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江边,江水在朝阳的照耀下,波光鳞鳞,泛着金颜色的光芒,我一头扎进江水中,双腿一蹬,朝着水底潜下去。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我已经从江的另一边上了岸,我的手里多出一条大鱼,这时双喜也已经准时在岸上等着我了。

“阿生怎么样了?”

“阿生好多了,莫姐姐说他说没事了。”

“这就好,你让阿生好好养伤,我马上就去给他报仇。”

我把鱼给了双喜,又从双喜手里接过干衣服换上,然后朝着鲁家大院的方向走去。

“老大!”双喜突然在背后叫住我。

“什么事?”

“莫姐姐说不让你去报仇!”

“放心吧,我不会去鲁家大院闹事的,你去把鱼卖了吧,记住卖个好价钱啊,咱们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得很。”

我朝双喜微笑着挥挥手。

“嗯!老大小心一点!”

双喜知道我的脾气,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也没想再劝我,其实双喜心里也是想报仇的,而且他对我这个老大很有信心,我做什么,他们从来都是支持。

我来到镇子上,路过一家包子铺,老板看到我来,脸上像是笑开了花。

“莫哥儿,什么时候也给咱捞条鱼尝尝,我包子铺里的包子,任你吃,不收钱。”

“你可想得倒美,我莫江一条鱼可以买你整间包子铺了。”

“嘿嘿,那是那是,莫哥儿你给我捞条鱼,我整间铺子都给你了。”

“先来十个大肉包子,甭找钱了。”

我给包子铺老板齐包子一锭雪花银。

“莫哥儿就是豪爽!”

齐包子眉开眼笑,赶紧给用一大张干荷叶给我包上十个大肉包子。

我从齐家包子铺买了十个大肉包子,这齐家包子铺老板的真正名字已经没有人记得了,镇子上的人都管他叫齐包子。

齐包子人实诚,他家的包子个顶个的大,皮薄馅多,包子馅也是实打实的上等猪肉,虽然卖得比别家的贵点,但是镇上的人宁愿多走几条街也要到他家来买包子。

“莫哥儿,你买这么多包子是要请客啊?不过用包子请客是不是太扣门了点吧,这不像你莫哥儿的风格啊。”

“呵,我先在你这买些包子,一会儿我从烧鸡店过,顺便再搞两只烧鸡,然后再去段家烧坊搞二斤烧酒。”

“莫哥儿就一个字,豪爽!”齐包子给我竖大拇指,开玩笑道。

我提着齐包子用荷叶打包好的十个大肉馅包子,继续朝前走去,前面正是王记烧鸡,一股香味从烧鸡店里飘出来,香味浓得很,勾人馋虫。

“刚出窝的烧驹咩,新鲜打紧!”

王记烧鸡店的老板人称王歪嘴,嘴巴歪在一边,说话不利索,但是嗓门不小,他每天早上吼的这一嗓子整条街都听得见。

“王歪嘴,你家烧驹又出窝啦?”

路过的乡邻停下来打趣他,王歪嘴只是嘿嘿的咧着嘴傻笑,他从来不跟人生气。

“做兴意嘛,要和屁生财!”

王歪嘴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好香啊,刚出窝的烧鸡来两只!”

我走上前去,给王歪嘴打招呼。

“呵,莫哥儿又请客啊?什么习候也请请我呗。”

“你自己的烧鸡天天可以吃,还用我请客啊?”

“嘿嘿,莫哥儿请客,我几己个儿的烧驹吃起来,味道也不一样,嘿嘿...”

“你是想多卖几只烧驹吧!”

“嘿嘿,嘿嘿,莫哥儿聪明淫啊。”

王歪嘴一边说话,一边用荷叶给我包好两只烧鸡,用绳子绑好递给我,我拿了烧鸡继续朝前走,现在时辰还早,街面上很多铺子都还没开门。

镇子上的人都知道,我莫小哥买东西是从来不付钱的,过后阿发会过来结帐。

我手里提着烧鸡和包子,沿着街道继续朝前走,这时一阵酒香从前面巷子里传出来。

“好香啊,这有菜无酒不成席,既然是请客,怎么也得打二两酒不是,万一客人要喝酒呢,没点准备可不好。”

我从段家烧坊提了两坛酒,每坛酒重一斤,我再想买点什么,可是手上已经没有空闲地儿了。

“先就这样吧,能活着回来再请你吃大餐!”

我一手提着肉包子和烧鸡,一手提着酒,朝着镇子南边的荒山坟冢走去。

镇子南边有一片荒山,以前发生匪乱和饥荒的时候死了不少人,没有人认领的尸首,都被扔到这片荒山上,随便刨个坑就给埋了。

我为什么要去镇子南边那片荒山,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个地方有我要找的‘人’。

这片荒山并不高,我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在比人还高的草丛里穿行,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我的面前出现一大片乱葬岗,黄土包一个连着一个,坟堆之间,东一丛西一丛的长着些乱草,这个季节已经枯黄,看上去十分荒凉。

我来到乱葬岗外围就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然后我把手里提着的大肉包子和两大只烧鸡的放在地上,我把包裹着大肉包子和烧鸡的荷叶解开,一大股香味顿时四下散开。

最后我又开了一坛酒,自己喝了起来,这段记烧坊的酒还真不奈,初秋的天气山上已经有些凉意,我喝下一口烧刀子,顿时全身都火热起来。

我喝了一口烧刀子,然后又扯下一条烧鸡腿,正要往嘴里塞,突然,我的面前一丈外,出现一条癞皮狗,这狗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突然就冒出来,真有点神出鬼没的意思。

这条癞皮狗好凶,小牛犊子一样大的个头,一身的腱子肉,狗身上的黄毛就像坟堆间的乱草,东一丛西一丛,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惹不起的主。

癞皮狗头顶上长着两只大鼓包,像是有两只角随时要从鼓包里冒出来一样,一对吊睛眼死死的盯住我,呲牙咧嘴的冲着我低吼,随时要扑过来。

这条癞皮狗身上有很一股很沉重的戾气,除了戾气之外,还有一股很阴森的气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阴煞气,只有从死人堆里滚过一遭的人才有那一股阴煞气息。

要是三天前,我还会怕了它,但此时我只是笑了笑,抄起一个大肉包子,冲着狗头直接砸了过去。

癞皮狗大嘴一张,一口咬住大肉包子,三下五除二,一口就将大肉包子给吞了下去,然后又呲牙咧嘴的冲着我低吼。

我挥手又砸出一个大肉包子过去,这一次,我故意朝它头顶一丈高处猛砸过去,只见这条癞皮狗双腿一曲,猛的一蹬地面,一个旱地拔葱跳起一丈高,一口咬住大肉包子,然后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回地面。

癞皮狗两口将嘴里的大肉包子吞下去,伸出舌头舔舔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吞下这个大肉包子,癞皮狗仍然还在朝我呲牙低吼,但是它呲牙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明显小了很多,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一阵呜呜声,一长串口涎滴滴哒哒从嘴角滴到地面。

很明显,这条恶狗对我的敌意减少了很多,它的内心在挣扎。

我趁热打铁,又是连续三个大肉包子扔过去,这一次,我高高的抛起,也没有用多大力,癞皮狗明显感觉到我的善意,看我的目光都要温和了很多。

吃了五个大肉包子,这癞皮狗明显饥饿感减少了很多,但是离吃饱还差一点距离,但是我也不再喂它了。

癞皮狗也不走,就站在原地死死盯住我,它也没有要扑上来的意思,这狗的眼睛中多了一丝疑问,好像是在想我喂它肉包子到底是为什么,又在盼望我扔更多的肉包子给它。

这狗的智商看来不低,看来我没有找错‘人’,不,是没有找错‘狗’。

“很好,就是你了!”

这条狗现在的状态正是我需要的,时机已到,我立即开始施术,我心中疾速默念口诀,突然朝着癞皮狗的狗头点出一指,一道神念从我的眉心射出,心到术成,这施术的速度比闪电还快,可以用瞬息万里来形容,这世上没有任何生灵可以躲得开这术法。

心到术成,说具体一点,那就是我只需要神识海中一个念头,这术便已经成了,这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这完全是瞬发。这就好比我在脑海里想像一道光,在我想的同时,这一道光已经出现了,这便是神念。

癞皮狗再凶,也躲不开我的神念施术。

癞皮狗瞬间中招,此时它的神魂被我定住,它就像一只木狗,呆在原地,癞皮狗的头顶,出现一团朦朦胧胧的灰雾,婴儿拳头大小。

灰雾的外面,是一层半透明的‘鸡蛋壳’,这团灰雾就在‘鸡蛋壳’里翻滚,我知道这团雾气就是这条狗的神魂。

这团灰雾一边不停翻腾,一边不停传来呜呜的狗叫声,这是极度害怕的声音,就像是人见了鬼神一样害怕。

我依据龟仙人巫道传承的点妖术,对癞皮狗的神魂施术,点化它开灵启智,随着我的口诀施咒,我的额头眉心生出一束光线,照进癞皮狗头顶翻腾的灰雾,灰雾在我的眉心光束照耀下,很快变得澄清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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