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纳兰贵妃昨晚来到妾的冷宫,问妾愿不愿意与她合作一起扳倒皇太后,若同意事成之后她将会帮妾离开皇宫内院,妾听闻这个消息震惊万分,实在是害怕便找了皇太后言明。”

此话一出,夜无双的眸光紧缩,看着同样震惊的纳兰兰儿,再看看说的貌似真诚的先皇贵妃,一时无言。

皇太后缓声询问道:“皇上,莫要怪哀家这么打仗势的来华颜宫,妃嫔没惹事哀家也不愿浪费宝贵的时间在这里,实在是,这个说法必须要找纳兰贵妃说说了。”

夜无双将话语权给纳兰兰儿,纳兰兰儿站起来行礼道:“回皇上太后,臣妾不知先皇贵妃为何这般污蔑臣妾,太后是皇上的母后,臣妾若欲对太后不利能换回什么?”

先皇贵妃突然阴冷盯着纳兰兰儿道:“你昨夜堪堪好话坏话说尽,妾不答应你还让妾三思回去好好考虑,妾没答应你,你就假装没发生过?”

“放肆!”夜无双突然呵斥一声,吓坏了座下所有人。

先皇贵妃跪倒在地,圣怒情况谁也不敢说话。

纳兰兰儿也跪了下去,心里有一些紧张。难道皇上发现了什么?

夜无双冷着脸道:“贵妃也是你等这般无礼?朕不知先皇的贵妃竟是这般不知规矩的东西。”

听见皇上这么说,皇太后侧目震惊,她的儿子竟然只将注意力放在了先皇贵妃对那个余孽没用敬称上。着实让人心寒。

“皇上,你是否该注重一下先皇贵妃的重点,纳兰兰儿为何要这么对哀家?”皇太后放下茶杯,舒缓了面容道。

纳兰兰儿继续低着头道:“回太后娘娘,臣妾绝对没有这个心思,望太后明察。”

夜无双脸色也有些不好,朝政的事已经烦的他一个脑袋两个大,西北边境的匈奴时隔三年蠢蠢欲动,马上就要筹备兵力抵挡,每次战乱都会殃及一方百姓,正在头疼该怎么安排,却不料还要来整理后宫的这些事。

“母后,您叫儿臣过来就为了说这等事?母后息怒,并非朕不看重您,这后宫换了这般大逆不道,朕都会砍了她脑袋,只是兰儿与朕多年感情,知根知底,实在不可能存在这种心思。”

夜无双尽量的安抚皇太后心情,丝毫不知台下纳兰兰儿眸光一闪而过的愧疚。

皇太后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说话间沉稳不已:“皇上,人心隔肚皮,您怎可得知她人心里做何感想?哀家倒觉得纳兰贵妃对哀家是恨之入骨。”

纳兰兰儿起身福了一礼:“太后宽心,臣妾怎会有这般心思?绝无此事。”

先皇贵妃也行礼道:“太后一切小心,当年您下令斩杀纳兰家叛贼,这灭门惨案纳兰贵妃心里难受不得。作为从小就被保护很好的纳兰家长女,使不得一时糊涂,做出了蠢事。若她没二心也不会在妾身面前说出扳倒皇太后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整个大殿安安静静的,只有皇贵妃的话在回荡。皇太后领情的点点头,转而看着皇上道:“皇上,哀家自觉纳兰家是前朝余孽,心生不喜,而这纳兰贵妃与先皇后长的一模一样,即便是姐妹,若非孪生姐妹谁信?”

没想到兜来兜去还是讲纳兰兰儿的身份是事情,夜无双因此有些乏,这个问题纠结了三四次,实在是有些厌倦了。

“母后,兰儿只是先皇后的同父异母姐妹,有些相像有何蹊跷?兰儿生性温柔,连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死,何况是这等让人心惊胆战的事。如果没有什么事母后就回宫歇息吧,切莫听信了她人谣言。”

这个她人意有所指,明显是先皇贵妃。吓得她一哆嗦跪下道:“皇上圣明,妾身所言非虚,真是纳兰贵妃昨夜亲口对妾身说的。妾身和先皇后是先皇妃子,自是非常熟悉,纳兰贵妃就是先皇后纳兰嫣然,请皇上彻查,妾身所言非虚。”

纳兰兰儿脸上保持着惊愣的神情,内心就跟个明镜似的。知道这样纠结下去,要是昨晚的奴婢出来说她曾经去过,那么连皇上都会不信任她。

着急之下,想着短暂的结束这场戏。她看着先皇贵妃:“先皇贵妃为何这般血口喷人?兰儿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的事,为何这般诬陷?臣妾的身份皇上比臣妾本人还清楚,杨非将军也证明臣妾的身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批判,臣妾……臣妾无地自容了。”

纳兰兰儿垂着头声音有些哽咽,一滴眼泪落在大殿上,被地毯快速的吸干。看的夜无双脸色阴沉。

她哭了。

“母后,这事不必这般兴师动众,儿臣会派御林军重点保重慈宁宫。不管谁有不轨之心都无法伤害母后。”夜无双说着,隐隐有些去意。御书房还有一大堆的奏折未批。

皇太后听出了皇上话里背后的意思,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的皇儿中了纳兰蹄子的毒太深,发生这话事没彻查就断言她不会做,看来瓦解纳他对纳兰蹄子的心思没有那么容易。

先皇贵妃惊讶了,声音提高了道:“皇上,纳兰贵妃是先皇后这种危险的身份,她是害死先皇的凶手!如今她还想害皇太后,皇上您……”

先皇贵妃的声音在皇上的冷光中越来越小。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袒护纳兰嫣然至此吗?她是不是站错立场了…纳兰嫣然在皇上那里,地位也不低。

皇太后还没开口说话,只听见一声宫女惊呼,纳兰兰儿竟然倒在了地上!婉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夜无双“腾”的站起来,大步下去抱起纳兰兰儿,心急道:“兰儿?兰儿!来人宣太医!”

先皇贵妃看着皇上的焦急程度,暗暗咂舌。

皇上抱着纳兰兰儿站起来,回头冲着高位上的太后道:“母后,这事过后再议,天气转凉,还望母后好好保重身子。”说完,转身离去。

先皇贵妃闪在一边,低着头恭送皇上离去。

徒留坐在上面的皇太后脸色不善,纳兰兰儿!哀家看你还能得意多久!纳兰家的余孽,不止你一个,你背后的其他,全一网打尽!

宫女太监去了一半,先皇贵妃忐忑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皇太后扫了她一眼,不满道:“你退下吧,找两个宫女送你回去。”

安公公站立在门外,安静的大殿上听见了皇太后的吩咐,随意让身边的两个宫女候着,等会送先皇贵妃回去。

先皇贵妃应声行礼退下,看见安公公看也不看她,心里难受的紧,随意一笑也就离开了。

皇太后作势要站起来,刘嬷嬷赶紧上前搀着道:“娘娘小心。”

“去看看皇上那边的怎么说,免得说哀家逼得纳兰贵妃昏倒,落下不好名声。”

刘嬷嬷听着这平缓的话语,里面带了无尽的冷意,纳兰兰儿也是个有心计的,抓住了皇上的心这么紧,再这样下去,说不准会被封为皇后。皇太后万万不能让纳兰家的人当皇后的!

宫女虽然多,但全都有秩序的站立在两边,皇太后慢悠悠的走到殿门口,安公公在一边候着,待皇太后走在前面他挑着两个宫女一起在后边跟着。其他宫女悄然退出了殿门,走在宫门口静候。

皇上紧张的将纳兰兰儿抱到寝宫的床榻上,看着她昏迷不醒的苍白脸色,怒斥:“太医呢?太医为何还没来!想砍脑袋吗?”

婉儿端着热水上来,看着皇上的怒容吓得跪在地上:“回皇上,太医正在赶来,皇上息怒。”

夜无双看着头顶对着自己的宫女,看在她是兰儿的贴身侍女后,皱眉道:“将热水呈上,朕不是骂你,跪什么跪。”

婉儿更受惊,连忙起身将热水让在床头旁的架子上。将毛巾浸湿,递给守在一边的皇上,敢递给他是因为皇上已经伸出了手!

夜无双用热毛巾细心的敷着她额头,太医踉踉跄跄的从外面赶来,跪在皇上面前求恕罪。

皇上面色不佳,还是立刻让出了位置道:“快看纳兰贵妃怎么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朕砍了你脑袋!”

太医的脑袋就是这么容易的就被砍,连忙爬起来静了心,聚精会神的把脉。这种时候连皇上都不敢出声打扰。

太医诊断了好一会之后,才放下纳兰兰儿的手腕,退下三步跪在皇上面前道:“回皇上,贵妃娘娘只是体虚,并且心急忧虑过多,需好好调养,不然时间一长恐伤身难治。”

皇上脸色严肃:“混账,朕不管你用什么药材,什么好的就给贵妃用上!务必将纳兰贵妃的身子养好!”

太医俯身在地:“微臣遵旨。微臣先下去给贵妃娘娘敖一剂药……”

还没等他说完,夜无双就摆手让他退下,在这之前他询问道:“现在贵妃是否无事?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太医恭敬回答:“回皇上,贵妃娘娘大概过一会就会醒来。”

夜无双忧心国事,看着纳兰兰儿这般脆弱的躺在床上竟感觉有些累。后宫一日无后,就一日无人打理。母后对兰儿颇多意见,他想立兰儿为后,恐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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