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注意你的言辞!本郡主岂容你这般羞辱!”只见宇文灵恼羞成怒,摔掉了桌上的茶具,带着怨恨,瞪着眼前的男人。

陆浔负手而立,面不改色,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皆如利刃一般刺进宇文灵的心脏,这也是他十几年来,对她说过最狠的一次话了。

“事不过三,你既然已经变了,那我便是没有必要再如当初那般待你,东平郡主,明日过后,陆浔希望可以听到你招娶驸马的好消息。”他这是变相地要将宇文灵赶出皇宫,逼出京城。

宇文灵气得全身发抖,指着陆浔,“你凭什么要以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语气和本郡主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好点是丞相的儿子,说难听点就是刑部打杂的侍郎罢了!你别以为本郡主曾经爱慕你,你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诋毁,逼迫本郡主!我告诉你陆浔,本郡主从来不受任何人威胁!”

她从未想过自己藏在心底如同宝贝一样的浔哥哥,会有一天这般的看不起她,会有一天对她说着这般难听的话......如果不是倔强,她真的想说自己还是喜欢他的,她真的不想与他反目成仇,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罢了!

陆浔沉了沉言,他已经习惯了宇文灵嚣张跋扈,口不遮拦的脾性。也罢,现如今,最后一点情面就是让她回去,毕竟在她的身上,已经犯了不知多少错事。如果一一算来,她现在不可能好端端地在舒适的大殿与他狡辩。

“皇上那边很快会给你下婚旨,你逃避不了的。”陆浔冷漠地说。

婚旨?凭什么给她下婚旨!她何时同意跟其他男子成婚了!宇文灵瞬间暴躁,开始扯着陆浔的衣领,眼角的泪珠不停地往下落,“陆浔!你不要逼我!你不能这样狠心的对我!我曾经多爱你啊,我对你多好啊,你就不能回想回想,你的良心就不会受到谴责吗?!”

陆浔对她已经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她既然敢诬陷小妮子,敢对小妮子下狠手,那他只能用最决绝的方式,让她永远不能出现在小妮子的生活环境里。

他选择沉默,一切都将结束,这不是她能抵抗就能抵抗的。

见陆浔不回应,宇文灵哭得开始抽噎起来,她自嘲地笑了声,眼底快速划过一道难以言喻的情绪。后,她松开拉扯陆浔衣领的手,大概是没有力气和自己爱的男人再争辩下去,“陆浔,我知道你也不再是从前的你了,如今你这般待我,我也认了,但是......我不会和我不喜欢的男子成婚的,若婚旨真下,那我宇文灵,会自尽在你的大理寺,你若不信,大可试试!”她坐到凳子上,末尾的话,说得是那样的悲凉,心灰意冷。

陆浔虽然对宇文灵已经没有从前的包容,但是听到她说出了如此威胁的话,心头还是跟着怔了怔,显然,他并没有到希望她死的地步。

就算宇文灵不会干这种蠢事,但她说了这样的话,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即便是不豁出性命,也定然会在大理寺门前闹得不太平,定然会拉自己在人们的议论之中,他知道她会做得出这些。

自己怎么样倒是无妨,只是他并不想牵连上大理寺这样严肃的地方。

“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离开京城。”

——*——

晋城。

“大大大!”

“小小小!”

“开!”

这里的街坊小巷,大多传播着同一种声音,那便是赌博的狂欢和叫嚣。

“张狗,你又想赖账?这都第几次了?!你当我们赌坊是养狗的吗!”

“王哥今天又赢了这么多啊?怎么说,请大伙儿喝个酒呗!”

都城没有昼夜,好像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听到吵闹声,大多是男人的粗狂吼叫,还有隔壁的酒馆传出的碎罐声。

晋城是一座刚建立不过半年的新城,本是一片和谐安静的净地,却不想三个月前,来了个名叫陆远的男人,打破了这里原有的生态平衡。

三个月的时间,家家户户出门不到百步便能走到一处赌坊,有大有小,而每一处赌坊的隔壁,永远是酒馆。

“陆爷,三里街的吴老汉已经欠了十天的债!”热点书

屋里头,陆远翘着二郎腿,左拥右抱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听到有人传话,吐掉口中的葡.萄籽,“老规矩,他有什么,全部抵了。”这就是还债逾期的后果。

传话的人得到准许,很明显能听到他语气中的兴奋,“是!陆爷!”

“报——陆爷,卜大人来了!”接着听到的,是当地县令。

陆远打了个哈欠,甚是不耐烦地吐出一句:“这老头天天这是烦死了!”

刚说话,左手边的女人半咬着一片苹果喂到了他的嘴里,后用舌头tian掉他唇角的果汁,搔里搔气地道:“陆爷别生气,要是不想见就不见呗,我姐妹二人还没有陪陆爷好好玩玩呢~”

右边她的姐妹将大腿蹭到了陆远的敏.感处,同是附和:“对嘛陆爷,今儿个才陪了多久,人家可不想这么快离开~”

陆远习惯了这种女人的魅惑,玩得也就是快.感,新鲜感已然全无,他笑了声,捏了捏两人的脸蛋,“行了,你俩都抢占老子多少天了,是该休息休息了吧?”话落,松开手,脸上写满无情。

这两女人本来就是图陆远的钱财,哪是真心真意的伺候,见状,知道陆远不好惹的脾气,所以知趣地离开了。

不多时,晋城县令卜大人便踏进里屋。

“这段时间,卜大人倒是光临驾到得勤呢!怎么?又接到了什么妇人的哭诉吗?”陆远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卜大人年仅三十,是别处提拔过来的新官,一开始并不知晓陆远的作为,直到赌事越来越广,影响力越来越大,许多家庭的和睦已然受到了威胁,他作为父母官,没有办法坐视不理,然而查清之后,却先被陆远的污.秽给诱.惑了去。

其实卜大人就是寒门出生,根本没有什么背景和靠山,坐上县令的位置,完全是靠着自己对上级的各种巴结和讨好,才能走了后门,来到晋城。

起初,他的确想好好的当个县令,将晋城.管治得妥妥当当,谁知道事与愿违,不知哪来了一个陆爷,待他知道后,大半个都城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经济掌控。

朝廷那边对赌事的管理十分严格,这点,他身为县令自然是了解的,所以,他都已经想好了对陆远进行劝退的言辞,可惜......

只记得陆远说的最让他扛不住诱.惑的一句话是:“解决好民愤,你拿两分钱。”

两分啊!整个晋城的赌事都是他陆远承包,一日的进账是以金来计量,单是三分,一个月能拿到的,不知是他碌碌无为的那点俸禄的几百倍。

仅仅两个月,他这小县令,却已经让家人在其他大都城盖了两个大房子,这个月都已经纳了第十五个姨太太,生活多姿多彩。

可赌事害人,这谁都知道,前两个月还好,来举报来麻烦的不多,结果第三个月就让卜大人扛不住了,几乎是天天都有妇人在衙门前闹事,非要他这个县令给个交代,否则就赖着不走。

甚有街道的泼妇组成了一个闹事团,今天你们几个,明天她们几个,轮着闹。

卜大人几乎是日日都睡不好觉,要不是自己安排的人手够多,暂且能拦得住那些个婆娘,若不然,官府早晚都得被掀了。

他被闹得心烦意乱,即便是钱财诱.惑,可一想到往后日日都会过着这样得生活,他就感到恐慌,感到疲惫。

所以,他只能找上陆远,希望他可以收一收手,别再继续开建新赌坊,改一改赌坊的规矩,少逼得其他家庭支离破碎。

“陆爷,算我求你,大不了我少拿一分,我只求你能停一停,缓一缓,让那些个被堵迷失心智的男人控制一下自己。”说出这话的卜大人,显得很心累。

陆远挑眉,大概是猜到了卜大人要说的是这个,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这么大的要求,卜大人还想分一杯羹呢?”他上前,拍了拍卜大人的肩膀,“我之前不是教过大人你吗?将那些闹事的直接抓几个砍了,杀鸡儆猴,日后绝对无人再敢乱找麻烦~”

砍了,明明不是她们的错,却要给她们这么严重的处罚?卜大人可没有陆远那般心狠凶残,他必然是下不了这个手,最后的底线必然还是要有的,“若是被朝廷知道晋城现在这么乱,下官的乌纱帽是要保不住的啊!到时候若是换了新官,并不支.持陆爷您的作为,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卜大人试图在陆远这边找寻自己合作伙伴的重要地位。

谁知,根本无效,只见陆远直接猖狂地大笑两声,自负地回道:“放心吧卜大人,陆某敢做这事,肯定比你想象中要能稳固许多的~”他背后的靠山,怎会是区区一个县令呢!

第一时间更新《DJ农女不好惹》最新章节。

其他类型相关阅读More+

凡世随笔

凤命难违

人在东京,收租从太太开始

误闯

满级重开,师妹靠养娃又又飞升了

一万个我纵横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