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被段琊的大刀直逼后退:“想不到你还有点小本事,先前是我小看了你,站在我面前你就如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段琊看着南昭眼里映出的火苗,嘴边渗满血丝,脸颊擦破了皮。

一个身形消瘦女子,眼里的那个光芒,段琊又敬又畏,段琊转念一想,这样的人,留着以后迟早是天盛祸害。

段琊目露凶光,手臂一用力,南昭举着长枪顶着,后脚用力,南昭一松,段琊大刀插在地上。

南昭艰难起身,后面马蹄奔疾声越来越近,段琊放声大笑:“小郡主啊小郡主,听见没,我的二千铁骑就在身后赶来,你几个残兵败将,你要是投降,我可饶你那些将士不死!”

“是吗?段侯爷仔细听听,这马蹄声是从何而来。”

南昭看着段琊,将段琊狂妄得意的笑渐渐凝固,瞬间满眼里惊慌。

“怎么可能?”

段琊看着身后铁骑慢慢从北面奔袭而来,黑夜里举着那面大周旗帜,宛如夺命勾魂罗刹。

怎么可能?

他的铁骑呢?

南昭站直身子:“段琊!”

段琊回神,看着南昭的长龙缨枪直逼印堂。

段琊后退,双目怒睁,一跃跳上马背,他那匹汗血宝马扬起马蹄直奔东边。

南昭捡起地上的弓箭,骑上白马追了上去。

南昭抽出背后弓箭,对准段琊后背射去。

一支支冷箭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进了密林,南昭紧追不舍。

快到宽阔的河滩面,南昭抽出三支利箭,利剑一支中段琊后背,一支中马腿上。

马惊声起,林子里面的鸟扑翅而飞。

跟在后面来的杨副将听声音,踢了踢马蹄,将跟在身后的两个将士甩在后面。

杨副将穿过密林,借着惨淡的月光,看到河滩上南昭与段琊两人厮打在一块。

杨副将根本看不清段琊后背中箭,看到段琊压着南昭,便以为南昭必死无疑。

身后两个将士赶到身边,杨副将从背后一剑刺向俩人胸膛。

南昭抽出腰间的短匕用力捅向段琊心脏。

南昭推开段琊,捡起段琊的刀,手起刀落一刀砍断段琊首级。

杨副将看见南昭没有死,底下躺着两个人,这要是被南昭看见,他有口难言。

何况,南昭好像早已识破他的身份,杨副将看着南昭支撑在月色下微微佝偻的身子。

南昭不能留,她跟段琊打了这么久早就精疲力尽,不如……趁现在杀了她,把段琊的首级抢过回去讨赏。

杨副将眼里凶狠阴毒,握着手里长剑,骑着马上前。

南昭看着杨副将从密林冲了出来,杨副将一副着急关心的口吻:“将军。”

杨副将看着她手里提着的段琊脑袋,语气更是激动:“恭喜将军,贺喜将军,此次将军一举剿灭匪贼,还取了段琊首级,不枉费将军这些月来的筹谋。”

杨副将看着南昭的马越过自己,看着背对自己的南昭,杨副将凶狠毕露。

杨副将刚握紧剑,看着一短匕飞来,喉咙一凉,杨副将摸了摸脖子,粘稠的鲜血,还是热乎的……

杨副将倒地,南昭孤独身影朝着密林走入,看见地上躺着的两个将士,有一人突然睁开眼睛,伸着手。

南昭跳下马,探了探鼻子,死了一个,另外一个还没有断气。

南昭把人放到马背上,到了军营,曲坛山在军帐等着。

“将军,郡主回来了!郡主带着段琊首级回来了。”

曲坛山腾一下起来,快步走了出去。看着头发凌乱的南昭骑在白马背上。

手里提着的那个布袋,渗出来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白白的马毛上。

南昭跳下马背,看着曲坛山:“今日多亏曲副将前来支援。”

“属下也是听长宁公主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还好及时赶到。才没有让他段琊那狡诈小人得逞。”

南昭将段琊首级放在一侧,天盛国大名鼎鼎的定安侯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

“属下已经吩咐下去,将受伤的将士移到账内医治,其余人在军帐中休息待命,随时等候郡主命令。”

曲坛山说完,看了一眼四周:“属下刚刚看到杨副将领着人去支援郡主,怎么不见杨副将的人?”

“杨副将是我军细作,已经被我诛杀。”

曲坛山瞳孔一缩,片刻抬起头,南昭已经走远。

次日清晨,南织给长宁公主送早膳,慕嬷嬷眉梢扬起:“公主。”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开心。”

“郡主昨夜大胜,还取了段琊首级,现在已经班师回南淮,不出几日,郡主就能回到府中了。”

南织闻言一笑:“这还真是天大的好事,阿姐总算是平安凯旋归来。”

长宁公主脸上也露出笑意:“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京都南淮王府,南淮王一大早起身,宋青栾跟在身后。

“王爷,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宋青栾蹙着秀眉。

“公主不经上报,私自调遣西山大营一千铁骑前往卧虎山,此时已经惊动了陛下和太后了。”进来的管家满头虚汗。

南淮王面色一震:“母亲怎么能这么做?!私自调兵,这可是大不敬的谋逆大罪!”

宋青栾面色略白:“王爷,母亲自然也是有她的打算,应该事出紧急,来不及上报。”

“就算再急也不能急在一时,无规矩不成方圆,况且是私自调兵这等大事,是军中大忌讳。”

“王爷,母亲在沙场多年,若不是情非得已,绝不会做如此出格的事。王爷你先不要急,这怒火攻心对身子不好。”

“快去把本王的朝服拿来。本王要进宫。”

宋青栾拦着南明崇:“无召不得入宫,你贸贸然的进宫,怕是不妥。王爷不如去先问问先生。”

正跟在乘鹄身边的司伯虽只听到一两句,也知道王府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朝堂,皇帝坐在龙体上,太后在后面坐着。

兵部尚书声音洪亮:“臣有要紧事启奏陛下太后。”

皇帝脸上满是困顿神色:“何事。”

“三日前,长宁公主在还没上报前提下,突然从西山大营调遣的一千铁骑前往卧虎山。

事后,南淮王府上报批文,此时已然是乱了规矩。所谓军纪如山,臣以为长宁公主此举,是为大不敬。”

话落,朝堂上一片哗然,几人面面相觑,方居正看着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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