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正陪着杨妃用晚膳的朱子君,听到下属禀报德馨郡主要绣嫁妆一事,有些意外。

朱子君放下手中的银筷,“爱妃,孤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杨嘉蓉放下筷子,由身边的贴身宫女青芽扶着缓缓站了起来,“殿下,臣妾这里的小厨房,今日做了些母后爱吃的松露糕,劳烦太子殿下给母后送些过去。”

闻言,朱子君眼里闪过一个念头,六宫二十四司都由母后掌控,与其将这么小的事情禀报父皇,还不如去看看母亲。

“爱妃,你好好静养,孤去去就来。”

杨嘉蓉微笑着送走朱子君,转身,眼里一片冰凉。‘孤去去就来’,多么动听的谎言。

看着那个陌生小太监的背影,青芽心中那个愤恨啊,熊熊燃烧。

“娘娘,为什么每次太子来您这里用晚膳,都有事被请走了,依奴婢看,那位就是故意的。”

“主子,我们要不要请贵妃娘娘......”小袁子望着肚子高高隆起的主子,心中纠结着要不要给对方尝点苦头。

“不用了,本妃总要学会面对自己选的苦果,学着自己长大。”杨嘉蓉凄凉的笑了笑。

“真不明白那位有什么可以和主子您比肩的。”青芽觉得太子殿下眼瞎得厉害,可是却只能埋在肚子里。

“青芽,慎言。我不希望你像杨姑姑般被别人抓了错处,逼着离开本妃。”

杨嘉蓉缓缓来到餐桌前坐好,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对着满桌子的饭菜,努力的吃了起来。

有恃无恐又如何,整天霸占着太子又如何?若是有福气,肚子能大起来还好,大不起来,哼!就是众矢之的。

本妃躺着等赢!

本妃哪怕是以后无宠,哪怕此胎生的只是女儿,以我杨家之势,此生不需要任何钻营,也可无忧。

男人,心给了别人的男人,本妃不该再继续庸人自扰了。

半个时辰后,看到匆匆进来的朱子君,孙皇后和冬菇惊喜不已。

“皇儿,可用了晚膳?”

“皇儿给母后请安。母后,皇儿在杨妃处用过晚膳了。这不,看杨妃的小厨房做了您爱吃的松露糕,特意给母后您送些过来。”

冬菇欣喜的接过小德子手中的膳盒,朝殿外走去,准备亲自下去装盘。小德子一看,心中欢喜,连忙从冬菇手里又拿走膳盒,跟着出了宫门。

“小德子,小祥子可好?”

“回姑姑,祥公公很是想念姑姑您和皇后娘娘,不过,现在太子殿下许多事情越来越用得着祥公公了。”

“那就好。”冬菇满意的点点头。

正殿里,母子俩坐在一起,热络的聊了起来,说到夜王府杭妃拉着德馨郡主醉酒受伤一事,朱子君十分诧异:母后竟然很感兴趣,言语间没有半点斥责之意。

“小户人家的孩子就是皮实。”

“是呀,昨日受的伤,今日小弟妹便领着德馨郡主,拉着杭老夫人满大街逛了一圈,买了许多布匹棉花,听说是要给德馨郡主绣嫁妆,做四季衣服。”

“亲人做的衣服,总是一份牵挂和祝福,暖人心啦——。德馨郡主远嫁金国,也是我们大夏无意中多出来的一份福气,本宫明日着六司派人去凑个热闹。”

朱子君暗自心惊,没想到母后谈起这个杭妃心情这么好。言语间竟然如此轻松,还带着诙谐!

为何这个小弟妹长辈缘这么好?

在夜王府,常常忘记给吴太妃请安,也忘记给王妃请安,可就是没人责怪她礼仪规矩不全。

要是我的珠儿也有这样一份福气、善缘该多好。

“母后,珠儿给小黑准备了一些膳食,赶明儿,皇儿陪着她给小黑送来。”

孙皇后微微一笑,小黑,那只土狗,和儿时的那只玩伴,多么的相似。

这位到是有心了!

连本宫儿时的遗憾都能打听到一清二楚,真真是有心人啊!

“那母后就让冬菇亲自做几个皇儿爱吃的小菜!”

“好好,母后。”朱子君的欣喜溢于言表,母子俩间的热情,让殿外候着的冬菇和小德子欢喜不已。

看着两个欢喜的主子,殿内的宫婢们,一个个喜气洋洋,仿佛过节般。

等冬菇将松露糕端上来后,太子又喝了一盏茶,才大步流星的离开慈庆宫。

“娘娘,您是想开了。”

孙皇后摇摇头,“知己知彼。”

“哎,看这架势,太子殿下应该又是去唐妃那里了,空置着一宫的美人。”

“老朱家呀,其实都是痴情种。本宫只是不希望,这孩子,有一天发现,满腔痴情给错了人。”

孙皇后由冬菇搀扶着站在宫门后,看着小德子那盏宫灯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

白驹过隙,时光从白露拿针的指间处悄悄溜过,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白露除了偶尔在院子里消消食,就是在不停的画图、刺绣、做衣服、缝喜被。

这半个月里,金不花好似和白露约了,白天将心爱的御米留给白露,晚上就死乞白赖的住进了杭府。

而朱子玉,这半个月寸步不离的安置在兰香园,给足了香黎的面子和宠爱。却也让小凡子在白露逛街的当晚,将朝露院被人遗忘的白鹦鹉和潜水的小金送到了杭府。

这天,白露一如既往的裁剪着金不花送来的上等皮毛,便听见外边传来了惊喜的喊声。

“小李子,我二哥朝这边跑来了,你去看看。”

小李子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和账本跑了出去,就见到冲自己奔来的杭家二爷,一脸喜气。

“妹啊——,老爹来了。”杭云山对着白露的房间喊了一嗓子。

小李子心中直乐,这杭家人啊,除了杭老夫人精明点,好好调教,能当一家老太君。

其余人等,依旧改不了往日的小民习气。不过这样也好,主子住得欢心又轻松,越来越有归属感了。

“老爹来了?”白露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脑海中回忆着那个一身腱子肉,十分精壮黝黑的中年汉子,还有,那粗糙的大手递过来的银票。

“师姐,走,我们去前厅看看。”

御米笑了笑,依旧优雅的躺在卧榻上吃着葡萄,“小师妹,外地官员,无召不得入京。”

“哦!”白露吸吸鼻子,怎么忘记这一茬了,“好吧,那只能等着用午膳了。兰汐,你去告诉二哥,我知道了。”

兰汐放下手中的活计,朝外边走去。

“二爷,主子知道杭老爷回京了,说是等老爷从宫中面圣回来一起用膳。”

“嗷,嗷,原来爹爹还要进宫面圣啊!”杭云水一听,惊得跳了起来,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准备去告诉母亲,给父亲准备准备。

“嗷,嗷,二爷,二爷——”

一声声粗嘎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像是拉开了控水的闸门,瞬间引来一片噗嗤声。

就连御米都被葡萄呛了一会儿,“小师妹,你这只鹦鹉真是绝了,深宫女儿必备良品啊——”

“师姐,你要是喜欢,可以带去草原啊。”白露一边裁剪皮毛,中规中矩的,没敢使用半点功夫。

满屋子的人,除了御米和白露,一个个疯狂飙汗。神啊,这鹦鹉要是被主子给送了别人,估计朝露院伺候的人都得脱层皮。

“也好,就是不知道花花喜不喜欢。”

闻言,小李子、小开子几个腿软,瞬间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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