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点脸好不好?家里人做了那恶心事,还有脸出门?更有脸赖安仔,要是我都不敢踏出家门,你们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

徐坤一边拍着自己脸蛋意指,一边跳脚大骂:

“赶紧关心一下你们家的强姧犯吧?我告诉你,全部!最少!十年起步!等他们出来,你们一个个老不死的都特么进棺材了,死了他们都没法给你们烧纸!等你们棺材都烂了,尸体长蛆了,他们兴许才出来,到时候连坟头都找不到,就是找到了,坟头草都有好几米高了,啧啧,可怜呦!”

相较于余生安的闷葫芦,徐坤这嘴可是家学渊源!

这一番详细描述,气得几个老太婆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徐坤说不出话来。

“狗日的……”老太婆的家属们直接炸了,冲上来就要殴打徐坤。

余生安哪里还能袖手旁观?连忙冲上去帮忙。

“你们想干什么?这么想家里人,都想进局子里喝茶?”

余生安大吼,这话看似不温不火,实际上,却令一触即发的战局缓和下来!

不过,战局虽然缓和下来,一时半会打不起来,推推搡搡却不可避免,双方在咒骂之声,更是越来越难听!

“狗杂种,就你麻痹能,管尼玛闲事!”

“牛逼啊,行!我告诉你,晚上别走夜路,别出来,不然遇见鬼,被掏心挖肺,被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太婆家属们诅咒恐吓!

徐坤大吼报警,不仅没让对方收敛,反而越发嚣张。

“报啊,有种你就报,不就是蹲三五天吗?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还有你徐坤,叫你妈晚上注意点,别跟傻丫蛋一样,还得验血找爹!”

“哎呦呦,现在就得验血了!徐坤,趁这机会,赶紧也去找找你亲爹是谁吧?”

这一番咒骂气得徐坤当场都要炸了,发疯的就要冲上去打人!

可惜,在双方推推搡搡的时候,就已经有街坊邻里过来拉架,徐坤愣是被人抱住,没打起来。

这时候,别说徐坤,江婶也早就气疯了!

发疯的咒骂对方一家都是强姧犯!

双方骂得越来越惨烈,然而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却听得眉飞色舞!

只觉得村里这两天实在是热闹。

这时候,一个老太婆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拍地大骂,骂余生安是个惹事精,他要是不来家的话,哪来这么多事云云。

老太婆的话,引起不少看热闹的人共鸣。

“是啊,你瞅瞅,安仔一回来,村子就没一天消停过!”

“是啊,惹事精!”

“现在就是傻丫蛋家都想把他生吞活剥,你说说,这事闹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傻丫蛋也别想再嫁出去了。”

“看着吧,安仔呆不了几天了!余富贵家是好惹的,以后家里别想有块完整玻璃!”

“可不是,说不定早上一开门,门前就挂着一条剥皮的死狗!”

围观的村民们议论纷纷,除了看热闹之外,更多的是对余生安的幸灾乐祸。

在他们看来,村里闹出这么多事,成了十里八乡的笑柄,说到底就是余生安闹的,要是没他,村里还跟以前一样平静。

余生安杵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听着街坊邻里不加掩饰的议论声,半晌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呵呵……”

声音诡谲,令人不寒而栗。

咒骂双方下意识停了下来。

议论声更是静了下来,无数人下意识看向他。

“你笑什么?”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汉子怒斥道。

他是余富贵的小儿子余平安,上面还有三个姐姐,从小享受一家宠溺,性子很是乖戾,是村里公认最不好惹的混球。

刚刚也就是他,恐吓余生安晚上注意点。

余生安缓缓收敛了笑容,他扫了一眼议论的街坊邻里,目光落在余平安身上。

“我在笑你很可怜!你爹叫李大利,你娘叫赵秀兰,你本该是桥李庄人,现在却在帮着一群强姧犯卖力气,你说你可不可怜?”

余生安话音刚落,余平安还没开口,他母亲已经反驳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哈哈哈……你敢拿列祖列宗发誓吗?”余生安大笑,指着一脸呆滞的余平安道:“不信你就去桥李庄问问!”

“妈,他说的是真的?”余平安表情茫然的看向母亲。

“平安,他他……他是在胡说八道!”余平安母亲下意识摆手,只是那慌乱模样,任谁都能看出有鬼。

余生安没有理会这一幕,一脸诡谲的指着坐在地上的老太婆:“余大勇不是余祖兴的孩子吧?我想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你年轻时老相好吴雷的吧?”

说着,又看向另一位老人道:“余三爷,听我一句劝,趁这个机会,也去做亲子鉴定一下吧!”

这两句话,对于徐坤之流年轻人,听得那是云里雾里,不知所然。

但是对于年纪较大的人来说,听得直接炸了!

“什么?吴雷的?”

“吴打雷?”

“哎呀,你别说,我就说余大勇不像余老三嘛!”

地上的老太婆傻了,下一秒,她尖叫起来:“你个野杂种,你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你放娘的屁!”

“大勇……大勇到底是谁的?”余祖兴看向他婆娘,眼神带着大恐惧,大恐慌,乃至大哀求。

“他他他……他真的是你的!”

“哈哈哈……”余生安仰天大笑,声音带着酣畅淋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说完,余生安猛然又指向一个妇女:“郑婶,我很好奇,你肚子里死的那个胎儿是谁呀?”

哗啦——

话音刚落,全场再次一片哗然。

郑婶更是脸色骤变,她下意识看向丈夫,只见他脸色忽青忽白的看向他!

“你听我说,这是这个狗杂种胡说八道!”郑婶仓皇解释。

“啧啧啧……”余生安笑,比划出三根手指:“才打三个月哦,现在去医院还能找到医疗记录!”

话落,郑婶表情陡然一片惨白。

那姿态,任谁都能看出有问题。

“贱婊子,你敢偷人!我就说……我就说……”郑婶丈夫声音高亢起来,但最终意识到什么,到底没说出口,红着眼珠子,一把抓住媳妇头发往外拖。

“啊——不——”

郑婶尖叫,余生安却在大笑。

“哈哈哈……”

余生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吸引全村无数人的目光。

这一刻,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彻底变了。

“还有你——”余生安一边笑着,一边又要指人。

“魔鬼——”

“不——”

“不要说了——”

这些原本气焰极其嚣张的家属们,这一刻,犹如耗子见到猫咪,不,那是见到了魔鬼,脸色煞白!

一个个被吓的转身就跑!

余生安看着这一幕,怪笑着指着周围嚼舌根子的街坊邻里:“你们一个个的,我劝你们善良,少他妈嚼舌根子,你们那些腌臜污秽事我全都知道!”

“以后我要是听到谁敢乱嚼我和坤子的舌根子,别怪我把你们一个个老底扒个底朝天!我让你们成为十里八乡最大的笑柄!不怕死的就试试?”

余生安的怒指,让无数围观的村民们震住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愣是没人敢再嘲讽,更是没人敢议论。

余生安见到这一幕,呵呵笑了起来,心情颇为快活的唱了起来:“东西街南北走,出门看见人咬狗,拿起狗来打砖头,又怕砖头咬我手……”

声音欢快诙谐,袅袅不绝!

徐坤怔怔看着施施然回院子的余生安,宛如回到小时候,看着余生安满脸灿烂的拎着一袋龙虾踏入院子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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