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蛊,来自极北雪山的一种爬虫。

因携带寒毒,又诞生于极寒之地,落下了一个寒字的名号。

幼年为黄米大小的虫卵,成年为红豆大小的爬虫。

喜欢阴冷潮湿的地方,常年以枯木残骸为食。

受地理环境影响,新鲜的树叶绿草,对其等同于满汉全席。

了解这些事情,再来驱逐寒蛊,就简单了许多。

右手翻转过来,林雷心头一动,玄玉针出现在他的手心。

“喜阴那就产阳。”

轻轻搓了搓玄玉针,林雷把体内的灵气,往里注入了些许。

“我就不相信你不逃。”

等待玄玉针有了温度,林雷照着女孩下丹田的鼓起之后,猛的扎了上去。

“嘤……”竹床上的女孩身子一挺,鼻口间如梦呓一般轻哼一声。

林雷身子一颤,手中攥着的玄玉针,差一点都是给掰歪了。

魅惑,娇柔,勾魂。

对于一年多没有进入汪雪房间的林雷,这一声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闭上眼睛稍稍缓了缓,林雷红着脸,打量起竹床上的女孩。

消瘦的身体,遮掩不了窈窕的身材。

病态的容貌,隐藏不了优雅的气质。

浓郁的药香,覆盖不了端庄的韵味。

很显然,竹床上的女孩倘若没有生病,定会是一个形象气质佳的美人!

目光顺着身体右移,枯萎的宛若一截干柴的左臂,落入林雷的眼中。

林雷心头微微一颤,又把自己的目光,挪到了女孩的左腿。

泡水太久导致的肉皮皱起,营养缺失导致的皮肤暗淡,卧病在床导致的肌肉瘦小。

两条合起来还没有自己一条腿粗的,满是肉皮皱起的腿,让林雷心头一阵愧疚。

“我竟然对一个病重至此的人产生了邪念,真不是个东西。”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自己一番,林雷收敛心神。

提起玄玉针,林雷照着逃窜至中丹田附近的寒蛊背后,狠狠的扎了上去。

中丹田之上的皮肤一阵颤抖,寒蛊从刚刚的位置,又往前爬了一大截距离。

“再来!”

林雷拔出玄玉针,照着寒蛊的背后,又重重的刺了上去……

由于玄玉针插入之后,热气会以插入点为圆心,朝着附近巴掌大小的区域扩散出去。

林雷每一次拔针插入,女孩体内的寒蛊,都会往外挪出好大一段距离。

因此,连着五次插入拔出之后,女孩体内的寒蛊,已经逃到了胸口的位置。

鉴于胸口的位置特殊,且寒蛊所处的位置靠近心脏,落针存在一定风险。

林雷暂时停止了落针,只把玄玉针插在了心脏往下的位置释放热气,防止寒蛊再折返回去。

完成这一切,林雷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寒蛊喜阴厌阳,但凡有一点热气,寒蛊都会极为烦躁的往前爬。

可是该如何制造热气呢?

把患者变成一个热心肠——还真是一个冷到极致的笑话。

利用除颤器的电流生热——哪来的除颤器呢?

让患者自己动手,摩擦生热——可患者没有意识,不能自己动啊。

那自己动手帮助揉搓,把灵气传入患者体内生热——可患者是个黄花大闺女,自己这么做,有损对方的清名啊……

正冥思苦想呢,穆长德端着三碗汤药,从外面走了进来。

把放置着三碗汤药的黑色木盘,搁在一旁的圆桌之上,穆长德转向床榻。

“哎,小伙子,蛊虫已经出来了啊。”凑到林雷身后,穆长德有些惊奇的喊了起来。

“出……出来了?”林雷眨了眨眼,有些发蒙的抬起头。

文竹搭建的床榻之上,一只通体雪白的,头顶上长着两条短须的蛊虫。

正静静的坐在一截虎皮兰上,撕咬,咀嚼着身体下方的虎皮兰。

“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林雷猛的拍了一把额头。

他竟然完全忘记,自己打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一场饕餮盛宴。

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诱,并防止察觉到危险的寒蛊,停留在某处不再前行。

“真是被邪念冲昏了头脑。”又拍了一把额头,林雷自顾自的责备起来。

“什么?”穆长德光顾着高兴,压根没听清楚林雷的话。

“没事没事……”林雷摆了摆手,讪讪的回了一句。

“哦哦。”穆长德也不在乎这些。

“那我的孙女……”指了指床榻上的女孩,穆长德一脸的关切:“现在没事了吧。”

“寒蛊驱逐了,寒毒和湿气还在,身体的损害也没有修复,营养也是暂时缺失。”伸手捏住寒蛊的后背,林雷下意识的回应起来:“还需要继续治疗。”

“寒蛊,寒毒,湿气……”穆长德重复了一遍关键词,面上的神情逐渐僵硬。

“是啊。”把寒蛊放在一个茶杯里扣上盖,林雷继续讲述起来:“寒蛊是您孙女身上的百病之源,驱逐寒蛊,等同于斩断了百病的产生,砍掉了偷窃您孙女身上营养成分的盗贼。”

“至于后续进入的湿气,已经产生的寒毒还有蛊虫偷窃营养造成的营养不良等,还需要后续医治。”

“这就像是乌龟咬了一口绿豆糕,我们阻止了乌龟继续咬,可绿豆糕上已经被乌龟咬掉的部分,我们必须得重新补充。”

“而这些部位沾染的,乌龟口腔中可能存在的病菌,以及病菌已经引起的病变,我们就得……”侃侃而谈的林雷微微一滞,后赶紧冲穆长德摆起了手:“穆老爷子,事情不是……”

“好了。”穆长德抬手打断,又凄凉的转过头:“您就告诉我……”

“是不是我,导致了我孙女目前的惨状。”

“是不是我的药浴,导致我孙女体内被湿气浸透。”

“也导致我孙女身体的内部,遭受那所谓的寒毒洗刷!”

“不……”

“我希望你不要骗我。”林雷刚刚吐出一个字,穆长德戳着胸口打断:“毕竟……”

“我多少也是个学医的。”

“吁……”林雷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是。”

嘭!

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离,穆长德控制不住的,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圆椅上。

“穆老爷子……”林雷赶紧上前一步,伸手去搀。

“不用……”左手撑着旁边的圆桌,穆长德悲凉的摆了摆手:“我没事……”

“我没事。”

“这……”林雷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医圣……临江医圣……”穆长德撑着桌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堂堂的临江医圣,治不好自己的孙女也就罢了,竟然还……”

“竟然还帮着外人,祸害了自己的孙女这么多年,替坑害自己孙女的人,养了这么多年的蛊。”

“这是何等羞辱。”自嘲的笑了笑,穆长德满脸的悲痛:“这是何等的讽刺啊!”

“穆老爷子,其实这并不是你的过错。”林雷能够体会对方的痛苦,站在旁边劝阻起来。

“不是我的过错……”穆长德摇了摇头,掰着手指算了起来:“湿气是哪来的?是我的药浴引起的;”

“蛊虫是怎么长大的?是我的药草喂大的;”

“蛊虫是从哪里来的?是我没有照顾好孙女,给了恶人机会,让恶人喂下的。”

“而蛊虫是什么?是众多疾病的源头。”穆长德细数完自己的过错,猛地拔高声音:“连众多疾病的源头都是我带来的,还说不是我的过错!?”

“不知者无罪,您并不是有意为之。”看着堂堂的临江医圣这样,林雷心头有些难过。

穆老爷子行医多年,做过的善事数不胜数,救过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从他开始的临江年轻一辈,基本上都是听着穆老爷子的成就,故事慢慢长大。

他实在不明白,有谁这么恨对方,竟然这么狠毒。

在对方儿子儿媳遇难之后,对穆长德仅剩的亲人出手,且还是蛊虫这么残忍的手段。

想一想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慢慢被蛊虫吃干吃净。

亲人死亡之后,还会有蛊虫从亲人的口鼻,乃至从小腹钻出。

届时以穆长德的年纪,就算是不被气死,也的给直接气疯吧。

“不知者无罪……不知道法律,伤人也算是无罪吗?”穆长德笑着摇了摇头,又冲林雷摆了摆手:“好了,不装疯卖傻,也不拖累你了。”

“你好好治病。”

“我这个救不了儿子儿媳的医圣,就把我的孙女就交给你了。”摇摇晃晃的转过身子,穆长德失魂落魄的走向外面:“交给你了。”

“有一句话,其实我是不想说的。”林雷看着穆长德落寞的背影,转向了病榻上的女孩:“因为我觉得以穆老爷子的头脑,应该能够分析出来。”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什么话?”穆长德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你除了害了你的孙女之外,也救了你的孙女。”林雷掏出玄玉针,清除起女孩体内的寒毒。

“你在开玩笑吗?”穆长德满脸的嘲讽。

“玩笑?”林雷运转着体内的灵气,利落的把针落在寒气附近:“你可以试着想想,假若寒蛊没有药草吃,它会选择吃什么?”

“会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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