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把剑可凑为一把剑?听到此,仲西侯眼前一亮,这是否也同样意味着,橙袍女子有了新的宿体?

“可是啊,我并不希望你那般做,或并不希望你最终能够做到。”

仲西侯皱眉,疑惑不解,问:“为何?”

橙袍女子前边还说历代剑主,除了自己二哥,她就觉得自己有点意思。可如今,又为何不愿意自己去寻到四把灵剑,将至合并,化为那柄唤作“夜白”的宝剑?

任是谁都会有这般疑惑,成袍女子自也不会介意仲西侯发问时候的语气。她嘴角微微勾起,那红唇一笑,颇为魅惑。竟只是如此,看得仲西侯有些痴迷,甚至不争气得支起了帐篷。为了避免尴尬,仲西侯忍着疼痛支撑起了一条腿。如此,隔着被子,想来橙袍女子也看不到什么。

可这一切都被橙袍女子看在了眼里,她更觉得有趣。自己陪伴了这小家伙二十来年,不论他的身体,或是他练剑,他行政批阅,他寻欢作乐。既然他想遮掩,自己就不好戳穿。

微微咳嗽过后正了正声音,才开口道:“正如我伴着你,你能御风而行,你那小师弟还几度误以为你也入了仙道一般。另三柄剑,也有如此能耐。”

的确,正如仲西侯屡次强调的,他不懂仙术,这话实在,并无半分虚假。他之所以能够自如借用风的力量,正是因为剑灵舞雩的关系。听到无语提到另三柄剑也有这等能耐,不由令他眼睛放光。那贪婪目光,在橙袍女子面前,无须隐瞒。

“怒霄可点星火,燎原万里。刹霆可枯木引雷,震荡鬼神。舞雩能风沙侵城,掩埋大地。听雨,则能聚云成雨,三月不止。四柄剑散,剑主有能,可雄霸一方。四柄剑聚,同样剑主有能为前提,却是浮世黑白,多了分威胁。”

橙袍女子说着,仲西侯的脑中一个又一个画面掠过。若有那般能为,怕是寻常仙人,也不过尔尔了吧?若是再遇到那条黑龙,可能报了羞辱之仇,将他痛揍一番?

听到浮世黑白会多威胁,仲西侯有点疑惑,问:“且不说舞雩剑已毁,单说只是剑主借用剑灵本事,怎有可能乱了天地乾坤?”

橙袍女子一声嗤笑,早早料到仲西侯会这般说,随后他又说出了一件事,让仲西侯不由愣住。

“你可知道若四剑合为夜白,不说俗世的人是否会认为宝藏开始争夺,仅是夜白出世散出的灵气,也会引来天上仙人。我口中仙人,并非那些半吊子都不是的家伙。我口中所谓,包括了金丹修为的仙人。”

“金丹?”

“你或许不明白其中概念,这般告诉你,以你小师弟的仙道修为而论,一百个他,也斗不过一个金丹境界的仙人。”

仲西侯眼神呆滞,如何也想不到,不过俗世一把剑,竟会惹得真正的仙人下界掠夺。

知道仲西侯讶异为何他们兄弟姐妹四个,散开无事,相聚会引来祸端。橙袍女子竟一番往日不与人相近的习惯,伸出手指在仲西侯鼻子上轻轻一刮,如逗弄一个娃娃。那手指皮肤细腻柔软,可奇怪,那冰冷,胜过了冬日寒冰。

“我今日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也该回去。最后告知你为何四柄剑合为夜白,会引来祸端。再最初的年代,仙缘并非现在这般,虽也稀少,但并不是万人难觅。是因为有人破坏了自另一重天地降下的仙缘的通道,以这个瓶子为例,盖住瓶口的盖子,称作仙地禁府。”

看着橙袍女子从一旁取过一个装闲碎吃食的陶瓷瓶,拨开了盖子,随后又将它紧紧拧盖。

这个盖子,唤作仙地禁府?仙地禁府,好似在何处听到过。

“或许你看到时候只会觉得你的师兄们一个个浪荡不正经,可他们若是离开了你师尊身边,不论俗世天上,他们都是一方霸主,甚而是能威胁一界安危的存在。比如仙人,他还有另一个称号,唤作,天帝!”

听到那传说中的称谓,仲西侯因为惊讶,口腔分泌口水,呛到了自己,不断咳嗽。那样子,狼狈至极。

看到仲西侯的反应,橙袍女子又是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戏谑。

“你那三哥同六哥来头也是不小······”

仲西侯手一摆,示意橙袍女子莫再往下说,等舒缓不少,就听仲西侯吐出几字:“不感兴趣。”

“无发触及之物不感兴趣,如此,甚好。”

不知是方才咳嗽原因,顺畅了气息,亦或只是身体恢复加快,仲西侯用力支撑,让自己坐了起来。过程之中虽说同样疼痛万分,但好在是能够忍受的程度。

“也想好了,帮你寻一把好剑,作为新的宿体。亦或,你以后寄宿听雨剑中。风雨风雨,当能和谐。”

橙袍女子点了点头,看向已经挂在了墙上的听雨剑,那剑也散出一道蓝光,好似答应了一般。

看到这,橙袍女子也是掩嘴轻笑,想不到这最小的弟弟,已经有了意识。可她不曾说的,是如果她长时间寄宿在听雨剑中,会影响听雨剑灵的苏醒,更有甚者,听雨或可能被她吞噬。如此,就真的是鸠占鹊巢了。

仲西侯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兴奋,忙问:“舞雩,且问你,如果同那个游灵溪一般,替你寻······”

话未说完,橙袍女子已经摇头。她自是明白仲西侯什么意思,她语气之中透露了些许无奈,还有几分羡慕,道:“灵只是灵,并非魂魄。多年相伴,终有一别。侯爷那些下属也好,或是萦如歌这小师弟也好,更不提我了。”第五

仲西侯正要反驳,屋外又有脚步声传来,仲西侯才看了屋门一眼,橙袍女子已经不见。随后听到叩门声,屋外传来了花少红的声音。

“侯爷,好些了没,有些话得同你说说。”

还未问完有关仙地禁府的事,这搅屎的偏偏这时候来打岔,也是让仲西侯有些无奈。只是一声咳嗽作为回应,花少红也就推门进了屋。

仲西侯看到他这一身装扮,也是皱眉。

他的紫色袍子上按了些护甲,例如腕甲,腰甲,蒹葭,背后箭篓,里头十一支山禽令,手中华丽宝弓。这身装扮,是要出远门的意思?

果不其然,花少红开了口,道:“侯爷,青川有难,我还是得过去。”

听到青川二字,仲西侯眉头微皱。

花少红知道仲西侯与青川之主误会太深,双方都无法理解对方所为,他单膝跪地,道:“侯爷,青川并不同狼王一般背叛西地······”

“小梁不曾背叛。”

仲西侯淡淡吐出五个字,花少红眼睛睁大,难以理解,侯爷脸上的伤,还有闫忽德梁那负伤离去的样子,都是演戏么?这般的代价,这是给谁的投名状?

“红红,你我并非主仆,更多时候,孤也是把你同惠冬一般当成一个年幼的小辈看待。只要无害于西地,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若是打架打输了,回来告诉就行。谁家里还没个能打的家长,不是么?”

听到仲西侯这般比方,花少红站起了身,满脸笑意,甚是欢喜模样。

“侯爷放心,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听到这般玩笑的黑话,仲西侯也不由笑出了声,可这一笑或许太过张狂,一下子胸腔疼痛。那疼痛钻心,就差没再次昏死过去。

“唉,我家这位能打的家长,还是先养好自个儿的身子吧。”

随后几句闲言玩笑话,花少红准备离去,仲西侯让他走前先帮忙再把诡王唤来。诡王才回去休息又如果她过来,仲西侯也是羞愧,可红红这孩子实在令人觉得放心不下。

花少红离去,诡王入了屋,仲西侯示意她关好了门坐到自个儿身边来。那样子,活脱脱就像个心虚毛贼。

诡王回去之后已经梳妆打扮,脸上抹了胭脂,这次过来也戴了纱笠,恢复了她平日一般的装扮。

“诡王,红红急急匆匆出门,你可明白缘由?”

诡王点了点头,回道:“依他所言,是青川那边有难。”

仲西侯靠在了靠背,头扬起长长吁了口气,这才道:“红红终究会长大,那年捡他回来,这些年屡次犯险,也时常担心可会死在外头。可回头想想,红红毕竟是红红,他姓花,从他抛弃花家少子身份那刻起,已经与死亡相伴,孤也不该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孩子。”

诡王语气温柔,也有几分忧愁,道:“红红虽说年纪不大,但心性成熟,遇事沉着,侯爷无需担心。侯爷放心惠冬一个人在外头蹦跶,怎就不放心红红去外边历练呢?”

仲西侯摇了摇头,道:“论本事,惠冬自是比不过红红,可最主要的,是惠冬不会让自己遇到危险,红红则不然。诡王,你认为有了关乎性命安危的事,青川这小子不向他家里求救,不向孤求救,会找这么个半大孩子求救?”

诡王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红红平日里处事也算沉着,一旦关乎他兄长花无意,就慌慌张张,连谎话都这般不着调了,想来事态的确紧急。能让红红这般慌张,也不会有别的事了。”

仲西侯点了点头,声音无奈道:“刚好惠冬也在那,务必保证这两个孩子周全。”

诡王起身一个万福,随后道:“不如,令人把娇娇找来,寒城多赌铺,想来她也会有兴趣去那。”

听到娇娇二字,仲西侯不由觉得头疼。他麾下能人众多,要问最后悔招揽了谁?不是背叛了他的青川之主,不是可能会引得花家震怒的弓者红红,而是诡王口中这个娇娇。

娇娇,娇娇,骰至娇。

传闻有天下三猛,是玉面白龙、西沙傲虎同不死鬼人。又有传闻,天下有十三猛,这十三猛之中,这骰至娇就是新增的一位。

仲西侯实在无奈,问:“西地在寒城有多少产业?可有来钱快的行当?孤怕就怕,娇娇去了寒城,西地在寒城的万般基业,都该被她给输没了。也罢也罢,他们几人安全归来即可,银两么,花了就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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