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把头凑过去:“我们公子听不得受激的话,要是他下回还不肯吃药,道长下回就给把力,好好刺激刺激他。”

南羌刚回到屋里没听清楚白芷细细碎碎的说些什么,南羌打开门一双眼露瞪着白芷。

白芷拿走碗骂溜的跑了去厨房。怀清在院子里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墙角边上,怀清目光一顿,旋即变得阴鸷。

亥时一过,怀清等南羌在屋里熟睡以后,悄无声息的走出院子。

门口里站着一位浑身穿着粉色衣裳的男子,衣裳上还绣着几朵大桃花,眼睑上抹着淡粉,嘴唇浅浅桃花粉色。

手里还拿着一把桃花玉扇,头上簪着一根桃花发簪,丹凤眼狭长。

怀清看着一身骚里骚气的桃面笑,两人相视一眼往林子深处走。

“深夜到此有何事。”

桃面笑打开扇子:“百腾阁已经派人查你的身份,不过你这身份也不难查,元虚子门下得意徒儿。

你师傅元虚子向来都是隐世修道,不管这凡事间的纷争。

你师兄玄怜当年不顾你师傅的反对,宁愿叛出师门也要进宫当国师,你如今也下山来,参与这朝廷的纷争,该不会是想走他的旧路?

还是你这小子被你师傅元虚子赶出了师门。想自己弄出另外一番成就。”

“你桃面笑不是号称天下无不知事者吗?既然无所不知,这点琐碎事情你特意来问我是拿我来图一个乐呵?”

桃面笑笑声如银铃:“我要是图一个乐呵,这天底下这么多事岂不是忙死我。元虚子徒儿下山,这天下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对吧?”

怀清嗤笑:“这天上哪一天不是有大事发生的?你有这闲工夫在这跟我打听这有的没的,不如去打听一些有用的东西。”

“有用的东西,我有啊,昨日豫王进了百腾阁,和百腾阁阁主密谈一些事关天下的大事。

你要是将你下山来的目的地告诉我,我就把这消息给你。”

怀清坐了下来:“只是觉得在山上太无聊,师傅算了我命里有这么一趟,派我下山修缘。什么大事不大事说的这么复杂,我看就是你这种人成天打听到这些阴谋鬼怪,听多了,看到常人也觉得人有阴谋。”

桃面笑走上前:“过几个月,我便要去天盛,你留在京都做我的眼线如何,做了我的眼线我把你吃喝穿不愁,夜夜醉香楼,晚晚睡娘子。”

“修行之人,重色是忌讳。”

“既然是忌讳,那你屋里怎么还住着两个女的。”

桃面笑见怀清眼眸旋即鸷沉下来,不敢多笑。

桃面笑上前:“你猜想的不错,那日到你院子里来的人确实是南淮王府四小姐。

她乔装进京,径直去了靖远王府,只是她来替南羌看诊第二日就被靖远王送回了京都。

豫王也派出了杀手,半路围杀,最后都是以败而归。

我说你这道士,该不会是南淮王府的人吧?

或许,你师父元虚子就是南淮王府的人。”

“桃面笑,你那些消息都是揣测来的吗?”怀清怀疑的看着桃面笑。

桃面笑那一双狐狸似的桃花眼微微后扬,怀清白了一眼。

“南羌进京都以前,南淮王府的密探,和眼线就遍布了京都城。南羌进京以后,这些个眼线竟然浑然不知南羌这人一样。

就连南淮王夫妇二人今天京都0这么久,这些暗探眼线依旧没有动静,更不与南淮王往来。

我还真好奇,这南淮王府的长宁公主下的是怎样的一盘棋。”

桃面笑眯着眼看着怀清,桃面笑所言,也是怀清所思。

桃面笑从怀清眼神里探出怀清想法,桃面笑收了收玉扇:“原来你也不知道,看来你真的不是南淮王府的人。”

怀清看着桃面笑那神色,桃面笑能知这么多事,看来跟这读人心术本事有不少的关系。

怀清苦笑:“那你呢,总不能跟我说,你也只是一个为财而谋的人。”

桃面笑坦然一笑:“知我者,怀清是也。”

怀清听桃面笑说他名字而不是道号。

怀清声音有些冷清:“知你者,愧不敢当。要真是为财而谋,也只是贪财。”

“非也,非也,也好色。”

怀清语噎,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厮脸皮厚的跟南羌一个样,恬不知耻还不以为耻。

“以后要是没有正经的事,别成天到我院子里来,我院子里可是有老虎,你要是惹上了她,她也是没有好果子吃。”

桃面笑一双眼更是意味深长:“你所说的是南淮王府那位三小姐?有机会我还真是想见识见识她,传闻中的她可是个性子跋扈,纨绔霸道的人物。

这刚进京都不久,就把京城豫王那一潭水搅得天翻地覆,想必也是个奇人呐。”

怀清停住脚步,回头:“我劝你最好不要。”

桃面笑似笑非笑:“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我桃面笑这里有她要的东西,迟早有一天,她会找上我的。”

桃面笑看怀清板着脸,戏笑揶揄:“说起来也是奇怪,你这路过南淮,怎就偏偏惹上她了?

这还这么巧,一路结伴到京都,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妙的事,太过巧合都是阴谋。”

桃面笑尾音拉长,怀清不予理会,这本来就是巧合。他都有意躲开了,南羌还能碰上他,这不是巧合是什么?

这天底下怕是也没有傻子,活生生的愿意给一个人当牛做马,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给了另外一个人,自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吧?

“谁愿意多一个成天净是惹事的祸害精?”

桃面笑接话:“我愿意。”

怀清看着桃面笑,桃面笑笑了笑:“有她这样的人生活多有趣。”

“你也不怕她克你。”

“我不在乎。”

“我算出,她的生辰八字与你不合,她克你。”

“我桃面笑不信那玄乎的玩意。”

怀清负手而立,心里总像是有一团东西堵着,有些不满,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不满早已经言表于面。

桃面笑嗤笑,也不多说:“那你算没算出,我与她有命中缠绵悱恻的纠缠?或是可歌可泣的一段缘。”

“她克你。”

桃面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转身离去。

怀清看着他那一身粉色骚里骚气的背影,南羌曾经说过最讨厌的就是娘里娘气的。

南羌应该不喜欢这种缺刚阳之气的男子。

怀清心里想了想,踏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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