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一愣,赵映月看着怀清正好停在不远处灯光下,灯光映出怀清俊美面容。

怀清一听自称本宫的,一个激灵拖着瘸腿转身离去。

这自称本宫的不是皇帝的女人,就是皇帝的姐姐妹妹,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要是真不知脸皮厚的,逮着他就说他调戏,他岂不是跳进这滔滔江河也洗不清。

赵映月看着人越跑越快,旋即发怒:“猥亵本宫,事迹败露还敢逃罪……”

赵映月声音娇柔得有气无力,怀清压根没听见。

一条腿跑不过两条腿的,赵映月还差几步就追了上去,偏偏这时赵映月一脚踩着自己的长裙。

江河水浪滔滔作响,一声薄纱撕扯后又紧接着一声惊呼。

赵映月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娇嫩胳膊肘还破了皮。

赵映月哪吃过破皮只苦,只觉得胳膊疼一阵阵刺疼,就娇滴滴坐在那哭了起来。

怀清侧过头看了一眼,心里大喜,今儿天时地利处处人和啊,顺风顺水好不快活。

赵映月抬起头,看着怀清瘸着的腿跑远,银牙咬紧,世家纨绔子弟果真都是靠不住的。

过了几刻时辰,南羌也不知哪里找来一套小宫女的衣裳,换了衣裳南羌刚出长廊,就听见旁边走来的小宫女低声讨论道:

“听说了吗?行刺公主的人是竟然个瘸子。”

“嗐……也不知从哪混迹上来的。听说京兆尹的大儿子就是有腿疾的。”

南羌也细声呢喃:“瘸子?这年头瘸子都当刺客,真是不容易。”

南羌跟在小宫女身后,听前面那两个小宫女说的起兴:“京兆尹府中两位公子听说今年并没来参加,大公子温成裕腿疾,多年未成踏出府门半步,二公子温成穆听说前些日子被人当街殴打,如今还躺在府里养伤呢。”

一小宫女笑了笑:“堂堂京兆尹之子,竟然还被人套上麻袋当街殴打成重伤,可真是闻所未闻。也不知哪个胆子这么大,听说这事还惊动了皇上,皇上常常问京兆尹查出真凶没。”

“京兆尹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出蛛丝马迹,怕也是难了。”

南羌听得心里不舒服,从分岔口就离去了。

南羌走到长廊尽头,看见一人鬼鬼祟祟的从房里偷摸出来,南羌眯着眼睛看了看。

南羌瞳孔突然缩紧,大步向前,一把擒住那人领子,将人拽进了房内。

怀清只看见一樱色衣衫,以为劫色,眯着眼惊呼:“我是太监!”

南羌掐着怀清脖子:“小爷找的就是你这小太监!”

怀清听声音,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紧绷起来。

“你你你你……你怎么穿了宫女的衣裳。”

怀清刚撇过头,想看一眼南羌,被南羌一把按了回去。

“好啊你这臭道士,竟然敢害我,长本事了啊。”

“情势所逼,迫不得已而为之,你大人有大量,这一次就算了?”

南羌咬牙切齿:“算了?不可能!”

刚刚她被追了一炷香,跑的腿都断了,要不是她机灵,详装跳进了河里,她这会指不定在哪个角落吃着板子鞭子。

怀清背对着南羌扬了扬声调:“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南羌对怀清的威胁话嗤之以鼻:“你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任我宰割,你还敢在这跟我信口雌黄……”

怀清冷不防的叫了一声,南羌吓得紧忙捂着怀清嘴,怀清长大口,一口咬着南羌手指,南羌疼的抽也抽不动。

“松开,快松开!”

南羌敲着怀清后背,怀清越吃痛咬得越是用力。

南羌松开怀清:“我数三声,你松开,先前的事就翻篇了!”

怀清点了点头,南羌疼的龇牙咧嘴:“你别咬着老子点头啊!”

“三……二……一……”

怀清吐出南羌手指头,南羌松了松,手指疼的发麻。

“你这臭道士,上辈子属狗的?!”

怀清整顿了一下衣衫,南羌又伸手过来,怀清幽幽道:“宫女私通可是死罪。”

怀清打量着南羌,一身樱色宫女服,头上发髻凌乱,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会梳发髻的。

“这一路上就没人瞧出你是个冒牌货?”怀清惊疑戏谑道。

这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怀清想想南羌被管事太监盯着劈头盖脸骂一通,就觉得痛快。

“你这虎背熊腰,这下巴还有胡茬子的大老爷们还不是没人看出来。个个忙着手头功夫,哪有空闲盯着你看。”

怀清也不搭理南羌,盯着南羌看了看:“你穿着女人的衣服也真有几分女人姿色,就是这胸平了些。”

说完怀清伸手去戳南羌,手指离南羌一寸远时,南羌将怀清手指握住,用力一扭。

“小爷一个爷们,要胸那么大做什么。”

怀清吃痛的松了松手指头,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怀清捂着南羌嘴靠在门边上。

怀清一手环外南羌锁骨,一手捂着南羌嘴,南羌靠在怀清胸膛。

等脚步声过后,两人都嫌弃的擦了擦手和嘴。

亥时,怀清换回太监衣裳,二人偷偷摸摸到了正殿,殿内南羌一眼看出了她母妃正与闻人仲舒交谈。

怀清看了一眼,低声道:“今年这十位才子,准有一位是日后的状元郎。你要是想替家中亲姐妹寻夫觅婿,在这十个里挑就是了,至于能不能挑中个状元郎,那得看你运气。”

南羌眼里旋即像是饿狼盯住肥羔羊一样盯着这些个人。

南羌突然回了神,眯着眼睛看怀清,这臭道士怎么知道她要挑夫婿给家中姐妹?

怀清顿了顿:“不过我看你运气也不怎么样,这看人本事也不怎样,也就别祸害你家中姐妹了。”

南羌看来看去,只有坐在闻人仲舒对面的那位公子长得还是不错。

南羌记得那人好像叫扶颂,郇城相遇,京都再会,刚刚在船上他一首诗就得了字花,想必也是文采不错,这样貌俊美,才华横溢,要是品德尚可,那不正是她要给她阿姐和灵苏找的夫婿吗?

真是缘分缘分!南羌越看越欢喜,就像是他已经是自家人一样,目光都软了些。

怀清鄙夷看着南羌,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南羌。

“都说仲舒小姐文采过人,今日当众即兴一首诗如何?”

南羌抬起眼帘,看着一位大腹便便,身穿暗紫绣袍,看年龄,应是刚过中立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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