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面笑看着南羌:“什么时候还钱?”

南羌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心虚:“急什么你又不缺那一点银子。”

“谁说我不缺了。”桃面笑桃花眼时不时还抛媚眼,惹得南羌一阵恶寒。

“刚刚才做了一单大生意。你像是缺银子的人?”

“我就是缺银子的人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怀清从中间推开。

桃面笑瞄了一眼南羌:“记得还钱再跑。”

南羌一下子陷入沉思,这桃面笑还真像是无所不知。

中间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事,来回一耽误就耽误了小半个时辰。

“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刑部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偷偷放人。”南羌回去的路上脸上有些愤懑不平。

京都这一趟浑水元比她想象中的要深……还要腌臜,要黑暗……

“人家刑部还真干出来了。不过说起来百腾阁还挺有本事,要不你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

怀清话题一转,南羌就当没听见一样,继续自说自话:“你说,这么极为隐秘的事那花孔雀是怎么知道的。”

南羌更加好奇,他是怎么知道他要回南淮了?

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要真如此,她的身份早就满不住了。

“人家本来就是靠这个本事,吃饭的,当然是什么事都要知道一些。不然你以为天下的影子都是这么好赚的。”

南羌思忖了片刻,:“我们还是说回替换死囚的事,你说这刑部尚书董延呈,哪来这么大的,但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这事本来就是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百腾阁在京都各处关系复杂,跟朝廷的官员更是有紧密的联系。

之前你烧了人家的金库,这短短的时间他就能凑齐所有上交的银两。你说这百腾阁是这么好惹的?”

“这倒是。”南羌喃喃应着。压根就不理会怀清所说的话哪一句是重点。

南羌突然想起阮,田两家的惨案。看来现在的朝廷早就已经黑不是黑,白不是白。

“这朝廷当官的可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龌龊。”南羌自顾自感慨道。

怀清也当是耳边风一样,听了就算了。两人半句都不投机,却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堆。

“道士,从什么时候起,朝臣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这底下的官员个个都是这样,还怎么效忠陛下?协助天子治理这天下。”

“风气就是如此,那些不贪不抢的,反而成了异类,这当君主的,只要是看到替他解决事情就行,也不管是黑猫白猫,反正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长久以来,这朝廷风向怎能不如此。”

怀清说出这样的话南羌也一点都不惊奇,毕竟怀清也不是对朝堂的事情漠不关心。

南羌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对朝廷的事情,如此了解。

转眼,南羌就走到了百腾阁周围,京都的夜里三更依旧是灯火阑珊,在百腾阁柳树旁都能听到那花楼酒处传来歌姬与顾客的嬉笑声,与酒杯碰撞吆喝声。

南羌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映入眼帘,南羌跟怀清躲到一边。

只听到那人淡淡开口,声音如刀尖在铜瓷刮过,刺耳沙哑,渗人发寒。

站在他对面的人正欲开口,刚开口,那人掏出一把匕首,往脖子抹了去。

比较高挑的男子双目睁大,长得比较粗的男子一推,高挑的男子随后倒在地上。

黑夜里,南羌看不到看那殷红的鲜血渗在地上,血腥味却充斥鼻尖。

那人还想再补一刀,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才离去。

急风将树吹的哗哗作响,后面来的人前面的忽而凄厉的惨叫,瘫坐在地连连后退。

“世子爷……世子爷……”

身后的人急忙上前,看到赵谈纵死状凄惨一双眼睛瞪的极大,甚是渗人。

一阵夜风,林子哗啦哗啦声响,吓得所有人毛骨悚然。

百腾阁的人闻声出来,个个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花奴带着面纱,款款地走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看见尸体的人心里又急又怕:“我不知道我来到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花奴疾步上前,一道深深划痕:“下这么重的手,除了仇家还能是谁。”

那小厮突然想到了谁,说道:“是许俊知!一定是他,我们世子只跟他结过怨。”

怀清蹲在一边看着南羌:“现在知道什么叫祸从天降了?”

南羌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但她也好奇到底是谁。

南羌失神片刻,花奴就道:“那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一定是他。”

南羌瞪圆了,双眼撸起袖子作势上去要打人一顿。

怀清抓着他的袖子死死不愿放松。

“你想干嘛?”

“我吞不下这口恶气,什么叫睚眦必报,心胸狭隘。”

“你现在出去十个个你都不够打!”

“我今天本来就是来打架的。”南羌一副理直气壮。

“这打架有不同的打法,你这叫盲冲直撞。你难道就没学过兵法什么巧胜?”

南羌心里窝气:“那你直接说怎么打?”

两个人争辩不休的时候,女奴持着剑慢慢逼近。

怀清抬起头,刚好对上花奴剑尖,怀清抱着南羌的头,撇了过去。

“那现在还能怎么打。直接打吧?”

南羌从腰间抽出长鞭,怀清躲在一边:“她你还是打得过的。”

南羌腾空而起:“看来上次你吃鞭子还没有吃够。这次我就打的你连骨头都接不起来。”

一边的人都看清了是南羌,是南羌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

而赵谈纵就死在了不远处。赵谈纵果然是南羌杀的。

南羌哪有心思管这些阴谋诡计,花奴落了下风,急忙忙地逃跑了。

等怀清过来,怀清面色凛然:“中计了。”

南羌顺着怀清目光,看着躺在一边的赵谈纵尸体。

南羌也立刻反应了过来,眉头微微一皱。

“这死还要连累我,还真是八字不合。”南羌收好长鞭。

百腾阁果然不出半刻,就一群人拿着剑跑了出来。

南羌叹了一声:“走吧。”

回到宅子里,南羌喝了一大口水,一边的怀清揶揄:“明天经常就会传的沸沸扬扬,说是你把赵谈纵那纨绔子弟杀了。”

“那又怎么样,他本来就该死。”南羌坐了下来,解开手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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