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皇子府里出来,苏辞墨有些牙痒痒,收了玉,还得欠他一个人情?气的苏辞墨恨不得把手里的玉佩给摔烂了它,但是一想到在狱中的杨柏浩…

她忍!

人的成功一开始都是一忍再忍,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就过去了。

苏辞墨仰天长叹一口气,谁让人家官比自己大?且忍着吧。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拓跋恒果真信守承诺,待第二天苏辞墨带着宋碧柏去顺天府接人时,倒是没人阻拦,甚至还有人带着他们去狱里接人。

还未走到杨柏浩所在的狱牢,远远地就能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

“小贱.种骂谁呢?!老子也是你能惹得起的?!”

“呵呵,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么,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爹给你起的这是什么破名字,旺财?不就是一条狗么?”

苏望材被气得满脸通红,“望材,苏望材,望子成材!你个没见识的小杂种!”

“哈哈哈,旺财,一条狗,哈哈哈哈。”杨柏浩根本不理他这茬,只管自己笑的前仰后合。

两个人,一人一间狱牢房,各自相对着,各种互骂。

狱牢中的其他人都在自己的牢房中,躲在角落中捂着自己耳朵,仿佛是在遭受什么酷刑一般。

狱卒看着如此没有形象的两人,知道如今自己身边这个人是要带其中一人出去的,也不好说什么得罪了,只好向苏辞墨赔着笑脸。

苏辞墨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杨柏浩,都差点给她气的笑了。

这两天她费尽了心思想要把他带出来,那人可倒好,在狱中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开心得很呐。

苏辞墨也不想再在这里看着了,转身就走,留下宋碧柏和一脸懵的狱卒。

杨柏浩刚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刚要叫他们一声,就看到苏辞墨转身离去。

宋碧柏看着远去的苏辞墨,以及疑惑的杨柏浩,无奈将狱中人带出。

苏辞墨看着由远及近的两人,杨柏浩脸上依旧带着笑,这哪像一个刚从牢狱中出来的人?这是去哪风景优美的地方逛了一圈刚回来吧?这让本就脸色暗沉的苏辞墨更加不爽。

“辞墨…”

刚招呼了一声就感觉道气氛不对,看着前面脸色暗沉的人,杨柏浩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虚了。

“那是哪?”苏辞墨指了一个方向问道。

杨柏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顺天府。”他们不是刚从里面出来么。

苏辞墨被他镇定的反应气笑了,“还知道那是顺天府啊?那是什么地方?关犯人的地方!若是一个不小心有个见财眼看的,你的小命就交代那了你知道么?!”

杨柏浩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就被苏辞墨抢先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替我报仇。那毒都不是苏望材下的,你替我报的哪门子仇?”看着委委屈屈的男子,苏辞墨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己心中有数。若是以后再莽撞行事,就别怪我晚救你几日,让你在里面多吃一些苦头。”

“知道了。”杨柏浩蔫头应声。

书院内,华灯初上。有的学子屋中已经落灯,有的成绩稍好些的学子还在敞亮着灯为这次的会考而准备着,但其中也不妨有些有其他事情睡不着的。

“扣扣。”

听见声音,苏辞墨放下书本去开了门,将人迎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人,苏辞墨有些惊讶,“宋兄,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宋碧柏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晚些有些睡不着,来找你聊聊天。”

“啊,这样啊。那快请进。”苏辞墨将人迎了进来,倒了杯热茶。

干坐了许久,也没见宋碧柏开口,苏辞墨光坐着喝茶都喝到第二盏了,待她终于有些困意的时候,宋碧柏开口了。

“我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没有调查你中毒一事?”

“唔。”苏辞墨轻应一声,“此事复杂难查,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引起背后之人的注意。”

听了她的解释,宋碧柏了然,没在继续问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和杨柏浩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没有向外说,同样也没有告诉她。

她明明是个女子,却要女扮男装进了这书院,还鼓励顾安创办女子学堂,扬言也要让天下女子也要向男子那般有智慧。她即已经是女子就有如此聪慧,若真真是个男子的话,恐怕这天下智慧谁也不及不得她。

苏辞墨被他那复杂的眼神盯的心里直发毛,刚要开口询问什么,他就起身告辞,她也不好再问,只得将人送出门外。

“早些休息。”

苏辞墨冲他微微一笑,应了声“好。”

她笑起来脸颊两边各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宋碧柏被她那笑容迷了眼。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她笑,倒是未觉得这笑如今竟是如此迷人。

宋碧柏略微回神,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倒,朝着苏辞墨行了辞礼,就匆匆走了,颇有一番落荒而逃的意味。只是此时苏辞墨困得厉害,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小事,看他终于走了,她也好回去睡觉了。

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快,会考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而考完后,看着书院内的成绩榜,有人欢喜有人愁。

苏辞墨还是跟往常会考一样,依旧得了第一名。

杨柏浩看着自己惨淡的成绩,又看了看苏辞墨的成绩,直接叹了一口气,“要是我的文学也能想你的一般好就好了。”明明他的武学成绩颇好,但除了武学这一科的成绩外,其他科的成绩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人家都是会考之前,哪一科的成绩不行补哪个,你倒好,就拿你最擅长的武学来看,临时了也不愿意抱佛脚,你考的不差谁差?”杨柏浩刚抱怨完了自己的成绩差,就被一位恰巧路过的夫子听见,直接开口讽刺了一句,而那位夫子,就是主教文学的。

像往常那种偏科的学生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大多数是主偏一科,其他科目的分数倒也说的过去。倒是这种偏科偏到嗓子眼里的稀奇学生,他还真是第一次见着。

杨柏浩闻言,刚要反驳几句时却看到说话的是教他们的文学夫子,顿时怂了下来。

看着蔫了的杨柏浩,夫子似乎是不解气,又说了两句才离开,若不是其他的夫子叫他,恐怕他能说到天黑。

这也不能怪人家夫子生气了,谁让杨柏浩吧文学成绩考成这个样子。

待夫子走后,杨柏浩立刻又精神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苏辞墨见状,笑他道:“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般。”看起来倒也是挺可爱的,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一个男子被人说很可爱还是会恼羞成怒的吧。

“嘁,”杨柏浩哼了一声,“比起文学,我还是比较向往军营里的生活。”军营里多好啊,每天不用听着夫子的“孔子曰”,还能行军打仗,说不定还能一战成名。让他学文学?还是继续做梦吧。

“武学好可以投营,文学也好更是好事,”苏辞墨笑眯眯道,“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还是别糟蹋文学了。”

宋碧柏在一旁站着,听着这话也是禁不住的笑了。看着苏辞墨脸颊两边的碎发,刚打算给她绕到耳后的手顿了一下,拐了个弯,拍了拍她肩膀道:“今天好不容易放假,走吧,请你们吃东西。”

苏辞墨还未说话,倒是被一旁的杨柏浩抢了先,“好啊,我们走吧!”

苏辞墨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三人在路上有说有笑的走着,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小厮,还好宋碧柏及时将他拦下,才未撞上苏辞墨。

待询问清楚,才知道此人是来找苏辞墨的。

“找本公子做什么?”苏辞墨疑惑,她很确定家中没有没有这个下人,更加确定她从未见过这个小厮。

“公子,公子您快回去看看吧,您家中的丫鬟说您母亲到了城外山庄之后就是一病不起,现在病情更是严重,让您去城外山庄一趟,因为家中离不开人手,所以就喊了小的来相告。小的就是一个跑腿的。”

苏辞墨蹩眉,母亲明明在他上书院来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会病重了呢。恐不是在山庄中受了什么湿气?但看这小厮神色焦急,倒也不似撒谎,但……算了,还是去山庄看看再说吧。

向宋碧柏和杨柏浩两人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之后,苏辞墨就往城外的山庄中赶去。虽说这件事不知真假,但听起来还是让人着急上火。

刚出了城,还没走几里,突然颈上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一路颠簸,中途苏辞墨醒来发现自己是在马车上,但因为马车上有迷药的缘故,刚醒来没多大一会就又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就到了一个小屋中,刚想动一动身体,却发现浑身无力,试了好几次,却连个胳膊也抬不起,索性也就不动了,只是静静的听着外面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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