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高超,千尘反而像只迷途的小羊羔,只会跟着他的引导,最后被吻得七荤八素脸红心跳。

“记着这个感觉哦。”殷司附在她耳边说道。

千尘发现自己小看了仙芝府的守府神兽。

尽管仙芝府算不得什么高级仙府,各宗门的长老往往不屑于亲自前往,只是派弟子前去试试水;而其余探险者尽是些不入流的散修。

可自从顾清连获得了鹿槿仙子的认可,内府开启后,仙芝府的档次便立刻抬升了一截。那守府兽也是厉害的紧,即使是顾清连也只能堪堪与它打平,并不能完全收拾了它。

而千尘服下了守府兽的兽核,欲吞噬它的力量——起初便感到十分困难,服下后更是久久不能转化。即使获得了庞大的灵力,千尘自身的经脉相比神兽的经脉,实在是过于孱弱,稍不留心,迅猛的灵力流便会损伤她的经脉。若是她修为再高深些…也许就能对这股力量运用得游刃有余了吧!况且这守府兽所修之道其核心在于生生不息,不死不灭——千尘觉得若能仔细领悟,也是极有好处。

千尘整理过自己获得的那些死去修士的储物袋,仔细一件件抹去印记,或是炼化或是保留——只是她实在是啥都不缺。药炉有殷司送的品相极好的一个,武器也有一对吸灵刀,实在是没必要再去费心思。只不过,考虑到吸灵刀毕竟特殊,总不好时时拿出了,千尘便再加工了一柄拂尘,并不少各式各样的暗器装入储物袋,以备不时之需。

自从御宗爆发蛊疫之后,宁悦到底还是心疼她,便拿了辟谷丹给她,省得千尘还得去吃杂役弟子做的那些乱七八糟吃了要命的东西。

玄罗一直在定时取千尘的药血。尽管千尘答应过会一直供给他需要的血液,但是玄罗到底觉得自己不能占一个小姑娘便宜,除了赐给她《玄冰诀》,还时不时教授给千尘高级的炼药手法,甚至分享给她珍稀的药方、丹方。当然,生血丹也是必不可少的。

日子过得虽然滋润,但是千尘总还记着殷司告诉自己的话——她也许已经被五月盟盯上了。

其实避免被杀也是有办法的。她不再离开御宗,不再独自活动,晚上也跑去宁悦那里住,千尘就不信,这样还会被钻到空子。

只不过,如此过了一个月,不见五月盟的丝毫动静,千尘便也不再将此事悬在心头。小心归小心,但时时担惊受怕未免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蛊疫之后,杂役弟子不再群居于“蜂巢”,千尘也拥有了一方小院子,正靠着顾清连的院落,离玄罗的住处也十分近。院里种了几样新奇药草,屋檐上不久便有燕儿筑巢生蛋。

某日,她见一只羽毛漆黑发亮的乌鸦停在自己窗前,心想这估计就是殷司说的“乌鸦信使”了。解下并打开它爪子上的细竹筒,便抽出一卷红笺来,上书:

“阿霁:一切顺利,预计初秋返回。珍重。”

千尘收起后,那乌鸦便振翅飞去了。

没有想到,殷司的字骨骼清丽隽永,像一枝枯松瘦竹,一点都不像云傲。记得还在五月盟时,她见过云傲的文书,笔笔遒劲,力透纸背,相较之下,殷司的文书说是出自女子之手,也并不违和。

“阿霁,下山了。”门口传来顾清连的声音。千尘一看,见顾清连和姬青都在门外等着她,忙收了殷司的纸条:“我准备好啦!”

顾清连点点头:“今日咱们去看看仙君庙那里。尤其给师伯上柱高香…便得从崇明山下一路网上走。带些银钱买些香火。嗯…还是扮作普通百姓的样子吧。”

千尘觉得有些新鲜,她已经许久未走过上山的路了。

崇明群山是对普通百姓开放的。

一路从山脚到山腰,都有售卖香火,摆摊算卦的。只不过御宗位于山顶,而山腰到山顶这段路程,很容易便能要了普通人的性命;可以说,不是修士,几乎不可能从山脚步行至山顶的。

既然要扮作常人模样,千尘便换了身月白的绣花衣裤,摘了面具,梳了两条小辫——乍一看,还真是个清秀可爱的小姑娘。

于是,师兄弟一行三人,慢慢往山腰走去。

千尘是每见到一个摊档,便去买一把香火。自从被五毒仙君狠狠动手教育了一顿,她对这位师伯生出了无限的敬意。不久,她手中便拎了一大捆各类高香。

“阿霁,买这么多烧不完的。”顾清连适时提醒道。可千尘却笑道,“师兄,我这还是第一回去山腰呢。烧不完的话,我见哪位仙君与我有缘,我便送给他们。”

“嗯…对。”顾清连点点头,也笑道,“山腰可是有求姻缘的月老庙,快去好好烧一柱高香吧!”

“师兄!”千尘又羞又气,“那我还不如给你上香呢,赶紧给你寻个道侣!省得你天天替我操心。”

这时,旁边算卦的也开始吆喝起来:“十文一卦咯,不准不要钱!”

“公子算不算前途?小姑娘算不算姻缘?”

“来这坐坐嘛!”

千尘听得玩心大起,便拉着顾清连和姬青坐到了一个小摊旁:“给我算算吧!”说着,便报上了八字。

“嗯…”这白眉老头沉吟片刻,道:“你这孩子,聪明得紧。还是个善良磊落的好人。就是你容易被小人妨害…你…”

顾清连听笑了。

净是套话,谁来算都可以以这套说辞糊弄。

“走走走,”千尘跟着一起大笑起来,“你算得不准,只给五文!”

于是便走到下一个摊子。

算卦的是个黑脸的老头,看着不那么仙风道骨。

“你…你这命格,是牛骨头牛肉,却披了一张龙皮…”,老头说着,激动起来,“牛异生麒,你又恰好有张龙皮!你这是大富大贵的命啊!只不过,你以后的姻缘可能被妨碍…让我给你破一破…”

千尘摊摊手,留下了十文钱。

“净胡说。”千尘嘟囔着,“师兄,我们走吧。”

“本来就是胡咧咧啊。”姬青忍不住小声说,“这种卜卦之术,师尊都不敢说自己能百算百灵,天机岂是这些人能窥探的?算算五行也就罢了。”

“人家也要吃饭的嘛。”千尘笑笑,“就当帮师伯积德了,对不对?”

三人已经走到了一定的高度,摊位稀少了许多。

“姑娘,给你算一卦吧。”

千尘回过头,见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山坳里,面前放着一块红布。那女人头发蓬乱,身上的灰衣堪堪蔽体。她的皮肤呈现一种油棕色,身上生了些疮,有的甚至有铜钱大,正流出乳白的脓液来;她的眼睛很大,而且黑白分明,厚嘴唇上有一层干裂的死皮。说是算命先生,不如说是乞丐更恰当一点。

顾清连和姬青在前面,千尘便冲他们喊了一声,自己走到了那女人面前。

“算什么?”千尘有些同情她,便想着,不论她说出什么来,都给她钱便是了。

“我观面相手相,算命运。”

千尘端端正正坐了下来,伸出手:“你算吧。多少钱一卦?”

“给你算,不收钱。”女人正端详着千尘的右手,闻听此言,抬眼看了一眼她,随后又低下头,用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她掌心的纹理。

“没关系的…你也要过日子的嘛。”千尘说道,“近来生意好吗?”

“没什么生意,等有缘人罢了。”女人头也不抬。

“哦?何谓有缘人?”千尘好奇地问道。

女人却没有回答她,反而开始推论千尘的命数:“你少时衣食无忧,父母宠爱,你是天定的一族之长,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个人上之人。”

“借你吉言。”千尘苦涩地笑笑,“还算准。”

女人并不理会千尘,反而继续说道:“你桃花泛滥,你这辈子,起码会跟三个男人有纠葛。”

三个?千尘想了想,感觉也不算很泛滥…

“你,子嗣稀薄,将来很难有孩子,即使有了,也养不活。”

千尘笑了,什么鬼话。她一手炼药的好技法,怎的会养不活一个孩子?况且她师门上下,随便谁给她调理一下身体,有孩子还是很容易的吧?

女人仍然紧捏着她的手腕:“你,过的是杀人越货刀头舔血的勾当。你克死父母,屠戮兄弟,这是猪狗不如;你杀人如麻,草菅人命,这是衣冠禽兽;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你看!你的手上全然是鲜血!你记住!举头三尺有神明!”

旱地一声惊雷响!

千尘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被劈成了两半!

她慌忙要抽出手去,可这女人捏得死紧;慌乱之下,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修士,要捏死这个女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你今后将为你的血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你将为你的执念,坠入地狱…你已是罪孽缠身…”女人如同念咒一般喃喃着,手上却不松劲;千尘只觉得女人的声音往自己的耳朵里钻,她的脑袋快要爆炸,眼睛也慌乱地四处乱转起来。

又是一声惊雷!

千尘一口气闭在胸中,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杀孽过重,天必诛之!”女人合上了双眼,松开了手,随即双手合十,“你的报应,还在后头…你,不会比我如今的样子好的…”

她消失前,面对昏迷的千尘,颇悲悯地望了她一眼。

(此处分割线)

“阿霁?阿霁?”

千尘慢慢睁开眼睛,见是顾清连和姬青。

“你怎么一个人晕倒在这里?我们在前面等不到你,就过来了。”

千尘坐起来,摸摸有些疼痛的脑袋,忙问:“那个算命的女人呢?”

“什么算命的女人?”顾清连和姬青均是一脸懵逼。

“就是刚刚坐在这里的…”千尘用手脚比划着,“那个女人,看上去很脏…”

“阿霁…我们路过的时候这里没有什么女人的…”

顾清连一脸为难。

千尘突然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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