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夜里一阵铃铛声音传入耳里,南羌站起来,铃铛的声音渐渐微弱。

一旁的怀清睡得鼾甜…南羌起身时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夜色太暗,南羌根本就没有察觉怀清变化。

南羌听铃铛声音渐渐小了以后,在生成耳朵去听,像是走远了。

南羌推了推怀清:“臭道士快醒醒。”

怀清转过身去继续睡,南羌打了一个哈欠,铃铛声听不见以后心中的疑虑渐渐消失。

次日早晨,南羌伸了伸懒腰松了松胳膊腿。

闹瘟疫时,街道上所有商铺都大门紧闭,只有百腾阁还打开门做生意,虽然生意比不上以前,但每天也有几个人进进出出。

百腾阁一楼大堂里零零星星做着几个人,个个身穿麻布,要里挂着一大刀,戴着竹帽一边喝茶一边窥探着周围的动静。

等放在桌面上的银子被人拿进去,又拿了一个锦囊出来,那些拿着紧呢就急忙出了门。

等到响午,打扮的像是商人马队拉着毛驴和马停在百腾阁门口。

刚出门的人看了一眼,刚想上前去说这里并不是什么吃饭的地方,转念一想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拉了拉帽子眼神漠然的大步离开。

微雨细润,毛驴毛发上轻盈的水珠宛如霜雪,几个人帽子上早就被打湿了一片。

只见那几个人把马拴在门口,四周围看了一眼,眼神凶神恶煞,与其说是商人不如说它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来得贴切。

花奴从上面听见铃铛声就在二楼等着。

在一群人进了一楼大堂,大堂伺候的人跟了上去。

“几位客官是想吃点什么?”

“发糕,米线粗馒头。”

这话刚刚说完,周围那些人纷纷抬头看过这边,有些觉得鄙夷不屑。

小二道:“客官,我们这里没有发糕,米线粗馒头,客官要不要换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我们百腾阁素菜一绝。”

“九个热菜,十七个冷菜,八个碟菜,一碟花生米,一杯酒,酒满三分即可。”

主菜还没上来,刚刚点菜的人借由离开,绕道从后院按到上了二楼。

要说平日里二楼还有些人,那现在的局势二楼就是空荡荡的。

这还没有到上纳日子,这一些人比预定时间前的半个月来。花奴隐晦婉转道:

“我已经给诸位安排好住处,现在外头正闹瘟疫,可能要劳烦诸位过一段时间再出皇城。”

那人又粗又长的眉毛往上一挑,声音有些粗犷沙哑:“我奉长老之命前来,转告阁主一声,今年所收的上纳要比往年高二百两黄金。”

花奴面不改色:“不知有何缘由,比往年高出二百两黄金。”

“下月便是大长老生辰,还有尊首的奉天祭祀,其他地方一千两黄金,念及今年你们百腾阁出了点状况,只收了二百两黄金。

怎么,百腾阁要二百两黄金都拿不出来了。”

花奴笑靥如花,咯咯笑声在二楼大堂里回荡。

“侍者说笑了,以往哪一年不是我们百腾阁上纳黄金最多,区区二百俩,怎么能难得倒我们百腾阁,侍者喝盏茶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禀告阁主。”

花奴扭着水蛇腰,一步一步走向阁楼。

屏风里面,离渊坐在窗台下面,看着外面朦朦胧胧的细雨,眉头深锁。

“阁主,是长老们派来的侍者。”

“说些什么了。”

“说今年白长老生辰,还有尊首奉天祭祀,今年要比往年多纳二百两黄金。

还说长老已经顾及我们百腾阁今年不如意,别的都上纳多一千两黄金,我们百腾阁只需要上纳二百两。”

离渊眉头一蹙,花奴站在屏风外面听里面许久没有动静,良久,离渊道:“金库里还有多少银子。”

“加上之前倒卖粮食,还有豫王之前送来的,以及百腾阁这月来营收刚好够今年上纳。”花奴低着头,声音有些带着一丝丝恐惧。

离渊声音冷淡:“去一趟济王府,还有把这些信送去靖远王府,丞相府,南淮王府还有密谍司。”

花奴走进屏风,桌面上放着几封信,花奴拿着信,应了一声就被打发了出去。

不出半柱香时辰,这些信就已经落到各处府邸。

南淮王府小厮收到信,直接送进去大堂,南淮王接过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勃然大怒。

南怀王妃见状,将那揉成一团的纸张慢慢铺平摊开。

认真看着上面的字,面色骇然一变。

“这信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

小厮见状,赶紧道:“是一个长得十分高挑的男子,小的也不知道他是谁,给了小的一封信说是要转交给王爷就转身走了。”

宋青栾片刻便平定下来:“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等小厮前脚一走,宋青栾坐下来安抚道:“这信一定是别人胡口说的,上面说羌儿便是那殴打济王府世子的许俊知,可那许俊知人人都知道他是个男子。这一定是不知道什么人不怀好意。”

乘鹄和司佰小步跨进来,刚好听见这么一茬话。

乘鹄恭恭敬敬的请安,身后跟着嫡母。

“祖母刚刚说的可是羌姑姑。”

宋青栾满目慈爱的将乘鹄搂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是在说羌姑姑。”

“父亲母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青栾笑了笑:“也没多大的事,可能外头世道乱了,什么人都有。刚刚王府收到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上面竟然说这殴打济王府世子的许公子就是羌丫头。

这样天大的滑稽谁会信,这外面现在乱成一团,天下不太平,人心必乱,也难怪。”

齐兰听后,面色温润:“就是那位殴打了济王府世子,最后还由靖远王出面跟百官争论的许俊知?”

宋青栾点了点头,南淮王听着两个妇人一言一语,沉闷的走出大堂。

宋青栾道:“这许俊知也是个奇人,一介庶民竟然敢因为一个女子,殴打皇族贵胄,江湖人士果然是江湖人。四海为家无牵无挂,要是快评成人哪个不怕祸连家族。

还有这名字,许俊知,我说不出哪不对,又总觉得这名字别扭。”

齐兰莞儿一笑:“听说他还有个名字,叫许不易。儿媳倒是觉得他是个性情直爽之人。

这济王府世子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欺软怕硬,如今碰上一个比他还硬的骨头,被一个平民百姓欺负到头上,还要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样人看了可真真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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