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微微睁眼,睡眼惺忪地看着南羌,起身的时候拍了拍衣袍。

怀清引开院子里的看卫,一边在黑暗的巷子里串来串去。一边低声诽腹不断。

南羌觉得鼻子一痒险些,打了个喷嚏。南羌捂着鼻子。

南羌跳下院子蹑手蹑脚地偷溜进最后面那个被门锁着的房子。

“谁?!”

南羌闻言回头干净利落地将人打晕,拖到门口边。

南羌摸出钥匙打开门锁,屋子里面陈列着一箱一箱的东西。

南羌拿起旁边的铁柱把箱子撬开。沉浸的屋里闷哼一声响,南羌左顾右盼轻手轻脚地将铁柱放好。

南羌推开箱子,里面全是玄铁还有盐巴,还有一些箭头,刀刃匕首。

后面一些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硫磺,皂角,硝石。

南羌被一股硫磺的气味,呛得鼻子发痒。南羌捂着口鼻。

“豫王那老东西整这么多这些玩意想做什么。天子脚下,他还想造反?”

南羌关过一圈,一点值钱的玩意都没有,南羌看着这一大房子放的都是做火药的东西,在屋子里,踌躇转了几圈。

南羌听外头动静,迅速换上门,将钥匙偷了去。

怀清就在不远处转角里等着,看见南羌两手空空地走着回来,满脸狐疑:“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走空。”

南羌眉头一紧:“你猜豫王那老东西在屋子里放了些什么?”

怀清轻幽幽道:“肯定不是金银珠宝。”

“火药,那一屋子都是做火药的硫磺皂角,硝石。还有一些玄铁,打制好的箭头,以及少量的私盐。”

南羌抬起头,月光下怀清轮廓分明,南羌暗吸一口气:“你说那老东西是不是想造反?”

怀清停住脚步,眼神晦暗不明。南羌半响听不见怀清响应,回头看了一眼怀清。

“臭道士跟你说话啊。”南羌一双桃花眼圆溜溜的看着怀清。

怀清往南羌身边走了几步:“都是赵家的天下,算什么造反。”

“你这话不对,虽然都是较佳的天下,但是要换的那老东西当皇帝,这大周也快灭亡咯。”

怀清目光突然变得深邃宁静:“要是气数如此也算是顺应天意。”

南羌回头瞪了一眼怀清:“狗屁,原本想着要是金银珠宝能搬的快就搬走一些,看着那一仓库的火药,我现在还怕他一不小心走火了伤及无辜。”

要真是要那老东西当皇帝。,他们南家上下几百口人命还能活口吗?

南羌一双手枕在后脑勺自言自语:“我刚刚出来的时候,特意打晕了一个人闹出了一点动静,豫王那老东西知道后一定会连夜将这批东西转移。到时我们就敲咪咪的跟在身后,摸到他的老巢,一把火把他们的东西给烧了。”

怀清压低嗓音:“你怎么知道豫王就一定会把东西转到空旷的地方。”

过了约是一个半时辰,将至凌晨大街只有几个喝的伶仃大醉的人身子踉踉跄跄的走着。

时而传来摊贩一两声吆喝的声音,还有酒楼教坊司丝乐的声,酒杯碰撞声,高声弹唱。

南羌坐在树上,蹲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听到院子里有一些动静。

藉着双白的月光依稀看得见院子里的人,一个一个地往屋子里走去。

随后一阵金属刺耳声音,南羌手里拿着一片叶子:“臭道士,他们砸门了。”

怀清一个激灵睁开惺忪的眼睛瞟了一眼:“等他们走了,你再叫我。”

南羌用叶子替怀清驱赶身边的蚊虫,看得入神的时候叶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怀清脸上。

“醒了?”

南羌对怀清突如其来凑过来的脑袋,看了一眼,乌漆墨黑的压根就看不清怀清黑沉的脸色。

怀清把南羌手里的叶子抢过来扔到地上。

南羌看着院子里的人将屋里的箱子一箱一箱的抬的出来。

南羌拍了拍怀清手臂:“快,快跟上。”

怀清眨一下眼睛,险些被她从树上推了下去。

南羌嫌弃怀清动作吞吞吐吐太过慢,将怀清按在树上:“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

南羌江夏这么一句话,便蹑手蹑脚地跑上前。

怀清看着南羌影绰绰的身影,有些显示。怀清察觉一丝异常,他眼看去的时候,南羌身后跟着一黑乎乎的身影。

怀清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南羌一路跟到后巷,只觉得身后有人,南羌拔出腰间短剑。

南羌防备时,耳边飞疾过来的短匕南羌耳边一缕头发悉数断落。

南羌还没来得拔出头上铁针,肩膀处就被划破了一口子。

回头,脖子被抵着一锋利的利剑,南羌喘着气低声道:“师傅。”

南羌身后的人将利剑收了回去:“这个时候知道叫师傅了。”

南羌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是你。”

南羌整个身子都快瘫软下去,跛脚七在南羌身上点了止血穴位。

“闯进院子里的那个人是你。”

南羌抹去额头上的汗点了点头:“是我。”

“豫王的东西你都敢碰,你是不要命了。”跛脚七声音冷清,夏夜的风本就有一丝清凉,南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豫王他能派你来说明这东西很重要,是吧?”

跛脚七不理会南羌,扬起手中的剑正想往手臂刺去。

南羌半空拦了下来:“你干嘛?”

南羌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你要是怕交差不了你拿这个回去交差。”

跛脚七摸了摸南羌递过来的那块令牌:“济王府?”

南羌诧异:“这你都能摸的出来,你是真的瞎还是假的瞎。”

“东西会运去云桂山豫王私营里。”跛脚七将令牌收下:“要是死了别牵连我。”

南羌听跛脚七冷冰冰的扔下一句晦气话就走了。

南羌伫立在原地楞了半会,赶来的怀清看着身影。

南羌望着怀清:“不是要你在那里好好看着吗?你怎么来了?”

话落,南羌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浑身提不起力气。

怀清快步接着快要晕倒的南羌,南羌只闻到怀清身上淡淡的清香。

“臭道士……”

怀清只听见南羌声音孱弱的呢喃一声。怀清将南羌扶着走回宅子。

后面追上来的小斯看见跛脚七手臂上浸满了血迹。

“有看见是谁吗?”带头的侍卫刚说完一句话,跛脚七就晕倒了过去。

豫王在书房来回踱步听见外头的动静,刚刚那位带头的侍卫进来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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