搡,一下子被推到了富家翁身前。这花衣女人更是故作柔弱,扑到了富家翁怀里。她那纤长白皙的手更是在富家翁胸口不断画着圈圈,惹得富家翁更是邪火上涌,好是难受。

“员外你看,这人好不解风情。”

“对对对,对对对,别和这等阿扎货色浪费时间。走,走,让爷陪小娘子喝几杯酒。”

花衣女人伸出手指竖在了富家翁唇间,眼神魅惑道:“嘘,员外,你忘了先前同奴家说的,打赌呢?”

富家翁更是咽了口口水,忙忙点了点头。

花衣女人将嘴凑到了富家翁耳朵边,她的胸口快要贴到富家翁的胸口,可就是差那么些距离,停了。富家翁伸出手想去搂着花衣女人纤细腰肢,却是被花衣女人的手给握住。

“员外可真讨厌,还没和奴家打赌,就动手动脚。”

听到花衣女人故作娇羞的言语,富家翁早难忍耐,却还是一脸猥琐,连忙应着“对对对”。我爱电子书

花衣女人双手搂住了富家翁的脖子,声音依旧娇媚道:“那奴家就同员外赌,员外的雄风,如何?”

最后一字拖着尾音,更是令人热血翻涌。这等魅惑挑逗言语,富家翁哪还能忍耐,正要撕去这故作斯文的伪装,却是发现了异样。他的裤裆湿了,随后一股恶臭自裤裆处传了过来,令人不由用手掩住鼻子。

富家翁这会儿才察觉不对,推开了花衣女人,看向自己下边。不说裤子如何,他的脚边也已经湿了一片,那种黄色液体,还散着恶臭。

“你你你,你做了什么?”

富家翁手指颤抖指着花衣女人,又时不时看向自己下边。在他原先那桌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也察觉了不对,抽出随身佩刀冲了过来。可还未靠近,只觉一股冰寒气息传来,随后,这所谓元祖境界的大宗师看到了蓝衣斗篷人的眼神,眼神凶狠,如无间地狱,令人恐惧。

这元祖境界的武夫双腿一软,颠倒在地。其修为境界真实与否,已经明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衣女人传出了尖锐笑声,她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这可怜的富家翁,用可怜的语气道:“这么看来,怕是员外雄风不行啊,那奴家夜晚寂寞,员外如何陪着奴家饮酒看月呢?”

此刻富家翁看去花衣女人的眼神,如同遇着鬼神一般,他自怀中掏出了一打银票,用颤颤巍巍的双手递给花衣女人,哭声哀求道:“女侠,女侠, 不,祖奶奶,祖奶奶,是小的该死,不该起这该死的色心,女侠,姑奶奶,你饶了我,饶······”

话未说尽,一根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抬头,还是花衣女人那双可魅惑众生的眼睛。

“那么好,既然员外打赌输了,那么,赌资一千两,员外认么?”

富家翁一听一千两,难免肉疼,还是再次往怀里掏着银票,凑足一千两后再次递给花衣女人。钱财固然重要,可与自个儿男儿雄风相比,这些黄白东西又有何用。

“女侠,姑奶奶,这,这是一千二百两,拿,您拿着。”

花衣女人却是摇了摇头,这摇头,令富家翁更是不由心中咯噔。又听花衣女人语气不变道:“员外听错了,是一千两,黄金。那么白银就是一万两。”

“什么!”

一听一下子由一千两变成了一万两,这富家翁立马如被人耍弄的猴子一般,就差跳了起来。

花衣女人呵呵一笑,又补了句:“一万五千两。”

“你······”

“两万两。”

“你这蛇蝎恶毒······”

“两万五千两。”

“哼······”

“三万两。”

一千两成了三万两,只因自己一个邪恶念头,这富家翁不敢多出一声,甚而连呼吸都开始控制。最后,这富家翁命人回到自个儿府上又取了整整三万两银票,合计三万一千二百两,恭恭敬敬递给了花衣女人。

花衣女人只是在富家翁双肩微微一点,手掌触碰到自个儿肩膀时候,富家翁如遭雷击一般。随后只听这花衣女人不耐烦道:“滚吧。”

富家翁正要再说什么,只觉下体热血涌起,当真恢复如前,甚而还觉得胜过从前。这富家翁再不敢出声,急忙领着随从跑了出去。

店里头的掌柜也好,伙计也好,还有那些个食客,都是不由化若冰雕,一动不动。花衣女人觉得无趣,轻轻咳嗽了声,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了桌上,高声道:“今天,全场消费由我金大小姐买单!”

店里头的人子啊欢呼,冷不语又喝了口酒,冷哼一声,不屑道:“天下十三猛,金家骰至娇,原来靠这等手段行骗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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