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并未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影响众人心情,罗老太太怕跟着来的公子姑娘们玩的不开心,索性让人收拾处了个大屋子让大家伙好好玩。

罗淡烟正跟着罗琪琅身后给来贺喜的宗亲见礼,眼巴巴见着大家都去玩了,委屈巴巴扯了下哥哥的衣袖,小声的哀求:“哥哥,你放我出去玩会吧。”

罗琪琅扫她一眼,低声道:“你风寒才好,外头还下着雨,陪我在这里呆着,若是觉得无聊,就趴着睡觉吧。”

罗淡烟啊了一声,可怜兮兮扯他衣袖,软乎乎的撒娇:“哥哥,你就放我出去玩一会吧,难得家里热闹会,不能因为慎敏姐姐不来你生气,你就拿我撒气。”

那头的罗老太太瞧着孙儿孙女咬耳朵,笑着道:“烟儿出去玩吧,阿琅也别拘她的太厉害了。”

罗淡烟欣喜,立刻站了起来:“祖母最好了!”又害怕的瞧着自个哥哥,就道:“我就玩一个时辰就回来成不成?”

“你玩起来一个时辰能够?”罗琪琅就道:“先回你院子换身衣裳。”

罗淡烟瘪嘴:“我觉得我这衣裳挺好看的,也挺暖和的。”

旁边的惠氏觉得这兄妹两个有趣的厉害,就开到:“烟儿,你之前不说想要蜀锦衣裳吗。”

罗淡烟眨了眨眼,立刻跑了出去。

罗老太太觉得这小孙女可爱的厉害,倒是旁边有位宗亲慢慢开口:“话说,烟姐儿今年应该十三了吧?”

“马上就十三了。”惠氏立刻坐直了身子,这位宗亲还算是罗家的直系,父兄都是在朝为官的。

她还没张口,就听儿子冷飕飕的话响起来,“烟儿的婚事由我这个哥哥做主。”

那位宗亲错愕了下,这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里有做兄长的来越俎代庖的。

首座的罗老太太忙对错愕的宗亲就笑着道:“阿琅最是疼惜这妹妹,此前就同我和他父亲说定了,烟丫头的婚事,全部交给他这个哥哥做主。”

那位宗亲见罗老太太都开口,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就看罗琪琅,好半天才斟酌的开口:“不知阿琅是预备给烟姐儿物色个何等人家。”勇毅侯府承袭爵位的大房这辈就罗淡烟一个嫡女,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

罗琪琅靠着椅子,手指敲着旁边的杯盖,平静的目光落到打她妹子主意的宗亲身上,淡淡的说:“自然是要门当户的好,我是侯府世子,日后侯府当家做主的人,若我这妹夫还要我来提携,我要他作甚?”

“阿琅!”罗老太太忍不住开口,有笑着和那位宗亲道:“阿琅今日应酬颇多,估计是太累了。”

罗琪琅斜靠着椅子扶手,单手摸着嘴角,笑的凉薄:“我的确是累了,不过话还是不会胡乱说的,倘若被我晓得那个不长眼的鬼东西打我家烟儿的主意,我可不管亲戚不亲戚的,一锅给你们端干净了。”

屋子里面顷刻静谧下来,惠氏使劲给儿子使眼色,罗琪琅丝毫不为所动,环视一圈,慢慢的道:“我的话,你们最好都记清楚了,给我管好你们家的少爷们,若我来替你们收拾,可就不管能不能有个全尸了。”

“阿琅!”罗老太太厉声,见罗琪琅打不过来的淡然目光,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老子还在前头等你过去,别在这里闲坐着了。”

“是。”罗琪琅起身给罗老太太拱手:“既如此,孙儿就失陪了。”

罗淡烟换了身衣裙便是兴冲冲的去找姑娘们们玩了,四个蕊瞧着她了都同她招呼,让她来投壶玩。

她见德蕊气急败坏的目光表示不解,贤蕊就拉着她道:“今个哥哥们没来,谢家两个姑娘可是出风头了,咱们都输了她们两局了。”

谢家的两个姑娘,自然是指的是奉恩公府的闺秀。

谢红笺和谢红蝶都是张扬的性子,两个人见着罗淡烟都是对视哈哈大笑了两声,谢红蝶指着罗淡烟怼德蕊:“我还以为你是去把罗世子请来了,你请烟儿来,是想一会子输了好找借口不是?”

张谢罗三家的姑娘关系都是极好的,因此说话都不大顾忌,若是换成旁人,估计是要奉承着的。

德蕊听着这话顿时火了,叉腰指着谢红蝶:“当心我打你的嘴,还没开始就晓得赢的是你们了!?”

丫头们把重新收拾了地方,罗淡烟正在选箭羽,目光就落到外面回廊的人身上,似乎是谢梅御,走的还有些急促,她忙对着贤蕊说了句马上就来,紧跟着就跑出去了。

“四哥?”

谢梅御被跳出来的罗淡烟吓了一跳,倒是没想会遇见她,朝后退了两步拉出距离,才看她:“有事?”

罗淡烟歪头看他,笑眯眯的和他说话:“四哥,你是才来?可吃饭了?今日午间的厨子是父亲去御膳房借来的呢,手艺可好了?”

谢梅御笑着看她,和她说:“家中有事晚来了,到底是你哥哥的酒宴,不能不来。”

他看罗淡烟眨了眨眼,正要说要去找他哥哥不能奉陪,袖子就被她的白嫩嫩的小手捉住,就听她说:“我们在和你家姊妹玩投壶呢,咱们这边都输了好些分了,你帮帮我吧!”

谢梅御投壶她是见过的,厉害的要死。

“罗淡烟。”谢梅御叫她的名字,带着几分调笑:“你要我去帮你赢我家的妹妹,你这算盘倒是挺会打的。”

他果断拒绝,和她好好说:“你找旁人,我今日赶着回去。”

罗淡烟呀了一声,见着出来寻她的贤蕊给她招手:“谢四投壶可厉害了,咱们把他请过去帮我们投两支就好了!”

她抓着谢梅御的手朝里面拽,语气软糯糯的求他:“就耽误你一会功夫,难不成你是比不过你家两个妹妹?走嘛,耽误不了你多少工夫的。”

“你还和我玩激将了?”谢梅御扯会自个的手,示意小厮道:“你先过去,告诉二哥我晚点便过去。”

有了谢梅御出手,自然是输不了,那头的谢红蝶气得指着自个同房的哥哥:“四哥,我是你妹妹还是这几个是你妹妹的,我还以为你会帮我赢呢,你这胳膊腿也太朝外面走了,你说,她们是给你什么好处了!”

谢梅御敲了下谢红蝶的脑袋,只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和她说:“你非要赢的侯府和英国公的人下不了台才开心?当心母亲晓得了……”

谢红蝶同他一样,都是奉恩公府二房的庶出。

被提醒的谢红蝶乖乖的哦了一声,还想和他说两句话,就见他疾步走了出去,说了声四哥慢走。

罗淡烟走了过来,见谢红蝶疑惑的目光,就问:“怎么了?”

“好奇怪,四哥怎么会来的。”谢红蝶就说:“他姨娘生病了,今日本是在府邸守着的,想来是专门来贺下你哥哥的,一会就得急赶着回去了。”

她说罢,好奇的看罗淡烟,存疑道:“适才你怎么把我家四哥说动的,我在家里求他帮忙,他都不理我的。”

罗淡烟楞了下,难怪刚刚这人瞧着步伐匆忙,原来是他的亲娘生病了。

“他姨娘病的严重吗?”罗淡烟拉住又要去玩的谢红蝶。

谢红蝶想了想:“她姨娘不受母亲待见,时常被叫去立规矩,应该不严重吧,否则四哥也不会来了。”

谢梅御同罗琪琅说了几句祝贺的话,就急着回去了。

他本是不愿意来的,贺礼也提前送给罗琪琅了,偏偏贺氏这位嫡母派人来催他过来,若是不来倒是显得不把她这位嫡母放在心上,回头必然又要给他姨娘穿小鞋的。

才出了院门过了两条小路,天上还有些雨丝,他身边的小厮阿锁突然开口:“四少爷,那是不是罗四姑娘啊?”

谢梅御停下脚步朝着小厮指着的地方看,就见罗淡烟站在颗树下,一只手手举在头顶,身上已经被细细的雨丝包裹了一层,像是在避雨,可眼神又在到处张望。

罗淡烟也看到谢梅御,立刻小跑了过去,莞尔笑道:“你要回去了?我送你吧。”

“不必了。”谢梅御示意小厮把刚刚谢竹盛让他带上的伞递给罗淡烟:“我真有急事,你去找旁人陪你们投壶。”

罗淡烟急急的跟着他旁边,否认道:“没有的事!四哥,我不知你姨娘生病了,刚刚不该拉着你玩的。”

她说着就把个小盒子塞到谢梅御手里,笑着和他道:“红蝶说你姨娘是风寒了,这些药都很好的,都是哥哥特意给我寻得,保管服下去明个就能下床了!”

“不需要。”谢梅御把东西给她丢回去,真要拿了,回到贺氏那位嫡母晓得了,怕是要更加针对他的姨娘了。

罗淡烟急忙就把盒子打开,和他认真道:“不会,不会被谢二哥母亲知道的,你看,我都用普通的药瓶装着了,不扎眼的。”

她慌忙的把两个药瓶递到他眼前,又从袖口摸出张帖子,献宝似的道:“四哥,这人是太医院太医令的大弟子,不比当师父的差,但晓得他师承何人的可少了,你让他去给你母亲瞧瞧吧。”

谢梅御目光复杂的看她,然后就道:“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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