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因果2

“那个……那……”任通话到嘴边,似乎又因为一时紧张,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剩痴痴地看着柳樱樱,甚至忽略了那个说要去给柳樱樱拿蜜饯的侍女,迟迟未归。

柳樱樱打量了任通半晌,突然起身,自行取下凤冠珠翠,甚至当着任通的面褪去喜袍。

这姑娘是否太过直接了些?任通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却还是有些被吓着了,本就紧张的他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樱樱随意地将外袍丢在地上,瞅了任通一眼,见他那窘迫的样子,十分满意,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那个……”任通支支吾吾的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眼见着柳樱樱一步步往自己身边靠近,自己只能一步步捂着胸口后退,像一个受了惊的扭捏小媳妇一般。

“你……你……”

直至任通退无可退,后背倚上了门框,额上冷汗涔涔直冒,上帝,他这到底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回来啊?

不都说柳家小姐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温软可人吗?

“柳……柳姑娘!请……请自重!”无可奈何之下,任通双手捂脸,这句话竟脱口而出。

柳樱樱突然狂肆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适才说什么?”

“没……”任通想解释,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自重?”柳樱樱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任通,不……我当唤你一声夫君是不是?”

任通不说话,事实上,此刻的他就像是被拖上砧板的肉,只能待宰,没有其他路供他选择。

“你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行了成婚大礼,如今这洞房花烛,你竟叫我自重?夫君,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道理?”柳樱樱鄙夷地瞅着任通,越看越觉得厌恶,他和心中的如意郎君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他这样的相貌怎么和殷承禄相提并论?

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任通,就是他们任家,毁了她柳樱樱,毁了她柳樱樱的一身。

没想至此,柳樱樱便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压抑的恨,她恨任凤儿,恨任通,恨任家的每一个人。

她甚至暗暗发誓,只要自己活着一日,便叫整个任家都鸡犬不宁!

任通又岂会看不到柳樱樱眼中的怨愤,他只当这是常理,却没有想到,如此柔弱的女子会有一颗那样歹毒的心肠。

“柳姑娘,你我既已成婚,我自然会好好待你,但我任通知道,你并非诚心愿意嫁我,你我本无情分,也知你性子刚烈,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任通越发有些同情柳樱樱,这桩错误的婚事,终究是自己误了人家一生,终究是任家对不起她。

可柳樱樱才不会因为任通这三言两语便对整个任家改观,她只知道,自己既然已经踏出了那一步,便再没有了回头路可走。

“任通,你说得可真是轻松,什么叫不勉强?如今婚事已成,你跟我说你不勉强我?你可不要忘记……”

柳樱樱眼中的恨意愈加浓烈,像是要活活生吞了任通似的。

“你可不要忘记……到底是谁先提的这桩婚事!”似乎没讲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般的恨,“任通,我柳樱樱这辈子早就没了其他的路可走,不是你一句不勉强便能撇开你我的关系。”

说着,柳樱樱眼中的恨意渐渐淡去,竟渗出了晶莹的泪水,在烛火掩映下显得异常凄楚可怜。

柳樱樱缓缓蹲下身子,“这世上有那么多女子,你我从未有过交集,你为何要娶我……为何偏偏是我……”

任通心口硬生生的疼着,经柳樱樱这样一哭,更加不是滋味儿,他从没有尝试过怎么去安慰一个女孩子,也不通那安慰女孩子的诀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樱樱在自己面前痛哭不止却酥手无策毫无办法。

“别……别哭……”任通也跟着俯下身,试着去替柳樱樱擦拭眼角的泪。

柳樱樱含着泪的目光突然望向任通,每多看一眼便多生出一丝恨意,然而,恨又有什么用?

她要的是他们任家的每个人都痛苦,至少,要比她柳樱樱所承受的痛苦多上百倍千倍。

“你会对我好吗?”柳樱樱问。

任通有些诧异地望着柳樱樱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这双眼里流露出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真情,叫人看了不得不为之动容。

不论这触动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责任。

“会!”任通笃定道,甚至举起手指向天起誓道:“我任通发誓,这一辈子,都会对柳樱樱好,不叫她受半点儿委屈!”

“你这一辈子,都会听我的吗?”看到任通这样起誓,柳樱樱似乎还不满意,继续问道。

“听!”此时的任通并没有多想,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在把自己当成这一生唯一的依靠,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妥。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柳樱樱伸手揉了揉任通的脸颊,凑过去,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任通的脸颊兴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立刻变得绯红,“不要负我……”说着,柳樱樱轻轻在任通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然而,做出这个动作已经是柳樱樱的极限,再无法继续做别的。

柳樱樱起身,行至桌案边,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任通也倒了一杯,揭开护甲,底下藏着一小撂粉末,柳樱樱顺势将那粉末沁入酒水当中。

是的,她无法清醒地同任通在这样的夜色下共枕而眠,唯有借助药物,这样,在自己不清醒的意识下,至少不会有太多压抑与痛苦。

柳樱樱冲任通笑了笑,递了酒杯给任通,“既是新婚,岂能不饮这和情酒?”

任通挠挠头,想想也是,便接过那酒盏,急性子的他未等柳樱樱,便径自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这杯酒下肚后,任通只觉得身上滚热的气息愈加浓烈,视线亦渐渐变得模糊,柳樱樱看着任通的反应,毫不迟疑地也将手中的酒水饮尽。

若是饮用之人本就有了醉意,这药性的作用便会越快,任通此前喝了那么多酒,所以柳樱樱很能理解任通此时的反应,而自己就不同了,自己在喝这杯酒之前滴水未沾,所以这药性催发的要比任通慢些。

柳樱樱清楚地看到任通额上滚下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一张脸烧得通红,却又像是在竭力克制着自己本体得欲望。

这个男人得意志力,叫柳樱樱不得不叹服。

至少在她所遇见的众多男子中,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可惜……

柳樱樱心中腹诽,任通,不要怪我……

她不得不把任通当成自己日后行事的工具与挡箭牌。

过了今晚,她便是任通真正的妻子,届时,任通也不得不护着她!

柳樱樱刻意与任通拉开一段距离,她不敢保证,就算任通克制力再强,也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冲她扑过来。

她在等,等自己体内的药性发作。

柳樱樱手指碰到桌上的酒壶,索性又一鼓作气,给自己斟上了一大碗酒,想也不想,猛地便灌了下去。

直至自己感受到了心底那股燥热感上窜的时候,柳樱樱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而再看此时的任通……

柳樱樱发现任通正一步步向她靠近,可她他眼底竟溢满了悲怆,柳樱樱不知道任通这是怎么了,只是听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阿浅。”

阿浅?柳樱樱并不知道这个叫阿浅的是谁,只是听得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这个名字。

“阿浅,是你吗?”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阿浅……”

猝不及防地,柳樱樱被任通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搂着,仿佛一松手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任通的将脑袋埋在柳樱樱的肩头,不知是不是眼泪,柳樱樱只觉得一股滚热的液体蹭在她的肩头,任通眼中流露出的那浓浓的情谊叫柳樱樱有些诧异,那个叫“阿浅”的女人,该是任通的心上人吧!

“我就知道……阿浅,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任通突然从柳樱樱肩头挪开,双手按着柳樱樱的肩膀,忽地又捧起她的脸,揉了揉她眼角细密的泪珠,“阿浅,你哭了。”

柳樱樱错愕地摇摇头,立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体内的药性虽然已经奏效,可此时的她脑袋还是异常清醒,可身上却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任通摆布。

“阿浅,不要哭……不要哭……”任通看着眼前的人掉泪,简直要心痛死了。

这样劝慰着似乎还是不够,借着昏沉沉的烛光,眼前的那张面孔愈加旖旎愈加可人,任通再也克制不住,捧起柳樱樱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吻得柳樱樱有些措手不及,柳樱樱被任通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像一只木偶一般,只能由着任通为所欲为。

任通的吻疯狂而浓烈,像是要将这长久以来所有的思念都发泄出来一般。

外衫被一件一件褪去,最终露出光洁的皮肤,这一切,最终在柳樱樱的一声痛呼中,终于完结,画上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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