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嗔，千尘
云傲明白自己来迟了。
其实他即使赶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只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身为五月盟的一员，他们不是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只是云傲的心情有些沉重。
若自己来早些…哪怕救下一个也好。
“公子，这些尸体近是青年中年。”卫队长查探之后汇报道，“孩童少年可能被带走了。是否去追？”
云傲陷入沉思。
“不，他们没有被带走。”他拿出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罗盘，从死人身上拿出一个银铃，放在了罗盘上。
“跟我走！”云傲不顾风雨，急匆匆地往东南方去。
千景紧赶慢赶，还是被追上了。
“你们跑得还挺快。”一个女孩梳着两条小辫，眉目小巧娇俏，侧坐在一只白鹿身上，鹿角上挂着两枚符箓。她一身白衣红裳，脚上系着一只金铃。
她身后几十个黑衣护卫一字排开，腾挪间已经将千景等人包围得严严实实。
千景抿紧了嘴唇，手上结印祭出橘色的三团魂火——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准备。
见他如此，有反抗能力的也纷纷祭出魂火——如果一定要死，也绝不放弃抵抗！
“哈哈哈”女孩拍着手笑起来，“你们还真是可笑又可怜啊。”
笑罢她又戏谑地看着千景：“被背叛的感觉如何？阿不，我应该问问千尘。可惜她不在，就只好问你咯。”
千景却是异常冷静：“千尘阿姊没有死。依她的性子，她必定来找你们报仇。你们便胆战心惊地等着罢！”
“哈哈哈”一愣之后，女孩又笑起来，“就凭她？她斗得过我爹爹和我叔叔们？斗得过巫族众位长老？可是这次告密的可是她亲妹妹，她是先来找我们，还是先去找千栀？家门不幸啊——”
“…”千景想起以往种种，语气更加坚定，“她说过，她一个都不放过。”
“你是梦见她了吗哈哈哈，”女孩绕着自己的小辫，“你要是肯跪下舔 我的鞋，没准儿我会去求父亲，让你做个小太监！也总比死在这里强吧？嗯？”
“你做梦。”千珏终于忍无可忍，“你以为药族都是千栀陆笙那样的软骨虫吗？你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
女孩百无聊赖地拍拍手，表情轻佻：“我就是投了个好胎呀！哪像你们，心比天高，命比草贱。举贤计划你们都信，难道不是蠢到了极点？培养一批药族的精英然后让你们翻天吗？
分族就是分族，干什么总是贼心不死想爬上枝头当主子？”
千景捏紧了拳头。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云傲飞身进了巫族的包围圈，在千景等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落地，“世事无常，不到最后怎可妄言胜败。”
话音未落，五月盟的卫队已经包围了这些人。
女孩受惊：“你又是谁？这是我们族里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这公子白衣翩翩，器宇轩昂，必定不凡，自己手下的人未必是对手。
见云傲似笑非笑，又急忙补充，“否则你就是与巫族，与浮玉为敌！”
云傲懒得与她废话，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卫队便与巫族的护卫厮杀在一起。
眼见不敌，女孩驾起白鹿一跃而逃，墨痕飞身就追。
留下千景一脸懵逼。
“请问公子是…？”
刚刚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突然救世主就来了？！
云傲笑得云淡风轻：“是这样，我是千尘的朋友。”
阿姊的朋友…吗？
提起千尘，千景居然失态了。
他拼命地想抹干眼泪，但是泪珠还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云傲很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老成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千尘阿姊怎样了？她…”千景被自己呛到了，咳嗽起来，云傲便拍了拍他的背，待他缓和过来才缓缓说道：“她受了伤，但是很担心你们，就拜托我早晚留意。只是路上耽误了些时辰，来不及救其他人了。”
千景半信半疑，但还是抱拳道：“公子救命之恩在下铭记于心。只是，公子能见到阿姊，一定要告诉她，浮玉已经不是以前的浮玉了，千万小心。”
“嗯。”云傲点点头，随即又道，“我先帮你们安置下来，也好叫她安心。”
“敢问公子是哪家…”
“啊，不必问。待你阿姊回来，她会告诉你的。”云傲只好搪塞过去。
“这位公子，”千珏走过来，“阿姊的灵宠药蛇一直在我们这里，自从阿姊出事后，那药蛇便好像失了灵性，与寻常动物无异。阿姊是不是…”
“灵宠虽然与主人息息相关，但是也不排除自身受到了损伤。”云傲灵机一闪，“这样吧，把那药蛇交给我，我带给千尘。与主人在一起，灵宠也能好得快些。”
千景与千珏四目相对，最终还是半信半疑地把蛇交给了云傲。
说话间，几人不由得将话头又说到了千尘身上，云傲也得以了解事情的全貌。
“千尘阿姊从小就聪明非常。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和她同龄的却都不及她。
药族人生来便拥有有魂火，我们的都是橘色，她却是青色的魂火，堪称百年一遇。
啊，公子，是这样的。药族人的魂火也有等级之分的。最低阶的是我们这样的橘色，接下来是青色、紫色、听说以前也有过金色的魂火，不过没人见过罢了。若不是千尘阿姊的出生，其他人都以为世界上只有橘色的魂火…现在看来，金色魂火的传说也许是真的。
嗯…说到哪里了？好，我继续。
她是族长大人的嫡长女，生来就是要继承药族的，但是我们很放心她。
论炼药，她炼成的灵药品质向来稳定，她总是愿意尝试新的办法，新的方子，师傅说她的悟性是极佳的。
论修行，我们谁也不及她，她五年的修行能赛他人十年。反观我们，实在是无可望其项背。虽然族长膝下没有男孩…但他似乎也十分满意，千尘阿姊出生时，就被立作了继承人…
她一直都很能干，而且难得的是她思虑周全。我爹爹就曾经说过，若她是个男孩儿，不知将来要有什么作为。
不过我们倒觉得，千尘不管是男是女，都很有本事。她做族长我们都很服气。
后来…巫族就宣布了举贤计划，要选药族四十九个天赋异禀的孩子，进行为期五年的培养。大家很高兴，这种事本来从来都轮不到药族…还以为药族…会有更高的地位和权益呢…
结果…结果…只是一场阴谋…
其它四十八人都…死于非命，千尘阿姊也是下落不明。
族长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好端端的近五十个孩子，说没就没了。其中还有，他那样看重，那样疼爱的大女儿。他常说，千尘阿姊像他…因此许多人都说他总是偏心千尘，却不疼爱千栀…
只是，还没有讨到说法，千栀就向巫族密报我们谋反。
我一直想，分族在他们眼中，连人都算不上吧。也只是为他们辛辛苦苦炼药的畜牲。”
千景眼睛里的光渐渐熄灭了，“现在我们都被通缉了。只能想办法离开浮玉…”
云傲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说：“可是离开浮玉，你们又能去哪里？如何出关？何况你们还带着这么多小孩和伤员。”
“我们先暂时修整一下，慢慢想办法。”千珏眉头紧皱，他也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看着云傲，他突然心念一动。
这公子…看来不是浮玉人，他能带着这么多人，甚至不惊动巫族，还能找得到他们…必然不是寻常人！
千尘阿姊何时认识这等高人？
难道是她下落不明之后？
“那依公子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云傲拿出一幅地图，正是浮玉的地貌。
“我看，在这里解决了追兵…不如折返回去…”
“折返？！”千景和千珏震惊了。
“对，折返。”云傲抬起头，笃定地望着他们震惊的眼睛，“现在重点追查的地方是蛇山附近和你们祖居的地区，估计边关也是戒严，你们乔装去帝都，反而不会引人注意。”
“可…这样岂不是太过冒险…”
“你若想报仇，就按我说的做。”云傲慢条斯理地卷起了地图——这一刻，他又成了那个疏离的少主。
千景陷入了沉思。
千珏反而先开口：“那我们如何才能复仇?巫族怎能容许别的势力在帝都发展？”
云傲无奈甚至有点抱歉地笑了笑，告诉他一个残忍的现实：“你们要复仇，只能等千尘回来。凭你们的道行，很难报仇。巫族根基深厚，还有一个云游在外的老祖宫麟。现在修为更高的你们的叔辈，都已经遇难…”
云傲的意思很明确——在帝都附近苟着，等千尘回来。
千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公子，阿姊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可能要等等。她总要有胜算了再回来找你们。”云傲意味深长地说，“总不能回来送死。”
“那…万一阿姊不回来…或者她百年之后…”
云傲已经想骂这个木头脑袋了。
“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槌定音。
“公子，抓到她了。”墨痕押着骑白鹿的女孩回来了，“怎么处置？”
见到云傲，女孩又挣扎起来：“你要是敢动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
见云傲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墨痕会意地将她一手刀打晕。
“终于安静了。”云傲活动着手指，“搜搜她储物袋，搞清楚她的身份。”
“她是巫族族长的千金。”千珏慢慢地说，“我记得好像叫宫颖…”
云傲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遂问：“我看你们都受了伤，怎的千尘的血有药香，你们却没有？”
千景低下头：“药族子弟越来越多，灵药不足以让每个人都生出药血，族长便决定让资质好的每日服药。我们这一辈，只有三十人有药血。他们都在那四十九人中。”
原来如此。云傲叹了口气。
“这样吧，宫颖交给我们处理。我让卫队互送你们回帝都，安置好再回来复命。”云傲站起来，“你们千万小心。”
好歹给阿嗔留个家底。
其实他即使赶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只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身为五月盟的一员，他们不是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只是云傲的心情有些沉重。
若自己来早些…哪怕救下一个也好。
“公子，这些尸体近是青年中年。”卫队长查探之后汇报道，“孩童少年可能被带走了。是否去追？”
云傲陷入沉思。
“不，他们没有被带走。”他拿出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罗盘，从死人身上拿出一个银铃，放在了罗盘上。
“跟我走！”云傲不顾风雨，急匆匆地往东南方去。
千景紧赶慢赶，还是被追上了。
“你们跑得还挺快。”一个女孩梳着两条小辫，眉目小巧娇俏，侧坐在一只白鹿身上，鹿角上挂着两枚符箓。她一身白衣红裳，脚上系着一只金铃。
她身后几十个黑衣护卫一字排开，腾挪间已经将千景等人包围得严严实实。
千景抿紧了嘴唇，手上结印祭出橘色的三团魂火——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准备。
见他如此，有反抗能力的也纷纷祭出魂火——如果一定要死，也绝不放弃抵抗！
“哈哈哈”女孩拍着手笑起来，“你们还真是可笑又可怜啊。”
笑罢她又戏谑地看着千景：“被背叛的感觉如何？阿不，我应该问问千尘。可惜她不在，就只好问你咯。”
千景却是异常冷静：“千尘阿姊没有死。依她的性子，她必定来找你们报仇。你们便胆战心惊地等着罢！”
“哈哈哈”一愣之后，女孩又笑起来，“就凭她？她斗得过我爹爹和我叔叔们？斗得过巫族众位长老？可是这次告密的可是她亲妹妹，她是先来找我们，还是先去找千栀？家门不幸啊——”
“…”千景想起以往种种，语气更加坚定，“她说过，她一个都不放过。”
“你是梦见她了吗哈哈哈，”女孩绕着自己的小辫，“你要是肯跪下舔 我的鞋，没准儿我会去求父亲，让你做个小太监！也总比死在这里强吧？嗯？”
“你做梦。”千珏终于忍无可忍，“你以为药族都是千栀陆笙那样的软骨虫吗？你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
女孩百无聊赖地拍拍手，表情轻佻：“我就是投了个好胎呀！哪像你们，心比天高，命比草贱。举贤计划你们都信，难道不是蠢到了极点？培养一批药族的精英然后让你们翻天吗？
分族就是分族，干什么总是贼心不死想爬上枝头当主子？”
千景捏紧了拳头。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云傲飞身进了巫族的包围圈，在千景等人惊诧的目光中缓缓落地，“世事无常，不到最后怎可妄言胜败。”
话音未落，五月盟的卫队已经包围了这些人。
女孩受惊：“你又是谁？这是我们族里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这公子白衣翩翩，器宇轩昂，必定不凡，自己手下的人未必是对手。
见云傲似笑非笑，又急忙补充，“否则你就是与巫族，与浮玉为敌！”
云傲懒得与她废话，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卫队便与巫族的护卫厮杀在一起。
眼见不敌，女孩驾起白鹿一跃而逃，墨痕飞身就追。
留下千景一脸懵逼。
“请问公子是…？”
刚刚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突然救世主就来了？！
云傲笑得云淡风轻：“是这样，我是千尘的朋友。”
阿姊的朋友…吗？
提起千尘，千景居然失态了。
他拼命地想抹干眼泪，但是泪珠还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云傲很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老成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千尘阿姊怎样了？她…”千景被自己呛到了，咳嗽起来，云傲便拍了拍他的背，待他缓和过来才缓缓说道：“她受了伤，但是很担心你们，就拜托我早晚留意。只是路上耽误了些时辰，来不及救其他人了。”
千景半信半疑，但还是抱拳道：“公子救命之恩在下铭记于心。只是，公子能见到阿姊，一定要告诉她，浮玉已经不是以前的浮玉了，千万小心。”
“嗯。”云傲点点头，随即又道，“我先帮你们安置下来，也好叫她安心。”
“敢问公子是哪家…”
“啊，不必问。待你阿姊回来，她会告诉你的。”云傲只好搪塞过去。
“这位公子，”千珏走过来，“阿姊的灵宠药蛇一直在我们这里，自从阿姊出事后，那药蛇便好像失了灵性，与寻常动物无异。阿姊是不是…”
“灵宠虽然与主人息息相关，但是也不排除自身受到了损伤。”云傲灵机一闪，“这样吧，把那药蛇交给我，我带给千尘。与主人在一起，灵宠也能好得快些。”
千景与千珏四目相对，最终还是半信半疑地把蛇交给了云傲。
说话间，几人不由得将话头又说到了千尘身上，云傲也得以了解事情的全貌。
“千尘阿姊从小就聪明非常。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和她同龄的却都不及她。
药族人生来便拥有有魂火，我们的都是橘色，她却是青色的魂火，堪称百年一遇。
啊，公子，是这样的。药族人的魂火也有等级之分的。最低阶的是我们这样的橘色，接下来是青色、紫色、听说以前也有过金色的魂火，不过没人见过罢了。若不是千尘阿姊的出生，其他人都以为世界上只有橘色的魂火…现在看来，金色魂火的传说也许是真的。
嗯…说到哪里了？好，我继续。
她是族长大人的嫡长女，生来就是要继承药族的，但是我们很放心她。
论炼药，她炼成的灵药品质向来稳定，她总是愿意尝试新的办法，新的方子，师傅说她的悟性是极佳的。
论修行，我们谁也不及她，她五年的修行能赛他人十年。反观我们，实在是无可望其项背。虽然族长膝下没有男孩…但他似乎也十分满意，千尘阿姊出生时，就被立作了继承人…
她一直都很能干，而且难得的是她思虑周全。我爹爹就曾经说过，若她是个男孩儿，不知将来要有什么作为。
不过我们倒觉得，千尘不管是男是女，都很有本事。她做族长我们都很服气。
后来…巫族就宣布了举贤计划，要选药族四十九个天赋异禀的孩子，进行为期五年的培养。大家很高兴，这种事本来从来都轮不到药族…还以为药族…会有更高的地位和权益呢…
结果…结果…只是一场阴谋…
其它四十八人都…死于非命，千尘阿姊也是下落不明。
族长怎么可能没有怨言。好端端的近五十个孩子，说没就没了。其中还有，他那样看重，那样疼爱的大女儿。他常说，千尘阿姊像他…因此许多人都说他总是偏心千尘，却不疼爱千栀…
只是，还没有讨到说法，千栀就向巫族密报我们谋反。
我一直想，分族在他们眼中，连人都算不上吧。也只是为他们辛辛苦苦炼药的畜牲。”
千景眼睛里的光渐渐熄灭了，“现在我们都被通缉了。只能想办法离开浮玉…”
云傲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说：“可是离开浮玉，你们又能去哪里？如何出关？何况你们还带着这么多小孩和伤员。”
“我们先暂时修整一下，慢慢想办法。”千珏眉头紧皱，他也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看着云傲，他突然心念一动。
这公子…看来不是浮玉人，他能带着这么多人，甚至不惊动巫族，还能找得到他们…必然不是寻常人！
千尘阿姊何时认识这等高人？
难道是她下落不明之后？
“那依公子看，我们应该怎么办？”
云傲拿出一幅地图，正是浮玉的地貌。
“我看，在这里解决了追兵…不如折返回去…”
“折返？！”千景和千珏震惊了。
“对，折返。”云傲抬起头，笃定地望着他们震惊的眼睛，“现在重点追查的地方是蛇山附近和你们祖居的地区，估计边关也是戒严，你们乔装去帝都，反而不会引人注意。”
“可…这样岂不是太过冒险…”
“你若想报仇，就按我说的做。”云傲慢条斯理地卷起了地图——这一刻，他又成了那个疏离的少主。
千景陷入了沉思。
千珏反而先开口：“那我们如何才能复仇?巫族怎能容许别的势力在帝都发展？”
云傲无奈甚至有点抱歉地笑了笑，告诉他一个残忍的现实：“你们要复仇，只能等千尘回来。凭你们的道行，很难报仇。巫族根基深厚，还有一个云游在外的老祖宫麟。现在修为更高的你们的叔辈，都已经遇难…”
云傲的意思很明确——在帝都附近苟着，等千尘回来。
千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公子，阿姊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可能要等等。她总要有胜算了再回来找你们。”云傲意味深长地说，“总不能回来送死。”
“那…万一阿姊不回来…或者她百年之后…”
云傲已经想骂这个木头脑袋了。
“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槌定音。
“公子，抓到她了。”墨痕押着骑白鹿的女孩回来了，“怎么处置？”
见到云傲，女孩又挣扎起来：“你要是敢动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
见云傲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墨痕会意地将她一手刀打晕。
“终于安静了。”云傲活动着手指，“搜搜她储物袋，搞清楚她的身份。”
“她是巫族族长的千金。”千珏慢慢地说，“我记得好像叫宫颖…”
云傲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遂问：“我看你们都受了伤，怎的千尘的血有药香，你们却没有？”
千景低下头：“药族子弟越来越多，灵药不足以让每个人都生出药血，族长便决定让资质好的每日服药。我们这一辈，只有三十人有药血。他们都在那四十九人中。”
原来如此。云傲叹了口气。
“这样吧，宫颖交给我们处理。我让卫队互送你们回帝都，安置好再回来复命。”云傲站起来，“你们千万小心。”
好歹给阿嗔留个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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