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贸大酒店顶层只有一个套房,套房里又分成了大大小小七八个休息区域,生活区与休闲区等错综复杂。

一名花白胡须,脸色不怒自威的老人正在休息区的豪华沙发上闭目养神,身后站着四个西装壮汉,神情肃穆。

如果杨烁在这里,就会发现这名花白胡须的老者正是他早前上电梯时,看到的那位乘坐贵宾电梯的老人。

此时,又有一名西装男子从外走进来,在花白胡须的威严老者身后耳语了几句,老者眉头一皱,睁开了略微浑浊的眼睛。

“哼!这小子一天到晚给我惹事,带着几个狐朋狗友欺男霸女惯了,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花白胡须老者脸色微怒。

“三爷,坤哥好像受了重伤,您看…”那名传话的西装男子恭敬地说了一半,似乎在等着老者发话。

“什么情况?伤他的是谁?什么来历?”唤作三爷的老者缓缓站了起来,西装男子连忙上前搀扶。

“好像是今天在酒店六楼举办同学聚会的岭南一中学生,您知道的,坤哥也是岭南一中毕业的,和今天的这批学生是同班同学,可惜没有通知坤哥参加,坤哥一怒之下带人去质问,不曾想被人打伤了。”

西装男子小心翼翼地扶着三爷,一边开口说道。

“他没提我张老三的名号?还是说我这名号在岭南不好使了?”老者冷冷说到,竟然甩开了西装男子的搀扶,独自走了几步,又接着说到:“是不是王大-麻子手里的人伤了坤儿?”

西装男子小跑走到三爷的身后,十分果断地说到:“并不是王大-麻子的人,就是一个力气颇为不俗的年轻人罢了。”

“哼!”三爷再次冷哼一声,吩咐几名西装男子下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算了,我亲自去一趟,看看我这干儿子死了没有,死了我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同时也看看那年轻人到底是如何个力气不俗法!”三爷似乎想到了什么,临时又改了口说道。

几名西装男子心知肚明,三爷嘴上说着巴不得他干儿子早点死,其实内心深处宠溺至极,早就把梁坤当成了亲生儿子对待。

当下,三爷虽然说是去看看打伤梁坤的年轻人,说不定是去给干儿子撑腰去了。

“可是三爷,您的伤…”

“死不了,要死也得等我废掉了王大-麻子我才甘心!”三爷挥了挥手,示意几名护卫跟上。

而此时的606大包房之中,许多同学收到惊吓已然回去,留下不足十人在场。

许如雪和钟城赫然就在其中。

倾倒的圆形餐桌旁,原本说完弄死杨烁的梁坤嘴鼻满是血迹,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强忍着痛感不去**,眼里怒火盯着杨烁不放。

“你死定了,我干爹就在楼上。现在谁都保不住你了。”梁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说一个字,他全身上下都会跟着痛上一分。

刚刚杨烁那一脚,直接踢断了梁坤的肋骨,至于断了几根,只有去医院才知道了。

“还有你们俩,钟城和许如雪,你们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哪怕你们家长辈出面赔礼道歉,我和我干爹一样不给面子。”

正说话间,从包房大门外传来几道清晰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听起来是练家子的步法。

“混小子,你死了没有!”

三爷人还没到,从容之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就先传入了包房内众人的耳中。

“干爹,救…噗…救我!”梁坤听到三爷的问话,脸上一喜,正想大声呼救,却没想牵扯到了伤口,顿时嘴里又冒出一口赤红的鲜血。

“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估计不行了,水来将挡,火来土埋,见机行事吧。”杨烁在心里暗暗说道,同时算了一下大力丸的药效剩余时间,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样子。

当三爷带着五名西装壮汉进入包房大门后,几步远在的杨烁心里顿时知晓,原来在电梯外的那名花白胡须老人就是梁坤口里所说的干爹,江湖人称张老三,三爷!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付担架把梁坤给我抬过来!”三爷冷喝一声,下令几个护卫随从赶紧救人。

而后便把目光环绕了包房一圈,最后停留在杨烁的身上,说道:“除了你,其他人可以回家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正被两名西装抬上担架的梁坤听到干爹要放人,便强忍着疼痛叫道:“干爹,那钟城和许如雪…”

“闭嘴!”梁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三爷厉声呵斥,然后换了一副较为客气地语气说到:“小钟和小许,坤儿这事闹得有些不愉快,烦请回去告知钟总和许老哥,他日我张老三必定登门拜访,当面赔罪。”

毕竟大家都是岭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少不得有这方面哪方面的互相照应,所以三爷不想把事情闹僵了。

小辈们有小辈们的顽闹,磕磕碰碰再所难免,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倒还好说。

到了三爷他们这个层次,还是以利益为重,而且这利益又分大小轻重,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去得罪谁。

钟城和许如雪等人见势不妙,也慢步离开了。

与杨烁擦肩而过的时候,许如雪回首看了杨烁一眼,眼里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可怜,亦或者是关心。

杨烁面不改色,本想回一个放心地眼神,可是看着许如雪的手里紧紧抓着钟城的胳膊,便没有回应,苦笑了一声。

“应该是可怜我吧,毕竟,我爸爸不是杨总,顶多就一个老杨。”

待钟城和许如雪等人离开后,包房里瞬间变得清静起来,红橙黄绿青蓝紫等几个小混混也互相搀扶着走了,梁坤也需要及时去医院治疗。

当然,梁坤等人去的是私人医院。

三爷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云淡风轻地问到:“小伙子贵姓?是哪里人?父辈是做哪行哪业的?”

诺大的包房里,三爷出声问的不是杨烁还能是谁?只是这么一问,便是想知道杨烁家底如何罢了。

三爷话里的意思,杨烁明白得很。如果杨烁家有些能量,那就好办;如果只是普通家庭,那…也好说。

只见杨烁也是不慌不忙,甚至语气也十分淡然,说到:“三爷,我叫杨烁,

是岭南下辖的小县城人,家里都是普通人,您不用多虑。”

“普通人?我看不像啊。”三爷颇为玩味地笑道:“普通人见了这个阵势,尤其是你这种愣头青,怕不是脚都软了,说话也有些结巴,可你却很镇定,是不是不知道我张老三是个什么人物?实话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愣头青,我动动手就能把你沉入岭南河里。”

说到最后,三爷还特意带着一副警告的口吻。

可杨烁仍然泰然自若,脸色平静,回到:“三爷说的,我信。可能我愣头青愣过头了,不知道您说的动动手是个什么概念。再说了,岭南河里每年都会淹死几个人,多我一个也不足为奇。”

“哈哈哈,年轻人说话带种!要是放在三十年前,你这样的人光是凭着这份魄力就能让我张老三刮目相看,指不定就和你拜把子论兄弟,共分这岭南的一亩三分地。”三爷笑得张狂,说的话也很狂妄,仿佛现在的岭南半边天就是他张老三说了算一样。

不过,三爷说这话也是颇有底气,岭南民间早期就有这么一个说法:“岭南一片天,谁见三爷不发烟!”

三爷在岭南的威望,可是一拳一脚给挣出来的,不是老天爷赏赐下来的。

杨烁却仿佛听不懂三爷话里的讥讽和警示意味,继续作死般问到:“那三十年后的今天,三爷您又怎么说呢?”

“怎么说?”三爷不怒反笑,暗自叹息了一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一个,哪怕你稍微低下头颅,认个错,态度好一点,他叱咤岭南数十年的三爷也不会太过为难杨烁。

顶多就废掉一只手一条腿罢了。

现在…

“别说我张老三倚老卖老,店大欺客,人多欺负人少。我看你身上气血颇为旺盛,以一人之力打伤我那坤儿和几个小崽子,想来有点能耐,这样吧,你和我身后的其中一个护卫过两招,你若能赢,我再酌情考虑放不放你离开,恩怨两清。”

杨烁眼前一亮,虽然那几名西装男子个个体格健硕,孔武有力,看着不太好惹,但杨烁想着自己服用了一颗大力丸,手脚之间有了千斤之力,单打独斗的话不会吃亏,便说到:“此话当真?”

“赢了再说,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三爷脸色稍缓,打了个手势,说到:“余雷,你去!”

名字叫做余雷的西装男子冷冷一笑,迈出走上前,脱去了西装后露出几乎撑破里面白色衬衫的健硕体格,虎视眈眈地盯着杨烁说到:“能接我余雷一拳而不死,我名字倒着写!”

话音刚落,余雷脚下响起刺耳的鞋底摩擦声,整个人朝着杨烁挥拳袭去。

“雷子这一拳,估计得有四五百斤的拳力吧?”三爷身后的几名西装男子中,有人低声说到。

“最少也有五百斤,如果那杨烁不躲闪硬接雷子这一拳,估计当场就废了!”身边的另一名西装壮汉笑着回到,在他的眼里,杨烁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侥幸不死,也差不多废了。

余雷的身形极快,眨眼之间那重拳便来到杨烁跟前,隐隐有破空声响。

“至少有五百斤的重拳吗?”杨烁当然也听到了余雷同事的讥笑话语,脸上露出一个颇为自信的笑脸。

“也不知道,大力丸是不是真的有千斤之力效果。”

真男人,就是要正面刚!

杨烁本来就不想躲,大喝一声,拳头紧握,迎着余雷的重拳顶去!

“砰!”

两拳刹那间撞在一起,闷声如雷。

下一刻…

“咔…”

余雷手臂上的整根骨头轰然断裂,甚至有好几处刺破皮肉炸了出来,余雷整个人的身子瞬间往后倒飞出去,跌落门外,生死未卜。

杨烁也身形不稳,倒退三步,右拳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胸口一阵起伏跌宕,如同被巨石拍击。

“噗!”

杨烁喉咙一热,吐了半口浓血,只是眼里战意更胜!

大力丸的千斤之力,不负杨烁所望!至于为什么还吐血,只是杨烁缺乏与余雷这种级别的人对敌经验,气息没有调整匀称罢了。

“问题不大!”杨烁暗自思忖一番,并无太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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