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笑了笑,也朝自己停车的位置走了去。

回到家,等了半个多小时,温柔拎着行礼箱进来。

看到她竟然是提着行礼箱进门的,何乐愣住,眼睛跟随着她拎着行礼箱往自己卧室走去的动作而转动。

等到温柔走进过道了,何乐搁下遥控器,甩开抱枕,站起身,跟了过去。

一路跟到了卧室,见温柔扔开行礼箱,舒舒服服地往她自己的大床上一躺,何乐走上去,踢了踢温柔的小腿:“你不要跟我说,你打算长住了啊!”

温柔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她说:“我不能长住?”

何乐抱臂说道:“一来你很清楚,我把你这个卧室招租出去了,如果有人打电话,合适的话,我就会让人家搬进来住的。二来顾慕臻也不可能让你搬回来,你不要给我惹麻烦。”

温柔当然知道顾慕臻不会让她搬回来,但她更加知道,莫馥馨的伤不好,顾慕臻应该不会回来了。那小别墅虽说不大,可到底面积不小,空荡荡的,她一个人住,真的太冷清,她不喜欢。

温柔在床上滚了一下,咕哝着说:“这间房不是还没租出去吗?我先住几天,等顾慕臻回来了,我再回去住。”

何乐咦了一声,不解地扰了扰头,说道:“顾慕臻做什么去了?听你的语气,他最近都不在谍城?可我没听说顾总有出差呀!”

温柔唔道:“不是出差,照顾莫馥馨去了。”

何乐倏地大惊:“啊?”

她瞪大眼睛问:“怎么回事?莫馥馨怎么了,他怎么跑去照顾她了?那他不管你了吗?”

具体情况温柔也不知道,她只把自己知道的莫馥馨受伤的事情说了。

至于莫馥馨是如何受伤的,伤势如何,现今情况如何,她没打电话问顾慕臻,顾慕臻也没有向她说明,她是真的不知道。今天顾慕臻就只给她发了一个信息,让她晚上自己吃饭,自己睡觉。

何乐听说莫馥馨受伤了,顾慕臻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照顾了,气的都想暴揍顾慕臻一顿!

这渣狗!

何乐说:“你就住在这里吧,不要回去了!就算顾慕臻回来了,你也不要回去住!”

她的眼睛望在温柔的行礼箱上面:“你有没有把东西都装回来?没有的话我陪你再去一趟,把东西都装回来!”

温柔怔然,她可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

莫馥馨是顾慕臻的女朋友,如今受了伤,顾慕臻当然要去照顾。

就算莫馥馨不是顾慕臻的女朋友,作为朋友,知道莫馥馨受伤了,也会去看望。

温柔其实也想去,虽然她的身份挺尴尬,可撇除顾慕臻不说,莫馥馨也是她的朋友,她以她的朋友的身份去看望她,也是行得正走得正的。

温柔说道:“我就暂时住几天,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何乐道:“你还打算回去住的吗?”

温柔没回答这句话,起身打开行礼箱,拿了洗漱品,进浴室洗漱。

何乐要跟过去对她耳提面命一番,让她不要再跟顾慕臻牵扯了,可刚抬步,放在客厅沙发里的手机就响了,她只好先去接电话。

接完电话过来,温柔还在洗澡,何乐又转回去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温柔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脸上还敷着睡前面膜,过来陪何乐一块看电视,何乐冲她扬了扬手:“你的运气实在不好,刚有一个小姑娘给我打电话,说她想租房,我已经跟她说了,明天来看房。”

温柔侧头看她:“你刚还说让我回来住的。”

何乐说:“你又不搬。”

温柔幽幽道:“那你不能让她晚个两三天再来看房吗?明天她来看房,看中的话,我就不能陪你住了。”

何乐说:“没事,我可以搬过去跟你一块住,反正你那小别墅挺大,腾给我一间房应该没问题。”

温柔心想,确实没问题,但那又不是她的房子,她可做不了主。

温柔道:“你还是住这里吧。”

何乐说:“你看吧,不能翻身当主人,就会这么无奈。”

温柔不理她这话,含沙射影什么的,对她压根没用。

温柔就在何乐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

当天晚上,何乐搬进去温柔的那间卧室,她自己的那间卧室租给另一个姑娘了。

莫馥馨受伤,去看她的人很多,顾慕臻把电脑搬到了她的病房,在那里不分昼夜地陪着她。

所有人都对他这么上心的行为感到很欣慰,尤其莫振风,之前因为那五张照片还有顾慕臻的话,他对顾慕臻有很大的意见,可如今见顾慕臻对女儿这般在乎,他又原谅了顾慕臻。

他也是男人,年轻的时候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他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只要顾慕臻真心待女儿,外面那些女人,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莫太太和莫雨思见顾慕臻对莫馥馨这么上心,心里又嫉妒又不甘,上一次顾慕臻在莫家说的那些话,让莫太太和莫雨思幸灾乐祸了好多天,这还没笑到过年呢,顾慕臻就又用行动打了她们一个响亮的巴掌。

顾夫人见儿子一天到晚留在莫馥馨的病室,陪着她,照顾她,心里因为温柔的回来而时时担忧的情绪一下子就散了,她想,可能真是她多虑了,破镜重圆这样的事确实有,但很少。

而自己儿子是什么性子,顾夫人也清楚,三年前温柔主动放弃,又走的那般绝决,以儿子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顾先生是所有来看病的人中最沉默的一个,却也是最清明的一个,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顾慕臻对莫馥馨如此照顾有佳的时候,他却在想,儿子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顾先生的怀疑是对的,虽然顾慕臻高调地陪在了莫馥馨的病房里,但他只是换了个办公地点而已,真正照顾莫馥馨的人却是薄京。

这件事情,顾慕臻没有瞒着李以。

李以作为他的助理,自然时刻跟在他身边,他昼夜不停地留在病房,李以也是昼夜不停地留在病房。

等看病的人走了,薄京从里面的书房出来,陪着莫馥馨,照顾着他,顾慕臻进书房,忙自己的工作。

李以真的很亚力山大,他现在已经十分确信少爷是故意整他的了,撞见了这样的秘密,他不说会死,说了也会死!

李以每天提心吊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不停的悄悄地向顾银章汇报小道消息。

包括莫馥馨病房里的一幕。

顾银章听了李以的汇报,想着果然这里面是有蹊跷的。

他就觉得莫馥馨对他儿子没有一点情意,儿子对她也没有一点情意,可两个人玩情侣游戏又玩的很投入,既是因为这。

顾银章冲李以道:“这件事情不要跟夫人说,你也知道夫人的脾气,小心夫人知道了,我也罩不住你。”

李以哭着脸道:“可总裁,如果夫人事后知道了,又知道我一直在隐瞒她,我就真的完了呀!”

顾银章笑着说:“你以为慕臻把你弄到他身边当助理是为了什么?纯粹整你吗?枉你还是我身边的助理呢,这就想不到?”

李以眨了眨眼。

顾银章说:“让你将功赎罪,你要知道,我跟夫人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儿子,有他出马,没人能动你。”

顾银章点到为止,说完就挂了。

李以听了总裁的提示,一下子就醍醐灌顶了,可总裁也在给他出难题呀,将功赎罪的意思是,让他出卖夫人?

李以心一抖,头痛抚额。

所以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就会面临这样的窘境。

临近年关前放了假,温柔要回家陪妈妈过年,想了想,还是去买了礼物和水果,到医院去看望莫馥馨。

莫馥馨伤的是腿和头,因车祸而引起的脑震荡,左腿骨折,打了石膏在静养,第一天昏迷不能说话,第二天就醒了,可以说话了,手也可以自如的行动。

消失了四年的男人回来了,莫馥馨的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对外面的所有人都不关注了。

就算偶尔顾慕臻出来,一边办公,一边跟薄京说话,莫馥馨也没多瞅顾慕臻一眼。

尚在眼前的人她都这么无视,更何况外面的温柔了。

她一直没跟温柔联系过,直到温柔发信息过来,她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

再看向对面的顾慕臻,以及抄手靠在病床床尾,跟顾慕臻说着话的薄京,她觉得是时候让温柔知道她跟顾慕臻的关系了。

顾慕臻的温柔回来了,她的薄京也回来了,那她跟顾慕臻就真的没必要再维持这虚假的关系了。

莫馥馨给温柔回信息,告诉她自己的病房号,让她过来就是。

温柔收到了莫馥馨的信息,开了车就过来了。

莫馥馨冲薄京说:“我想吃苹果。”

薄京立马转过身来,不再跟顾慕臻说话,坐在莫馥馨的手边,给她削苹果。

削好,用叉子叉着喂她。

刚吃了两口,病房的门被敲,薄京一顿,顾慕臻瞅了病床上的两个人一眼,搁下电脑,站起身说:“我去开门,薄京你进去。”

薄京还没行动,莫馥馨道:“不用。”

她冲站在那里当透明人的李以说:“你去开门。”

顾慕臻挑眉。

薄京也微沉着视线盯着她。

莫馥馨说:“是温柔。”

顾慕臻问:“你让她来的?”

莫馥馨说:“不是,她说放假了,她要回家过年,走之前想来看看我,我就让她来了。”

薄京侧眸,狭长深邃的凤眼落在顾慕臻身上,片刻后又收回,看向莫馥馨:“你不是让她来看你这么简单吧?”

莫馥馨笑说:“嗯!有些事情,她也该知道了呀!”

顾慕臻抿了抿唇,又坐下去打开电脑,继续办公,让李以去开门。

李以赶紧去了。

薄京继续喂莫馥馨吃苹果。

所以,当李以开了门,温柔提着礼物进来,看到的就是顾慕臻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办公,而莫馥馨的病床边上,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喂她吃苹果。

温柔往前走的步子就那般吃惊地顿住,她完全不明白眼前是一种什么情况。

明明顾慕臻才是莫馥馨的女朋友,他却坐在一边自己办公,而另一个男人却明目张胆的坐在莫馥馨的病床边上,喂她吃苹果,举止亲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柔侧脸,看向顾慕臻,疑问的神态非常明显。

顾慕臻笑着将电脑收起来,站起身走向她,把她拉到莫馥馨的病床边上,冲她介绍薄京,又向薄京介绍她。

薄京还在喂莫馥馨吃苹果,没腾开手,闻言只是看了一眼温柔,说道:“幸会,总是听慕臻提到你,但一直没机会见到面,这几年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在馨馨身边,就委托了慕臻照顾她,但其实,馨馨是我女人,你不要误会了。”

突如而来的真相,让温柔一时没办法反应,她张了张嘴:“你才是馨馨的男朋友?”

男朋友么?

薄京唇角微勾,天生冰冷的眼里蓄了一丝笑,看着莫馥馨。

莫馥馨哼道:“才不是呢!”

薄京挑眉,扭头冲顾慕臻说:“你跟温柔进书房去。”

顾慕臻拉了温柔的手就进去了。

李以没敢跟进去,可看这病床的氛围,似乎也不大好,他赶紧借口上厕所,跑出去了。

等书房的门合上,顾慕臻拉着温柔坐在沙发里。

温柔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慕臻说:“就是你听到的那么一回事。”

温柔骇然:“你跟莫馥馨……你们……”

顾慕臻笑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充其量就是朋友吧。”

温柔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原来他所谓的女朋友,所谓的情侣,都是假的!

所以同学聚会那天,他故意喊来莫馥馨,只是想气一气她吗?

还有后来那么多次,他跟莫馥馨出双入对,在她面前大秀恩爱,也都是假的,纯粹是为了气她的?

还有后来他说的莫馥馨没法满足他的话!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骗她!

他是故意想让她痛苦难受,让她在这样的关系里挣扎难堪,自我厌恶!

温柔倏的一下推开顾慕臻的手,冷着脸去拉书房的门。

顾慕臻坐在那里没动,看着她背影问:“生气了?”

温柔转身怒道:“我不该生气吗?你明明可以跟我说的,可你却故意瞒着,让我一个人为这样的关系难堪揪心。”

顾慕臻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现在的愤怒,就是我原来的愤怒,柔柔,你也瞒着我一件事情,一直都没对我解释。”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长身玉立地靠在那里,挡住她出去的路:“我跟莫馥馨确实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在你回来之前,我们就是这种关系了,不跟你说,是也想让你尝尝被人瞒着不说的滋味,还有,当时薄京没回来,我跟莫馥馨的关系暂时不能断,我才一直没说,倒是你……”

他说到这里,停住,不再往下说了。

他之前说过,不会再问她三年前她离开的真相,他会自己调查。

顾慕臻退开身子,让开门:“如果你真生气,那我也没办法,毕竟隐瞒了就是隐瞒了,就算有苦衷,也是一种欺骗,如今我跟馨馨的关系你也知道了,我对你的心你也一清二楚,你是继续留在我身边,还是离开,全由你。”

他说完,返回沙发里坐着。

虽然这间是书房,可也是病房里的书房,没有抽烟区,抽烟区在外面,顾慕臻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抽烟,他的烟瘾也因为温柔而减少了很多,平时在家,抽的频率也极少极少。

他坐在那里,面色从容,表情不变,可实则内心是紧张的。

他是了解温柔的,看着软棉棉,实则心狠人狠,她若翻脸无情,他还真拿她没办法,只能用强硬的手段留住她。

但他总想让她自己选择,选择留在他身边,证明她爱他。

温柔站在那里,盯着书房的门,沉默不言。

她想,顾慕臻,你真是好样的,就故意逮着这样的机会来戳我的心。

也许顾慕臻跟莫馥馨开始这段假关系的时候顾慕臻并没有想别的,可温柔回来了,他的心眼就多了。

隐瞒这件事情,看温柔在一边吃醋伤心甚至是为他们这样的关系焦心黯然,他也有心疼,可他心里很清楚,他跟莫馥馨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坦然地享受着跟温柔这样的相处,再利用这样的相处来报复温柔,报复她三年前的抛弃之苦。

而不管他何时向温柔坦白他跟莫馥馨的关系,这都是他含沙射影来谴责温柔的武器,他说,毕竟隐瞒了就是隐瞒了,就算有苦衷,也是一种欺骗。

这是在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说她?

温柔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轻微的攥紧,她心中有怒的从来不是顾慕臻,而是顾夫人,她不愿意再跟顾慕臻有任何牵扯也不是因为她不爱,只是因为她不想跟顾夫人有任何人情上的往来。

可爱情种在了顾慕臻身上,生根发芽,她无力铲除,亦无力阻止他的生长。

三年前她为了自己,背弃了爱情,放弃了顾慕臻。

三年后,她是不是还要走同一条路?

可温柔心知肚明,她没得选。

三年前顾慕臻不在,她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来得及拦住她,可三年后,她走不出他的世界了。

温柔转身,看了顾慕臻一眼,走过去往他身边一坐。

顾慕臻抄手就将她抱到了腿上,低头吻住。

顾慕臻很高兴,低声说:“柔柔,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温柔吓一跳,抬头说道:“不好!”

顾慕臻蹙眉:“怎么不好了?你难道不想嫁给我?”

温柔当然很想嫁给他,很想很想,谁不想跟心爱的男人结婚呢?可结婚若这么简单,她三年前就不会走了。

温柔说道:“我暂时没打算结婚。”

顾慕臻笑,他那句问话其实是个坑,他其实也知道,他如果没处理好父母那边的事情,温柔就不可能嫁给他,他问那个问题,也只是想套一套温柔的心思。

她说,暂时没打算结婚。

意思就是,她是想嫁给他的,只是不是现在。

顾慕臻也没打算现在结婚,他上次对父母说过,他打算三十岁的时候再结婚。

还有四年,不,今年马上就要过去了,还有三年。

顾慕臻拉住温柔的手,说道:“我们可以先领证。”

温柔摇头:“不要。”

顾慕臻抿唇,女朋友看着呆,实则精明的不要不要的,哄骗都哄骗不住。

不要就算了。

顾慕臻又抱着她吻,他有好多天没见她了,实在想的很。

可再想也不敢在这里放肆,只能以吻解渴。

腻了大半天,温柔推开他:“我今天要回家,不能在医院耽搁,我出去看看馨馨,然后就走了。”

顾慕臻问:“你们公司放假了?”

温柔说:“放假了。”

顾慕臻虽然不想放她离开,但这放的是年假,她要回家陪她妈妈过年,如今薄京回来了,他跟莫馥馨的关系也要想办法解决,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最近也没时间陪她,只好嗯了一声,拉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出去后,薄京让开位置,跟顾慕臻出去到指定的吸烟区抽烟,李以站在门口当哨兵,门内温柔和莫馥馨在聊天说话。

莫馥馨说:“你不要怪慕臻没跟你说我跟他的情况,因为他答应了要保密,除了我跟薄京还有慕臻外,没有第三人再知道这真相,他并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温柔在低着头剥龙眼,剥好放在水果盘里,端给莫馥馨吃。

莫馥馨看着她。

温柔说道:“我没怪他。”

莫馥馨松一口气,要是因为她的事情而让他们又闹了嫌隙,那可就真的是她的罪过了。

难得这对苦命恋人三年后又走到了一起,不管到最后能不能终成眷属,至少,他们不能因为她的事情再闹掰。

接过水果盘,放在身前,莫馥馨用纸巾擦了擦手,这才拿着龙眼吃,一边吃一边拿眼睛偷偷地看温柔。

温柔坐在床沿,也一边剥龙眼一边吃着。

见莫馥馨总是偷偷地瞧她,她有些好笑,抬了抬脸,冲莫馥馨道:“你有话就说吧。”

莫馥馨笑道:“我怕你嘴上说着不气,心里其实是气的,所以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温柔挑眉,问道:“什么事情?”

莫馥馨说:“我跟薄京的事情。”

温柔以前不认识莫馥馨,也不认识薄京。

大学时期跟顾慕臻谈恋爱,虽然时间也不短,但知道的顾慕臻的朋友只是于时凡和邹严寒。

大学校园以外的,穿梭在豪门世家里的那些关系网,温柔一个都不知道。

既然连人都不知道,那就更加不会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对于莫馥馨和顾慕臻这种虚假的关系,温柔面上不问,可心里却真的存了一百多个问号。

听了莫馥馨这话,温柔顺势就接话道:“你说吧,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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