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路就疯狂奔去,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

后面的路越走越崎岖,地形复杂,怀清额头冒着多大的汗,看见快靠近悬崖边上,怀清咬着牙疯狂策马。

怀清策马狂奔,不久听见身后蹄声密集,密集马蹄声让他神经越绷越紧。

看来那群人早就是有备而来,如此穷追不舍想必来头也不小。

南羌靠在怀清背上,只感觉到路途颠簸,头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困意慢慢地席上心头。

南羌像是清醒着又像是昏迷,一双秀眉不停地打颤。

本来怀清事先走一步,原先拉开了好大的距离,可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后面追着的人骑术如此娴熟。

怀清耳力出奇好,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声音,怀清就大概能料想到,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追上来。

怀清无暇分神,手里握着缰绳,手背上青筋暴起。

在如此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精神和注意力又是高度的集中,只是短短小半个时辰已经耗去怀清大半体力。

前面突然有一个大悬崖,悬崖边上有一个茂密的草丛。

怀清眼中有精光闪过,忽然抓着缰绳紧紧一拉。

怀清抱着南羌从马背上掉了下去,马儿受惊,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像是发疯了一样。在原地打了两转,前蹄离地,一声嘶叫。

一不小心就直接滚下了悬崖,悬崖上的石头扑通扑通地滚了下去。一阵阵黄尘漫天,遮住了那群人目光。

追在后面的人远远看着白马掉下悬崖,坐在前面的人赶紧加快追了上来。

看到前面就是悬崖,这是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带头的人转过头去看:“刚刚有没有看见人掉了下去。”

后面的人面露难色,显然以为怀清惊慌过度,马儿受惊不小心翻下了悬崖下面。

“只看见了马,也许是我们来迟了一步,他们早就掉下了悬崖。”

“这么高摔下去必死无疑。”

带头的人目光一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把悬崖底下,挖掘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整整齐齐的声音过后,怀清双手,抓着树枝,南羌虚弱不堪,幸好这条通道狭窄,刚好卡得住两个人。

怀清等听不见声音确定人已经走远了以后。怀清才艰难的爬了上来。

等爬了上来以后低头看着这万丈深渊。还真是觉得刚刚的举动险而又险,稍有一点不慎,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怀清看着那一滩血迹。应该是刚刚那匹马留下来的。

好好的一匹马……

怀清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南羌微弱的意识觉得已经安全。便完完全全地昏迷了过去。

怀清坐下来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尘,顺道掐指一算。

怀清看了一眼是周已经没有路可走。短时间内,那一群人要是在山崖底下搜不到尸体,一定会再折返回来。

此地不宜久留,怀清将南羌背上,徒步走了出去。

为了摆脱了折返回来的人,怀清特地挑了一条又偏僻,又阴森的小路。

快到黄昏的时候,怀清还能听见半山腰里传来的马蹄声。

怀清七弯八拐,顺着河流小溪,一路向上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完完全全黑透了,怀清才敢歇下。

找了一个隐秘的石头山洞坐了下来,怀清生了火。

累了一天早就又饿,又困。怀清始终不敢放松。

怀清出去洞口外面,拖来了好些树枝,挡在洞口外面。

怀清从外面挤进来的时候还被树枝刮破手背。手背上泛起一道细小红痕。

怀清抓了一只野兔,回了洞口烤熟以后,南羌闻到香味突然睁开眼睛。

“醒了。”怀清声音略显的疲惫。

南羌发现怀清手腕红肿,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是脏,那双眼睛里满是疲惫。

南羌现在还是浑身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就连说话都觉得费劲,怀清走了过去,脱了身上的外衣,将外衣盖在南羌的身上。

“说不出话就别说话。”

南羌接着灯光看着怀清,她只知道他今天被一群人围着追杀。而且那一群人身手不凡。

昏迷过去以后也依稀,记得有人将她放在马背上。

至于如何脱险的,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看怀清这般狼狈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南羌眼神复杂,怀清目光收了回来。

“今天追上你的人不是百藤阁的人。”

怀清说完,南羌眼里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在竹林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这一群人行动一致。况且武艺高超,看来就不像是等闲之辈。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谁,想要她的性命。

怀清继续道:“京都已经不适合你在留下去了,明天我就送你出城,至于白芷,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将她安全的送出城外。”

南羌听完怀清说的事,不过一会儿昏昏沉沉的睡衣又重新席卷心头。

这一夜里,怀清都是半睡半醒着,外面天蒙蒙亮的时候。南羌醒来,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二人将昨晚剩下的野兔吃完,就离开山洞,向外面走去。

等两人走出山洞,抬起头一看山林中不知何时笼罩起白雾,白雾如同笼起白纱,将四周变成了朦胧一片,超过一丈的路已经看不清。

“该不会是有人放火烧山吧?”南羌心中突然警铃大作。

到底谁这么狠,为了杀她竟然放火烧山的主意都想得出。

怀清副手而立眼神有些无语:“你闻过有不呛鼻的烟?”

南羌突然觉得有些道理,怀清继续道:“这是我们不幸运碰到了这种鬼天气。”

南羌与怀清四目相望:“看来只能在山洞里再多留一会儿。等到响午看看大雾能不能散去。”

南羌也是乐意,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

还有,她看到怀清红肿的手,心里也有些不忍。

看他一眼底下的乌青昨夜想必又是一夜没睡好吧。

南羌回到洞口,怀清坐在地上睡了一会。

等过了响午,怀清醒来,南羌从洞口外面走了进来。

“大雾还没有散去。”南羌话音刚落,外面就一阵轰鸣声。

“看来不仅没有散去,而且还要下雨了。”

“趁还没下雨的时候,我出外面打一点吃的回来,你就坐在这里。”

南羌又转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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