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室出来时，李矽筎走在第一个，杨暧和许磬紧随其后，王晓玲走在最后。
天气开始转凉了，很多女同学都开始穿长裤外衣，只有李矽筎，穿着短裙短袖。
王晓玲走出教室，打了个喷嚏，大声道“真冷啊。”
李矽筎看了王晓玲一眼，抱住自己的手臂，没有讲话。
许磬拉了拉王晓玲“走吧。”
王晓玲看了许磬一眼，目光柔和了一点“好。”
齐柌从教室出来时，跟上了杨暧她们，他宿舍的人看见齐柌紧盯着杨暧背影的样子，开始起哄，杨暧听见声音回过头来，齐柌已经走到她身后，杨暧一回头看见的是齐柌高高的身影。
齐柌对着杨暧挑眉一笑，他身后的舍友又是一阵起哄，杨暧说“有事吗？”
齐柌说“有啊，跟我来。”然后他拉起杨暧的手腕往前走了出去，这一次，起哄声从他那几个舍友开始传遍全班，王晓玲叫得很大声“在一起，在一起。”
杨暧任齐柌拉着，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后，齐柌停了下来，杨暧也停下来站在他身后，齐柌转过身，看着杨暧，杨暧也同样看着他，只见他高高的身影背着光，离得近，连他脸上细小的毛孔都清晰可见，大概是阳光的作用，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齐柌开门见山“昨天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杨暧说“好啊。”
齐柌楞了一下，这是答应了？
杨暧见他发楞的样子，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齐柌看见杨暧的背影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说，好啊？好！
杨暧走出去没有两步的距离，手就被人拉住，她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冲了过去，身后的人稳稳地将她接住，她重重地撞进一个的怀抱。阳光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起撞入她的鼻腔，她埋下头，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说“你好，女朋友。”
虽然杨暧也觉得自己答应得过快，不过她实在觉得没什么好矜持的，喜欢就是喜欢，想和他在一起，那就和他在一起。
见杨暧没有说话，齐柌放开了她，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杨暧甩开了他的手，或许是因为不好意思，也或许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之，她竟然生出了要逃离的念头。
看见杨暧快步走了之后的齐柌也不知道要做何反应，脑子里纠结着，要不要追上去，眼看着杨暧越走越远，齐柌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他步子大，很快就追上了她。
他说“杨暧，到底怎么个意思?”
杨暧说“我们明天再见吧，我今天接了单子。”
齐柌说“那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杨暧说“我刚刚说了，好啊。”
齐柌笑了一下“行吧，那明天见。”
杨暧也冲着齐柌笑了一下，你好！男朋友。
出了学校后，杨暧坐公交去到拍摄场地，下了车，还得走一段距离。杨暧跟着地图走，走进越来越偏僻的巷子里。接到单子的时候杨暧还犹豫了一下，一对老夫妻，要拍一套结婚纪念照。因为老太太腿脚不方便，所以不能去外面拍，只能请摄影师到家里。
到了给的地址后，杨暧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穿着西服的老大爷，他身形佝偻，将一件西服穿出很多褶皱。但杨暧注意到，他领带打得很整齐，领口和袖口也很整洁干净。
杨暧走过去，说话声音比平时大了几分“您好！是您要拍照吗？”
老大爷说“你是来拍照片的?”
杨暧指着自己的相机“对，我是来拍照片的。”
老大爷说“那请进吧。”
老大爷转过身，开了门。
屋子里，坐着的老太太穿着一套红色的旗袍，她头顶上几缕稀稀疏疏的白发被盘得整整齐齐，插着一根金色的簪子。
见杨暧走进去，老太太扶着拐杖站起来，问老大爷“这就是摄影师吗？”
老大爷说“是。”
老太太说“快请进。”
杨暧点头笑了笑。
家里大概是被特意收拾过，最里面的墙面前留有一块空地，周围没有任何杂物，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把椅子。老太太刚刚就是从其中一把椅子上站起来。
杨暧说“那我们开始拍吧。”
老大爷走了过去，将老太太扶到椅子前坐下。两个人并肩坐着，杨暧提高了音量“看镜头。”
老太太大概是因为有几分羞涩，她始终看着老大爷，不敢看杨暧，杨暧又喊了一遍“看镜头。”
老太太像听不见一样，杨暧走过去“奶奶，看镜头，不然拍不到您了。”
听见杨暧的话后，老太太说“我老伴，一直惦记着结婚的时候没有拍婚纱照，现在老了，还瞎折腾。”
杨暧蹲下来，耐心地听着老太太说话。
一旁的老大爷说“小姑娘让你看镜头。”
老太太说“好，好，我看着呢。”
杨暧说“您待会看着我就行。”
老太太说“好。”
杨暧走回原来的位置，将镜头对准了两个老人，这次老太太终于看向镜头了，拍了几张，两个老人就那么看着镜头，一动不动的，杨暧想着让两个老人换个姿势，她说“爷爷，拉着奶奶的手。”
老大爷没有听见，杨暧又走进他们，蹲下来，说“拉着奶奶的手。”
等老大爷拉了老太太的手之后，杨暧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就这个姿势又拍了几张，杨暧又一次走过来让他们换了姿势，又回到原地拍照，这样往复了几次。最后，搬了椅子，两个老人站在杨暧面前，老大爷扶着老太太，又拍了几张。
终于拍完了，还挺累，杨暧脖子喊到沙哑。
出来时，老太太坚持送杨暧到门外，她拉着杨暧，从钱包里掏出钱，按谈好的价钱将钱拿给杨暧，杨暧接过放进钱包里“等照片洗出来之后我给您送过来。”
老太太说“小姑娘，今天辛苦你了。”
杨暧说“没事的。”
老太太迟钝地拉着杨暧的手不放，杨暧也没有急着抽出自己的手。老太太说“哎，年轻的时候啊，没有现在的条件，说结婚也就那么结了，哪想到拍什么照片啊。”
杨暧说“爷爷对您真好，这是爷爷对您的补偿。”
老太太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他对我好，就是麻烦你了。”
杨暧说“不麻烦的。外面冷，您先进去吧。”
老太太这才转身进去。
从巷子里出来，杨暧打了车回学校。回到学校后，刚好到下课时间，杨暧在教学楼下等着许磬她们下课。
见到杨暧的王晓玲激动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在一起了吗？”
杨暧说“走吧，请你们喝喜酒。”
王晓玲嗓门本来就大“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她这一声，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
许磬说“李矽筎在宿舍，要不要叫上她一起。”
王晓玲闭了嘴，脸色也不好了。
杨暧说“就我们仨去吧。”
王晓玲瞬间脸色又好了。
杨暧选了一家自助餐厅，所谓的喜酒就是大吃大喝一顿。王晓玲兴奋得直拉着杨暧，吃吃喝喝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吃完自助餐，三个人回了宿舍。宿舍门是虚掩着的，李矽筎在宿舍，难得，她没有睡在床上，坐在座位上看着杨暧她们走进去。
王晓玲打了个隔“吃得好饱啊。”
许磬没有说话，低着头走了进去，杨暧则慢悠悠地跟在许磬身后。
李矽筎问许磬“你们去哪了？”
许磬抬起头，神情有几分尴尬，王晓玲动静很大地脱了鞋爬上床。李矽筎则神情专注地看着许磬。
杨暧说“去吃饭了。”
李矽筎转过头看着杨暧，杨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许磬说“我们想着你可能在宿舍点外卖就没有叫上你。”
李矽筎不再说话了，她起身走了出去，动静很大地关了门。许磬被李矽筎关门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
王晓玲说“磬磬，你那么害怕她干嘛，要请谁吃饭是杨暧自己的权利，难道一定要带上她啊。”
许磬说“毕竟是一个宿舍的。”
杨暧看了许磬一眼，她虽然不会像许磬这样活着，但她能理解像许磬这样的人，凡事面面俱到，哪怕是对自己不好的人，也会全心全意地为别人着想，也许正是因为许磬的这份好，杨暧才觉得许磬是整个宿舍最亲近的人，可对于杨暧来说，这样活着太累，也没有必要。
而王晓玲是理解不了许磬的，干嘛非要当一个老好人，你对别人好，别人未必记挂在心上，像李矽筎这样的人，你对她越好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宿舍里沉默了一阵后，王晓玲打开电脑追剧，时不时发出笑声。杨暧也打开了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一张一张看了一遍，然后仔仔细细地修了一下还有瑕疵的地方。
关了电脑，打开手机时，杨暧才看到齐柌一个小时前给她发过来一条语音，杨暧点开，齐柌的声音比平时柔和几分“明天早上去上课吗？”
杨暧也发过去语音“去呀。”
齐柌秒回:好的。
李矽筎整晚都没有回宿舍，许磬熄灯前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李矽筎那边传来了吵闹的音乐声，许磬扯着嗓子喊“你今晚不回宿舍吗？”
也不知道李矽筎是听见还是没有听见，她在电话那边跟着音乐唱着歌，完全没有理会许磬说的话，许磬无奈，只好挂了电话。
杨暧洗完漱也上床休息了。
天气开始转凉了，很多女同学都开始穿长裤外衣，只有李矽筎，穿着短裙短袖。
王晓玲走出教室，打了个喷嚏，大声道“真冷啊。”
李矽筎看了王晓玲一眼，抱住自己的手臂，没有讲话。
许磬拉了拉王晓玲“走吧。”
王晓玲看了许磬一眼，目光柔和了一点“好。”
齐柌从教室出来时，跟上了杨暧她们，他宿舍的人看见齐柌紧盯着杨暧背影的样子，开始起哄，杨暧听见声音回过头来，齐柌已经走到她身后，杨暧一回头看见的是齐柌高高的身影。
齐柌对着杨暧挑眉一笑，他身后的舍友又是一阵起哄，杨暧说“有事吗？”
齐柌说“有啊，跟我来。”然后他拉起杨暧的手腕往前走了出去，这一次，起哄声从他那几个舍友开始传遍全班，王晓玲叫得很大声“在一起，在一起。”
杨暧任齐柌拉着，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后，齐柌停了下来，杨暧也停下来站在他身后，齐柌转过身，看着杨暧，杨暧也同样看着他，只见他高高的身影背着光，离得近，连他脸上细小的毛孔都清晰可见，大概是阳光的作用，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齐柌开门见山“昨天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杨暧说“好啊。”
齐柌楞了一下，这是答应了？
杨暧见他发楞的样子，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齐柌看见杨暧的背影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说，好啊？好！
杨暧走出去没有两步的距离，手就被人拉住，她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冲了过去，身后的人稳稳地将她接住，她重重地撞进一个的怀抱。阳光的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起撞入她的鼻腔，她埋下头，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他说“你好，女朋友。”
虽然杨暧也觉得自己答应得过快，不过她实在觉得没什么好矜持的，喜欢就是喜欢，想和他在一起，那就和他在一起。
见杨暧没有说话，齐柌放开了她，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杨暧甩开了他的手，或许是因为不好意思，也或许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之，她竟然生出了要逃离的念头。
看见杨暧快步走了之后的齐柌也不知道要做何反应，脑子里纠结着，要不要追上去，眼看着杨暧越走越远，齐柌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他步子大，很快就追上了她。
他说“杨暧，到底怎么个意思?”
杨暧说“我们明天再见吧，我今天接了单子。”
齐柌说“那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杨暧说“我刚刚说了，好啊。”
齐柌笑了一下“行吧，那明天见。”
杨暧也冲着齐柌笑了一下，你好！男朋友。
出了学校后，杨暧坐公交去到拍摄场地，下了车，还得走一段距离。杨暧跟着地图走，走进越来越偏僻的巷子里。接到单子的时候杨暧还犹豫了一下，一对老夫妻，要拍一套结婚纪念照。因为老太太腿脚不方便，所以不能去外面拍，只能请摄影师到家里。
到了给的地址后，杨暧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穿着西服的老大爷，他身形佝偻，将一件西服穿出很多褶皱。但杨暧注意到，他领带打得很整齐，领口和袖口也很整洁干净。
杨暧走过去，说话声音比平时大了几分“您好！是您要拍照吗？”
老大爷说“你是来拍照片的?”
杨暧指着自己的相机“对，我是来拍照片的。”
老大爷说“那请进吧。”
老大爷转过身，开了门。
屋子里，坐着的老太太穿着一套红色的旗袍，她头顶上几缕稀稀疏疏的白发被盘得整整齐齐，插着一根金色的簪子。
见杨暧走进去，老太太扶着拐杖站起来，问老大爷“这就是摄影师吗？”
老大爷说“是。”
老太太说“快请进。”
杨暧点头笑了笑。
家里大概是被特意收拾过，最里面的墙面前留有一块空地，周围没有任何杂物，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把椅子。老太太刚刚就是从其中一把椅子上站起来。
杨暧说“那我们开始拍吧。”
老大爷走了过去，将老太太扶到椅子前坐下。两个人并肩坐着，杨暧提高了音量“看镜头。”
老太太大概是因为有几分羞涩，她始终看着老大爷，不敢看杨暧，杨暧又喊了一遍“看镜头。”
老太太像听不见一样，杨暧走过去“奶奶，看镜头，不然拍不到您了。”
听见杨暧的话后，老太太说“我老伴，一直惦记着结婚的时候没有拍婚纱照，现在老了，还瞎折腾。”
杨暧蹲下来，耐心地听着老太太说话。
一旁的老大爷说“小姑娘让你看镜头。”
老太太说“好，好，我看着呢。”
杨暧说“您待会看着我就行。”
老太太说“好。”
杨暧走回原来的位置，将镜头对准了两个老人，这次老太太终于看向镜头了，拍了几张，两个老人就那么看着镜头，一动不动的，杨暧想着让两个老人换个姿势，她说“爷爷，拉着奶奶的手。”
老大爷没有听见，杨暧又走进他们，蹲下来，说“拉着奶奶的手。”
等老大爷拉了老太太的手之后，杨暧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就这个姿势又拍了几张，杨暧又一次走过来让他们换了姿势，又回到原地拍照，这样往复了几次。最后，搬了椅子，两个老人站在杨暧面前，老大爷扶着老太太，又拍了几张。
终于拍完了，还挺累，杨暧脖子喊到沙哑。
出来时，老太太坚持送杨暧到门外，她拉着杨暧，从钱包里掏出钱，按谈好的价钱将钱拿给杨暧，杨暧接过放进钱包里“等照片洗出来之后我给您送过来。”
老太太说“小姑娘，今天辛苦你了。”
杨暧说“没事的。”
老太太迟钝地拉着杨暧的手不放，杨暧也没有急着抽出自己的手。老太太说“哎，年轻的时候啊，没有现在的条件，说结婚也就那么结了，哪想到拍什么照片啊。”
杨暧说“爷爷对您真好，这是爷爷对您的补偿。”
老太太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他对我好，就是麻烦你了。”
杨暧说“不麻烦的。外面冷，您先进去吧。”
老太太这才转身进去。
从巷子里出来，杨暧打了车回学校。回到学校后，刚好到下课时间，杨暧在教学楼下等着许磬她们下课。
见到杨暧的王晓玲激动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在一起了吗？”
杨暧说“走吧，请你们喝喜酒。”
王晓玲嗓门本来就大“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她这一声，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
许磬说“李矽筎在宿舍，要不要叫上她一起。”
王晓玲闭了嘴，脸色也不好了。
杨暧说“就我们仨去吧。”
王晓玲瞬间脸色又好了。
杨暧选了一家自助餐厅，所谓的喜酒就是大吃大喝一顿。王晓玲兴奋得直拉着杨暧，吃吃喝喝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吃完自助餐，三个人回了宿舍。宿舍门是虚掩着的，李矽筎在宿舍，难得，她没有睡在床上，坐在座位上看着杨暧她们走进去。
王晓玲打了个隔“吃得好饱啊。”
许磬没有说话，低着头走了进去，杨暧则慢悠悠地跟在许磬身后。
李矽筎问许磬“你们去哪了？”
许磬抬起头，神情有几分尴尬，王晓玲动静很大地脱了鞋爬上床。李矽筎则神情专注地看着许磬。
杨暧说“去吃饭了。”
李矽筎转过头看着杨暧，杨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许磬说“我们想着你可能在宿舍点外卖就没有叫上你。”
李矽筎不再说话了，她起身走了出去，动静很大地关了门。许磬被李矽筎关门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
王晓玲说“磬磬，你那么害怕她干嘛，要请谁吃饭是杨暧自己的权利，难道一定要带上她啊。”
许磬说“毕竟是一个宿舍的。”
杨暧看了许磬一眼，她虽然不会像许磬这样活着，但她能理解像许磬这样的人，凡事面面俱到，哪怕是对自己不好的人，也会全心全意地为别人着想，也许正是因为许磬的这份好，杨暧才觉得许磬是整个宿舍最亲近的人，可对于杨暧来说，这样活着太累，也没有必要。
而王晓玲是理解不了许磬的，干嘛非要当一个老好人，你对别人好，别人未必记挂在心上，像李矽筎这样的人，你对她越好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宿舍里沉默了一阵后，王晓玲打开电脑追剧，时不时发出笑声。杨暧也打开了电脑，把今天拍的照片一张一张看了一遍，然后仔仔细细地修了一下还有瑕疵的地方。
关了电脑，打开手机时，杨暧才看到齐柌一个小时前给她发过来一条语音，杨暧点开，齐柌的声音比平时柔和几分“明天早上去上课吗？”
杨暧也发过去语音“去呀。”
齐柌秒回:好的。
李矽筎整晚都没有回宿舍，许磬熄灯前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李矽筎那边传来了吵闹的音乐声，许磬扯着嗓子喊“你今晚不回宿舍吗？”
也不知道李矽筎是听见还是没有听见，她在电话那边跟着音乐唱着歌，完全没有理会许磬说的话，许磬无奈，只好挂了电话。
杨暧洗完漱也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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