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着怀清动作轻快,目光转了一圈又打回到怀清身上。

南羌现在是纵然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口呀!不是,因为矫情真是有口难言。

南羌跟怀清大眼瞪小眼,怀清看着南羌:“你是想上茅房?”

怀清憋出半响憋出这么一句话。南羌脸色又黑又沉。

怀清微微皱眉:“你真的想上茅房?”怀清还不等怀清回应,起身往门外看了一眼。

“这屋里就只有你我两人,要不你忍忍。”

南羌翻了翻白眼,被怀清这么一说本来就不急的,顿时有了尿意,而且这尿液来的急,南羌脸上扭在一块。

怀清手忙脚乱,转身在床头底下拿出一个盆罐递给了南羌。

南羌看着盆管,卡了卡嗓子,清了很久嗓子喉咙发痛也说不出半句话。这一边尿意憋得难受。

南羌弓着身子躺在床上,怀清嘴唇蠕动了,片刻欲言又止。

怀清把南羌退过另外一边,背对南羌深层手把喷灌放在南羌身侧。

南羌尴尬得身子僵硬,他不是男儿郎,就算第一个盆罐给他也不能躺着撒尿啊!

“你转过去,我也背对着你,我不看你。”怀清脸色红晕,干咳一声。

南羌直想骂娘……如今的问题好像不是他看不看,而是她能不能。

南羌深深呼吸几口气,她现在连起身推开怀清的力气都没有。

一会南羌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南羌心里默念一定要是白芷!

白芷不负南羌所望,推开门一刻看着怀清南羌二人面色古怪,怀清拿着床底下人罐,南羌蜷缩身子背对怀清。

白芷脑子里转了又转飞快的闪过,无数念头,突然脑子一团浆糊中找到中心点。

白芷放下手理的烤鸡肉包,急忙忙上前。

“公公……子。”白芷拿过怀清手中的盆罐,又急急忙忙的推着怀清出去:“道长,这种脏活怎么劳烦您来,小的来就可以了。”

白芷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路把怀清推出门外反手就把门关上,动作行云流水畅一气呵成。

白芷还刚松了一口气,看见床上一双脚蜷缩又伸直的南羌。

南羌憋得额头密密麻麻的大汗,白芷撸起袖子,一把扶起南羌。

小解完后,南羌脸色难看,活了十几年也没有这么狼狈过,也没试过这么丢人。

南羌瞟了一眼白芷,真不知道是该感谢她,还是该骂她。

白芷将南羌放回床上,抹了一把虚汗:“呼,小姐,你要是这辈子都瘫痪在床上,可就累死奴婢了。”

白芷看了看南羌脸色,拿着尿罐:“我,我先出去给小姐端一盆水进来洗漱洗漱。”

白芷刚走几步又回头:“小姐这其实也不怪你,人有三急,况且你已经憋了这么多日,人之常情,也用不着觉得难堪。”

南羌呼吸急促,白芷怎么会看不出来,就算看不出来,这浑身冰冷的气场也能感受的出来吧。

要是她家小姐现在能开口,能动弹,一句滚后,她现在怕是早就趴在门外地砖上,啃着灰尘了。

白芷出门后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抹了一把脸。

她家小姐是迟早会好的呀,就她家小姐这记仇的性子,她能有好果子吃。

南羌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一双眼里的情绪变化不定。

耻辱……奇耻大辱……

南羌一天到晚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两个眼睛看着天花板都快看出了星星。

夜里,怀清手里拿着两壶桃花酿,一只烤鸡,一把花生米。

怀清把桌子特意移到南羌床榻前,拔开壶塞,将酒壶高高举起,慢慢地倒进酒杯里。

南羌眯着眼看着怀清,怀清冲着南羌笑了笑:“小饮一杯。”

怀清把酒拿到南羌跟前,怀清又转身:“哦,你如今不能喝酒,真是可惜了,只能看着我喝。”

怀清坐回去,浮夸的发出一声,又扒开一鸡腿在南羌跟前晃了晃:“鸡腿,你好像也不能吃。”

南羌眼里都快迸出火花来了,上一个在她眼前,这么得瑟的人,被她打了一顿,掉了三颗门牙,后来举家已经不知道搬去哪儿了。

“好酒,好肉。”

怀清看着南羌一眼,咬一口肉,喝一口酒。

尤其是鸡腿,怀清特意让白芷多买了一只鸡,又特意掰开了两条腿。现在他眼前就有四个鸡腿。

以前风餐露宿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偷了一只鸡。南羌每回都抢走一只鸡腿也就罢了,有了司佰以后,另外一个鸡腿就都让她抢了。

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哪能放过,怀清吃的津津有味,南羌翻过身去,怀清吃的更香。

怀清吃饱,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边,哼着小曲潇洒离开。

到了夜里,白芷抱着被褥进来,在南羌嫌弃下白芷留在房间的时辰还不到两盏茶功夫就抱着被子,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别人家的贴身丫鬟都是坐在小姐屋里伺候着端茶递水。

当南羌的贴身丫鬟还得睡偏房!偏房哪有主子房间好。主子的房间都是冬暖夏凉,芬香无蚊。

虽然她主子房间比寻常富贵人家小姐的没那么讲究,随便一些简陋一些,那你是比自己的房间好呀。

南羌看着白芷不情不愿的,就知道她这死丫头心里正诽腹她不好。

就白芷这体型,睡得比猪都还要熟,打雷,刮风都吵不醒她也就算了,偏偏打呼噜声比打雷还要响。

夜里,怀清又端来一碗汤药,怀清打着哈欠,南羌往床里头缩了一下。

怀清轻轻搅动汤碗:“这一碗汤药有点热,过来,不灌你。”

南羌狐疑,怀清一把将南羌捞了起来。

怀清回想了,刚刚的手感。这腰好像还挺细。

怀清将药吹了吹,喂给南羌:“这药苦,就得大口大口的喝。”

南羌吞了一口,果然一口一口喝药,比一大口一大口的灌要痛苦多了。

怀清伸手捏着南羌鼻尖,一手喂着药。等药都喝完,怀清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南羌嘴唇。

怀清收拾碗出去时,看着自己手里的碗。什么时候他这么会伺候人了。

当时他算了一挂,明明显示南羌就是他的贵人,可碰见她以后自己就没有好事。

难不成是自己算岔了?这也不能错的如此离谱呀。

怀清嘴里念叨:“学术不精,愧对师门,愧对师门。”

南羌喝了药,睡意朦胧,不一会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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