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今与往
对于五月盟来说，天下可算是太平了。连星澈和秦风雅便带着俩孩子回去了。
唯一让连星澈不满的，就是阿嗔的铃铛——其中的精魄元气大伤，如此算算，阿嗔似乎已经不能再受伤了。
出于对云傲的疼爱，连星澈自然请求将阿嗔赐予云傲，而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要容易许多。
“什么？那孩子已经不能用了？”云魇铮有些出其不意，“那就按你说的，交给云傲做玩伴吧。”
于是，云傲便带着阿嗔来柳平萱这里取东西——今后阿嗔可以住在他的如意阁了。
云傲其实不是很喜欢柳平萱，他宁可只跟秀珠打声招呼，便自顾自地收拾起阿嗔的行李来。
“是，公子。奴婢这就着人去收拾。”秀珠一边心里祈祷着柳平萱那边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一边吩咐小丫头们将那些东西打包。
“你们打包完到如意阁交给春华安排就是了。”云傲牵着阿嗔走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带着阿嗔光明正大地走在五月盟。
正大光明地，走在天光之下。
不会再有血衣童子了。
“云傲哥哥，你这些日子都不跟我们玩耍了！”
正行间，听到后面人声喧闹。云傲回头一看，果然是五月盟那群小屁孩。
领头的是个年纪和阿嗔差不多的女孩子，叫做宋惠生。
“你们接着玩吧，我还有事。”云傲正想走却听宋惠生阴阳怪气地说道，“冬儿你可别傻了，人家以后可是五月盟盟主呢，怎么能看上我们这些臭鱼烂虾！”
云傲翻了个白眼，对那个叫做冬儿的，年龄小的孩子说道，“哥哥得去修行，你也别老学着惠生姐姐的模样，省的到时候没人敢娶你。”
惠生闻言亦是怒火中烧——她的确曾经订下娃娃亲，却被借故毁约，成为了这家人的耻辱。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云傲这一说，可不就摸了老虎胡须——
“对啊，我就是没人要怎么样？总比你现在就养小老婆强多了吧！”
一句话说得云傲火冒三丈。
“这是阿嗔，不是谁的小老婆！”云傲把阿嗔拉过来，端端正正站在他们面前，“阿嗔只会做别人的正妻，绝不会当奴做妾！”
惠生恼了——她就是妾室所生——她大声说：“正妻怎么样？妾室怎么样？柳娘娘便是妾室，可她照样管着五月盟各类事务，你娘倒是正室，还不是被关在飞花小筑？”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云傲的一枚逆鳞便是陆芷姜。
云傲的拳头捏的骨节发白，额上青筋跳动——“你找死——”
正欲扑过去狠狠教训这个女孩，云傲却渐渐感觉力道被卸去了。
惠生吓得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云傲方才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傲。
云傲转过头，见是阿嗔拉住了他。
但是阿嗔的鼻孔渐渐流出血来。
“你拉我做什么！”云傲又气又心疼，“这下又受伤了吧！”
阿嗔抹了抹鼻下，云傲以为，按阿嗔的体质，应该很快就痊愈了。
可是这鼻血流得根本停不下来。
问阿嗔她怎么样，阿嗔也是一脸懵逼。
这还问个鬼啊！
云傲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星魔宫跑去。
“她现在很脆弱，就像个纸娃娃一样。你以后别那么冲动。”连星澈无奈地摇摇头，“这还是轻的。你保护好自己，你要是受伤了，这傻姑娘又要用药血救你。实际上不管放什么血，都对她有害无益。”
“我知道了，连叔。”云傲闷闷地说。
“对了，云傲你是不是近日就要历天劫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度灵计已经到九十七格了。连叔，能否给我讲讲？”
“这很好理解。每个修士，但凡有灵涡或者祸魂，他们就相当于有一个瓶子，瓶子里的水就是灵力。平时你们修炼，既是往瓶子里装水，也是在慢慢扩大这个瓶子。但是呢，瓶子扩大到一定程度，就没法再大了。如此便要历劫，历过天劫，你的瓶子便能再大许多，你就更要往里面加水了。所以，即使是刚刚历过第一次天劫，并没有怎么修炼的人，也比九十九级的修士强许多。其实力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毕竟格局大许多了，两人已不可同日而语。”连星澈想了想，认真地说，“云傲，天劫我们谁都帮不了你。抗过去便是凤凰涅槃，扛不过去…就是魂飞魄散。”
“我明白了。那连叔，阿嗔相当于什么级别的修士？”
“阿嗔？”连星澈摇摇头，“她是傀儡，不是修士。”
“为什么？明明你也知道，她是有感情有神智的。”
“她现在的实力…起码相当于三次天劫的修士。”连星澈颇遗憾地说，“为了让她的使用寿命长一些，我还没有全力驱使过那铃铛。”
“连叔，能否替她换掉那一窍受伤严重的精魄呢？”
“小子，你没睡醒吧？用谁的换？换了肯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发生精神错乱简直十拿九稳，到时候她便连这神智都没了。”连星澈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云傲的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如果，不用人的精魄呢？”
连星澈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阿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变成了千尘。
其实认真想一想，在药族的生活也不是多如意。只是一家人在一起，似乎什么困难也不重要了。
药族百十口人，大家不都过着望的到头的日子？
虽然同属一族，巫族人在药族人面前总是趾高气扬的。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个个都是修士，随随便便就能收拾了药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炼药师。
千尘曾经以为，所有的炼药师都像药族这样，自小学会认识药材，然后学会控制魂火，随后练习炼药，然后再把灵药交给头上的家族，就像巫族这样，然后就是结婚生子，教自己孩子认识药材、炼药。
直到阿笙告诉她，外面的炼药师很强，又会炼药又能打，比许多厉害的修士更加厉害。
“那为什么我们就像蚂蚁一样呢？又很弱小，又要不停地炼药，求取巫族的庇护？”
“阿霁，这我可不能说。”阿笙神秘地笑了笑，“这个是禁忌，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好吧，你不说我也能想到。”她故意骄傲地扬起了头。
“其实我义父，也就是你爹，说的挺对的。”阿笙深沉地说道，“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很好，虽然不那么刺激，但是很安全。你看，现在你一家的生活，难道不能说是安居乐业吗？”
她笑了：“阿笙你放心，我可是发过誓，要把药族好好地继承下去，要让大家一直安全地生活下去。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贪图刺激就去外面的世界的。”
“其实说真的，我觉得你和千栀，都很可怜。”阿笙难得这么正经，“你们还没有见过真正的世界，生活就被封锁在了这里。”
“瞧你说的，我阿爹阿娘都是这样的，这么多药族人也都是这样的。而且，”她笑过之后专注起来，“如果一定要失去，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省得失去的时候痛彻心扉。如果我们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自然觉得在这里生活也不无趣味，但是如果我们去了，又回来，又不准再出去，岂不是天天心里跟猫爪挠似的难受？”
“哈哈哈哈”阿笙朗声大笑起来，“不愧是将来的女族长，果然和寻常女娃娃不一样。”
“你也别看高了我，我也就是个寻常女娃娃。”她微微笑着，顺便狠狠剽了陆笙一眼，“那以后若是你跑出去玩怎么办？”
“你是族长，你说怎办就怎办。”陆笙笑得十分风流。
“哼”她撅起嘴，一边用手指绞着头发，一边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抛下我出去，你就不要回来了，你一回来，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好好好，打断我的腿。”陆笙摸摸她的头发，似乎十分动情地说，“我要是哪一天犯错误跑出去了，哪怕你打断我的腿我也要回来。家里有个小美人儿，谁能放得下？谁舍得永远不回来呢？”
她的脸忽的红了。
“你小心我告诉爹爹，说你欺负我。”
“阿霁啊，义父估计对此会十分满意的。”陆笙自得地笑了，“再说了，我这可是合情合理的。我和我未婚妻调情怎么了？”
“你可小心我不喜欢你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我再找个更喜欢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爹准把我许给千栀。”陆笙嬉皮笑脸，“有时候我看你妹妹长得比你好看，又比你温柔，你不喜欢我，千栀可未必不喜欢我。”
“你…你这个臭流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等我当了族长，非叫你打一辈子光棍！”
眼看她眼中闪起泪光，陆笙感觉自己玩笑可能开过了。
他连忙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我错了阿霁，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那你。。你要是反悔了呢”
陆笙虔诚地举起三根手指：“我要是敢负千尘，总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别！”她掩住他的唇，目光闪闪，“万一我们阴差阳错错过了，我也不要你死啊…”
果然她还是心疼他的。
“阿霁，你放心，老天爷对我们是很好的，绝对不会有那种事发生。”陆笙宽慰着，千尘心里却有些不安。
但愿会是那样吧。她在心里默念。
“阿笙，问你个问题。”
“嗯？什么？”
“千栀…真的比我漂亮吗？”千尘认真地看着他，眼眸如同一泓秋水。
“。。。”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唯一让连星澈不满的，就是阿嗔的铃铛——其中的精魄元气大伤，如此算算，阿嗔似乎已经不能再受伤了。
出于对云傲的疼爱，连星澈自然请求将阿嗔赐予云傲，而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要容易许多。
“什么？那孩子已经不能用了？”云魇铮有些出其不意，“那就按你说的，交给云傲做玩伴吧。”
于是，云傲便带着阿嗔来柳平萱这里取东西——今后阿嗔可以住在他的如意阁了。
云傲其实不是很喜欢柳平萱，他宁可只跟秀珠打声招呼，便自顾自地收拾起阿嗔的行李来。
“是，公子。奴婢这就着人去收拾。”秀珠一边心里祈祷着柳平萱那边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一边吩咐小丫头们将那些东西打包。
“你们打包完到如意阁交给春华安排就是了。”云傲牵着阿嗔走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带着阿嗔光明正大地走在五月盟。
正大光明地，走在天光之下。
不会再有血衣童子了。
“云傲哥哥，你这些日子都不跟我们玩耍了！”
正行间，听到后面人声喧闹。云傲回头一看，果然是五月盟那群小屁孩。
领头的是个年纪和阿嗔差不多的女孩子，叫做宋惠生。
“你们接着玩吧，我还有事。”云傲正想走却听宋惠生阴阳怪气地说道，“冬儿你可别傻了，人家以后可是五月盟盟主呢，怎么能看上我们这些臭鱼烂虾！”
云傲翻了个白眼，对那个叫做冬儿的，年龄小的孩子说道，“哥哥得去修行，你也别老学着惠生姐姐的模样，省的到时候没人敢娶你。”
惠生闻言亦是怒火中烧——她的确曾经订下娃娃亲，却被借故毁约，成为了这家人的耻辱。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云傲这一说，可不就摸了老虎胡须——
“对啊，我就是没人要怎么样？总比你现在就养小老婆强多了吧！”
一句话说得云傲火冒三丈。
“这是阿嗔，不是谁的小老婆！”云傲把阿嗔拉过来，端端正正站在他们面前，“阿嗔只会做别人的正妻，绝不会当奴做妾！”
惠生恼了——她就是妾室所生——她大声说：“正妻怎么样？妾室怎么样？柳娘娘便是妾室，可她照样管着五月盟各类事务，你娘倒是正室，还不是被关在飞花小筑？”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云傲的一枚逆鳞便是陆芷姜。
云傲的拳头捏的骨节发白，额上青筋跳动——“你找死——”
正欲扑过去狠狠教训这个女孩，云傲却渐渐感觉力道被卸去了。
惠生吓得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云傲方才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傲。
云傲转过头，见是阿嗔拉住了他。
但是阿嗔的鼻孔渐渐流出血来。
“你拉我做什么！”云傲又气又心疼，“这下又受伤了吧！”
阿嗔抹了抹鼻下，云傲以为，按阿嗔的体质，应该很快就痊愈了。
可是这鼻血流得根本停不下来。
问阿嗔她怎么样，阿嗔也是一脸懵逼。
这还问个鬼啊！
云傲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星魔宫跑去。
“她现在很脆弱，就像个纸娃娃一样。你以后别那么冲动。”连星澈无奈地摇摇头，“这还是轻的。你保护好自己，你要是受伤了，这傻姑娘又要用药血救你。实际上不管放什么血，都对她有害无益。”
“我知道了，连叔。”云傲闷闷地说。
“对了，云傲你是不是近日就要历天劫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度灵计已经到九十七格了。连叔，能否给我讲讲？”
“这很好理解。每个修士，但凡有灵涡或者祸魂，他们就相当于有一个瓶子，瓶子里的水就是灵力。平时你们修炼，既是往瓶子里装水，也是在慢慢扩大这个瓶子。但是呢，瓶子扩大到一定程度，就没法再大了。如此便要历劫，历过天劫，你的瓶子便能再大许多，你就更要往里面加水了。所以，即使是刚刚历过第一次天劫，并没有怎么修炼的人，也比九十九级的修士强许多。其实力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毕竟格局大许多了，两人已不可同日而语。”连星澈想了想，认真地说，“云傲，天劫我们谁都帮不了你。抗过去便是凤凰涅槃，扛不过去…就是魂飞魄散。”
“我明白了。那连叔，阿嗔相当于什么级别的修士？”
“阿嗔？”连星澈摇摇头，“她是傀儡，不是修士。”
“为什么？明明你也知道，她是有感情有神智的。”
“她现在的实力…起码相当于三次天劫的修士。”连星澈颇遗憾地说，“为了让她的使用寿命长一些，我还没有全力驱使过那铃铛。”
“连叔，能否替她换掉那一窍受伤严重的精魄呢？”
“小子，你没睡醒吧？用谁的换？换了肯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发生精神错乱简直十拿九稳，到时候她便连这神智都没了。”连星澈嗤之以鼻，在他看来，云傲的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如果，不用人的精魄呢？”
连星澈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阿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变成了千尘。
其实认真想一想，在药族的生活也不是多如意。只是一家人在一起，似乎什么困难也不重要了。
药族百十口人，大家不都过着望的到头的日子？
虽然同属一族，巫族人在药族人面前总是趾高气扬的。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个个都是修士，随随便便就能收拾了药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炼药师。
千尘曾经以为，所有的炼药师都像药族这样，自小学会认识药材，然后学会控制魂火，随后练习炼药，然后再把灵药交给头上的家族，就像巫族这样，然后就是结婚生子，教自己孩子认识药材、炼药。
直到阿笙告诉她，外面的炼药师很强，又会炼药又能打，比许多厉害的修士更加厉害。
“那为什么我们就像蚂蚁一样呢？又很弱小，又要不停地炼药，求取巫族的庇护？”
“阿霁，这我可不能说。”阿笙神秘地笑了笑，“这个是禁忌，说出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好吧，你不说我也能想到。”她故意骄傲地扬起了头。
“其实我义父，也就是你爹，说的挺对的。”阿笙深沉地说道，“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很好，虽然不那么刺激，但是很安全。你看，现在你一家的生活，难道不能说是安居乐业吗？”
她笑了：“阿笙你放心，我可是发过誓，要把药族好好地继承下去，要让大家一直安全地生活下去。这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贪图刺激就去外面的世界的。”
“其实说真的，我觉得你和千栀，都很可怜。”阿笙难得这么正经，“你们还没有见过真正的世界，生活就被封锁在了这里。”
“瞧你说的，我阿爹阿娘都是这样的，这么多药族人也都是这样的。而且，”她笑过之后专注起来，“如果一定要失去，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省得失去的时候痛彻心扉。如果我们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自然觉得在这里生活也不无趣味，但是如果我们去了，又回来，又不准再出去，岂不是天天心里跟猫爪挠似的难受？”
“哈哈哈哈”阿笙朗声大笑起来，“不愧是将来的女族长，果然和寻常女娃娃不一样。”
“你也别看高了我，我也就是个寻常女娃娃。”她微微笑着，顺便狠狠剽了陆笙一眼，“那以后若是你跑出去玩怎么办？”
“你是族长，你说怎办就怎办。”陆笙笑得十分风流。
“哼”她撅起嘴，一边用手指绞着头发，一边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抛下我出去，你就不要回来了，你一回来，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好好好，打断我的腿。”陆笙摸摸她的头发，似乎十分动情地说，“我要是哪一天犯错误跑出去了，哪怕你打断我的腿我也要回来。家里有个小美人儿，谁能放得下？谁舍得永远不回来呢？”
她的脸忽的红了。
“你小心我告诉爹爹，说你欺负我。”
“阿霁啊，义父估计对此会十分满意的。”陆笙自得地笑了，“再说了，我这可是合情合理的。我和我未婚妻调情怎么了？”
“你可小心我不喜欢你了。”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我再找个更喜欢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爹准把我许给千栀。”陆笙嬉皮笑脸，“有时候我看你妹妹长得比你好看，又比你温柔，你不喜欢我，千栀可未必不喜欢我。”
“你…你这个臭流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等我当了族长，非叫你打一辈子光棍！”
眼看她眼中闪起泪光，陆笙感觉自己玩笑可能开过了。
他连忙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我错了阿霁，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那你。。你要是反悔了呢”
陆笙虔诚地举起三根手指：“我要是敢负千尘，总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别！”她掩住他的唇，目光闪闪，“万一我们阴差阳错错过了，我也不要你死啊…”
果然她还是心疼他的。
“阿霁，你放心，老天爷对我们是很好的，绝对不会有那种事发生。”陆笙宽慰着，千尘心里却有些不安。
但愿会是那样吧。她在心里默念。
“阿笙，问你个问题。”
“嗯？什么？”
“千栀…真的比我漂亮吗？”千尘认真地看着他，眼眸如同一泓秋水。
“。。。”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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