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不请自来的黑衣人,给了墨一极大的威胁,他让人去请了摄政王,人未到,去等的毒圣谢千刃,也没有下文。

这让他心中无底,再加上这人的最后这句话,让他心中的不安极度扩大。

好像是个认识主子的人。

无论墨一怎么想,一刻钟后他必须做出选择,带着主子所有人一起死,还是冒险一试?

时间匆匆而过,那人说话算话,一刻钟到,他向前迈步,整个人都笼罩在黑袍中,连脚步都看不出来,走起路来像是在飘。

慢慢悠悠的向着他们而来。

暗卫们都在等墨一的指示。

最后,墨一咬牙,让他们全都退了出去,“老大。”

“立刻退出去。”

暗卫们离开后,墨一让开道路,随这人来到龙榻边上,不放心的问道:“你要怎么治?”

因为这人站在原地,不似大夫那般看诊搭脉,只是默默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你也出去。”

清冷的声音听不出男女,墨一摇头,他是不会走的。

“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的话。更不喜欢说第二遍。”

这一次,他偏头看了过来,墨一与之对视,只觉得灵魂都在发颤,那里黑洞洞的,漆黑一片。

根本寻不到他的视线,可就是让人心悸,他整个人的气息很冷很渗人。

这一次,墨一选择了妥协,退至门口,可他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黑袍人。

黑袍人没有多说什么,就一直站在那里。

良久,外面传来蒲公公苏醒的声音,墨一方才收回视线去扶他。

“哎哟,咱家这是怎么了?脖子疼的厉害。”

蒲公公一边起身,一边揉着脖子,却不敢有大动作,扭的十分难受。

墨一将之扶起来,道:“好好的走个路都能摔着,公公还真是年岁大了。”

“我自个摔的?”蒲公公怎么就不相信呢。

墨一糊弄了他两句,就往里面一瞅,这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心中一惊。

瞬间整个人身形一晃,人就到了里间。

蒲公公人还没站稳,又摔了回去,这次是真切感觉到疼了。

“墨一,你个挨千刀的。”

墨一来到龙榻边上,那里只留有一个盒子,墨一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颗黑乎乎的药丸,闻着有股清香的味道。

再无其他。

而皇上依旧未醒,墨一连忙转身,道:“公公,快请大医来。”

蒲公公当即也不吵了,出了门就让人去请太医,自己则往里面跑,“皇上,皇上……”

他喊了几声见皇上并没有反应,便问墨一,“这是怎么了?”

墨一摇头,沉默不语。

不多时,太医过来诊脉,良久才松开皇上的手,将手腕放进锦被里,道:“蒲公公放心,皇上无碍了。”

“真的吗?”

太医令哪敢乱说,“皇上自进宫后一直就是老夫请的脉,他的脉象老夫再熟悉不过了,起早的脉象虽然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有些虚。如今已经没问题了。”

“那,皇上怎么还没醒啊?”蒲公公心焦,肝肺疼。

“放心,不出两个时辰,皇上定会醒来。”

太医令也长出了一口气,他是先皇特意指派给皇上的专职御医,起初只是一名御医,是当今圣上登基后,才慢慢一点一点的提他上来。

不过一年的时间,他就升任太医令,自然会尽心尽力的为皇上。

墨一一直沉默不语,待他说完,才将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温太医,你去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温太医在皇上身边的时间虽短,但皇上一直很信任他,他知晓眼前这个一身冷意的男子,正是贴身守护皇上的暗卫首领,杀人如麻。

当即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战战兢兢的接了过来,现场开始检查起来。

他将药丸掰成两半,闻了闻,而后报出了几个常见的草药名称,墨一和蒲公公哪怕不是行医之人,也听得懂这只是寻常草药研制而成。

最后,温太医给出结论,这个药丸只是用来调内息,平心静气的普通药丸。

多余的话他没有多问,一直守在这里,静等皇上醒来。

墨一没有费力去找那个黑袍人,当务之急是等皇上醒过来,那人既然能入皇宫如无人之境,那他的武功早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甚至比谢千刃厉害多了,摄政王亦不是对手。

此刻,皇宫的一处角落里,繁叶正在布置任务,忽然感觉心口一紧。

她连忙挥退了这些小暗卫,匆匆来到距她不远处的一个偏殿里。

这里蛛网遍布,显然很久没人管了。

而在这个灰尘朴朴的地方,大殿的正中央,一个黑袍人背对着她站在那里,与这里格格不入。

繁叶心中一惊,看都不敢看,直接单膝跪地,“繁叶拜见主人,不知主人驾临,未曾去迎,还请主人见谅。”

静,整个大殿上明明有两个人,可繁叶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再无其他。

若不是前方那另人窒息的气息还在,她会以为自己刚才眼花了。

同时,又在想,主人怎么会突然驾临此地,这个地方可是……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

黑袍人出声,这次是个妇人的声音,似很感慨,又带着无奈,与方才同墨一说话时的声音简直完全不能比拟。

“奴婢知错,请主人责罚。”

繁叶的心沉到了谷底,左腿改蹲为跪,双手低伏,拜在地上,全身都在发颤。

“责罚?你有什么错?”

空灵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气,繁叶只觉得身子一紧,整个人就完全动不了了。

“奴婢不该帮着少主瞒主人,不该帮少主训练暗卫,更不该让那个女人活到现在。”

繁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

“是吗?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呢。”

黑袍人终于停下来,衣袍一拂,繁叶身子一松,感觉又恢复了感知和自由。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我听。”

黑袍人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繁叶不敢有所隐瞒,将自己知晓的一一说了出来。

良久,黑袍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临走前,留下一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繁叶,你要永远记住,你自己的身份,我是主子,他亦是。”

繁叶跪在那里,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直到此刻,她心中的哀痛更盛,仿佛在这一瞬间,她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

她知道,主人什么都知道,只是见她还有价值,才会放她这一次。

最后这句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警告她,记住自己的身份,永远只是一个奴婢,一个下人,少主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繁叶起身,在黑袍人曾坐过的地方,那里留下了一个瓷瓶,她知道,这是给那个女人的。

主人不希望她那么早死。

她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不甘的情绪酝酿的再浓再烈,最终也只能化为无奈和绝望。

她只能听命行事,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亦是。

没有选择,也不可能选择。

墨石醒了,在温太医的预示下,一个半时辰人就醒了,“朕,这是怎么了?”

他的头特别的疼,温太医见他醒了,当即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下去熬药。

蒲公公兴奋的下去准备吃食。

寝宫内只留下墨一和皇帝。

“发生了何事?”

墨一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皇上,他也没想瞒着,他觉得主子现在长大了,不能当他还是个孩子。

他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

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于墨石听。

让他惊讶的是,墨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安和特别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说道:“死去的人,厚葬。”

墨一点头称是。

又将那个装着药丸的盒子递了过去,墨石打开,里面熟悉的东西让他的唇角溢出一抹轻笑来。

他从里面拈出一粒来,直接就扔进了嘴里,吓得墨一心脏都要跳停了。

“皇上……”

墨石边嚼边摇头,道:“放心,他不会让我死的。”

一句话听得墨一云里雾里。

墨石也没有过多解释,吃了药后,又问他,“你觉得,他的武功有多高,这天下有人能抗衡吗?”

墨一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很高的评价,“摄政王和毒圣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但他们加在一起,有三成把握,诡异的是,黑袍人的轻功特别厉害,这世人能追上他的人,恐怕不过一手之数。”

墨一的师傅曾经是江湖中人,后被先皇所救,才投到皇室门中。

因此,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他算是很了解,且这些年,墨一也在关注江湖。

毕竟他以后的主子是天下之主。

“其实,他最厉害的不是轻功,而是,毒……”

墨石轻语,说了这么一句,墨一心中大骇,怪不得那些暗卫会死得悄无声息,原来是毒,但以他的见识,竟然不知道,天下还有这等毒药。

恐怕连毒圣都做不到吧!

这般想着,外头有人禀告,毒圣到了!

同一时间,摄政王也进宫了。

墨石收起那盒子,而后看着墨一,神色郑重的说道:“这件事,不许透露半点风声。”

“属下遵命!”墨一立刻垂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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