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慢慢的有路过的瞧着跪在小桥上的慎敏,都是诧异的不行。

都不知道是谁敢这般羞辱府邸最受宠的丫头。

但也没人敢上去吱声的,倒是不少人都远远的过来围观。

“谁知道慎敏丫头怎么跪在这里了?莫不是老太太罚的吧?”

“老太太罚慎敏?我看你是昨个酒没醒,有没有谁瞧着了?”

“不知道呢,奴婢一过来就见慎敏跪着了,可有人去给老太太和大姑娘说了?眼瞅着就要落雨了呢!”

即便不落雨,数九的天跪着,寒风凛冽的外头也是受不了的。

“瞧着刚刚有个丫头去了,估计请不来人,暖大奶奶在和管事们说话,二奶奶今个又出去了,大老爷接待贵客把家里的少爷和罗大爷、谢二爷都叫上了,老太太今日跟着大太太去外头上香了。”

七七八八的人叽叽喳喳议论着,竟没有一个瞧着是是谁罚跪的。

正这时,冷雨淅淅沥沥落了起来。

慎敏依旧静静的跪坐小桥上,目光都不带晃动下。

雨越来越大,寒风也跟着呼哧而来。

慎敏静静的闭着眼,突然感觉有人走了过来。

“慎敏,真的是你!”

慎敏睁眼抬眸,就见是二姑娘良蕊一袭粉群落在她的跟前。

良蕊见着浑身湿漉漉的慎敏,急忙就要把她搀扶起来。

她心疼又气急,一贯软和的语气变得愤愤:“谁罚你的?谁敢罚你的?快点起来。”

她的贴|身大丫头夏书来给她说慎敏在雨里跪着,她都不敢信,还以为是夏书看错了人。

慎敏摇摇头,谢绝了良蕊的好意,推开了她手,才苦笑着说:“奴婢冒犯了罗大爷,该跪着。”

捏着伞柄的夏书直接愣住,好久才磕磕巴巴道:“罗。罗大爷罚你跪的?罗大爷怎么可能罚你?”

夏书和慎敏关系最为要好,在她看来,罗琪琅就算自个挨罚都不可能让慎敏委屈半分的。

良蕊依旧要把人拉起来,和慎敏解释:“罗哥哥今个心情不好,怕是气急了胡说的,若晓得你傻兮兮真在雨里跪着,怕是要自责的,先起来,别着凉了。”

家里哥哥姐姐可每一个人敢把这人当真奴婢的。

她既然过来了,不能把慎敏护着,祖母都不会轻饶了她。

慎敏依旧不动,只是道:“奴婢冒犯了世子爷,若是不跪的他平了心中的气,英国公府恐怕要被找麻烦。”

良蕊被这句话吓着了。

这一句话就牵扯到了侯府和国公府了。

“你到底做什么惹罗哥哥了?”良蕊急急的问。

今日还真的是能做主的人都不在府邸,二太太刘氏又把府邸姑娘都叫过去看冬衣花样了,亏得她刚刚把茶水落在衣裙上,回去更衣,才能过来瞧着。

雨越发下的急促起来。

“万事还有祖母呢。”良蕊还是不能不管。

慎敏依旧摇头,平静的道:“二姑娘莫要多问了,天冷还下着雨,快些回院子去,罗大爷让我跪着太阳下山就能起来了,没多久了,做奴婢的跪对我们而言,那就是家常便饭。”

跪到太阳落下?

那还有足足两个时辰呢!

边上举伞的夏书心疼的都流泪了。

分明是胡说。

满府邸主子谁敢让她跪的。

忽而雷鸣起来。

良蕊觉得不能再让慎敏跪下去,真的这般跪道太阳下山,命怕是都没有了。

她犹豫片刻,对夏书道:“你在这里陪着慎敏,我去找罗哥哥。”

夏书嗯了一声,就要把唯一的伞给出去,良蕊摇头:“你们两个用,我很快就回来。”

慎敏瞧着冒着雨跑离开的良蕊,吓得忙道:“夏书,还不跟着去,我跪不死,二姑娘淋雨风寒可不行。”良蕊是早产,从小就体弱的很。

夏书却是不动,底身给她挡雨:“二姑娘要我陪着你,我是奴婢,自然要听主子的话,倒是你,怎么就把罗大爷惹成这样了?”

她以前也是在鹿鹤堂伺候张老太太茶水的丫头,和慎敏关系极好,自然也能察觉她和罗琪琅不同于普通主仆的情意。

若说冒犯,罗琪琅不容冒犯,慎敏这些年冒犯的还少?

罗琪琅即便真的生气说要她罚跪,那也绝对是气急了胡说的!

“别跪了,我们先起来成不成,即便你要跪,我们去也回廊跪着。”

至少不用淋雨啊。

夏书挽着她的胳膊要把她拉起来:“你不是普通丫头,你是大姑娘的丫头,你是大姑娘的脸面,即便真的罗大爷要罚你,也是要大姑娘做主的。”

慎敏看着夏书:“我得跪。”

她必须要跪,要跪给全府邸的人都看着。

让所有人都晓得,是罗琪琅让他跪在这里的。

这样,关于罗琪琅对她不一样的风言风语才会彻底消散下去。

她必须要跪。

她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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