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女人打架
去了御宗，阿蛟才发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顾清连一脸激愤：“殷司是不是有线索了？到底是谁？”
阿蛟赶紧把自家主子说的复述了一遍，顾清连又陷入了沉思。
“不对啊，”他自言自语着，“根本没有人来求过药…也没有发现割掉了下唇和舌头的人…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阿蛟诚恳地点点头，道：“我家主人说了，如果您不管的话，那他就要横插一手了。”
顾清连摸不着头脑：“可是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阿蛟叹了口气：“线索，我已经告诉您了。我们爷当然是希望还给帝君一个公道。如果御宗不能给，那就我们给。只不过，这样恶贯满盈的人，理应放在阳光下审判。而我们，身处于黑暗。属下告退。”
留下顾清连一个人慢慢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把姬青叫了回来。
“我不在御宗的时候，可有人来求医？”他的眼睛平静地望着姬青，后者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显得有些心虚。
“嗯…”姬青思索了一番，道，“那几日宗门事情实在太多…药堂我便让几个弟子管理了。至于有没有人来过，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顾清连没那么好糊弄，“那简单。你叫谁看着药堂的，把他们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师兄…你究竟有什么事？”
“为什么你能找到阿霁？”顾清连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凑巧罢了。”姬青说道，“或许是…我和阿霁心有灵犀？”
“那我还是去问问凌风仙子吧。”顾清连依旧很平静，“我想她已经有答案了。”
留下沉默的姬青。
他正要出门，却被姬青喊住了。
“师兄！”他叫道，随即声音变得微弱起来，“不用去了…我知道…”
姬青来不及反应，便被愤怒的顾清连狠狠揍了一拳，整个人都被揍趴在地上。
“姬青！”顾清连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阿霁是你我的师妹！如果不是殷司知道凶手是谁，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下去？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究竟怎么了？！”
姬青猛地抬起头来，顾清连发现他眼中竟有泪水：“师兄！李修元是暮落大天尊的得意弟子，我们如何斗得过他？师尊一走，玄罗一门连掌事权都名存实亡，我们有资本跟他斗？暮落大天尊是出了名的护短，他随便动动手指我们就化成灰烬了！你就装作不知道吧…况且…况且阿霁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们能说他什么呢？他拿不到解药，嘴唇和舌头一定是保不住的…这样也算是惩罚了！”
“…你不管。”顾清连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我做任何事与你无关，与玄罗一门无关。这样可以了吧？”
李修元？
顾清连还真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师兄！”姬青心急如焚，“别冲动…你能杀的了李修元，难道还能杀得了暮落大天尊？现在李修元一定已经被藏匿保护起来了…难道你要两手空空，一点证据都没有地去问暮落大天尊要人吗？”
“姬青，别傻了。”顾清连的声音意外地淡泊，“如果玄罗一门连自己的内门弟子都护不住，那才是这个宗门尊严丧失的开始，宗门覆灭的开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解决你自己。”
“师兄！”姬青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的！”
顾清连点点头，道：“御宗有御宗的规矩。他残害本门弟子，按规矩…”
“按规矩，”姬青接口道，“受七十二根钻心钉，入锁妖塔九层受断手断足之苦百年。”
锁妖塔是御宗用来囚禁作恶多端又不可炼化的妖邪之所，也会把犯错的弟子送进去，让妖邪教教他如何做人。
实际上，殷司也曾进过锁妖塔。此事我们后文再慢慢细说。
姬青觉得自己小看了顾清连。他怎么会认为师兄会直接去寻仇呢？走程序才是顾清连的风格啊！
况且，能镇住暮落大天尊的，现在御宗里也只有离非大天尊。只有请他主持公道，才有可能从暮落大天尊手里抓到李修元。
“抱歉了，清连师兄。”慕容飞雪娉娉婷婷地站在傲然峰，“师尊目前不在。”
“谁告诉你我是来找离非大天尊的？”顾清连淡淡地说，“怎么，我连上去做客都不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慕容飞雪继续拦着，“现在上头正忙乱呢。师兄还是改日再来，一定好好接待。”
顾清连淡淡一笑，道：“是吗？忙什么呢。正巧我来了，刚好帮你们安排安排——”
“师兄！”慕容飞雪绷不住了，“说不让进就不让进！您不要为难我！”
“飞雪，”顾清连的神态依旧淡然，只是眼神冰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当真觉得，自己拦得住我？”
慕容飞雪一个转身，祭出一把天女散花螺钿琵琶来，不止做工精细精美绝伦，只见其上雷霆隐隐紫电闪闪，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利器。并不是慕容飞雪能够得到的。
“师兄，你若执意要上，那雪儿只好不客气了！”
顾清连还没说话，一边却传来了击掌声。几人一看，正是凌风仙子。
“师妹啊师妹，”凌风仙子说着，“从前我以为你只是娇纵了些，还算是个善良的姑娘。如今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师姐，”慕容飞雪咬牙道，“有话便说，不用含沙射影！”
“我以为，你爹是老糊涂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也是这般糊涂。”凌风仙子说着便拿出那把凤翅鎏金镗来，“这天音琵琶，我早就想讨教讨教了…都是古战场流传下来的神器，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我的凤翅鎏金镗厉害些，还是你爹的天音琵琶厉害。”
“师姐！”慕容飞雪心里本就有三分怵她，忙叫道，“我这琵琶被我爹数次精炼，哪里是你的鎏金镗能比的。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毕竟你是我同门师姐，我不想伤你！”
怎料凌风仙子并不搭理她，反而对顾清连说道：“她就交给我了。做师姐的教教她做人的道理。你们快上去找我师父吧。”
“那…凌风你千万小心！”
顾清连刚闪身上山，慕容飞雪抱着琵琶便追，怎料被凌风仙子截住去路：“师妹，我都说了——你的对手，是我！”
二人战作一团。
慕容飞雪说得没错，单论法宝强度，凌风仙子的凤翅鎏金镗确实比不上她的天音琵琶。
但，凌风仙子使这凤翅鎏金镗，已经使了上百年，一招一式都练得精熟；而慕容飞雪拿到这琵琶连一个月都不到，只是记住了几段常规音调，勉强能使用罢了。可是法宝的实力毕竟有差距，饶是凌风仙子，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人家轻轻松松拨拉拨拉琴弦，她就得费劲招架——这一架打完，她一定要找殷司，让他替自己好好拾掇拾掇这凤翅鎏金镗！
慕容飞雪起先有些怕她，现在却发现自己手里有个好宝贝，便有些有恃无恐了。
“师姐，我都说了，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凌风仙子此时有些狼狈，嘴角却轻轻勾起：“雪儿，接下来，局势就要不一样了。”
“师姐，你是在吓唬我吗？”慕容飞雪说着，拨动了琴弦——这一次，凌风仙子却是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
“雪儿，我说了，局势要变了。”凌风仙子邪气地笑了，“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事情，在慕容飞雪看来是十分诡异的。
凌风仙子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一般，每一次都能现她一步行动，她的攻击完全无效；甚至已经开始用琵琶身抵抗凤翅鎏金镗…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能看穿人心？
慕容飞雪心里一慌，手上便乱了。本来已经弹熟的调子也错了音，威力大不如前，结果自然是被占得要领的凌风仙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雪儿，你可知道你爹的得意门生对那些可怜的女孩子做了什么？”凌风仙子气喘吁吁地望着瘫在地上的慕容飞雪，“你一样也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保护那种禽兽呢？师父教你的道理，都教到猪脑子里了吗！幸亏这一次阿霁逃出来了，才能确定是他，要不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你心里还有没有是非对错？！”
“我…”慕容飞雪呆呆地望着脚下，“那…那阿霁…她…”
“她…”凌风仙子叹了口气，“她刚被救回来的时候，被穿了琵琶骨，肚腹上有好长一道伤痕，连腿上都被打了洞。身上还有无数被殴打过的痕迹…那惨状只怕是你想都不敢想的…还有许多女孩，被他吸取了元气，变成了白发老妪的模样，变得疯疯傻傻…她们也有家人，也是父母所生啊！你还要包庇他吗？”
“…”慕容飞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殷司哥哥…他知道吗？”
凌风仙子烦躁地甩甩头，道：“能不能别提殷司了。我跟你说，我也不求你大义灭亲，但是你总可以摆正态度，搞清楚立场吧？你爹傻你也傻？”
敢骂大天尊傻的，恐怕整个御宗也只有凌风仙子了。
顾清连一脸激愤：“殷司是不是有线索了？到底是谁？”
阿蛟赶紧把自家主子说的复述了一遍，顾清连又陷入了沉思。
“不对啊，”他自言自语着，“根本没有人来求过药…也没有发现割掉了下唇和舌头的人…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阿蛟诚恳地点点头，道：“我家主人说了，如果您不管的话，那他就要横插一手了。”
顾清连摸不着头脑：“可是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阿蛟叹了口气：“线索，我已经告诉您了。我们爷当然是希望还给帝君一个公道。如果御宗不能给，那就我们给。只不过，这样恶贯满盈的人，理应放在阳光下审判。而我们，身处于黑暗。属下告退。”
留下顾清连一个人慢慢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把姬青叫了回来。
“我不在御宗的时候，可有人来求医？”他的眼睛平静地望着姬青，后者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显得有些心虚。
“嗯…”姬青思索了一番，道，“那几日宗门事情实在太多…药堂我便让几个弟子管理了。至于有没有人来过，我也不太清楚。”
“是吗。”顾清连没那么好糊弄，“那简单。你叫谁看着药堂的，把他们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师兄…你究竟有什么事？”
“为什么你能找到阿霁？”顾清连没有回答，反而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凑巧罢了。”姬青说道，“或许是…我和阿霁心有灵犀？”
“那我还是去问问凌风仙子吧。”顾清连依旧很平静，“我想她已经有答案了。”
留下沉默的姬青。
他正要出门，却被姬青喊住了。
“师兄！”他叫道，随即声音变得微弱起来，“不用去了…我知道…”
姬青来不及反应，便被愤怒的顾清连狠狠揍了一拳，整个人都被揍趴在地上。
“姬青！”顾清连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阿霁是你我的师妹！如果不是殷司知道凶手是谁，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下去？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究竟怎么了？！”
姬青猛地抬起头来，顾清连发现他眼中竟有泪水：“师兄！李修元是暮落大天尊的得意弟子，我们如何斗得过他？师尊一走，玄罗一门连掌事权都名存实亡，我们有资本跟他斗？暮落大天尊是出了名的护短，他随便动动手指我们就化成灰烬了！你就装作不知道吧…况且…况且阿霁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们能说他什么呢？他拿不到解药，嘴唇和舌头一定是保不住的…这样也算是惩罚了！”
“…你不管。”顾清连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我做任何事与你无关，与玄罗一门无关。这样可以了吧？”
李修元？
顾清连还真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师兄！”姬青心急如焚，“别冲动…你能杀的了李修元，难道还能杀得了暮落大天尊？现在李修元一定已经被藏匿保护起来了…难道你要两手空空，一点证据都没有地去问暮落大天尊要人吗？”
“姬青，别傻了。”顾清连的声音意外地淡泊，“如果玄罗一门连自己的内门弟子都护不住，那才是这个宗门尊严丧失的开始，宗门覆灭的开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解决你自己。”
“师兄！”姬青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的！”
顾清连点点头，道：“御宗有御宗的规矩。他残害本门弟子，按规矩…”
“按规矩，”姬青接口道，“受七十二根钻心钉，入锁妖塔九层受断手断足之苦百年。”
锁妖塔是御宗用来囚禁作恶多端又不可炼化的妖邪之所，也会把犯错的弟子送进去，让妖邪教教他如何做人。
实际上，殷司也曾进过锁妖塔。此事我们后文再慢慢细说。
姬青觉得自己小看了顾清连。他怎么会认为师兄会直接去寻仇呢？走程序才是顾清连的风格啊！
况且，能镇住暮落大天尊的，现在御宗里也只有离非大天尊。只有请他主持公道，才有可能从暮落大天尊手里抓到李修元。
“抱歉了，清连师兄。”慕容飞雪娉娉婷婷地站在傲然峰，“师尊目前不在。”
“谁告诉你我是来找离非大天尊的？”顾清连淡淡地说，“怎么，我连上去做客都不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慕容飞雪继续拦着，“现在上头正忙乱呢。师兄还是改日再来，一定好好接待。”
顾清连淡淡一笑，道：“是吗？忙什么呢。正巧我来了，刚好帮你们安排安排——”
“师兄！”慕容飞雪绷不住了，“说不让进就不让进！您不要为难我！”
“飞雪，”顾清连的神态依旧淡然，只是眼神冰冷，“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当真觉得，自己拦得住我？”
慕容飞雪一个转身，祭出一把天女散花螺钿琵琶来，不止做工精细精美绝伦，只见其上雷霆隐隐紫电闪闪，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利器。并不是慕容飞雪能够得到的。
“师兄，你若执意要上，那雪儿只好不客气了！”
顾清连还没说话，一边却传来了击掌声。几人一看，正是凌风仙子。
“师妹啊师妹，”凌风仙子说着，“从前我以为你只是娇纵了些，还算是个善良的姑娘。如今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师姐，”慕容飞雪咬牙道，“有话便说，不用含沙射影！”
“我以为，你爹是老糊涂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也是这般糊涂。”凌风仙子说着便拿出那把凤翅鎏金镗来，“这天音琵琶，我早就想讨教讨教了…都是古战场流传下来的神器，我倒想看看，究竟是我的凤翅鎏金镗厉害些，还是你爹的天音琵琶厉害。”
“师姐！”慕容飞雪心里本就有三分怵她，忙叫道，“我这琵琶被我爹数次精炼，哪里是你的鎏金镗能比的。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毕竟你是我同门师姐，我不想伤你！”
怎料凌风仙子并不搭理她，反而对顾清连说道：“她就交给我了。做师姐的教教她做人的道理。你们快上去找我师父吧。”
“那…凌风你千万小心！”
顾清连刚闪身上山，慕容飞雪抱着琵琶便追，怎料被凌风仙子截住去路：“师妹，我都说了——你的对手，是我！”
二人战作一团。
慕容飞雪说得没错，单论法宝强度，凌风仙子的凤翅鎏金镗确实比不上她的天音琵琶。
但，凌风仙子使这凤翅鎏金镗，已经使了上百年，一招一式都练得精熟；而慕容飞雪拿到这琵琶连一个月都不到，只是记住了几段常规音调，勉强能使用罢了。可是法宝的实力毕竟有差距，饶是凌风仙子，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人家轻轻松松拨拉拨拉琴弦，她就得费劲招架——这一架打完，她一定要找殷司，让他替自己好好拾掇拾掇这凤翅鎏金镗！
慕容飞雪起先有些怕她，现在却发现自己手里有个好宝贝，便有些有恃无恐了。
“师姐，我都说了，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凌风仙子此时有些狼狈，嘴角却轻轻勾起：“雪儿，接下来，局势就要不一样了。”
“师姐，你是在吓唬我吗？”慕容飞雪说着，拨动了琴弦——这一次，凌风仙子却是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
“雪儿，我说了，局势要变了。”凌风仙子邪气地笑了，“我们继续。”
接下来的事情，在慕容飞雪看来是十分诡异的。
凌风仙子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一般，每一次都能现她一步行动，她的攻击完全无效；甚至已经开始用琵琶身抵抗凤翅鎏金镗…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的能看穿人心？
慕容飞雪心里一慌，手上便乱了。本来已经弹熟的调子也错了音，威力大不如前，结果自然是被占得要领的凌风仙子狠狠教训了一顿。
“雪儿，你可知道你爹的得意门生对那些可怜的女孩子做了什么？”凌风仙子气喘吁吁地望着瘫在地上的慕容飞雪，“你一样也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保护那种禽兽呢？师父教你的道理，都教到猪脑子里了吗！幸亏这一次阿霁逃出来了，才能确定是他，要不不知还有多少人要遭他毒手！你心里还有没有是非对错？！”
“我…”慕容飞雪呆呆地望着脚下，“那…那阿霁…她…”
“她…”凌风仙子叹了口气，“她刚被救回来的时候，被穿了琵琶骨，肚腹上有好长一道伤痕，连腿上都被打了洞。身上还有无数被殴打过的痕迹…那惨状只怕是你想都不敢想的…还有许多女孩，被他吸取了元气，变成了白发老妪的模样，变得疯疯傻傻…她们也有家人，也是父母所生啊！你还要包庇他吗？”
“…”慕容飞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殷司哥哥…他知道吗？”
凌风仙子烦躁地甩甩头，道：“能不能别提殷司了。我跟你说，我也不求你大义灭亲，但是你总可以摆正态度，搞清楚立场吧？你爹傻你也傻？”
敢骂大天尊傻的，恐怕整个御宗也只有凌风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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